第二卷 天涯追隨生死相伴 第二十二章 消遣

楊沛擰著濃眉在屋子中來回的走了兩圈,突然拍手叫道:「有了!」

陳知縣有些煩躁不安的朝他看了過去。「有什麼辦法,你就直說!」

「陳大人,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我都脫不了干係。為了保全我倆的性命,如今在下想到一計,還請陳大人務必要配合才是。」楊沛一臉算計的朝陳知縣說道。

「那你快說,到底有什麼辦法?」陳知縣明顯不耐。

楊沛將頭往陳知縣耳邊湊了過去,小聲道:「縣衙不是有仵作嗎?陳大人何不讓仵作在太子身上使點手段,然後再讓人將太子扔到其他縣中,人不知鬼不覺的,誰人知道太子是在雨汪縣喪命的?」

陳知縣蹙眉沉思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萬一被人發現了怎辦?」

楊沛揚唇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反正這太子也沒帶什麼人在身邊,我們只要解決了他身邊的人,其他的人在雨汪縣誰人敢與你陳大人作對?再說,這飄香院的人都是我的人,沒人敢四處張揚。」

如今到了這一步,可以說是騎虎難下,陳知縣根本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聽從楊沛的方法做事,趁天還未大亮就讓人將上官振宇的屍體偷偷的抬回了縣衙,並命人封鎖了消息,只對外宣稱太子已離開雨汪縣。

上官振宇這次出來本就打著微服私訪的由頭,再上也沒幾人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太子已不在雨汪縣,這也並未讓人有多起疑。

陳知縣蓄意的隱瞞真相,自然也從楊沛那裡得了不少好處。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派人把上官振宇的屍體運送扔到了其他縣的郊外,後腳就有人把上官振宇的屍體給「撿走」了……

落地的床幔遮擋住了一夜的旖旎,魯雨菲迷迷糊糊的扭了扭身體,感覺到睡的有些不自在,就不由用手四處摸索,手心下結實溫熱的觸感讓她惺忪的睜了睜眼,映入眼帘的景象頓時讓她清醒了一大半,回想到昨晚自己所做的事,這會兒看著那張立體如雕刻般的俊臉,忍不住的就彆扭的低下了頭。

「醒了?」容秋深邃的黑眸染著笑意看著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小腦袋,將她臉上的髮絲拂去後,更為摟緊了幾分。

這丫頭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嗯。」魯雨菲埋著頭小聲的應了一聲。兩人相識至今,發展的也快速,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相擁而眠、相擁而醒。不自在肯定是有的,但她都敢大著膽子要跟他發生關係了,也沒那些個矯情。

感覺到身體酸痛的有些難受,魯雨菲也知道自己是自找的。明明就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頭野獸,她卻非要去挑逗他,結果昨晚一回來,就被他給撲倒。剛開始還好,這男人怕弄疼她幾乎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大動作,可到後面,兩人都深陷迷情,動作就越來越瘋狂。整整一夜,她也就累的小眯了一會兒。

兩人靜靜的相擁在一起,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過了片刻,魯雨菲還以為他睡著了,就悄悄的抬起頭,卻對上一雙柔和帶笑的黑眸,深邃如潭,黑澤如夜,沒有了平日里那般的清冷,不由的讓她看痴了去。

那雙小手一點意識都沒有的摸上了身前健碩的胸膛,微微開啟的櫻唇就差滴兩滴口水出來應景了。

魯雨菲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衣服痴迷樣就跟一個口口沒啥區別,特別是那雙嫩滑的小手肆無忌憚的猛吃著豆腐,讓容秋身體募得緊繃,深邃的黑眸瞬間溢出一團漩渦,恨不能將她給卷進自己的身體內。

勾住她圓潤的下巴,他有些口乾舌燥的低頭吻住那張粉唇,低低笑問道:「小口口,還想要?」

雖然是問話,但沙啞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想法,翻身將她覆住,魯雨菲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就感覺他沉腰沒入……

身體隨著搖曳,魯雨菲雙手緊緊的掐在容秋手臂上,張開嘴想讓他慢一些,一開口,就是支離破碎的聲音,那種感覺她沒法言明,也沒法拒絕,只能憑著本能讓自己沉淪……

等到完事後,魯雨菲全身都跟骨頭散了一般趴在容秋身上直哼哼。

明明出力的不是她,可偏偏累得爬都爬不動的人卻是自己,而那個一晚上都在出力的人卻是一絲倦意也無,反而神采飛揚跟填飽了肚子的野獸一般一臉饜足。

「疼嗎?」情事過去,男人的聲音帶著獨具的磁性。

魯雨菲一頭細發凌亂的撲灑在容秋胸前,抬起頭,容秋以指撫順著她黑如瀑布的細發,看著她宛如貓兒一樣慵懶的摸樣,嫩白如脂的臉頰上還漾著情事後的紅暈,剛硬的薄唇不由的就勾勒起一抹暖和的笑意。

魯雨菲掀了掀眼皮,沒好氣的嚶嚀出聲,「下次再也不來了,他媽都累死人了。」

容秋雙臂從她腋下跨過,將她往上提了提,平視著她倦懶的臉,打趣道:「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求著要的?」

「我……」魯雨菲自知理虧,一時間窘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看著平日里正兒八經的男人此刻就跟登徒子一樣調戲自己,她佯裝惡狠狠的咬牙道:「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了你,門都沒有。」

容秋面色一沉,有些不正經的捏了捏手中的軟肉,「你還想怎樣?」

這女人就是欠收拾!你要對她好吧,她就無法無天,咬著一處就不撒手;你要是對她不好吧,她又會氣急敗壞的說虐待了她。

魯雨菲心中其實是暗爽的,只不過本著不輕易低頭的原則,她自是不會太便宜了某些人。沉默片刻,她心中狡黠的暗笑,隨即苦拉著臉說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遲早是要被抓回去然後嫁給別人的,現在我們倆這樣最多算是偷情。不是我想怎樣,而是我們不可能長久的在一起,所以你還是趁早放了我吧。」

她承認她是想刺激這個男人,免得他不把自己當回事看,但她自己很清楚,她說的也是實話。

誰知道哪一天她突然就被抓回了北疆?到時別怪她無情無義,而是逼不得已。

聞言,容秋黑眸突然一冷,被子下的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魯雨菲的臀部,咬牙道:「只要你別想著跑,沒人敢把你怎樣!」

魯雨菲眨了眨眼,佯裝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我說的是實話,難道為了我你還要和我父皇作對?」

容秋看著那故意做出來的委屈摸樣,不禁好氣又好笑。她都敢忤逆自己的父皇了,他又有何不敢?都是他的女人了,豈能嫁給別人?

這胡鬧的小東西現在才有自覺,會不會太晚了?

「這些事不需你操心,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就行,如若再敢任性鬧事,我定要你好看。」綳著俊臉,容秋不忘冷冰冰的威脅道。

他都有些怕了她的性子了,再不好好叮囑一番,下次不定又弄出什麼事來。逃婚、鬧事的事再讓她折騰在自己身上,他怕自己都會被她折騰瘋。

看著容秋又變回了一臉冷色,連語氣都硬邦邦的不見一絲柔和,魯雨菲心有不甘的撇了撇嘴,瞪著烏溜溜的大眼,很是不滿:「我現在又沒做錯事,你幹嘛動不動就凶我?」將臉轉向一側,她有些吃味的小聲嘀咕,「對阿紫就溫柔的不得了,對我就跟仇人一樣,需要這麼偏心嗎?」

容秋是什麼耳朵?魯雨菲的話他幾乎是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清楚。微微怔愣一瞬,他突然揚唇清朗的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那張帶著抱怨情緒的小臉,他將魯雨菲腦袋板正,有些戲謔的笑道:「你若有紫兒一半聽話,我又怎捨得對你不好?」

聞言,魯雨菲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我哪有不聽話?純粹是瞎說。」

阿紫本就是那種坐的穩的人,可人跟人怎麼能一樣?她只不過好動了一些罷了。這也叫不聽話?

容秋喟嘆的搖了搖頭,將她按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不準再胡思亂想了。趕緊睡覺,我晚些再喚你起來。」

一夜貪歡,他知道她也累極了。

魯雨菲看出他要離開,趕忙將他手抓住,扯過被子將他一併蓋住,「你想吃干抹凈就走人?哪都不準去,今天就陪我睡覺。」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來。」容秋揉了揉她故意擰的皺巴巴的臉,柔聲安撫道。也不知道陸凌那邊怎樣了,那廝有沒有把上官振宇的屍體弄回來。

「不行,你才跟我睡第一天就想讓我獨守空房,門都沒有。」魯雨菲非但沒撒手,還雙手雙腳的扒在容秋身上,就跟只樹袋熊似地,看著特逗人。

人都這麼乖的投懷送抱了,容秋自然是沒法再推脫,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摟著她軟綿綿的身子輕輕拍著,「好,我哪都不去。」去了就是讓她獨守空房,這算哪門子的說法?

臨到中午,兩間房沒一個人出來,天涯老人看著桌上孫姨擺上的少量的飯菜,挑眉問道:「人都去哪了?」

孫姨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將飯菜都擺到天涯老人身邊,笑道:「老人家,您就先吃了吧,不用等少爺他們了。」

昨夜兩名少爺先後回來,她忙著燒水讓他們沐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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