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霞光透過窗欞暖暖的灑進靜謐的屋子,床上男人寬碩的身軀包裹著身前嬌小玲瓏的人兒,柔軟的薄被遮住糾纏了半夜的兩人,將旖旎的風景掩蓋於內。
顫了顫卷翹如黑蝶般的眼睫,慕容紫緩緩的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對上那雙風情萬盛還帶著笑意的黑眸,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清早特有的磁性,格外魅惑。
「嗯。」細弱蚊蠅的低聲應道。慕容紫這才發現自己不光被他摟在胸前睡了一夜,薄被下兩人的雙腳也糾纏在一起,身下沒有粘糊糊的跡象,很明顯是被人清洗過,不過微微動彈,依然能感覺到那處有絲酸澀。
更臊人的是他們都是一絲不掛,男人清早所表現出來的象徵清晰而又強烈,慕容紫臉一紅,試圖想脫離他的懷抱。
「別動。」沙啞的嗓音低聲阻止不讓她離開,陸凌收緊手臂將她圈得更牢實。「痛嗎?」
溫熱的手掌隨著他的問話覆蓋了上去,他不確定她能承受多少,只因前幾次他都沒有機會問出口。顧忌到她的身子,他幾乎都有所保留,沒敢過分的折騰她。
慕容紫本就紅暈的臉頰因他的動作瞬間像煮熟的蝦皮,趕緊抓住他探視的手,撅著嘴沒好氣的道:「我說痛,你會不會就不要了?」她感覺得到這廝那方面還是挺讓她滿意的。照他那臭脾氣,在床上居然沒把她往死里整,還顧及她的感受,就憑這點,她也得感動。
「想的美。」陸凌勾唇低低的貼著她耳邊笑出聲,「以後把身子養好,別讓夫君我每天都只能吃個半飽。」
得了!這廝沒臉沒皮的摸樣又來了!
慕容紫心中暗暗的腹誹,卻沒接他的話。要知道現在的情景本就危險,她要是跟他在床上談論這些,這一大早的男人本就不安全,指不定等會突然就擦槍走火了呢。
「以後你若不亂髮脾氣該多好。」她一來是想轉移話題,二來是發自內心希望他別動不動就耍大爺范兒。破壞了東西傷不到他,但她看著忒心疼的。那些東西可都得花錢買……
「不會了。」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陸凌深深的望著她帶著幾分惺忪的麗顏,跟只慵懶軟軟的貓兒似地,讓他越來越感覺到這一切是這般的美好。美好的讓他再也不想撒手,就想這樣抱著她直到天荒地老。
她都敞開心扉接納自己了,也不再跟他執拗了,他哪會再耍什麼威風,疼她都來不及呢。
「以後也不要再對師公不敬了,知道嗎?」慕容紫還算滿意他的反應,接著就想趁熱打鐵對他繼續提意見,「師公都這麼大年紀了,你還那樣對他又吼又叫的,本就不該。況且師公也是你和大哥的恩人,曾經在那樣的情況下保護你們,你現在那樣對他不禮貌,外人瞧見,還不把你當成大逆不道之人?以後不準再那樣了,否則你別怪我幫師公的忙。」
陸凌鳳眸危險的眯了眯,看著面前這張一本正經的小臉,明明他比她大好幾歲,此刻卻像他是孩童,她是大人一般。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忍不住捏了捏她翹挺的小鼻尖。
「娘子說的話,夫君我遵命就是。」嬉笑著說完,他還不忘補充,「你也別太小看他,他是最喜歡有人和他對著幹了。當年我跟你大哥在他身邊都不願搭理他,他可是想著法子惹我們氣惱。這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老頑童罷了。」
慕容紫白了他一眼。要說沒臉沒皮,這廝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不過這話她也只能放在心裡說,要真說出來,指不定自己也得遭他虐待。關籠子里?想想就覺得他很可惡!
「起床了。」說道大哥,慕容紫這才想起來昨晚似乎聽到大哥房間有什麼動靜,她不由的幽怨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都是他,弄得自己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不急。」陸凌摟著她沒動。「我昨日就安排好了,今天吃過午膳,就回剿龍庄,現在時間還早,你多睡會兒。」
「回剿龍庄?」慕容紫有些驚訝,都沒人跟她提過這事。
陸凌挑了挑眉低頭看著她,「怎麼,我這當家的要把自己妻子帶回去,難道不行嗎?」
「那我們何時才能回京?」她相信他和大哥不可能會放棄報仇。
「三年一度的莊主大會要到了,我和你大哥必須得回去一次。等把莊子里的事情處理好,再擇日回京。」陸凌細細的向她解說著,生動如湖泊的鳳眸里一閃而過的陰沉,只是快的沒讓慕容紫瞧見罷了。
帶她回莊裡,其實也希望她一直都能待在莊裡,不讓她跟著他們奔波。
慕容紫不疑有他。陸凌的身世,還有從小八嘴裡,她也聽到過有關莊子的事,貌似小七小八小九都是從那莊子出來的。現在將這些事聯繫起來,要她去那什麼剿龍庄,似乎也沒覺得有多突兀。
還能去見見傳說中的「小三」。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陸凌迷人的鳳眸不解的望著她。跟他回莊裡就這麼值得讓她高興?早知道就早點帶她去了。
「沒什麼。」從他臂彎里爬起來,慕容紫佯裝氣惱的推了推他,「快起來了,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難得兩人能如此溫馨的說說話,陸凌巴不得彼此能再膩一會兒,見她惱著要起,也不想破壞氣氛的惹她不悅,將她拉回摟著親了一會兒,才念念不舍的放了手。
兩人穿戴好洗漱過後,慕容紫本來想像以往一樣簡單的用絲帶扎個馬尾就行,結果陸凌卻讓她乖乖的坐到銅鏡前,手拿木梳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幫她挽發。頓時嚇了她一跳,是沒想過他還有這一手。
男人幫女人梳頭?那是現代社會才有的事!
畢竟女人去做頭髮時,好多都是年輕帥氣的美髮師。
但時下這個社會,要男人幫女人挽發,那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殺了他,可這廝卻做的得心應手,透過銅鏡看著背後高大的身影,她怎麼都覺得太不協調了。
簡單的髮髻,一絲不亂的被那雙修長的大手盤在腦後,慕容紫正準備轉身回頭,卻突然被他按住肩膀,她側目望去,只見陸凌從懷中摸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簪,插入她的發間。
「喜歡嗎?」將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瘦小的肩膀上,陸凌輕笑的問道。他一直都想找機會送她,卻苦於兩人每次都是不歡而散,別說機會了,就算有,他那時拿出來,她多半都會嫌棄吧?
轉過身抱著他的脖子,慕容紫在他唇上點了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謝。」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心中有多甜蜜。這男人暴躁起來的時候雖說威力大,比較駭人,但溫柔起來能把她溺死。明明是兩個極端的性格,要不是她親眼所見,怕也不會相信這就是同一個人所表現出來的。
「我是不是很沒用?連梳個頭都不會。」對於這點,她表示有些心虛。
「傻瓜,夫君我能做的自然不需你動手。」頓了頓,陸凌勾著一絲邪笑突然朝她耳根吹著熱氣,「娘子只要在床上有用就可以了。」
慕容紫臉一紅,頓時伸手將他腦袋給推開。這廝太可氣了,就知道破壞氣氛!什麼下流的話都敢講,絲毫不遜於魯雨菲那個腦袋一根筋的。
兩人親親我我小打小鬧的在房間里,好一會兒才走出房門。這時慕容紫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院子里分外的安靜。
照理說,有天涯老人和魯雨菲兩個老少活寶,沒道理冷冷清清的啊。
她剛想問陸凌有沒有覺得奇怪,只見陸凌半眯著雙眼朝容秋的房間走去。她抬腳跟上,卻被陸凌擋在了門外。
並不是陸凌發現了什麼,而是別的男人的房間,陸凌根本不想她進入。
慕容紫也只好停下腳步守在門外,突然聽到屋裡傳來陸凌譏笑的聲音,那感覺讓慕容紫聽得怪怪的,這廝又發什麼瘋?
她剛準備推門而入,想進去看一看大哥房間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手剛伸出去,就見陸凌打開門走了出來,嘴角揚高的弧度明艷耀眼,跟只孔雀似地,忒招女人嫉妒。
「紫兒,你可有軟骨散的解藥?」陸凌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似乎在儘力的壓抑自己笑意。
慕容紫好奇的墊高腳尖往屋子裡猛瞧,可惜面前的男人比他高了一個多腦袋不說,那寬闊的胸膛硬是擋著她的視線,不讓她窺看到一絲一毫。
「怎麼了?出何事了?大哥……」
她話還沒問完,陸凌就打斷了她的話,看出她眼底浮出的疑惑和擔心,他主動的解釋道:「你那朋友將軟骨散用到了你大哥身上,你大哥現在正躺著呢。」
啊?
慕容紫有些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之後她趕緊轉身回了房,拿出解藥給送到了陸凌手中。
「菲菲人呢?」她沒忘記問那個「罪魁禍首」的去向。那丫頭會不會太胡搞了?這種東西怎麼能用來對付自己人?
大哥雖然不待見她,可也沒見大哥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