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三十一、難道我就不能同你

大美人朝他蹲膝行了一禮,這才羞澀款款的回道,「回二爺的話,雨林不知道二爺問得是哪座京城,雨林乃北疆人氏。」

聞言,二爺神色這才恢複如常。面前的女子是有些眼熟,像極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他的仇人,可是這女子說話的口音的確是北疆才有的。而且據他所知,那男人只有一兒一女,女兒他已經見過,儘管長得也算傾城絕色,可跟眼前艷美的女子差別太大。

「雨林姑娘請坐吧,別拘禮了。」放下戒備,二爺面善的招呼起來,目光一直都沒移開女人高挑的身子。

大美人也沒再拘禮,謝過之後在他身側的凳子上落座,手中的絲絹半掩著精緻的下顎,含羞帶怯。

「二爺,我就不打擾你和雨林姑娘談心了。」三娘嬉皮笑臉的說道,隨即又拍了拍大美人的肩,叮囑起來,「雨林啊,二爺可不是一般人,你可得把二爺伺候好了,知道嗎?」

「三娘,你放心去吧,雨林知道該如何做。」大美人羞赧的說道。

三娘笑著離開了,『好心』的把房間讓給兩人獨處。

待出了房門之後,她趕緊回自己的房間,並告訴隨行的丫鬟讓其退下別打擾她休息。確定丫鬟離開之後,她這才從床底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四個大包袱拿出去,左肩跨兩隻,右肩跨兩隻,然後走向一堵牆在牆上的壁畫後面摸了摸,只見壁畫緩緩移開,在壁畫後面露出一道暗門。

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走進了暗門內。

怡春樓是她一手開辦的,在修建這棟房子的時候她就讓人修好了這道暗門,並在地下打通了一條隧道,能通往城門的。她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也不知道哪天會得罪什麼人,花了半年時間讓人打通隧道,也是為了有一天能保自己一條命。

如今,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據她所知,那二爺在江湖上雖然名氣不大,可二爺身後是有人罩著的,就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大力王熊山,據可靠消息,這二爺可是熊山的徒弟……

她幫殿下對付二爺,甚至在二爺酒力下藥,就等於是熊山為敵,以後殿下回京,那熊山還不得把她剝皮抽筋?更何況,她知道殿下男扮女裝的秘密,誰知道殿下會不會把她殺人滅口?

總之,這威縣她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的,多留一刻都讓她膽顫心驚。好在包袱里有她全部的家當,以後就算不做事,也夠她下輩子享受了。

輕紗飛揚的房間里,就剩下一男一女,男人多情的目光略帶著幾分邪氣,一直都被眼前的美人吸引著,而嫵媚動人的女人則是羞怯的低著頭,似是緊張不安,不停的絞動著手中的絲絹。

「雨林姑娘說自己是北疆國人,為何從大遠的北疆國到隴南國來謀生,不覺得太辛苦了嗎?」看著她含羞帶怯的樣子,二爺拉開了話茬子。

大美人羞答答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顱,細聲說道,「二爺有所不知,小女子家到中落,不得已才遠走他鄉的。」

「那你可有父母及親人?」二爺又問,似是對她的身世產生了幾分興趣。

大美人搖了搖頭,似是不想提及某些傷心事。

見狀,二爺也沒追著問,遂轉移話題,「聽說雨林姑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能,今日能同雨林姑娘一聚,可是在下有福了。」

大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二爺過獎了,雨林只是略懂一二罷了,哪有二爺說得那般厲害,不過是旁人謬讚。」

聞言,二爺似是很滿意,眼中的光芒突然深邃了起來,「能和雨林姑娘這樣才情出眾的人結為紅顏知己,在下很是自豪。」

大美人羞怯的抬頭,迎上他逐漸灼熱的目光又羞怯的低下頭,「二爺瀟洒倜儻,一身英雄豪氣,也是雨林心生敬佩之人,只不過希望二爺莫要嫌棄雨林出生卑賤才是。」

「哈哈哈……」二爺抬頭,愉快的笑出了聲,伸出手突然放在了她白皙修長的手上。儘管大美人的手骨節分明,比起尋常女子來,那手要大上許多,可卻比尋常女子的手還滑嫩,摸起來的感覺也沒放二爺失望,眸光更加深邃的落在大美人嬌羞的臉頰上,「雨林,二爺就直說了,二爺可是相中你了。」

大美人嬌羞的低下頭,還故作羞赧的扭了扭腰。

就在二爺邪氣的想湊上去一親芳澤的時候,突然有東西從頭頂上方飛來,他神色一變,迅速的避開,之間剛剛坐過的椅子被一粒硬物打中,那沉重的梨花大椅子突然間被掀翻。

眼前的突來的情況讓二爺一驚,隨即冷臉朝上方怒道,「是誰在偷襲在下?!」

可頭頂上根本就無人回應他,更不見任何人現身。

二爺所有的好心情頓時全都沒了,抓起放在桌上的長劍就要出去尋人。

「二爺,你這是要去哪啊?」大美人突然朝他撲了上去,並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二爺你別走,雨林好害怕。」

二爺回頭,目光冷厲的掃了她一眼,隨即就要甩開她,「你一邊去,別妨礙我!」他非得把偷襲他的人抓到,豈有此理,竟有人敢在背後偷襲他!

「二爺,你別走嘛,你走了我怎麼辦啊?」大美人將放開他衣袖,突然將他手臂抱得緊緊的。

「走開!」二爺不耐煩的甩手臂,可怎麼都甩不開,對方竟然是個女人,可這氣力卻大的出奇。驀地,他臉色都變了,「別擋著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大美人死活不鬆手,越發纏得緊,「二爺,你生何氣啊,雨林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此刻,二爺突然想起來面前這個女人似乎不尋常,聽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想到什麼,他眸光驟然變冷。

「別擋著在下的路,否則在下對你不客氣!」他突然厲聲威脅起來。

「二爺,你要如何不客氣?」大美人突然抬頭笑看著他,那無辜的笑容似是在詢問,又似在同他開玩笑。

看著她臉上如畫般綻放的笑容,二爺神色複雜,眸光也顯得陰沉冷漠,似是要看清楚對方的目的。

突然,他劍鞘一抖,快速的抽出鋒利的長劍直指大美人的脖子,「說,你到底是誰?剛剛偷襲我的人是不是你派來的?」

「哎喲,二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大美人委屈的瞪著他,「不就是掉了點東西下來嘛,這裡修建已久,房頂有所鬆動在所難免,二爺又何必驚慌?」

看著那被石子擊翻的椅子,二爺眼中浮出一抹冷笑,「你當在下是三歲孩童?」

聞言,大美人突然掩嘴失笑,「我可沒當二爺是三歲孩童,我只當二爺是個傻瓜罷了。」

「你?!」二爺瞬間變臉,手中的長劍正要逼上她的脖子時,突然一道破空的響聲再傳來,下意識的,他趕緊往身後一閃。

「皇兄,你真是太噁心了!」從門口走進一男兩女,其中走在最前頭的月稀寶忍不住罵道,「瞧你這副德性,不知道父皇母后看到了會不會被你氣死!」

她被沈炎瑾帶上房頂偷看,可誰知卻看到自家皇兄扮成女人的樣子,還試圖去勾引一個男人,別怪她破壞氣氛,實在是有傷她的眼珠,再看下去估計她連頭天的隔夜飯都會吐出來。

皇兄?

聽到月稀寶的稱呼,二爺臉色鐵青,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該死的,月羲霖,你竟敢戲耍我?!」他勃然大怒的吼道。進門的這一男兩女他是認識的,在江縣就『打過交道』,而被稱為『皇兄』的人除了月欽城的長子、如今的太子月羲霖以外,還有誰能讓當今的公主這樣稱呼的?

身份被拆穿,月羲霖沒好氣的朝自家妹妹瞪了一眼過去,「笨蛋,有何可急的?多等一刻都不行?」

沈愛嫣朝他走過去,一臉嫌棄的拉扯他身上的女裝,「本來就噁心,寶兒不說,我都想說了。」

「你給我閉嘴,晚上再收拾你!」月羲霖黑下臉瞪她。這死女人,胳膊居然往外拐!

「月羲霖,你給我閉嘴!」沈愛嫣白皙的臉瞬間漲紅,氣呼呼的朝他腰間掐去。

看著兩人當眾打情罵俏,月稀寶眼皮忍不住跳了跳,眸光生出了幾分好奇。難道他們不在的這些日子,皇兄和愛嫣姐姐發生了什麼嗎?

看著房間里四個年輕男女,二爺悄然的往窗邊移動腳步——

只不過他人還未靠近窗戶,突然一道黑色身影迅速的飛過他頭頂,擋在了他的身前。

「寧南凡,你覺得你今日還能走出這裡?」看著面前的中年絡腮鬍,沈炎瑾冷眸中溢著寒光,低沉的嗓音冷到了骨子裡。

被人點出了姓名,寧南凡儘管詫異無比,可此刻他也沒心情去追究他們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迎著男人冷漠的視線,他眼中生出了許多恨意,「既然你們都一起來了,那正好,今口口也能將你們一起殺了,省得我費盡心思對付你們!」

「寧南凡,你認為你有這個本事嗎?」月羲霖嘲諷的笑道。

「哼!」寧南凡怒不可遏,突然將手放在嘴邊吹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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