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毒

隨後兩刻鐘不到,鳥兒死了一隻。御醫來了,甚至讓人把鳥毛都拔了,也沒看出鳥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直接將中毒這一可能性否決了,並猜測鳥兒是因為被捉導致受驚過度而死的。

御醫說得頭頭是道,沈千姿也反駁不了,怕問多了會引人生疑,於是就讓他退下了。

「千姿,你是懷疑金香爐有問題嗎?」待沒有外人之後,上官嫣然這才出聲,算是猜到了沈千姿的心思,「這金香爐不會有問題的,我剛看了看,的確是我以前用過的那件。這東西詭異的很,別人用什麼事都沒有,就我用了身上就起疹子,那鳥兒無端死亡,想來應該同我一樣不適合用這樣的東西。我知道你是好奇,就跟我當初第一次拿到金香爐一樣,總想看看它是否如傳說中的神奇。可是我爹跟馮老都對我說過,世間萬物有很多東西都是讓人蔘不透的,隨緣就好,不必執著。這金香爐寶貴是寶貴,可是不適合我們,就說明同我們無緣。」

她說的很誠懇,也很在理,沈千姿也很認同。

可是看著那隻被扒光了毛的鳥兒,她還是心懷芥蒂。這種『非正常死亡』的現象出現在她面前,出於職業習慣,她的直覺就告訴她不能片面的相信別人之言。

怕上官嫣然多想,她趕緊收回心思,攬著她離開,嘴裡笑道:「我就是好奇而已,長這麼打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寶物,既然你說這東西邪乎,那咱們不用就是,免得提心弔膽的給自己添煩。」

幾人都離開了偏殿,因為沒她指示,偏殿里擺放的一切也沒人敢隨意挪動。那幾隻鳥兒依舊關在籠子里,那件金香爐依舊擺放在桌台上,給偏殿增添美色的同時暗自散發著裊裊香氣,陣陣幽香散發在空氣中,充斥著整個華麗的房間。

早前沈韻堂和上官嫣然就在宮裡住過,今晚兩人要留在宮裡,沈千姿在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讓宮人下去收拾寢宮了。倆女人在一起聊了許久之後,見兩個離開的男人還未回來,於是沈千姿就帶著人親自將她送到他們要住的寢宮裡。

兩人背著男人擅自商量好第二日一同出宮後,沈千姿這才返身回他們的寢宮。

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她剛剛泡在浴桶中,就見某個男人回來了。

「你們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被熱氣圍繞,沈千姿一時也沒看清他的神色。

眼前『良辰美景』,月欽城肯定不會錯過同佳人一同沐浴的機會。快速的褪掉自己身上的龍袍後,徑直跨入了寬大的浴桶之中。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再洗啊?」他一進來,水位就升到了沈千姿脖子處,儘管掩藏在水中,可她還是下意識的環胸意圖遮擋重點。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熏染的緣故,她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明明剛剛還覺得水溫挺合適的,突然間覺得浴桶里的水都變燙了。

他人都進來了,月欽城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長臂一伸,就將她給抱到了自己身上。

滾燙的身體,帶著男性獨特的魅力,沈千姿一挨上他,頓時就有些羞窘。他們再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可自打懷孕後,因為考慮到孩子,所以平日里兩人的舉止接觸都不會太過頭,就怕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近段時口口們也有過夫妻生活,可都屬於刻意壓抑的那種,只能算是適當的紓解生理需求。

此情此景,讓沈千姿大感不妙,總覺得他像是要爆發什麼一樣。特別是月欽城什麼話都沒說,低頭就開始熱切霸道的親她時,她更是忍不住顫慄,將他緊實的身軀抱得緊緊的。

「你稍微節制點好不?」她被迫的迎合著,卻又忍不住提醒他。

月欽城熱切的吻著她,許是發現自己太猴急把她嚇住了,這才緩下動作耐心的引誘著她。

他是有些迫不及待,可還沒禽獸到不顧她肚裡的孩子。曾經那些肆意妄為的索要雖然很令人懷念,可來日方長,他也不會衝動得失去理智。

一場鴛鴦戲水,浴桶四周的地面上,已被水花濺濕,隨著水溫的降低,浴桶里喘息糾纏的人兒早已換了戰場。

華麗的龍床上,瀰漫著曖昧的氣息,相擁在一起的男女平息著各自喘息的同時也享受著事後甜膩的親吻。

沈千姿連推他的力氣都有些使不出,特別是在他事後的親吻中,整個人慵懶得更是不想動彈。她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習慣,做事的時候那叫一個專心,只會一味的索要,可事後卻總會抱著她翻來覆去的啃,就跟沒吃飽似的。

這順序分明就是顛倒的。

「別鬧了,讓我歇會兒。」她扭著頭喃喃的要求道。

月欽城沒追啃她的臉了,轉下又去啃噬她的脖子。

沈千姿被他騷擾得有些哭笑不得,本來還有幾分睡意的,都被他給騷擾得沒有了。

掀了掀眼皮,她眸光從迷離渙散中漸漸的恢複清澈,因他的臉還埋在她頸項中,所以首先躍入她眼中的就是他結實緊繃的肩膀。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突然,她將他微微推開,指著他肩上的淤青的問道。

月欽城眸光垂下,黯了黯,隨即朝她揚唇,「無事,不小心碰著的。」

沈千姿擰緊了秀眉,頓時就惱了,「你當我是三歲孩子?說,是不是又跟沈韻堂打了架?」

月欽城抿唇緘默,突然將她抱得緊緊的,似是怕她太激動傷到自己。

他臉上的心虛沈千姿看在眼中,氣不打一處來,「月欽城,你到底多大的年紀了?沈韻堂那德行犯得著你跟他計較?你們倆能不能有點樣子?」

說出去真的會笑死人的!

她就沒搞明白,這兩個大男人有什麼事值得彼此動手的。一個是大舅哥,一個是妹夫,一個是沈家堡的少主,一個是皇帝,不論哪一個身份,說出都是丟人的。

月欽城被她訓得臉色不怎麼好看,抿了許久的薄唇才突然說了一句:「他嘴臭在先。」

沈千姿瞪眼:「他又不是第一天這樣子!」

「我們只是切磋武藝。」某人突然改口。

「……」沈千姿嘴角狠狠一抽。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寢宮中也沒多安寧。

看著肩上兩團淤青的男人,上官嫣然險些都哭了,「韻堂,到底出了何事啊?怎麼弄成這樣的?你跟欽城哥哥不是去商量事情么,難道還遇到刺客了?」

沈韻堂坐在床邊,一直抿著薄唇不說話,那俊臉綳得緊緊的,看著像在生氣,可若仔細看又不是。

「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上官嫣然一邊給他抹著化瘀的傷葯一邊沒耐心的訓道。

「……」某人一動不動,一副打死也不開口的摸樣。

他跟姓月的從小打架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何好說的?

「你要再當啞巴,今晚就別上床睡覺了!」最後,上官嫣然抹完傷葯後撂下狠話。

她爬到床里,被子一蒙,當真沒再理會某個男人。

看著那團氣呼呼的被子,沈韻堂臉色不怎麼好看。熄了燈,他躺上床,掀開被子厚著臉皮擠了進去。

「走開!」

「沈韻堂,你無恥!」

「啊——」

翌日清早,因為跟上官嫣然商量好了要出宮,沈千姿早早的梳妝打扮好就等著月欽城退早朝回來。昨夜臨睡前她向月欽城提起想再到品寶宴上逛逛,沒想到月欽城居然一口同意了。

就在四人會合準備出宮之時,楊智突然匆匆來報——

「皇上、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看著他慌裡慌張的樣子,兩對夫妻神色都變了。

「出何事了?」月欽城沉著臉朝他問道。

「回皇上,昨日娘娘讓奴才們抓的鳥兒全死了!」

偏殿里,眾人神色都不怎麼好看。特別是沈千姿,看著幾隻斷了氣的鳥兒,心裡更是翻騰著怒火。

她就說嘛,這金香爐肯定沒這麼簡單!

一隻鳥死了不足以說明什麼,可四隻鳥兒全死全光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這幾隻鳥都是極為常見的畫眉和麻雀,就算飼養不當,也不至於一個晚上通通死光。

「千姿,這金香爐看來是真有問題,要不,我們把它帶出去讓爹和大哥看看?」上官嫣然也覺得事態有些不正常,於是提議道。

沈韻堂冷笑的勾著薄唇,毫不掩飾自己的看法和對月欽城的嘲諷,「你也夠命大的,被自己的爹害了這麼多年,居然還能活著。嘖嘖嘖……」

月欽城神色本就不好看,聽到沈韻堂直言不諱的話,俊臉更是沉冷得讓人無法直視。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攥著,一絲絲陰戾的氣息從他月白色的衣袍下散發出來,整個偏殿似乎都被一股冷空氣包圍。

沈千姿看情況不對,擔心他們倆又幹上,趕緊走過去將月欽城手臂挽住,「欽城,要不我們照嫣然說的那樣先把東西拿給義父看看,讓他鑒別一下看金香爐是否被人動過手腳。」

這一品金香爐本該是品寶宴上拍賣的東西,是不該有問題的,否則上官家把這樣的東西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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