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給本王拿刀來!

門外追魂的聲音在沈千姿聽來,就如同救世主降臨了一般,她繃緊的身子忍不住的放鬆了下來。奈何某爺壓根沒盡興,還在這當頭使了幾道重力,沈千姿一個沒忍住,頓時『啊』的一聲慘叫。

房門外,追魂摸了摸後腦勺,沒明白裡面的慘叫是如何來的。

好在沈千姿只叫了一聲,此刻的她一口牙都落在月欽城身上,要不是被折騰狠了還沒恢複力氣,這會兒月欽城絕對有可能被她咬脫一塊皮肉。

看著她小野貓的樣子,月欽城心裡得意,儘管沒過癮,但也算嘗了個味。某爺表示可以暫時原諒她了。

離開她的身子,他將她放在地上。誰知道沈千姿這時候突然雙腳發軟,還痛苦的叫了一聲:「不行了……我要暈了……」

說完,她雙眼一閉,靠在他胸口上,當真不省人事。

「……」月欽城臉色瞬間發白,心都差點漏跳一拍。剛準備叫她的名字就眼尖的看到女人的眼睫毛在微微的顫抖。

看著女人故意裝暈的樣子,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頓時又哭笑不得。這女人,就不能做點正常人該做的事。以為裝暈他就放過她,就會心疼她?

哼!

心裡雖然記恨著、腹誹著,但到底還是輕手輕腳的給她整理起來。

看著她紅腫的地方,他抿著薄唇,幽深的眼眸中火熱的溫度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心疼和自責。

這女人也是,剛剛怎麼都不出個聲?

他在氣頭上,根本沒控制好自己,這不,一不小心又把她給傷到了。照這個樣子,那他以後幾日豈不是又沒肉吃?

沈千姿的衣物都被他撕爛得成了布塊,幾乎沒一件是完好的。他拿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確定她被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之後,這才抱著『昏睡』的人兒走了出去。

她臂彎里,沈千姿一隻眼突然張開一條縫,斜斜的看了一眼那張緊繃的俊臉,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不是她想裝暈,而是像這樣的情況,她不得不裝暈。

兩人大白天就這麼在書房裡大幹了一場,她都差點被他折騰死了,要讓她衣衫不整的出去,她才不幹。還不如裝死,他就不信他會撇下她不管。

好在這個男人還有點良心,還知道要給她遮羞,還知道要抱她回房,還知道要給她清洗……

只是……

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怎麼還不滾啊!

房間里,沈千姿繼續『死著』,只是兩刻多鐘過去以後,感覺男人依舊在床邊坐著,她就有些不耐煩了。

不是說有什麼聖旨嗎?

怎麼還不滾?

別告訴她他還想再干一場?

月欽城抿著薄唇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她『醒來』,知道她是對自己不滿才不想面對她。他也想先出去,等她休息好再來。可是一想到她有可能在心裡恨死自己,他就覺得心口像是有貓抓一般的難受。

「千姿?」喉結不知道蠕動了多少次,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的低喃喚道,還把臉湊到女人面前,故意嗅了嗅她明顯不平穩的氣息。

「可是累著了?」抬手撫摸著她柔美無暇的臉頰,他貼得更近。「痛不痛,要不要我再給你看看?」

聞言,沈千姿立刻睜眼炸毛了。

「你變態是不是?知道我痛得要死,你他媽還那樣對我!你給我滾開,別往我面前湊!」橫眉怒眼的瞪著他,順便把他討好的俊臉給推開。

月欽城立馬將她雙手抓住,薄唇貼在她氣呼呼的唇瓣上,瀲灧的眸中帶著一絲心虛的笑意:「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對……誰讓你不讓我碰你的?我昨晚想了你一晚上,可是你都不曾來看我一眼。」

沈千姿嘴角狠狠一抽,瞪道:「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太可恨了,跟個禽獸一樣對她,回過頭來以為說幾句好話她就會原諒他了。做夢!

月欽城拉著她的手不讓她掙脫,見她還氣著,索性放開膽子直接將她深深吻住,大手還忍不住的摸向了被子里。

「……」沈千姿簡直都有些氣炸了。

這混蛋還上癮了?

吻著吻著,她突然皺眉嗚咽了起來。

月欽城正在興頭上,聽到她哭一般的聲音,趕緊將她紅唇放開。

「怎麼了?」他沙啞的問道,火熱的眼眸中帶著擔憂。

「你剛才弄疼我了。能不能讓我先休息?」沈千姿皺眉有些委屈的說道。不投降都不行了,這男人的體力她實在不敢奉陪,以前再嚴格的訓練都沒有這麼難受過。她覺得有時間應該找她好好談談,這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構造應該要給他灌輸一些,至少讓他知道女人是脆弱的,要善待她才是。否則多幾次下去,她早晚沒命。

聞言,月欽城心虛的輕咳了一聲。他承認他方才是故意使狠勁的,現在他也後悔了。

「那你先休息,我晚些再回來。」

目送他離開,沈千姿摸了摸臨走前被他又親了一遍的嘴巴。

這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了。

對她好的時候,他就像世上最溫柔的情人,可以給她貼心的關愛和照顧。可他脾氣上來的時候,他就像世上最野蠻的男人,霸道、不講理。

喜歡他優點的時候的她始終還要提防著他的缺點。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磨合期,總之喜歡跟他在一起,可又害怕跟他在一起。

大堂內。

前來宣旨的是月凜身邊的太監總管,叫常青,大家都叫他常公公。

此人四十來歲,面色過白,可能是閹人的緣故,身上不陰不陽的味道就顯得有些重。

楊智負責接待的。

說是接待,其實也就是常青來時說了幾句恭維的客氣話,其餘的時間,楊智都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若是熟悉他的人,定是看得出來他對常青多少有些不待見。

常青在客椅上坐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了,但大堂里,除了楊智外,其餘的人他一個也沒見著,更別說正主了。

如此情況,很明顯他是被人冷落了。

作為皇上身邊的紅人,見多了對他阿諛奉承討好的嘴臉,如今被人晾在這裡坐冷板凳,要高興得起來才怪。

「淮陽王到底何時才來?」這是他第三次開口問話了,且一次比一次冷漠,那白臉一次比一次難看,就連看楊智的眼神都是斜視的。

楊智笑了笑,拱手朝他很有禮貌的說道:「常公公,我們王爺近日有些忙,可能是被要事纏住了,怠慢了常公公,還請常公公多多包涵。」

常青那白臉瞬間就拉長了。「有何事能比接聖旨更重要?莫不是王爺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裡?」

楊智低著頭暗自磨了磨牙。這不男不女的死妖人,早晚有一天他會收拾他!就像沈小姐收拾蕭家大公子那樣,把這死妖人打個半身不遂。哼!

他不開口,常青的白臉更是難看,一名府中小小的侍衛竟然都敢對他無理。

這淮陽王府的人難道就不怕得罪他?

「你,給洒家去問問,淮陽王到底何時出來?皇上派洒家來宣旨,還等著洒家回去,你們如此耽擱時辰,可是想故意惹惱皇上?」常青斜瞪著楊智,不陰不陽的聲音充滿了傲慢,甚至把皇上都抬了出來。

楊智站在他對面,依舊沒動,就只是抬頭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了頭就是不吱聲,就是不動。

「你還杵著做何?可是沒聽到洒家的話?」儘管楊智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可卻徹底的將常青激怒了,帶說話都帶上了幾分命令。

楊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轉身就朝大堂外走去。

常青以為他是去找月欽城了,可又等了半個時辰,別說月欽城出現,就連楊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堂里,就剩下他一個人坐在那,連個斟茶的人都沒有,可想而知這位常公公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從常青到淮陽王府,前後一共等了近兩個時辰,才等到有人來。結果來的還不是正主,而是另外一名侍衛。

常青氣得脖粗臉青,就差頭頂冒煙了。

可惜他帶來的大內侍衛都被淮陽王府的侍衛拒之在門外,只讓他一人進府,以至於身邊連個差使的人都沒有。

看著前來傳話的追魂,常青當即拍著桌子惱了。

「你們、你們……你們太放肆了!」真是豈有此理,皇上派他前來宣旨,他沒受到禮待不說,在這裡被人晾了兩個時辰,結果淮陽王居然讓手下帶話過來,說是無空接見他,讓他將聖旨交給前來的手下。

這讓他怎麼能夠不冒火。

沒想到,淮陽王如今膽子漸大,如此行徑,很明顯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追魂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不冷不熱的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常公公,這是我們王爺的意思。我們王爺說了,常公公是大忙人,為了不耽誤常公公伺候皇上,就請常公公將聖旨交給小的。若是常公公信不過小的,就請常公公在此等候,王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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