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八、紈絝女vs紈絝男

司徒睿霖目光閃爍的看著她信誓保證的樣子,唇角突然微微朝上勾勒。「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若是忘了,我可不會原諒你的。」還沒有人敢糊弄他,她也不能例外。

「知道了。」三寶小嘴嘟起,有點不高興,「你不是不說話嘛,怎麼一說話比我娘親還煩。」

要不是看在他送她漂亮石頭的份上,她才不想理他呢!

看著她那紅紅的小嘴都能掛半斤酒了,司徒睿霖瀲灧的眸子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

三寶的性子明顯就比較活脫,前一刻還有些不滿對方的態度,可看著手中湛藍色的小石頭,她突然咧開了嘴,低下腦袋看著床上的人,眼眸子眯成了月牙兒形狀,又天真又可愛的問道:「司徒哥哥,這種石頭還有沒有啊?」

「……」司徒睿霖只覺得自己腦門開始變黑。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貪心……

「就這一塊。」儘管不想讓她失望,可他還是要如實相告。這是獨一無二的……

三寶確實很失望,小嘴又開始嘟上了:「怎麼才一塊啊?要是能多點就好了。我們沒有藍色的眼睛,有藍色的小石頭也不錯。每個人都送他們一塊這樣的石頭,爹爹娘親、大哥、二哥、楓叔、姑姑、血姨、殷叔、大奶娘、二奶娘、還有我的奶娘、還有美嬌姑姑、美玉姑姑、還有皇爺爺、還有無名奶奶……他們要是都能有一塊就好了。」

「……」司徒睿霖唇角有些抽動。這人是不是太多了?

想到什麼,他微微眯著眼眸,薄唇輕啟,低低的問了一聲:「你可害怕我雙眼?」

三寶聞言,睜大了眼眸子將腦袋湊近,又認真又羨慕的看著他湛藍得有些妖冶的眸子,「我為何要怕你的雙眼?我喜歡都來不及呢。我娘親說,藍眼睛的人,都是很漂亮很迷人的。」

「喜歡?」某男孩喃喃低語,似是在確定她的話,那湛藍色的眸光再次閃爍。

不過很顯然,他所想的喜歡跟某寶的喜歡不是一個概念。

三寶見他不信,還點頭確定了一遍:「是啊,我很喜歡你的眼睛,要是你的眼睛長我臉上就好了。」

說完,她還失望的嘆看一口氣。

司徒睿霖突然笑了,不過笑容有些苦澀。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這雙眼睛,可是他又不能做瞎子,所以他必須將雙眼留著,哪怕被人恥笑、被人議論、被人說成是妖怪,他也得受著。

三寶嘆出的氣輕飄飄的吹拂在他白凈的臉頰上,柔柔的,像羽毛一樣輕拂過他的面,那熱熱的呼吸,像暖被一般將冰涼的身子包裹,心口的某一處彷彿有了一絲暖意。他覺得,這個丫頭雖然脾氣不好,而且還是個小財迷,但有一點是好的,至少她能給自己帶來一絲暖意,讓他常年冷涼的身子彷彿都沒這麼冷了。

離得近,他將她的小臉看得更為清晰。這個自稱是第一美人的丫頭,他沒看出她哪點美了,摸樣雖然精緻,可是臉上肉嘟嘟的,哪來的美?只不過那肌膚白白嫩嫩的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很誘人,想咬上一口的感覺。稚氣未脫的五官,說不上漂亮,只能說可愛,但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眸子卻有著同齡人沒有的狡黠和精靈。

想到她給自己施針的場面,司徒睿霖突然微微紅了臉。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會給人扎銀針。她才多大?六歲還是七歲?

不過他喜歡她扎銀針時的樣子,很認真很細心,也很自信。跟她平常紈絝嬌氣的樣子明顯不同。

總之,他覺得,這是一個不好養的丫頭……

放在身側的手微微動彈了一下,最終他還是沒有抬起手。

三寶眨著眼睛看著他,越看越覺得無趣。她在跟他說話呢,這人怎麼走神了啊?

直到身旁已經沒有了人,司徒睿霖才回過神來,可惜小丫頭已經冷著臉朝門外走了。

「……」他瀲灧而妖冶的眸子染上一絲黯光,薄薄的唇瓣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看著她離開。

晚上。

大寶和二寶來到醫館,三寶直接把哥倆給拒在了房門外,理由是不准他們打擾她給病人施針。

看著緊閉的房門,二寶摸著後腦勺,有些不爽:「大哥,你說三寶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我就說了她兩句,她就不理我了。」

大寶嘆了一口氣,拉著他轉身離開:「走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下次別把話說那麼重。」

二寶皺眉:「大哥,你也說了她的。」

分明是大哥將她給氣走的,怎麼能全賴在他頭上?

看嘛,這下把三寶惹毛了吧?

承王府。

白心染今日可讓小沫兒給折騰慘了。

小丫頭一整天都沒看到哥哥,在府里又哭又鬧的,誰哄都不行,好不容易哭累了睡上一會兒,等醒來後沒看到人又開始鬧騰。

今日學堂休沐,倆兄弟跟她請假說要出去玩,她同意了,哪知道這小丫頭不同意。就是因為哥哥沒帶她一起去。

二寶回去的時候小沫兒剛剛睡醒,看著天都黑了哥哥還沒回來,又在屋子裡哭鬧。

「啊嗚嗚……啊嗚嗚……哥哥……哥哥……」

白心染抱著她不停的搖晃又不挺的拍她,嘴裡也是哄個不停。

「沫兒乖,哥哥去給沫兒買糖糖了,很快就回來了。」

「啊嗚嗚……哥哥……」

「乖了,不哭,哥哥就快回來了,等哥哥回來我們好好教訓他,這買個糖糖怎麼去那麼久,讓我們沫兒都等急了。」這話,白心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了,但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話能哄這小丫頭了。

給她什麼東西她都不要,她在的時候還好,她要不在,這丫頭就當著奶娘的面撒氣,把東西全給扔了。

不過對於沫兒,白心染還真是打心眼裡疼著她,許是認定了她是自己兒媳婦,總之自從沫兒從出生以來,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她娘親在一起的時間還長。

自從他們在茅山村開闢了葯庄以後,殷杜既是要負責承王府的安保工作,還要負責葯庄的安保,可以說是身兼數職,兩頭跑。

其實他們也想找人分擔一些他的事務,可一直都找不到可以信賴的人。一來安保問題是大問題,必須要百分百的忠心才行,殷杜是從小跟在偃墨予身邊的,可以說再沒人比他更為可靠了。而他自己也不嫌累,還說什麼去茅山村就當散心。

對於孩子,這對夫妻不是不愛,也不是不管。或許是他們觀念的問題,始終覺得盡忠盡責要大過一切。

而血影性子在那擺著,壓根就不是個會帶小孩子的人。就算她心裡疼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孩子每次見到她雖然也黏糊她,可是旁人看著她的性子,簡直就是替她焦急。

最後,白心染索性將孩子帶在自己身邊,當自己閨女養著疼著。好在平日里兒子喜歡帶沫兒,她也沒操多少心。對她來說,殷杜和血影不是外人,那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幫他們帶孩子養孩子其實也沒什麼。她的觀念里也沒那種等級之分,只要彼此關係好,沒必要把什麼事都分得清清楚楚的。更何況就多養一個孩子而已,她一下生了三個都不嫌多,多加一個沫兒又能吃得了多少糧食?

二寶回去的時候,沫兒雖然被白心染哄得沒哇哇大哭了,可還是委委屈屈的抽泣著,小身子縮在白心染懷裡,就跟一隻被人拋棄的流浪小貓兒一樣,眼睛紅紅的,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沫兒,我回來了。」二寶一進門就開始打招呼。

小沫兒從白心染懷裡突然坐直了身體,或許是看到哥哥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隨即她扁著小嘴繼續窩在白心染懷中,就似沒看到哥哥一樣。

白心染覺得好笑。這丫頭估計是記恨了吧?

坐在軟榻上,她沒好氣的朝二寶瞪眼過去,答應過沫兒要教訓他的,她肯定不會忘記。

「你還知道回來啊?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讓你出去買個糖糖,怎麼去那麼久,不知道我們沫兒餓得慌啊!」

「……」二寶愣在原地,被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出去是娘親同意了的啊?

委屈的看著自家娘親,見白心染不斷的向他眨眼,他看了一眼那不理睬他的小媳婦,頓時就反應過來了。忙走過去站在白心染面前說道:「娘親,我今日在街上走了一天都沒看到有賣糖的,那個賣糖葫蘆的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啊找啊,找到現在才回來。」

說完這些話,他朝小沫兒伸手:「沫兒,來,哥哥抱。」

若是平時,不用他伸手,沫兒就會撲向他,可今日小丫頭明顯是氣壞了,吸著鼻子在白心染懷中就是不露頭,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白心染趕緊朝自己兒子遞眼色,嘴裡佯裝罵道:「你也是的,出去怎麼不把沫兒帶上,她都找了你一整天了,還以為你不要她了呢。」

二寶摸了摸腦袋,笑了起來:「娘親,今日外面太陽有些烈,我怕沫兒受不住酷曬,所以就沒跟她說。」

看著那還是不願理自己的小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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