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六、大寶二寶帶三寶相親

奉亦楓取了葯才想起某些事,頓時覺得有些不妥當,隨即趕緊匆匆返回。

房間里,三寶正專心致志的施針,那小臉綳得緊緊的,儘管某個男孩脫了褲子,可三寶目光沒有一絲斜視,更沒有任何的尷尬表情。

相反,床上的司徒睿霖卻是漲紅著臉,兩手抓著身側的床單,緊緊的閉著眼睛,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緊張還是其他什麼。

見此情景,奉亦楓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其實三寶人雖然傲氣了一些,貪玩了一些,但他很清楚,在行醫的時候,她同平日可是不同的,就如她此刻的樣子,謹慎、認真,這些都跟她平日里活潑好動的性子不一樣。

走過去,他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徒弟,溫柔的黑眸中有著讚賞和欣慰。

將奉亦楓吩咐的事做完了以後,三寶收好銀針,才扭頭朝奉亦楓抬頭看去:「楓叔,我做完了。」

她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看著那用過的銀針全都變成了黑色,心中也有著小小的震撼。

沒想到這司徒睿霖竟然中了這麼深的毒!縱然她這幾年跟著楓叔見過不少因病而痛苦的人,可在經過這一次之後,她也忍不住的震撼了一把。

沒想到這司徒睿霖倒是個勇敢的人,換做是常人,估計早就受不了了吧?

算了,看在自己成功『調戲』過他的份上,她暫時先讓過他一馬。要欺負他也得正大光明才行,否則別人會說她趁人之危,欺負一個病秧子,那是欺凌弱小,她可是蜀夏國第一大美女,才不幹這麼卑鄙的事呢。

「漓兒可是看出了什麼?」奉亦楓頷首,隨即正色的問道。

三寶立馬收斂心思,認真的回道:「楓叔,漓兒覺得他體內寒氣很重,這些寒氣會阻礙他體內的毒氣被排出,漓兒認為要驅除他體內的毒氣,就應該先驅除他體內的寒氣。」在施針的過程中,她發現他的身子很冰,就跟泡在冰水裡一樣,難怪他一直都是冷冷冰冰的。

「嗯。」奉亦楓某間浮出一絲憂色,「的確是這般。」

看著自己的師父難得的露出沉重的神色,三寶也蹙起了小眉頭:「楓叔,是不是很難醫治啊?」

聞言,奉亦楓看了一眼某個閉著眼睛卻豎長了耳朵的男孩,溫潤的一笑:「無事,也不是不能醫治,只是需要較長的時間罷了。」

「哦。」三寶點了點頭,看著司徒睿霖的目光有些小小的同情。

「楓叔,我去趟茅廁。」夾著雙腿,某寶突然說道。面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面都沒紅一下。剛剛她可是憋著屎尿在施針!

看著她夾著腿跑出去的樣子,奉亦楓哭笑不得。這丫頭!

當看著某男孩還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嘴角更是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死丫頭,好歹給人家把褲子穿上啊!

當察覺到一雙大手給自己提上褲子的時候,司徒睿霖原本白皙的臉更是爆紅得仿若要滴血出來一般。

保和堂和承王府相隔不遠,就三條街的距離。

傍晚的時候,大寶和二寶帶著小沫兒出現在保和堂。

按照奉亦楓的交代,早晚都要給司徒睿霖施針一次,早上的時候,三寶已經看明白了,晚上,奉亦楓就讓她獨自給司徒睿霖施針,而他則是負責給司徒睿霖尋找驅寒的藥材去了。

於是在司徒睿霖的房間里,這晚上就顯得格外熱鬧。

大寶向來沉默,言語一直都不多。倒是小沫兒流著口水興奮的到處跑。二寶一邊看著自己的小媳婦一邊陪著自家妹妹說話,兩兄妹沒說別的,就說昨天圍場里的事。

二寶很是不甘心:「三寶,夏之衡那小騷包太可恨了,這一次沒讓他認輸,我跟大哥心裡都不爽。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再找機會跟他比試一場?」

兄妹仨排排坐在一根長凳子上,三寶坐在兩個哥哥中間。聽到二寶的話,她同樣不服氣的哼道:「那小騷包仗著自己手中有銀子就到處顯擺,咱們每個月零花錢雖然沒他多,但咱們絕對不能把氣勢輸給他。早晚咱們得讓他輸得沒褲子穿!」

床上,某個男孩閉著雙眼,長卷的睫毛不動聲色的顫了顫。

二寶點頭,對自家妹妹的話很是附和:「就是,咱們就是要滅一滅那小騷包的氣焰。」

最好讓那小騷包輸得精光,這樣他就有更多的銀子給他的小沫兒買零嘴兒了。

不是說他們三兄妹沒有銀子,其實他們三兄妹每個月的零花錢還是挺可觀的。只是那夏之衡喜歡顯擺,處處都跟他們作對,上次他沒交課業,那混蛋居然去皇爺爺那裡告他的狀。

哼,以為自己有多聰明似的,比起他們大哥來,那混蛋根本不夠看,還不是樣樣都輸給他們大哥。

大寶坐得端端正正,雙手放在膝蓋上,一直都沒吱聲,聽到二寶的話後,他突然嚴肅的說道:「是該教訓他,不過三寶要照顧病人。」

聞言,二寶突然有些泄氣。對啊,三寶現在有事要做走不開。以往做什麼事都是他們三兄妹一起的,現在就他跟大哥兩個聯手,怎麼都覺得不爽。

三寶瞄了一眼床榻上似乎睡著的人,突然壓低著聲音朝左右兩個哥哥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能偷著出去的。你們不知道,那傢伙不但像個啞巴,好像腳也不會走路,楓叔讓我看著他,其實根本就沒這個必要,他又不會到處跑,我幹嘛要天天守著他啊?他又不是我夫君。」

在三寶幼小的心靈中,只有夫妻才是形影不離的,就像他們的爹爹和娘親,就像二哥和小沫兒。

這個冷傲的司徒睿霖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她才不要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呢。

床上的男孩眼睫毛再次顫了顫。

二寶隨著自家妹妹的話,朝床上看了一眼,狹長的眼角帶著一抹鄙夷,他收回視線很鄭重的朝自家妹妹說道:「三寶,你長大了可不能嫁給這樣的人,一定要嫁個對你好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準欺負你。我最近交了一個好兄弟,是常太傅的孫子,那小子我看著挺不錯,人長得好看不說,而且還很講義氣,特別是他耍得一手猴拳,改天二哥簡紹給你認識,保管你會喜歡上她。以後你要是嫁給他,有二哥在,他都不敢欺負你,否則二哥會替你揍扁他。」

聞言,三寶突然星星眼的看著他:「二哥,你說的是不是常水清?」

二寶點頭。

三寶頓時就來勁兒了:「二哥,你果然是我哥啊!你都不知道,我也看上那個常水清了。上次他還邀請我一起玩兒,可是我沒時間就給推掉了。而且他還送了我一顆月明珠子,可好看了。改天你再約他出來,讓我跟他玩兒,好嗎?」

床上的某個男孩不知道為何緣故,突然將身側的兩隻手掌捏成了拳頭。

兄妹倆興奮商量著,一旁的大寶突然不冷不熱的說道:「那常水清不好,聽說他娘只是一個小妾。」

聞言,旁邊談論的興緻勃勃的兄妹倆突然就垮下了臉,齊齊朝大寶看了過來。

二寶很是不贊同:「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他不是嫡出的,可是只要人好,我們三寶還是可以嫁給她的。」

三寶點頭附和:「就是啊,大哥,那常水清人很不錯的,我覺得我對他印象挺好。而且我們要成親,也要好多年後去了,說不定他娘很快就會被抬成平妻呢!」

大寶皺眉,說得格外嚴肅:「話雖如此,可那常水清武功和學業都不及我。」

聞言,二寶和三寶紛紛都開始撅嘴巴。

「大哥,這京城裡有誰能跟你比啊?照你這麼說,那我只能當一輩子老姑娘不嫁人了?我總不能希望我哥變笨點吧?」

「就是啊大哥,你這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若按你這樣的要求,我們三寶就沒人敢娶了。」

聽到兩人反駁的話,大寶似乎也覺得自己提的條件是有些嚴厲了。於是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先收回我這個條件,你就暫時先跟那常水清接觸看看,要是覺得合適,就跟爹娘說去。」

三寶立馬笑眯了眼,嘻嘻哈哈的抱住他的胳膊直搖晃:「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

二寶擺臉色:「難道二哥就不疼你?」

三寶指了指頓在牆角數螞蟻的小沫兒,笑著說道:「二哥最疼小沫兒了,才不像大哥,只疼我一個。」

二寶皺眉,賭氣道:「我看啊,你乾脆嫁給大哥得了。」

大寶突然黑了臉,朝他冷冷的瞪了一眼過去。

三寶一頭黑線,沒好氣的拿手肘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二哥,你別胡說,娘說了,近親不能結婚的。」

兄妹仨坐在一起,就這樣用著稚嫩的嗓音很鄭重的將三寶的終身大事給預定了下來。許是討論得太過認真,幾乎誰都沒去看床上某個孩子黑氣撲面的臉。

小沫兒在牆角也不知道玩什麼,自己玩了一會兒之後,覺得很是無趣,然後邁著小短腿一搖一擺的走到床邊。

或許是玩累了的緣故,她眨著眼睛看了一下床上睡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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