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死翹翹

親了一會兒,殷杜發現有些不對勁,為何自己的女人額頭上直冒汗呢?

「怎麼了?」他放開血影的嘴,下意識關心的問道。

血影面色有些蒼白,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好半響才說了一句:「你摸到我屁股了。」

「……」殷杜一愣,隨即像是被什麼驚嚇到一樣快速的放開了手。

可不是嘛,他的手正好落在血影的傷口旁邊。

「我看看有沒有事?」回過神來,他一臉緊張的去掀被子。考慮到要給血影換藥,所以被子,他沒給血影穿什麼,被子一掀,什麼都一覽無遺。

好在他並沒有直接壓在傷口上,所以還沒裂開。可看著血影額頭上的冷臉,他是一臉的歉意加滿心的心疼。

「疼不疼,要不我再給你上一次葯?」他撐起身體,垂在血影上方,一邊給她擦拭著腦門上的冷汗一邊問道。

血影愣愣的看了他半響,眼睫顫了顫,突然闔上了眼:「你能否給我蓋上?」

聞言,殷杜突然揚起笑:「怕什麼,你身上還有我沒看過的?」不錯不錯,這女人終於知道害羞了,他還以為她臉皮比他厚呢。

感覺到她蘇醒之後的變化太明顯了,殷杜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也不知道那一次是誰闖到我房間里來的,還說什麼以身相許,還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他笑著回憶當初。

「……」血影閉著眼,一點反應都沒。

許是太激動太興奮的緣故,殷杜又開始自說自話起來,甚至還有些不要臉的湊近血影的耳朵:「血影,你知道我當時想的是什麼嗎?」

「……」血影繼續裝死。

「我當時就在想啊,我要如何跟王妃說讓王妃把這女人嫁給我,然後我每天都能看到她不穿衣服的樣子。」

「……」面無表情的血影,額頭上隱隱的流淌一溜黑線。

「血影?」白天不見女人回應,殷杜有些氣餒。還以為多少有點變化了,怎麼還是老樣子?

他低下頭試著用嘴在血影唇上啄了啄。

突然,血影睜開眼,唇瓣輕啟,突然說了一句:「我沒洗口。」

「……」殷杜都不知道自己今日是第幾次被驚倒了。反應過來後,他立馬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我也沒洗。」

這兩日他都守在這裡哪都沒去,要不是每日有送飯的宮人進來,他怕是連東西都忘了要吃。就算填肚子,他也是沒什麼胃口,一顆心都懸在了她身上。

「我手上沾滿了血。」突然的,血影又溢出這麼一句,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上方的男人。

聞言,殷杜再次怔愣,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之後,他突然沒了笑容,但看著血影的雙眼卻是無比的認真。

「血影,我也殺過人,所以我不會嫌棄你,我只怕你不會接受我。」

「我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

「你不會的我可以做,我不需要你會什麼,我是男人,我希望我能養你,我能保護你。」

「我可能生不出孩子。」血影突然斂下的目光。

殷杜險些都樂翻了。這是第一次,她的女人主動對他說了這麼多的話,且全是她的內心話。

原來她心裡裝著這麼多事呢!

捧著她的略顯的有些冰冷的臉頰,他眼底卷著戲謔的笑:「我們都還年輕,這麼早生孩子做什麼?再說這種事也得講究緣分,不是嗎?你若真的想生孩子,那以後大不了我多努力點,你多配合點,晚上咱們早點睡覺,指不定很快就能有了呢。」

「嗯。」血影應了一聲。

殷杜含笑的眼底閃過一絲黠光。這女人,太好哄了!

以後就這麼辦,否則每天晚上她都很晚才回房,害得他很多時候都只能望人心嘆。

「好了,我去給你拿吃的,順便告訴王妃他們你醒了,這幾日王妃為了你受傷的事一直都在內疚,她一直都覺得是自己害了你,你身上的毒還是王爺用藥給你去掉的,王妃還親自給你療傷,去了那些有毒的東西。你一會兒吃了東西再見他們,免得看起來沒精打採的,知道嗎?」從她身側坐起,殷杜很認真的交代著。

聽到血影醒來的消息,白心染匆匆的趕了過去,又讓人去請了張揚過來,替血影確診過得知她體內並沒留下什麼餘毒之後,這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坐在床頭的綉墩上,白心染手裡端著一碗清淡的米粥,舀了一勺子送到血影嘴邊——

「來,張嘴——啊——」

一旁,殷杜看得瞠目結舌。「……」他家女人已經不是小孩了。

血影直瞪瞪的看著白心染,額頭隱隱的流淌著黑線:「……」

「乖,張嘴——啊——趕緊吃了,要不就涼了,你才蘇醒,暫時只能吃些清淡的,過了今晚我再讓人給你燉點補身養氣的——啊——」

「……」血影半坐著,身後靠著枕頭,但整個人卻猶如石化般,好半響她才伸出手,淡聲道,「王妃,讓小的自己來吧。」

白心染將她手拉開,拿起勺子繼續:「張嘴——啊——」

血影面無表情僵硬的把嘴張開,一勺米粥含在嘴裡,她清冷的眸子明顯的閃動了幾下。

一碗米粥白心染只餵了她一半,也不敢冒然喂得太多。讓宮人打來熱水,她還準備幫血影擦澡,但隨後卻被殷杜給攔了下來。

「王妃,您就別忙活了,這事還是讓屬下來做吧。您是主子,可別亂了規矩,否則傳出去對您影響不好。」

「什麼亂了規矩?在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我要跟誰好我要照顧誰難道還要別人點頭同意?」白心染沒好氣的瞪他,不過看了一眼那銅盆里的熱水後,她突然打消了念頭,朝殷杜調侃的笑道,「不就是嫌棄我搶了你的福利嘛,真的,你丫天天抱著人睡覺還嫌不夠啊?算了,知道你小氣,我也就不佔血影的便宜了,這便宜讓你佔去。」

「……」殷杜嘴角狠抽。這是哪門子話?那是他媳婦兒,哪能說佔便宜呢?

就算他存著那樣的心思,但打死他也不會承認的!

「好了,你幫血影吧,我先回房去了,有事讓人過來通知我。」只要血影沒事,她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實處。這小兩口是該有點時間培養培養感情了,她還是別當電燈泡了。

「血影,好生休息,傷沒痊癒之前不準出門,知道嗎?若是我知道你帶著傷做事,小心我罰你。」臨走前,她不忘鄭重的交代起來,末了,佯裝不放心似地對殷杜眨了眨眼,「你丫的小心點,血影傷沒好之前,別亂來哦,我要知道了,小心我讓王爺揍你。」

說哇,也不管兩人的反應,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偏殿。

「……」殷杜一頭黑線的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瞧瞧這是什麼主子!哪有這麼說話的?他又不是禽獸,怎麼可能在血影受傷之時亂來呢。

「……」血影目光清冷的看著房門口,輕抿的嘴角暗自抽了一瞬,在殷杜沒看到的地方,那兩隻小耳朵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殷杜關上寢房的門,走向了床邊,伸手就要去掀血影的被子,但手腕卻突然被血影抓住。

看著垂眸不語但耳根卻發燙髮紅的女人,殷杜眼底瞬間就溢滿了笑。

「有何好害羞的,你前兩日暈迷的時候,不也是我給你擦的身子?剛剛你也聽到王妃的話了,可是她讓我照顧你的。」怕女人不讓他做事,他趕緊將白心染給搬了出來。

果然,血影放開了手,殷杜掀開被子,這才開始給她脫起衣服來——

主殿之中,白心染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著宮人在清理收到的禮物。這幾日外面的都只當她是中了暑在長平殿養身,各宮娘娘紛紛派人送來慰問品。就連住在宮外的一些大臣,也託人往長平殿送了東西來。

對於這種情況,白心染都習慣了。每次她有點什麼事,大家的反應都比較積極,可謂是收禮都會收到手抽筋。而這些全都是沾某個男人的光。

而她也知道,這些禮物不能退,退了就是得罪人、就是看不起別人。自從她『聾啞』之症好了以後,府里都不知道堆積了多少這樣的禮物。她打算著,等這段時日完了,回府再讓周伯清理一下,把有些用不上的通通拿去賣了,換些銀子補貼府里的開支。

突然,有宮女進來躬身稟報:「稟王妃,宗人府丞白大人在殿外求見。」

聞言,白心染喝茶的動作停了下來,眨了好幾下眼,才反應過來宗人府的白大人是誰。

不就是她這身體的爹嗎?

想到什麼,她不由的輕蹙起眉頭。

自從這白翰輕被降職了以後,白家就再無人到她面前晃悠了,這會兒突然來找她……

默了默,她朝宮女抬手:「讓他進來吧。」

宮女應聲退了下去。

轉頭,她朝一旁兩名正在清點禮物的宮女說道:「你們先把東西拿下去,晚些時候再清點也行。」

「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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