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女人說的話,夏禮珣突然一怔,隨即黑眸一亮。
他幾步走上前,一把將柳雪嵐從凳子上撈起來,薄唇一張突然朝柳雪嵐的嘴咬了下去——
末了,他舔了舔性感的唇角,笑得得瑟無比:「沒想到我的女人也有聰明一天的時候!」
「……」柳雪嵐被他咬得一嘴都是他的口水,還來不及擦嘴巴,就聽到他讚賞的話,頓時心裡那個火大啊,「姓夏的,你敢再給我說一次?媽的,我什麼時候笨過了?」
怕她會撲上來似的,夏禮珣突然間放開她往後退了兩步,許是心情大好,所以有些不怕死的說道:「還說你不笨,笨得就跟豬似的,認識你這麼多年,就今天才聰明了一回,怎麼,還惱羞成怒了?」
「姓夏的!我要掐死你——」柳雪嵐猛的蹦了起來,跟著就朝男人撲過去。
夏禮珣早就有所準備,閃得比風還快。但柳雪嵐明顯在氣頭上,壓根就不想放過他,見他躲了過去,更是不甘心,赤手空拳的追著他身影跑。
「姓夏的,有種你就別躲,看老娘抓到你不給你狠打!」氣死她了,這男人竟然說她笨,還把她跟豬比較!她是豬,那他又是什麼?見過人和豬睡的?
許是太久沒同她過招了,夏禮珣也不知道哪來的興緻,一時興起,突然就跟貓捉老鼠一樣的玩起來。是的,他的確是在玩,的確左躲右閃的興緻高昂。
可某個女人就不是了。看著男人臉上那一抹挑釁的笑意,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姓夏的!有種你別躲!」肯定是她這近一年來沒有練武的緣故,導致武功都退步了,以前的話,她絕對能和這男人打個平手,而現在,怎麼感覺追上他還挺吃力的?
這死男人,知道她比不上當初,所以存心的是吧?
明明女人都氣得快冒煙了,偏偏某個男人還不知死活的火上澆油。
「來啊,追到本王,本王今晚隨你處置。」男人狹長的眼眸一勾,眸光閃爍出一絲邪意。
一看那眼神,挑釁中還帶著輕浮,柳雪嵐差點吐血,不知道是因為追得太辛苦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面色緋紅緋紅的。這死男人,太不要臉了!就他那不要臉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以為她不知道?
今日她非得給他一頓狠揍不可,讓他就知道欺負她!
「姓夏的,你自己說的,抓到你就隨我處置?」停住腳步,柳雪嵐揚著下巴不甘示弱的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得意的哼了一聲,「等我抓到你,你就去書房給我睡半年!」
「……」聞言,夏禮珣突然黑了臉。這怎麼能行?
以前是沒成親,她不讓他碰,後來又是因為她懷著孩子,他也只是偶爾沾點油水,都沒吃飽過,現在好不容易親也成了,孩子也生了,還要讓他當苦行曾,這怎麼能行?
門都沒有!
趁著他發愣的瞬間,柳雪嵐猛的朝他撲去,但夏禮珣卻突然回深,眼看著女人身子矯健的撲來,且當真還想對他下手的樣子,他在柳雪嵐撲過來拽住他手腕之際,巧勁一使,一個轉身,快速的將女人反手扣在自己懷中——
「姓夏的,你卑鄙!」柳雪嵐掙了掙,可哪知道男人把她扣得死死的。
一想到這女人提的要求,夏禮珣就氣不打一出來,見她還想反抗,頓時冷哼一聲,遂將其抵在了牆上,讓她在牆壁和自己之間作困獸掙扎。
沒有施手的空間,柳雪嵐一咬牙,就準備用腳,結果某個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舉動,在她還未來得及踹人時,突然一雙大手覆在她腰臀上,緊接著將她往上一提,使她雙腳瞬間掛在他腰間——
背後是硬邦邦的牆壁,前面是他結實如山的胸膛,雙手腕還被他扣得死死的,唯一能用的雙腳也找不到支撐點。一瞬間,柳雪嵐又窘又氣。
「放我下去,你怎麼這麼無賴啊?」死男人,不玩了行不行?現在大白天的,他就不能注意一下影響?不知道這個姿勢很羞人嗎?
「無賴?」看著女人臉上莫名出現的紅暈,夏禮珣心口的那團火氣突然消了下去,唇角不由自覺的揚得高高的,邪肆而又魅惑的俊臉突然欺近她紅紅的耳朵,輕呵了一口氣,「跟自己的女人玩玩鬧鬧,我怎麼就無賴了?再無賴的事都做過,連孩子都生了,你說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柳雪嵐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滿面羞紅的瞪著他:「誰害羞了?你別說的這麼無恥好不好?」
夏禮珣在她耳邊低低的笑出聲。無恥?他還有更無恥的呢!
「嵐兒,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如此……要不咱們試試?」其實每次弄得她臉紅心跳的時候都是他最想的時候,他就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小樣子。儘管這女人太兇悍,可歸根到底是個女人,在情事上,依舊有著女人才會有的羞赧,所以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是最為動情的時候。
柳雪嵐怎麼可能聽不懂他的話?眼下兩人姿勢親密,且她對他身體早就熟悉,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做什麼。當即整張小臉爆紅起來:「姓夏的,你就不能節制點嗎?」
明明她是想吼他的,結果一出聲,她才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居然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那軟軟的聲音就像在跟他撒嬌一樣,反應自己的變化之後,柳雪嵐都險些咬舌自盡了。
剛剛說話的人絕對不是她!
夏禮珣原本只是揚著淺笑,聽到她那似嬌嗔般的聲音,頓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輕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他突然放軟了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嵐兒,你從來沒叫過我。」
柳雪嵐囧:「……」這男人如果煽情的話,那肯定是有所目的的。
「叫、叫什麼?」
「叫聲夫君。」
「……」柳雪嵐頓時緘默了,紅著臉突然就低下了頭。這麼肉麻的稱呼她可是叫不出來。更何況她都喊習慣了,才不要跟他表現的情意綿綿的樣子。
「叫聲夫君,我就放了你……乖,你若是叫了,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男人不管是低沉的嗓音充滿了魅惑,話里的意思充滿了誘惑,耐著性子在她耳邊輕哄。今日他定是要讓這女人改口,否則就她那口頭禪,動不動就是『姓夏的』,聽起來就跟一個女流氓似的,簡直把他奉德王府的臉面都丟盡了。
柳雪嵐低著頭咬起了唇。這條件貌似可以,只不過這男人貌似沒什麼可信度……
「快叫……聽話……」男人銜著她耳朵,繼續加油哄著。
柳雪嵐在心裡板起了手指數著小九九,是選擇相信他呢還是不信他?
糾結了半響,她突然抬起頭,紅霞爬滿了她精緻的小臉,她將雙手從他手中掙脫開纏上了他脖子,下巴突然擱在他肩上,突然對著他耳朵軟軟的叫了一聲:「夫君……。」
夏禮珣嘴角咧開,更是合都合不攏,托著她身子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遊走起來,離得近,他雖然看不到她的正面,但那隻紅紅的耳朵卻已經出賣了她,這叫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美好。
只不過他得意和滿足的笑容只維持了片刻,接下來女人的話讓他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夫君,你答應過我的,我若叫了你你就什麼都答應我。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哦,你聽了可別生氣,前兩天我去庫房借了五千兩銀票,然後不小心一下全輸光了。」
「柳雪嵐!」房間里,突然傳來男人磨牙切齒的聲音,「你又去賭?這次還敢背著我去借銀票!看今日我怎麼收拾你!」
「姓夏的,你耍賴!是你自己說過的我叫了你你就什麼都答應我的!你竟敢出爾反爾,你——唔——」
豪華的房間,兩人低吼的聲音逐漸的變成了曖昧的聲音——
承王府
自白心染決定讓血影進宮後,殷杜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同血影在一起的時候,那雙眼幾乎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血影的臉看,因自個兒心裡的委屈沒法訴說,他拉長著臉就猶如一個快被妻子拋棄的怨夫。
從早上到天黑,那雙落在血影身上的眼珠子都是直勾勾的,饒是血影再淡定如斯,面對如此反常的男人,也有些吃不消。
晚上,兩人洗漱完穿著單衣並排坐在床邊,那雙眼睛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子,可就是不見男人說一句話。
「我臉上是否有東西?」終於,血影開口了,看了一眼他了無生機的樣子,清冷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異樣,隨即她低下了頭。
殷杜垂著肩,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就跟沒吃飽飯似地:「你明天就要進宮了。」
「嗯。」血影低聲應道。
「你進宮之後就只剩我一個人睡覺了。」
「……」
「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
「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
殷杜懨懨無力,說一句停頓一下,然後接著再說下一句。血影也不知道是接不上他的話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一直都低著頭保持著沉默,就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