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偷孩子

偃墨予豐眉一挑,有些不信:「你知道他們藏匿之處?」

白心染撇嘴:「別這麼不相信人好不?雖說我沒去現場看過,可是我能腦補啊。」

偃墨予沒聽懂她所謂的『腦補』是什麼意思,但見血影還在場,他也不好追問下去,畢竟她的『背景』可不是隨便能給人知道的。

抿了抿薄唇,他繼續挑眉:「說來為夫聽聽,他們會在哪?」

白心染手指朝下指了指:「下面啊!這京城整個上面都找遍了,那就找下面啊,不是說『挖地三尺』嗎?挖挖下面或許就有了呢。」

說完,她朝偃墨予眨了眨眼。

男人微微一怔,漸漸的眯上眼,突然,他嘴角一揚,露出一抹似是得意的笑容。

的確,他們忽略了,還有下面沒找!

「血影,你和殷杜帶人火速前去,將那空巷包圍,本王要掘地三尺!」眯著眼,偃墨予頭也沒回的沉聲下令。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能躲到何時?看他們究竟想做何事?

「是。」血影領命離開了房間。

白心染仰頭看著他,有些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墨予,若是發現了他們的下落將他們找到了,你會如何做?會不會——」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偃墨予目光沉了沉,幽深莫測。

「我就想知道他們避而不露面,到底想做何?若是他們安分,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就如同這一年般當他們已經過世了。若是他們心存不善……」那也休怪他無情了!

以前他還沒有多少危機感可言,可以容忍他們胡鬧。可現在不同,他有妻子有孩子,容不得他大意,更忍不了妻兒受到半分危險。

白心染點了點頭:「我跟你想的是一樣的。若是他們安守本分,我也不會去干涉他們如今的生活,大家相安無事就是。我怕的就是他們如此神出鬼沒,會沒什麼好事。」

沉凝了片刻,偃墨予彎腰將她鞋子脫了,將她抱起來放床里躺好:「此事為夫知道該如何做,你且安生養身子才是。你若再不安分,還想著到處跑,下一次就不是挨打這般簡單了!」

他帶著責備和威脅的話讓白心染沒好氣的扔了個白眼球給他:「怎麼,你打了人還不夠,還想吃人不成?」

誰知偃墨予眸底突然溢出一絲笑意,嘴角若隱若現的揚著一抹邪魅:「為夫會不會吃人,到時你就知道了。你最好給為夫老實點,這一個月再敢擅自離開房門,我就拿繩子將你綁了。」

「……」好吧,她認輸成不?

丫的,不就是威脅人嘛,用得著如此血腥暴力?

她又沒那種變態的嗜好,還繩子呢……

快天亮的時候,殷杜和血影雙雙回來。

偃墨予剛醒,白心染一聽到聲音,也隨即就清醒過來,遮好床幔,她讓偃墨予將兩人喚進來。

「爺,不出王妃所料,那十餘間宅院中有三間宅院都挖有密室。只不過我們去晚了一步,裡面家什什麼的都還在,惟獨不見人的蹤影。」殷杜拱手嚴肅的回稟道。

「沒人?」白心染本想在床里聽消息的,結果聽到這個消息,她詫異的從床幔里露出自己的腦袋,皺眉朝殷杜看了過去。

殷杜沒有抬頭,如實回道:「是的,王妃,我們的人進去搜過,都不見人影。但能肯定,密室里有人居住過。」頓了頓,他從懷裡摸出一個花哨的東西,遞給血影,示意血影呈過去,「爺,王妃,屬下在搜查時偶然間發現這隻嬰孩才有的小鞋。」

偃墨予坐在床邊,一直都沒說話,薄唇抿得緊緊的,看著血影雙手呈上的東西,他伸出手將其接過,半眯著眸子細細的打量。不錯,的確是只嬰孩才穿的鞋子,貌似還是女嬰所用。

儘管做工比不上自家三寶丫頭所穿的,但式樣卻是女嬰才有的。這些天他每日與家裡那仨兄妹相處在一起,多少也了解一些。

白心染一雙眼也緊緊的盯著那隻小繡花鞋。如果真的是白心碧他們,那這隻嬰兒的繡花鞋也能解釋得清楚,畢竟白心碧『死』的時候可是有孩子的。且看這鞋子的大小,也就一兩個月的孩子能穿,孩子的出生時間也能夠吻合。

「墨予,想必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追查他們了。」她盯著鞋子,說出心中的猜測。

偃墨予眯著眼點了點頭,眸光沉沉。視線從手中小小的繡花鞋上移開,他看向殷杜和血影:「想必他們對我們也頗為了解,我們再追查下去只會打草驚蛇,讓他們不敢再現身,你們吩咐下去,暫且放棄搜查,多加派人手暗中護好承王府,不可大意疏忽。」

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他們的行蹤已經被人盯上,所以那些人在被懷疑了之後才會有那麼快的動作遷走。如今,那幾人在暗,一切行蹤和目的都讓人摸不透,實在是不能再輕易行動。否則只會將自己暴露得更多。

既如此,那不如靜觀其變。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是豺狼總會出來覓食,他就不信他們能躲一輩子。除非他們一輩子息影無蹤真正想過安生日子……

「是!」血影和殷杜齊聲應道。

一切歸於了平靜,可平靜似乎又透露著許多不平靜之處,但好在京城繁華依舊,各處生機盎然,一切都趨向於太平。

轉眼間,承王府的三寶已經足月了。

三兄妹比之剛出世的那會兒,有著很明顯的變化。在細心呵護餵養下,三兄妹身子長得圓圓實實,且褪去了胎氣,一個個長的水水嫩嫩、白白凈凈,但凡見過這三兄妹的,就沒有不喜歡的。

特別是三寶丫頭,出世的時候明顯個小瘦弱,可一個月的時間,卻是長得最好的一個。不僅變得白白嫩嫩,就連身形都明顯長圓了不少,整個長得越發精緻可愛起來。不過那性子嘛,似乎就不咋的,依舊如出生那般,動不動就張著無牙的小嘴乾嚎。

反正只要她一帶頭,其他兩位兄長絕對會緊跟著附和。所以在很多時候,大家都會多花一些心思去照顧這最小的丫頭。

柳雪嵐早半個月前就出了月子,被關了一個月,在孩子辦完滿月宴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趕到了承王府,每一次來都抱著那三兄妹親個不停,那樣子,比親媽還招孩子喜歡。

對此,白心染無比的鄙視:「你丫的,家裡不是有一個嘛,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也不怕你家小衡以後長大了說你不是親娘?」

柳雪嵐這個親一口,那個啃一口,連頭沒捨不得抬一下:「不是我跟我家小衡不親近,而是我親近的有些少罷了。你又不知道姓夏的臭脾氣,我多看兒子兩眼,他就在那擺個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兒子是被撿回來的呢。」

白心染忍不住笑:「那是說明你家奉德王在乎你,不想你被其他男人佔便宜去。」

柳雪嵐這才抬頭,扁了扁嘴:「什麼在乎,壓根就是他犯神經。那是他親生子,又不是外人,用得著如此不待見嗎?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要死要活的非要我幫他生下兒子,結果現在兒子生了,可是他卻對兒子不冷不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有時候想起來也真夠氣人的,你說我當初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所以才喜歡上了他?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後悔。那死男人,除了長的稍微好看點,其他沒一處是優點。霸道、狂傲,還死要面子。」

看著她像機關槍一樣的噴話,白心染笑得險些抽筋。

柳雪嵐似乎也不在乎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笑話,繼續扁嘴說話:「你就笑吧,看你得瑟的勁,笑死你得了!說真的,我長這麼大最羨慕的就是你了。承王人里里外外一身都是優點,對你又好,如今你給他生了這麼幾個寶貝疙瘩,他啊怕是更加把你當心頭肉疼著。哪像姓夏的,一天到晚的就對我擺臉色。偶爾說句和顏悅色的話都是些不要臉的。你說都是女人,為何差別就如此大呢?」

「……」白心染嘴角抽搐著。這女人不會坐月子的時候悶壞了吧?這才一出來就整個話嘮婆似地。收斂了幾分笑意,她沒好氣的朝柳雪嵐瞪過去,「你啊,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家奉德王脾氣是不咋的,可對你也是好到沒話說,放眼這整個京城,有幾個女人不羨慕你的?他對你霸道,那是因為太在乎你。這點你應該感到自豪才對。」

柳雪嵐再次扁嘴。「我自豪個屁。他整日里都想著把我給關起來,簡直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我可是真的快受不了了。」

儘管她滿嘴都是怨言,可白心染還是看得出來,她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抹幸福和滿足。

彼此都是女人,她能感覺的到柳雪嵐是幸福的。

只不過因為性格使然,那兩人就跟冤家一樣,所以才總是會彼此鬧騰。

自從柳雪嵐出了月子之後,隔三差五的就似這般往承王府里跑。

夏禮珣也沒時間整日把她盯著,更何況,那些派去盯她的人壓根就管不到她,甚至有時候他們的王妃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反正人就這麼從眼皮下消失不見了。然後就會去通知自家王爺,然後就由王爺親自去承王府捉人。

柳雪嵐身體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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