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就不信你不喜歡兒子

中午的酒席異常熱鬧,白心染讓管家周伯負責場面後,就撒手沒管了,任他們自由活動。

酒席設在偏院里,好在承王府每個人都規矩本分,儘管場面熱鬧,大家還是不忘自己的身份。王爺、王妃能如此讓他們歡聚一堂喝杯喜酒,大夥歡喜興奮之下也知道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在別的府中,可沒哪個主子會如此行事的。

席間,殷杜也露了面,穿著一身大紅喜袍給大夥敬過酒後,也很快的回去了新房。

龔嬤嬤帶著美嬌美玉三人守在新房內,見天沒黑新郎官就回了房,一大兩小都暗自偷笑。讓新人喝完交杯酒後,就趕緊離開了新房把空間給了這對新人。

今日的血影跟以往大不一樣,可以說跟平日里簡直判若兩人,當殷杜掀開蓋頭的那刻,險些以為自己娶錯了對象。

面前的女人一身紅妝,本就精緻的瓜子臉此刻經過精心妝繪,簡直妖美得讓他不敢相認。特別是那狹長的丹鳳眼,平日里只覺得很冷傲,可今日那微勾的眼角說不出來的媚惑,就跟勾人的妖精一樣,迷花了他的眼。高挺小巧的鼻子,紅艷的薄唇,每一處都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而且這是他第一見到血影穿如此艷紅的衣裳,簡直把她以往冷冽的氣質都給顛覆了。

「血影?」像是不敢相信似地,他喉結滾了滾又滾,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輕喚了一聲。可別不是娶錯了人啊!

血影抬了抬頭,一雙眼眸清幽幽的看著她,狹長的眼角充滿了冷魅,看得殷杜心口打鼓似的跳動。這真是他娶的妻子?

兩人面對面,彼此的神色都被納入對方眼眸中。被那勾魂似的冷眼凝視著,殷杜突然覺得很是不習慣,不僅臉上滾燙滾燙的,就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明明這女人他都很熟悉了,可這一刻,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手心裡都溢出了汗,他不著痕迹的將手放在背後擦了擦,然後才伸出手去將血影放在膝蓋上的手給握住。

血影沒動,似是覺得今晚的男人跟平日里有很大的不同,遂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偏偏她那勾人的眼神讓殷杜越加緊張。甚至心裡暗自腹誹,到底是誰將她弄成這樣的?害得他現在緊張得都不敢下手了……

「我……」張了好幾次嘴,他終於吐出了一個字,可是接下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打破彼此之間的平靜。突然想到外面一群人正在吃吃喝喝,他隨即問道,「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他覺得自己有些缺氧,主要是面前的女人轉變太大,太讓他意外了。不是說他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相反的,他很喜歡,喜歡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有點不真實,很想出去抓個人來問問到底有沒有將新娘弄錯。

血影一直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他,聽到他的問話,她目不轉睛的搖了搖頭,聲音如平日一般清冷的說道:「王妃說洞房不能吃東西。」

殷杜咽了咽口水,手心裡又開始溢出汗。

察覺到他不大正常的反應,血影幽冷的眼眸微微閃了閃,長密的睫毛也慢悠悠的眨了一下。

「你很熱?」

看著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些許表情變化,殷杜更是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他現在何止是熱……

「脫了吧。」血影面無表情的又接著說了句讓他險些噴鼻血的話。

「……」殷杜渾身緊繃,若是前幾日這女人如此說話,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就脫得精光,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害怕。

這女人真的是他的血影?

此刻,兩人誰都沒動,女人一臉的平靜,坦然自若,而男人則是滿面緋紅,眼神躲閃。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紅燭搖曳,暖床紅帳,看著四處這樣的情況,殷杜猛得清醒過來,不由得狠狠的鄙視起自己。

自己是不是太慫了?這分明就是他的新婚夜,他一個大男人居然緊張得下不去手!

終於擺正了心態,他再凝視著對面妖艷勾人的女人,喉結滾了滾,突然湊過臉去,薄唇有些顫抖的落在那長紅艷誘人的唇瓣上——

血影沒推開他,但殷杜很明顯的感覺到她雙手突然握緊,雖然女人的變化不明顯,可他還是感覺到了。就這麼一點細小的反應,讓他頓時有些激動起來,吮住她紅唇不禁加了幾分力道,甚至撬開她牙關,大著膽子探入她檀口之中——

他感覺得到,女人的手再一次的握緊了一些。

他吻著有些小心翼翼,也吻得格外認真,發現她細微的變化,他一邊止不住的糾纏她,一邊將她雙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借著兩人相擁的姿勢,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件件衣物被人從床上扔到床下,大紅的喜色撲了一地。

殷杜垂在上方,盛滿火熱的雙眼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身下的人,儘管血影的神色沒什麼大的變化,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身體自然的反應,她在顫抖,而且她雙手抓住兩側的床單,緊緊的攥著,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指關節開始泛著青白。

看到她幽冷的眼眸有些渙散,眸光甚至是有些迷離,儘管其他反應不明顯,可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他欣喜若狂了。

這女人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

「血影……」他沙啞的低聲喚道,似是想將她渙散的神志拉回來。

果然,聽到他的聲音,血影眼眸中那一絲朦朧漸漸的消去,變得清明起來。

她垂下眼眸,直勾勾的看著男人的身子。看著她毫不避諱的目光,險些沒讓殷杜抓狂失控尖叫,哪有女人這麼盯著男人身體看的?

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遮掩的想法,可是轉眸一想,遮什麼遮,有什麼好遮的!

正想動手做點什麼好讓女人轉移視線,突然,血影冷幽幽的問道:「為何跟畫上的不一樣?」

「……」殷杜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只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啊啊的飛過。

這怎麼能一樣?

低頭,他沒好氣的咬上了血影的耳朵:「那你喜歡畫上的還是我的?」

血影垂著眼帘,突然伸手——

「血影……唔……」殷杜頓時僵住不敢動了他不知道接下來這個女人到底還會問出什麼讓人抓狂的問題,為了避免過多的尷尬發生,他索性將血影的手拿開,薄唇瞬間再次覆上她的紅唇——

喜慶的婚房中,一室的旖旎,各種不和諧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房裡,久久的都沒有停歇——

天黑的時候,柳雪嵐就被夏禮珣給強硬的帶走了。

白心染得知殷杜天沒黑就回了新房,不由得打趣的嘲笑某個男人:「你們主僕倆可真是一個德性,就幾個時辰而已,居然都等不了。」

想當初,這男人跟她拜完堂,可是直接就將她吃干抹凈了的。

很明顯,殷杜分明就是跟著學壞的。

偃墨予輕抿著薄唇,勾了勾,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往卧房走。

「當初你若是自覺一點,為夫也不至於那般心急。」他在她耳邊輕笑道。

白心染一拳頭砸在他肩上:「得了便宜賣乖,有你這樣的嗎?有誰相信你當初是真心想娶我的?」

她臉蛋有些紅紅的,瞪著澈亮的眼眸,儘管是一副兇悍的樣子,但在偃墨予看來,卻是一副嬌嗔誘人的摸樣。

喉結滾了滾,他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心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日子怎的就過得如此慢?

翌日一早

白心染沒見到血影的身影,而是美嬌和美玉倆小丫鬟伺候著她梳洗。

她沒有問血影去哪了,這種問題只有傻子才會問。殷杜那貨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昨日那麼早回新房,難道會那麼容易放過血影?

當她收拾妥當走出房門的時候,卻很意外的看到殷杜站在房門外。

「王妃。」殷杜低著頭喚了一聲。

白心染挑了挑眉,打趣的問道:「血影呢?這一晚上不見,你該不會把她給我生吞了連骨頭渣子都沒剩?」

聞言,殷杜耳根突然就紅了。

「王妃,屬下、屬下想代血影告兩天假。」殷杜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平日里說話利索的他這會兒卻有些吞吞吐吐。

「為何?」白心染明知故問,實則心裡都快笑翻了。儘管殷杜低著頭,可是她個子矮,還是能將殷杜臉上的心虛看得清清楚楚。這兩人昨晚到底有多激烈,居然能讓他把血影給弄床上起不來?

殷杜摸著耳根子,嘴巴張了又張,最後才紅著臉一臉尷尬的說道:「王妃,您應該懂的,屬下、屬下不好意思說。」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含著笑,她什麼話也沒說,回房從牆角的柜子里取了一隻小瓷瓶,返身回到房門外,忍著笑將小瓷瓶塞到殷杜手中。

「拿去,給血影好好擦擦,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讓我知道你這麼欺負她,小心我罰你!」作為女人,白心染知道那種滋味,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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