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賀蘭氏要死了

夏禮珣眯著眼一副受不了想暴走的摸樣,可看到自己的女人就在對面,他忍著心中的噁心感,幾步上前,趁柳雪嵐安慰白心染沒注意他之際,伸手快速的將柳雪嵐給抓到了自己身前。

「跟我回去!」他沉著臉開口,一副命令的語氣。

柳雪嵐想甩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但奈何他抓得太緊,她沒能甩掉,看著眼前怒髮衝冠的男人,她磨著牙忍著與他打架的衝動,冰冷的開口:「放開!」

「跟我回去!」男人再說了一次。

柳雪嵐現在就想擺脫他,所以說話也沒留什麼情面。有些話她憋在心中也難受,倒不如說出來實在,也好讓這男人滾遠一點。

「奉德王要我回哪?我有家,要回去我自己會回去。至於你的地方,我區區一個野種,怎麼能去那種高貴的地方?我柳雪嵐還沒下賤到要去看別的女人的臉色。」

旁邊有個女人在犯吐,夏禮珣感覺自己都快吐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為何跑出來,不就是那些女人嘛!

沉著臉僵持了片刻,他突然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就往外走——

「聽話,跟我回去,不準跟我鬧,回去你想怎樣都隨你,那些女人我已經攆了,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為了把她給哄回去,他現在只能順著她的心思。

「姓夏的!你TM的別這麼無恥好不好?就你那地方,老娘覺得臟!」被她禁錮住手腳,柳雪嵐扯著脖子就罵了起來。

夏禮珣沒理她,臉黑得不能再黑,可也不敢跟她繼續鬧。

「攆了!回去我就把她們全攆了!一個都不留!」一邊大步的往承王府大門口走,他一邊表示著自己的決心。

柳雪嵐是真的被他不要臉不要皮的樣子給弄得進退兩難。原本她還有許多話要和白心染說的,結果現在被這男人一攪和,她們才相聚了一會兒就又得分開。

「姓夏的,放我下去!」

夏禮珣壓根就當沒聽到,腳步更加跨大——

聽到外面的動靜,龔嬤嬤跑出來一看,見白心染蹲在地上吐得都快站不住腳了,她趕緊過去給白心染順氣,順便吩咐了一名侍衛去請王爺回來。

「王妃,老奴扶你回房吧。」見白心染消停了一些,龔嬤嬤趕緊將她攙扶起來,往卧房走。

白心染揉著心口,剛剛吐得太猛,她都沒來得及跟雪嵐多說什麼。原本有許多話想勸她的,結果都沒有機會。不過看奉德王的樣子,似乎對那個孩子在意的很,想必他是不可能讓雪嵐打掉孩子的。

現在她也沒辦法去勸雪嵐,只能希望那廝能多努力了。

「龔嬤嬤,我沒事了,就想躺著休息一會兒。」蹬掉鞋,坐到床上,白心染很自覺的躺了下去。

「那老奴去為王妃熬點清淡的米粥過來?」龔嬤嬤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極度蒼白的臉,關心的說道。在宮裡伺候過不少妃嬪,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大反應的。難怪皇上在宮裡都為此緊張,可不是嘛,就是她看著都覺得心顫。

好在這承王妃毅力強,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又哭又鬧的了。

龔嬤嬤走後沒多久,房門再度被人打開。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白心染扭頭看了過去。

「不是說要晚些回來嗎?怎麼這麼早?」

偃墨予坐在她身側,將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握在手心裡,發現她手有些冰冷,遂趕緊用自己溫熱的大掌給她搓揉了起來。

深眸看著她,有著濃濃的擔憂:「擔心你所以提前回來了。感覺如何?可是難受得緊?張御醫呢?為何不讓他過來看看?」

看著她蒼白無力的小臉,他一連串的發問。

白心染搖頭對他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我就是受了點刺激吐了一會兒罷了,沒什麼的,這些天都吐習慣了。我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所以就沒讓人叫張御醫過來。倒是你,別這麼緊張,不都說了嗎這是正常反應。或許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了。」

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撫上了他菱角分明的俊臉,替他撫平他眉心中的褶皺。

偃墨予嘆了一口氣。也就她自己覺得這種反應無所謂,他可是每日都提心弔膽的。那張御醫私下給他說了,她這身子好在自幼習武,筋骨鍛煉得不錯,若不然,現在怕是更為嚴重。

為了不讓她多心,這些話他自然不會告訴她。他現在也沒別的想法,就指望她能把這最初幾個月熬過去。

龔嬤嬤很快端來了熬煮好的米粥,白心染剛剛吐過,胃裡空空的,熱乎乎的米粥一下肚,她覺得身上都有勁多了。

等到房裡再次剩下夫妻倆時,看著還一臉憂愁不展的男人,她笑著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別這樣行不?你有要忙的事就趕緊去忙,我自個休息會兒。」

偃墨予抿了抿唇,不但沒走人,反而蹬掉了長靴和衣躺在了她身側。

「你累了就先睡兒,為夫在這裡陪你。」如今的她看著就招他心疼,他哪還有心思做別的事?

白心染無奈的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哪需要你守著睡覺?」拜託,他再這樣緊張兮兮的,別沒等到孩子生下來,他就得了那什麼產前憂鬱症的,說出去別人估計都得笑死了。

偃墨予坐起了身,當真把外袍脫了陪她一起躺了下來,手臂穿過她脖子,將她往自己身上攬了攬,另一隻伸進被子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儘管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在乎的話,可他的舉止、他的神色都在告訴著她,他對她的重視、對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視。

他手心裡的溫度隔著衣料傳到她的身上,那是他無言的呵護,讓她整個心窩瞬間暖熱起來。

自從她孕吐反應嚴重後,他就不再用熏香熏染衣物,被他身上乾淨清爽的氣息包圍著,此刻的白心染只覺得鼻子很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兩世為人,她沒享受過一絲一毫的親情,沒有享受過太多的溫暖,可是這個男人卻讓她享受了兩世都不曾有的溫暖和感動。

這份情,看似簡單,可卻很深,深透了她的心底深處,將她兩世的空寂填得滿滿的。

抬手,她摸上他峻峭立體的臉頰,越摸心裡越覺得溫暖。

偃墨予將她手給抓住握在自己手中,垂眸看著她突然撲朔迷離的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喜歡她眼眸里此刻看著他的神采,繾綣而依戀,與當初在茅山村時的冷漠和無所謂比起來,這般摸樣讓他喜愛的緊。

心思浮動著,他將頭低下,銜住她微開的唇瓣,趁她沒回神之際,忽而深入糾纏起她。

白心染被他突然的偷襲嚇了一跳。沒有預兆的吻讓她短暫的無措之後,遂緊跟上他的步驟……

一番纏綿,呼吸交織,狹窄的空間內,氣氛溫馨而美好。

知道不能碰她,偃墨予也不敢做的太過,也就在嘴上過過癮而已。

待彼此呼吸都緩和下來,白心染就想著找個話題,否則真要擦槍走火了,那才不好解決。

「墨予,你能不能找兩本書給我?」把玩著他修長乾淨的手指,她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何書冊?」

白心染耳根子突然有些發燙,眼神有些飄移,不敢看她。她不確定他有沒有看過那種東西,但古人要學習『夫妻之道』,不看那種書的話,怎麼會?

「春宮圖冊。」

四個字,讓偃墨予嘴角狠狠一抽,低頭看著她臉上那抹心虛之色。忽而嘴角勾勒,將他冷峭的俊臉熏染上了幾分邪魅。

「你想做何?別告訴為夫你是嫌棄為夫太笨拙沒讓你——」

白心染趕緊將他嘴巴捂住,臉紅的白了他一眼:「想哪去了?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弄幾本書來我好送給血影看看。」

聞言,偃墨予額頭有了幾根黑線。「……」

「你也知道,血影那就是塊冰雕,咱們也沒什麼好送她的,而且要送適合她的東西,我想了很久,決定送她幾本書,讓她有時間就自己學習去。」說道這裡,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當然了,她不會告訴他其實她也很好奇,這古代的禁書到底是怎麼樣的。

有A精彩嗎?

從她的笑意中,偃墨予也看出了她的心虛和好奇,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直接問道:「你敢說你就不想看?」

被他看穿,白心染嘿嘿的笑了起來,許是太過興奮,突然出口就道:「我看看又能怎樣?以前在我們那地方的時候,我看得可是真人表演。」

說完,她突然看到男人的臉色在逐漸的變黑。

「真人表演?」偃墨予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透著一絲絲危險。

「咳咳咳……那個……那個……」白心染想裝傻,可是看到他越來越難看的臉,眼眸快速的轉動,連哄帶騙的解釋道,「我們那地方的文化跟你們這邊不一樣,畢竟是隔了幾百上千年,你們這裡是看書學知識,我們那裡是看電視學知識。」

偃墨予眯了眯眼:「看電視學知識?電視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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