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娘時常的自戀美人庄的姑娘們早就習慣了,聽到她這麼一問,在場的姑娘全都異口同聲的笑著回道:「無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若是以往,無娘會嬌嗔的笑罵這些拍馬屁的人,可今日,她明顯就不高興了。
指著金子雅和蕭雲,她甚至有些委屈的問道:「那為何她們會怕我?」頓了頓,她突然朝兩人瞪過去,假意的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突然氣道,「肯定是她們覺得自己比我漂亮,所以才看不起我!」
她故意將兩人眼中的怯意說成鄙夷,這話讓那些個早就熟識她的姑娘們頓時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一名美人庄的頭牌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笑著站出來走到無娘身邊將她手臂挽住,撒嬌般的哄道:「好了,無娘,別生氣了。就她們那點姿色,怎麼能跟你比呢?我們無娘可是絕世大美人呢。無娘你要是看不慣她們,直接讓人毀了她們的樣子不就成了,犯不著為她們置氣。」
「還是我的美嬌娘心疼我。」無娘這才展露笑顏,不過前一刻還笑得溫柔嫵媚的她,後一刻在看著金子雅和蕭雲的時候,頓時就換上了一張冷漠的臉。
很顯然,跟兩個木頭人玩,有些無趣。
「這兩人,少主交待了,以後她們就是我們美人庄的人了,礙於她們身份特殊,無娘我會親自教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人主動送上香茶,無娘也沒客氣,接過來就喝了一口,然後抬了抬下顎,「來人,給她們解了。」
有一女人過去給金子雅和蕭雲解了穴道。
看著滿屋子穿著風塵坦露的女人,金子雅和蕭雲皆是一臉的嫌棄,甚至撒腿就想跑。
但門口被人堵著,能跑到哪去?
「你們是誰?將我們抓來做何?趕緊給本宮讓開!」金子雅見有人當道,又驚又怕的怒道。
「你們知不知道我姐姐是誰?膽敢把我抓來,信不信我讓我姐姐把你們都殺了!」蕭雲同樣怒不可遏,儘管心裡膽怯,可依舊不願示弱。
無娘早就沒了方才的笑意,美目冷冷的在兩個女人身上掃了一遍,隨即朝身後的一名女子招了招手,厭惡道:「吵死人了,趕緊給我讓她們閉嘴!」
於是乎,金子雅和蕭雲又被人點上了。
從袖中摸出兩張紙,無娘交給了其中一名女子,「想盡一切辦法,務必讓這兩人將紙上的內容抄寫一遍,明日我要交給少主。」
女子鄭重的接過,將兩張紙疊好放入了袖中。
皇宮之中
金貴妃一整日都沒見到自己侄女來給她請安,問過宮女才知道金子雅出宮去了。
傍晚,有宮女送來一封信,交給了她,金貴妃拆開一看,頓時詫異不已。
「怎麼公主回國都沒事先給本宮說一聲?」看著信中的內容,她皺著峨眉,喃喃自語起來。
而且她一個人突然就回國了?
旁邊的貼身宮女聽到她的自語聲,看著她一臉的不放心,好意的安慰道:「娘娘,許是公主太想家了,所以才走得如此急吧?」
金貴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子雅這次出來的確是有段時日了。
再看看手中的信,她雖然還有許多不解,甚至放心不下。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這封信是子雅親筆所寫,而她昨日就出了宮,今日信才被人送來,想必是她不好跟她開口所以才會如此吧?
她就算現在要派人去護送她,想必人也已經走遠了。
而在長青宮
蕭皇后接到蕭家送來的消息,頓時就怒了。
「這個蕭雲,實在是太可氣了!」
不懂事也就罷了,居然還鬧出離家出走的戲碼。
這分明就是在告訴別人她恨她這個姐姐。
這簡直就是故意在讓他們蕭家出醜、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出醜!
枉她自小就對這個妹妹細心疼愛,沒想到就為了一件事,讓她反過來如此對她這個姐姐……
美人庄的事,白心染不好出面,為了讓她放心,無娘還趁夜親自到承王府來交代了對付兩人的經過以及以後的打算。
對那兩個女人,白心染一想起來就想剝她們的皮,可礙於兩人身份特殊,立馬弄死了對他們沒好處。且無娘將計畫說的周密又詳細,她索性放手讓無娘全權負責。
對付女人的辦法,她相信沒人比無娘更擅長,論心計,無娘掌管了美人庄二十多年,難道是吃素的?反正只要不弄死人,什麼都無所謂。
而盛子陽和盛莫兩兄弟自那次失蹤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承王府和奉德王府甚至動用了所有勢力暗中將京城大搜索了一次,都沒發現那兩人的蹤跡。初步預測,盛子陽和盛莫兩兄弟應該是離開了蜀夏國京城。
白宇豪順利的進入了鐵騎軍,這一消息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一時間讓白家的人都長了不少臉,也讓認識白家的人都傻了眼。
白心染也是後來才了解到,鐵騎軍的確與一般的軍營部隊不同,他們經受的鍛煉差不多是一般將士的兩三倍,其中所經歷的辛苦和磨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以至於鐵騎兵對蜀夏國來說,就相當於一顆原子彈的存在,可以說屬於蜀夏國的鎮國之寶。
跟其他人一樣,她以為過不了三五幾日,白宇豪定會被攆出鐵騎軍,可誰知道一連七八日過去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白家的人為此更是得意和自豪。
白心染也問過偃墨予有關白宇豪的情況,但偃墨予都故意不說,還以軍事機密為由,不跟她討論這些。
弄得她更是好奇不已。甚至還懷疑過白宇豪在軍營中被折磨死了。她每一次的胡亂猜測都讓偃墨予哭笑不得,但就是不告訴她具體情況,只說人還活著。
如此幾次下來,白心染乾脆不問了。反正人還活著就行。
畢竟在鐵騎軍中若是有吃不了苦的是可以提出退出的,他要是真吃不消那份罪,早就回白家繼續當書生公子了。
在白心染心中,最為惦記的還是柳雪嵐。
可自從柳雪嵐不告而別後,一直都沒有消息。京城不知道被翻找過多少遍,依舊沒看到那丫頭的蹤跡。為了把她找出來,奉德王府還請了畫師專門畫了柳雪嵐的頭像挨家挨戶的巡查,搞得就跟抓重罪嫌疑犯似地。對於奉德王的做法,白心染那是相當的無語。
人家雪嵐原本就覺得沒臉見人想躲避世人,結果倒好,這廝把畫像挨家挨戶的發,弄得人人都知道奉德王府在找這麼一個女人。
這叫什麼事啊?
這天晚上
殷杜輪休,早早的熄了燈上了床。只是睡到半夜,突然被開門聲驚醒,他警覺的翻起身喝了一聲:「誰?」
沒有人說話,但腳步聲卻在靠近他的床。
他抬手猛的將床幔拉開,就見到一女人正在桌邊將桌上被熄滅的蠟燭重新點燃。
看清楚是誰後,他突然臉紅了。「你、你有事嗎?」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且都穿得清涼單薄,這一幕,讓殷杜渾身彆扭起來,不需要摸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
她到底來做何?
正疑惑著呢,突然見女人開始脫起了衣褲,他猛得瞪大眼,渾身僵硬的坐在床邊,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腦子裡一片空白,眼裡全是白花花的東西。
「你、你做什麼?」見女人朝著自己走過來,殷杜總算回過了神,又驚又窘又臊的往床里側退了退。平日里說話跟放鞭炮一樣的他這會兒就跟個結巴似地,說一句完整的話都顯得格外吃力。
血影面無表情的上了床,似乎沒看到他驚駭羞窘的反應一樣,直接坐到了他對面,低著頭冷冷冰冰的說道:「王妃讓我來以身相許。」
「……」殷杜清俊的臉上一臉的臊熱外加震撼。
回過神來,他趕緊將自己蓋的被子掀開快速的裹住她的身子。
「你……你……你……」看著面前沒一點羞赧情緒的女人,殷杜『你』了半天都沒『你』出一句話。這一刻,他居然有種想撞牆死了的衝動。
他承認,他是有些喜歡她,可是……可是他們還沒成親吶!
還有,這女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別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嗎?
就在他一個勁的『你』當中,血影將身上的被子扯開,突然朝他坐近了一點,低著頭,冷聲冷氣的說道:「我不知道如何做,你開始吧。」
「……」殷杜一頭黑線。沒有多想,他抓起被子又蓋在她身上,從脖子到臉再到耳根,幾乎爆紅得快滴出血了。
為了避免她再次扯掉被子,這一次他將被子裹在她身上的時候,手臂沒有鬆開,繞過她的肩在她身後交握,看起來就好似他將對方圈在自己的懷裡似地。
等發現兩人是這種狀況的時候,殷杜一臉尷尬,一雙眼都不知道往哪看了。可是又害怕自己鬆手,她會扯掉被子,到時更尷尬。
不是他對這女人沒想法,而是、而是這場面來得沒有一點預兆,他現在就感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