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醋死得了

卧房裡,白心染一邊給偃墨予擦著嘴角的淤青,一邊抱怨的道:「你也真是的,幹嘛要將他帶到我們家來啊?你是嫌事情不夠多故意招那廝來添事的?」頓了頓,她一把扯開偃墨予的腰帶,冷著臉命令起來,「脫了!」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一雙黑眸突然泛著炙熱的光,爍爍的看著她,忽而薄唇勾起一抹似故意魅惑人的笑意,「染兒確定要我脫?」

因為隔壁某人傷得有些重,白心染只是擔心他也受了傷,不過在對上他那雙含笑又別具深意的黑眸時,頓時就有些氣惱了。

「不要臉!」罵著這話的時候,她臉頰有些燙,且自己的動作還有些粗魯的去脫他的外袍,也不知道這『不要臉』是形容他還是形容她自己。

偃墨予伸展手臂,任她幫自己解著衣裳,垂眸看著她時,胸腔內忍不住的發出一陣陣悶笑。

待白心染將他扒得只剩一條褲子時,他突然將她打橫一抱,快速的滾到了床里側——

鋪天蓋地的吻朝白心染襲去,讓她一時忘記了推拒,手下意識的纏上了他脖子——

直到涼意傳來,白心染才回過神,趕緊掙紮起來。

放開她的唇,偃墨予目光灼熱的看著她,深邃熾熱的眸子染上濃濃的某種色彩,濃得似乎想將她給湮滅。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亂來?」白心染有些不敢看他此刻太多熾熱眸光,只得將頭扭向一側一邊喘氣一邊低嗔的指責他。

看著那紅紅的小耳朵,偃墨予眸色更濃,貼了上去——

「你都為為夫寬衣解帶了,你說為夫還能不想么?」

他粗沙的嗓音以及噴到她脖子里的熱氣,讓白心染頓時顫了顫,趕緊回頭瞪他。「我是為你檢查傷勢!」

偃墨予低聲笑了笑。這他當然知道。

「為夫就只有一處地方快要受傷了,你可否要檢查?」

「墨予!」白心染咬牙,不過臉頰到耳根都是紅的。隔壁還住一個傷患呢,他們居然就在房裡險些辦起事來。

今日,偃墨予自然知道不可能做些什麼,心裡不免有些後悔,真不該撩她的,自己沒過癮,反而把自己弄得無比難受。

手臂一收,將身下的她抱入懷中,隨後側身讓彼此對著彼此。

「你到底是如何將那廝給打成那樣的?」看著他身上並未有受傷的地方,白心染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挺好奇這兩兄弟是怎麼交上手的。

「拳頭。」偃墨予含笑的溢出兩個字。

「噗!」白心染有些無語的噴笑,「為何不用內力?你也不怕那廝皮糙骨頭硬把自己手給傷到了?」

怕她嗆到般,偃墨予在她背上輕拍起來,嘴裡很是自然的說道:「用內力,殺傷力太大,為夫可不想出銀子給他修補房舍。」別說他捨不得花這些冤枉錢了,就算捨得,那也絕對不會用在別人身上。更何況若是損毀了那廝的地方,以他的為人,定會獅子大開口。

白心染哭笑不得。敢情她家男人還是只鐵公雞,一毛不拔的那種?

白了他一眼:「那你把人打成那樣,就不怕人家訛詐你讓你付醫藥費?」

偃墨予挑了挑眉:「我讓他住到承王府來,他還得倒給。」

噗!

白心染總算是明白了。一拳頭沒好氣的砸在他肩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果然,外人怎麼都比不過親兄弟。你這般用苦良心還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接受呢!我真服了你了,嫌咱們家人太少,所以故意招惹別人來咱們府里熱鬧是不?你就不怕那廝耍些什麼花樣出來,倒時我們哭都來不及。」

偃墨予含笑的將她小拳頭握在手中,濃眉有些飛揚,只是抿唇淺笑不語。她還不知道奉德王和盛莫他們之間達成的交易,現在他也不便說,將那廝引到自己府中,也能掌控他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

白心染自然想不到偃墨予的心思是為何,她現在已經在替隔壁的兩人惆悵了。她是不嫌棄熱鬧,只是有人若是把他們家弄得雞飛狗跳的,那該怎麼辦?

推了推他,她挺腰坐了起來,開始收拾自己被他扯開得有些凌亂的衣裳。

「大白天的,別盡躲在房裡,我過去看看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剛剛在書房,她聽到他已經部署好了晚上的事,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天黑。聽說去湖口山騎快馬最多半個時辰,現在午時剛過,還有好幾個時辰,她得去看看隔壁那人死沒死,可別弄個什麼半身不遂的,然後把下半輩子都賴他們夫妻身上。

偃墨予抿著薄唇跟著她一同起身穿衣,冷峭的臉上有些緊繃,看得出來心情有些不快。

自己穿好,再幫他繫上腰帶,白心染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欲求不滿的冷臉,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印上了一吻:「今天有正事要辦,別板張怨婦臉,也不怕出去遭人笑話?」

偃墨予伸手想將她給抓住,狠狠的蹂躪一番,奈何白心染早就有防備,蜻蜓點水的啄了他一下之後趕緊跳得遠遠的。

「……」嘴角抽了抽,看著大步往門外逃的女人,嘆息的搖頭。自從那柳小姐住到他們府上來以後,自己顯然已經被冷落了……

隔壁

殷杜和一名大夫配合著已經為床上的男人抹好了傷葯換好了衣裳。白心染過去的時候就只看到柳雪嵐一個人坐在床頭邊的綉墩上。

「怎麼了?心疼了?」忍不住的,她就想打趣她。這兩人真不知道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明明彼此心裡有對方,卻一個也不願低頭。

柳雪嵐皺了皺鼻子,看著床上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撇嘴:「打死了活該,早知道承王會出手,我就該給承王說一下,讓他下手狠些,直接將他給弄死得了。以後我也好安生過日子。」

「噗。」白心染站在她身後,同樣看了一眼那似乎有些變形的男人,兩手搭在柳雪嵐肩膀上,作勢的將她推了推,「要不,趁他沒醒,你給他補兩拳上去,不打死他,直接將他打成殘廢,讓他下半輩子床都下不了。」

「哧!」柳雪嵐被白心染逗得一下就笑出了聲。說實話,心染說的這法子還真不錯!

看著她總算露出了一抹笑容,白心染也算鬆了一口氣。儘管對方臉上依舊有著抹不開的憂慮,但好歹能笑笑,不至於一直沉悶著。

「嵐兒……」突然的,從床上傳來一聲呢喃,儘管很輕,甚至看不到男人嘴角蠕動,可是對於兩個耳力都異樣好的女人來說,都聽得分外清楚。

白心染愣在原地,搭在柳雪嵐肩頭的雙手很明顯的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突然的,柳雪嵐站起身跑出了房門,轉身的那一刻,白心染清楚的看到她臉頰上掛著的兩道淚水。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轉頭看了一眼某個毫無知覺的男人,隨後跟著走出了房門。

剛入夜不久

某個男人才睜開眼,暈暈沉沉的揉著腦袋四下張望,除了床邊坐著的偃墨予以外,並未再見到任何人。

「她人呢?」男人有些不悅的開口,或許是說話太快,讓他扯到了唇角的傷處,於是趕緊用手將嘴給捂住,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瞪著床邊的男人。

都怪這該死的,下手居然這麼重!他現在絕對是破相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沒看到她受傷了嗎?竟然都不在他身邊伺候他!

偃墨予視線掃了一眼窗外,不無諷刺的說道:「對方要柳小姐丑時前去湖口山,你以為她還會在這裡等你醒來?」

「混賬!」突然的,夏禮珣猛得從床上蹦了起來,許是拉扯到筋骨,痛得他有些齜牙咧嘴,不過卻依舊堅持的下了床,一邊往腳上套著黑靴,一邊朝身邊男人咆哮,「你為何不攔下她?該死的,都怪你把本王打得如此慘,這筆賬本王會給你記下!」

那死女人,居然為了那個小白臉去涉險,她不要命是不?

而且誰允許她去的?

等他抓到她,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她!

氣死他了!

無恥、不要臉的女人,都是他的人了,現在還想著那個小白臉!

既然如此,他就把那小白臉先弄死!

偃墨予挑了挑眉梢,坦然自若的看著他。

「奉德王這是何苦呢?若是本王沒記錯的話,還有兩個月奉德王就該娶妻了,且同時還娶三房,聽說那三名小姐各個美若天仙、才情出眾,奉德王有如此好的福氣,怎的還對一個身份低賤的養女糾纏不休,這般做賤自己的行為不應該是奉德王你所為才是。本王還真是費解。」某爺挑著濃眉,摸著下巴,似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話里里的挖苦夏禮珣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那青腫的臉頓時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不知為何,他眼底突然溢出一絲猩紅,朝偃墨予惡狠狠的低吼道:「本王的事不需要別人多管閑事!」

「是嗎?」將他的惱羞成怒收進眼中,偃墨予嘴角輕揚,深邃的眸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跟本王逞口舌之快並無意義,本王會耐心等待,等待你求本王相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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