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到底誰坑了誰

「碧兒!」白翰輕冷著臉輕喝了一聲,他可是極少對這個女兒置氣的。幾日不見,他總覺得女兒有些不對勁,仿似變化了許多,可是看到他們夫妻倆感情還算恩愛,他也就沒深究什麼,可眼下女兒突然不尋常的轉變讓他開始不安起來。「你姐姐身子不好,承王殿下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怎能陪你玩鬧?」

白心碧退後了一步,看向白翰輕,委屈的說道:「爹,女兒沒有要打擾承王殿下的意思,女兒只是希望姐姐能留下來……明日是娘的忌日,姐姐在外多年,如今回了京,還成了親,這些喜事,想必娘在天有靈,也會深感欣慰。我與姐姐乃一母同胞,讓姐姐留下,就是想明日帶她去娘墳前上柱香,好慰藉娘的在天之靈。」

白翰輕這才想到,明天的確是自己亡妻的忌日,頓時啞了嘴。

而偃墨予沉著俊臉,牽起白心染的手正準備頭也不回帶她離開,突然手心被掐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垂眸看去。

這女人,到底要做何?

白心染又暗中掐了他好幾下。

男人這才皺了皺豐眉,轉身,看向白翰輕:「既是岳母的忌日,那染兒理應前去為岳母上柱香。」

白翰輕見他沒反對,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多謝承王體諒,既如此,那我這就讓人準備準備。」

偃墨予抬手將他打斷:「岳父大人不必麻煩,本王明日有要事要處理,怕是不能同染兒前往,待明日祭祀過後,本王再前來接人。」

聞言,白翰輕點了點頭,堆上一抹和藹的笑:「承王放心,我定會讓人好生照顧染兒。」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岳父大人了。本王先送染兒回房,稍後再回承王府。」說罷,他牽著白心染的手,直接往回走,連正眼都沒給白心碧一個。

看著對自己始終視若無睹的男人,白心碧暗自掐著手心,眼底閃出恨意。抬起頭時,她朝白翰輕說道:「爹,明天去祭拜娘,碧兒想起還有一些東西沒準備好,這就先回去了。」

白翰輕有些複雜的看著她,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去吧。」

當白心碧轉身時,他又突然將其喚住,語重心長的說道:「碧兒,如今你也嫁人了,有些事該放下的就放下了,我看那賀鳴對你還算不錯,既如此,你就應該好好珍惜。我們白府和尚書府、承王府都不是普通人家,做任何事之前,你都得三思而行,懂嗎?可不能還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白心碧停頓腳步,低下了頭,也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聽到她乖順的話傳來:「爹,你放心吧,碧兒已經長大了,不會讓你們再操心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碧兒還是清楚的。」

她又如何聽不出爹是在幫那個廢物說話。那廢物如今嫁得好,身份高貴了,就連爹都要給她面子了。

憑什麼?

憑她是承王妃嗎?

那個位置本該是她的!是那個廢物搶去的!

自從那廢物回來以後,爹爹就變了,以前什麼事都寵著她、由著她,可是在她的婚事上,爹卻從來沒幫助過她,明明知道她鍾愛承王,卻從來不為她爭取,如今還處處幫襯著那廢物說話……

他還是自己的爹嗎?

她才是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

重新回到小院里,剛進房門,某爺突然將女人的小手甩開,冷著一張臉獨自走到桌邊坐下。

空氣里,瞬間全是男人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氣。

關上房門,白心染背靠著門,雙臂環胸,斜斜的盯著不遠處就跟掉進冰窖里似的男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來!」良久,男人終於開口,不過卻是命令的口吻。

白心染抿了抿唇,站著沒動,眼眸里多了一絲不屑。以為給她耍點爺脾氣,就能壓得住她?

「本王不想說第三遍——過來!」男人有些咬牙切齒,那黑眸冷冽得幾乎可以殺人了。

可惜,某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怕過他。

轉身,就要去開門。他不想說第三遍,她還不想聽呢!

誰稀罕看別人的冷臉來著?反正她不稀罕。

可惜,房門剛被她打開了一條縫,突然一股力道自身後襲來,擊在她頭頂上方的門板上。

「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白心染驚了一跳,可卻怎麼都沒法將房門再打開,轉身,她有些動怒的瞪過去。

這男人存心想打架的?

「你想怎樣?」挑釁的朝男人開口,她已經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別以為內力好她就怕他,她可是有『飛毛腿』的!

打不贏,跑還跑不贏嗎?

反正現在婚也結了,不存在什麼抗不抗旨了。她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都是她的事,無人有權過問。

他若對她好點的話,她還可以考慮留下,他若是把自己當爺,動不動就拿臉色給她看,那她也就只能送他一句話——哪邊涼快到哪邊待去!

「過來。」聽著像命令,但聲音明顯柔和了不少。

白心染『哼』了一聲,「爺,你已經說了第三遍了。」

偃墨予放在袖中的手握了握,忍著暴打她的衝動,緊緊的抿著薄唇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這女人溫柔了幾日,他都險些忘了她的倔脾氣了。

礙於之前沒成親,他不好下手,現在……他非得給她治治!

背後是門,白心染退無可退,看著男人一步步的靠近,那眼神幽深莫測,俊臉綳得緊緊的,讓她直覺就想躲開。

她移動著腳剛跨出一步,突然手臂就被逮住,男人冷峭駭人的臉出現她的頭頂。

「爺?」冷哼聲從男人俊挺的鼻子里噴出來,冒著絲絲寒氣兒,那雙眼更是像要吃人般盯著她,不等白心染甩開他的手,直接將她人整個託了起來抵在房門上。

「看來這幾日,你還沒明白你我的關係。」

「……」白心染逃跑失敗,心裡翻了數個白眼後,才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口頭禪他都不懂?

雙手撐在他胸口,她有些咬牙:「什麼關係?不就是拜了個堂嘛!你以為你是誰?」

偃墨予瞬間鐵青了臉,抬手突然掐上了她尖小的下巴,黑眸凝聚著凍人的寒意:「我是誰?那你告訴我,我是誰?」

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見他這般嚇人過。就算是那次生氣離去,也沒有這麼嚇人。

一時間,白心染住了嘴,垂眸不看他。

「說話!」男人命令道。

一聽他那飽含命令的聲音,白心染頭一甩,將下巴上的那隻大手給甩掉,怒目瞪著他:「說什麼?說我們倆的關係?難道我說錯了?你現在要不要去對著銅鏡照照,看看你這兇惡的樣子是什麼樣?我做錯什麼了值得你這樣生氣?我不過就是想留下來罷了,我也沒妨礙你,有什麼不滿的你直說不行?擺出這副樣子是覺得我該事事順從你?」

她一股腦的質問讓偃墨予抿緊了薄唇,不過眸中的冷氣斂去了不少。

察覺到他有所緩和,白心染將頭扭向一側,看向別處:「我想留下來自然有我的目的,你連問都沒問過我理由,就這樣動怒,你是不是覺得你身份高貴,別人都得看你的臉色?」

轉過她的頭,看著她眸中清冷的一片,偃墨予突然覺得心口狠狠的被什麼揪了一下。再出聲時,嗓音已經全柔和了下來。

「你可知我為何生氣?」

白心染撇了撇嘴,故意裝作不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想生氣就生氣,就我這樣的小人物哪可能猜得到。」

「你!」偃墨予眼眸一沉,托著她的手突然抬高,『啪』的一聲落了下去。

都不是第一次被他打了,白心染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咬著牙將頭扭開。死男人,下手還真重!

鼻子突然泛酸,她忍不住的吸了吸。

認識這麼久以來,這算是偃墨予最惱她的一次了。可是面對她倔強的樣子,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她。

和她吵架,她嘴巴比他還利索。

打她一頓,這才一巴掌而已,自己就心疼了。

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他單手再次將她臉板正,那紅紅的眼眶雖然沒落淚,可是卻像一大盆清水潑在他身上,將他渾身的怒氣全都潑沒了。

低頭,他想也沒想的湊近自己的臉,覆上了她的唇。

良久,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而略帶沙啞的說道:「你明知道那白心碧不懷好意,還讓為夫答應留下你,你可知道自己有多蠢?」

白心染眼睫顫了顫,與他對視:「我蠢你還纏著我做什麼?不怕我把蠢病傳給你?」

嘴角抽了抽,偃墨予瞪著她,猶豫著要不要咬她幾口解氣。

看來他想拔掉她嘴裡的尖牙,估計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嘆了一口氣,他才正色的問道:「可是有話要與我說的?」

白心染知道他在原因,默了默,才開口:「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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