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點江山 第二十四章 從天而降

雲淺月看著因為她一句指令圍攻蒼亭和藍漪的毒物向四下撤離,再次感嘆靈術不可思議,似乎只要她動用意念催動靈術,這座大山上的所有毒物就被她控制。

「這些毒物都撤離了!」藍漪的聲音再度響起。

「嗯!」蒼亭壓抑著痛苦應了一聲。

藍漪似乎氣了刀劍扶住他,「蒼亭,你怎麼樣?先看看你被咬中的地方。」

蒼亭又應了一聲,二人似乎坐在了地上開始檢查傷口。

「不好,這毒太厲害,被咬中的地方已經黑了。」藍漪驚呼一聲。

「沒想到小小的一條蜈蚣竟然這麼厲害……藍漪,你將我包裹裡面的解毒丸拿出來……」蒼亭對藍漪指指包裹。

藍漪連忙解開包裹,拿出解毒丸,擔憂地道:「這毒似乎很霸道,這解毒丸有效嗎?」

「先試試再說。」蒼亭拿過解毒丸塞進嘴裡。

藍漪不再說話。

過了半響,藍漪道:「不行,我看這個解毒丸不太管用,這條蜈蚣的毒性太強,解毒丸剋制不了,怎麼辦?」

「毒性太大,我運功似乎壓制不住,而且這個毒讓我提不起力來。」蒼亭聽聲音就知道臉色有多難看。

「我現在運功助你逼毒!」藍漪說話間似乎坐在了蒼亭背後。

又過了片刻,蒼亭道:「還是不行,藍漪住手吧!」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你毒死?」藍漪似乎急了,「就算毒不死,你這條腿也會廢了的。」

「我們走過了三座大山,也不是太遠,秦丞相一定有辦法解毒,我們現在返回去。」蒼亭似乎出手封鎖了腿被咬傷之處的穴道。

「好,我們現在就返回去。」藍漪當即點頭扶起蒼亭。

二人再不耽擱,向原路返回。

雲淺月站在原地等了半響,聽著二人腳步走遠向原路返回,她招招手,那條蜈蚣自動地跳回了盒子里,她蓋上盒子,繼續向前走去。

所過之處,依然毒蛇毒物紛紛避讓。

雲淺月看著這些小東西,以前一直認為是惡毒之物,但如今看著居然都如此順眼。如今蒼亭和藍漪折了回去,若是被秦丞相解了毒再重新上南疆京城的話,來回折騰,勢必要耽擱時間。她有足夠的時間比他們先到達京城與葉倩會和。

「淺月小姐,您又動用靈術了!」墨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啊,又忍不住動用了靈術,怎麼辦?你告訴你家公子?讓你家公子與我發脾氣不再理我?」雲淺月回頭看了一眼,她自然知道墨菊跟在身後。

墨菊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是不會瞞公子任何事情的。」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

墨菊又道:「不過您的靈術簡直太厲害了,居然能催動整個大山所有的毒物,真是不可思議,看起來要比南疆的咒術還厲害。」

「是很不可思議!」雲淺月點頭。

「您既然能催動毒物,是否也能催動別的事物為您所用?」墨菊疑惑地問。

雲淺月眸光轉了轉,不確定地道:「大約是吧!」

「若是也能催動別的事物為您所用,就太可怕了些。」墨菊道。

雲淺月也如此想法,「嗯」了一聲。

墨菊不再說話,二人繼續向前走去。

又翻越了四座大山,二人來到了南疆京城地界。

南疆京城三面環山,一面靠水,一條護城河又寬又長。三面的山上都埋有重兵把手,護城河內外都有兵家巡邏,將整個南疆京城看起來保護得固若金湯。

南疆京城不是太大,也就天聖京城三分之一。

南疆也不是太繁華,但民風看起來很是樸實。

雲淺月避開把手的重兵,來到城下,尋到入城的密道,從密道進了城。進了城之後,她沒有立即去皇宮,先在城裡轉了一圈,沒感覺到城中有任何異常的氣氛,人們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沒有緊張之感,她向皇宮走去。

南疆的皇宮和天聖京城的皇宮不同,大約是配合南疆咒術的神秘,所以皇宮中除了威嚴外,還有一絲神秘的氣息,不見金磚碧瓦,一體黑色的玉石打造,將黑色的厚重和神秘渲染得分外淋漓。

雲淺月來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她輕飄飄翻越宮牆而入,叫剛落地,就看到了一身紅衣的葉倩站在那裡看著她,她一愣。

「楚夫人,你來得也太慢了!」葉倩看著雲淺月頭上的面紗,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眸光微閃,笑道:「葉公主在等我?」

「風家主傳書說你大約響午就可以到,本公主從響午時一直在這裡等著,不想等了這麼久。楚夫人在路上耽擱了?」葉倩挑眉。

原來是風燼給她傳了書,雲淺月點點頭,「在深山裡打發回去了兩個要來給葉公主找麻煩的人。就晚了一步。」

葉倩看著雲淺月,「蒼亭和藍漪?」

「葉公主聰明!」雲淺月笑了一下。

「不是我聰明,實則是也得了風家主的傳話,說蒼亭和藍漪已經來了京城,既然楚夫人將人打發走了,到又給我解除了一重麻煩。」葉倩搖頭,盯著雲淺月的眼睛,「楚夫人為何帶著面紗?我見楚夫人身形很像一個故人。」

雲淺月一把扯了面紗,淡淡一笑,雖然笑著,也是眸光清冷冷靜,「山中毒物太多,樹木繁茂,怕颳了我的臉,而且本夫人是已經有夫君之人,出門在外,自然要謹慎一些,以免夫君擔心。」頓了頓,她見葉倩審視著她的臉,又道:「不止是葉公主一個人覺得我像是你的故人,我長得大約比較大眾面善。」

葉倩見雲淺月臉上沒有絲毫易容的跡象,打消了眼中的疑惑,笑著道:「楚夫人說笑了,不是你長得大眾面善,像楚夫人這樣的人,很是特別,萬千人海中也能一眼就看到。實則是你身量與那人很像,大約凡是認識那人的人,都會覺得你是她了,因為她做出什麼事情,有什麼身份,都不會讓人意外。」

雲淺月笑著挑了挑眉,「葉公主說得是雲王府的淺月小姐?」

「楚夫人識得她?」葉倩問道。

雲淺月不予作答,轉移話題道:「葉公主不會站在這裡與本夫人聊天吧?我一番奔波而來很是勞累。」

「楚夫人請!」葉倩見雲淺月不答話,也不再糾纏追問,轉身當前引路。

雲淺月跟在她身後,一身公主正裝的葉倩看起來尊貴端嚴。

南疆皇宮靜寂,路上偶爾有宮女太監路過,都恭恭敬敬地對葉倩見禮。

「楚家主神秘,楚夫人亦是神秘,這些年一直不被世人窺得其貌,看來這天下真是卧虎藏龍。」葉倩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端正走路,眉眼清冷,周身洋溢著沉著冷靜的氣息,和雲淺月懶散踢踏走路漫不經心完全不同,她收回視線,笑著道:「昨日駙馬飛鴿傳書,說沈昭是先祖父傳人,且在汾水灣阻擾了秦丞相的施咒迫害,真是意想不到。」

雲淺月不答話,知道她還有後話。

「聽說沈昭是楚夫人的人?」葉倩又問。

「也算是!」雲淺月沉靜地點頭。

「楚夫人這算什麼回答?沈昭是還是不是你的人?」葉倩停住腳步再次回頭看雲淺月。「葉公主是關心沈昭,還是關心他是南疆先王傳人的身份?」雲淺月回看著葉倩。

葉倩忽然笑了,「楚夫人好警惕,你放心,你來幫襯於我,我是不會對你挖牆腳的。」

雲淺月不再說話。

「楚夫人似乎不喜言談?言語很是寡淡。」葉倩繼續向前走。

「葉公主心情不錯,不像是南疆王已經大限的模樣。」雲淺月也跟著葉倩向前走。

「父王大限早已經是定論,該盡的孝道我已經在他生前就盡了,難道楚夫人喜歡看見你剛一來我便抱著你哭啼啼嗎?」葉倩笑著搖搖頭,「哭有什麼用?我要挑起南疆的大梁,父王在天之靈也會欣慰。」

「南疆王大限的消息至今沒對外公布。」雲淺月道。

「葉霄一日不除,父王身死的消息自然一日不能公之於眾。」葉倩肯定地道:「南疆百姓不能慌,不能亂!」

雲淺月不置可否。

二人說話間來到一座大殿,殿前的匾額上寫著「公主殿」三個大字。

葉倩說了個「請」字,當先引路進去,裡面的人紛紛跪在地上,「拜見公主!」,葉倩擺擺手,吩咐了一句,眾人起身,按照葉倩的吩咐,井然有序地擺上飯菜。

雲淺月一日未曾進食,的確需要吃飯,暗贊即便這般時候,葉倩依然鎮定不顯慌忙。

簡單梳洗後,二人坐在桌前。

這一頓膳食顯然是按照南疆王室招待貴賓的待遇,二人對坐,中間幾十種菜品。

葉倩端起酒杯,說了一句,「楚夫人請!」

雲淺月看著面前的酒,挑眉,「葉公主不是打算今夜連夜啟程嗎?還要喝酒?」

「楚夫人好精明!料到我今夜要連夜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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