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裡只裝下了你

雨燼似乎要將自己身體的所有光和熱都傳給風雲輕一般,生生的纏著她溫柔入骨的纏綿。三千青絲纏繞,糾結在枕畔,兩具白玉凝脂的身軀香汗輕灑,侵濕了錦繡被褥。

兩張傾城絕色的容顏,難以說清誰更美些,輕煙如紗的紅鸞帳微微遮掩,若隱若現裡面疊影微微移動,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來,都是一副美到極致的畫面。

累及倦及,風雲輕終於受不住疲乏和溫柔至極的折磨睡了過去。腦中最後留一絲清明意識的想,雨燼可謂真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極盡纏綿,雨燼也在風雲輕之後心滿嗜足的疲憊睡了過去。腦中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在想能擁有懷中這個人兒,即便以前二十年的所有陰暗和非人的困苦,在這一刻都統統的抵消了。

這一覺便睡到響午。

難得微雨閣內外一直很靜,再無人來打擾。蘭兒早已經受不住的睡去了。仙仙和鳳影早已經無影無蹤,徒留了子夜一人躺在靜心湖的躺椅上灑陰涼,外加給房間內的風雲輕和雨燼站崗放哨,不讓外人來打擾那二人。

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升高。小李子其實早已經跑來了微雨閣好幾趟,但看著微雨閣緊閉窗帘和關著門無聲靜謐的樣子,便又聰明自覺的折了回去,根本不用子夜趕人。他這個風府的大總管就給處理好了。

小李子離去之後,丫鬟婆子們自然再無人叨擾。風府也是一片靜謐。連一句嚼舌頭根子的人都沒有。昨夜香雪閣那人醉酒,到依碟跪在微雨閣求風雲輕去見一面,期間所說的那些話和橫劍自刎當場,都如一場大夢一般,被淹沒在了風霧裡。

太陽偏西的時候,風雲輕終於幽幽的醒來,毫無疑問,她是被餓醒的。艱難的睜開眼皮,倒影在眼底的就是一張無與倫比的清華容顏,而且那張容顏溫柔寧靜,恬淡怡人,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風雲輕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後沖著雨燼撇撇嘴,嘟著唇瓣沙啞的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雨燼看著風雲輕嬌嗔的小臉,顯然是還在有些怪他需索無度,輕輕淺淺的笑了一下,聲音溫柔平和,:「不是我不想起啊!是你不要我起。」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起了?」風雲輕猛的翻白眼,她記得她那時候都說起了,然後這個傢伙說晚了,想起也不成了。

「你壓著我的胳膊,壓著我的身子,我整個人都被你抱在懷裡。起不來。」雨燼看著風雲輕翻白眼,頓時覺得可愛極了,沖著他無辜的道。

「呃……」風雲輕一愣,然後順著雨燼無辜的視線,看向自己,頓時嘴角猛的抽搐。只見果然如雨燼說的一樣,自己像八爪魚一樣的抱著雨燼,而且雨燼的胸前都被自己弄上了不少口水。難得人家沒給她扔出去。

何時自己的睡相這麼差了?而且兩個人的身子都不著寸縷,就這麼纏抱在一起,再厚的臉皮也忍不住紅了,風雲輕不敢看雨燼,吶吶的連忙撤回自己的壓在雨燼身上的胳膊和腿。

「嘶……」剛一動,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再也一動不敢動。剛染上紅霞的小臉頓時白了。

「輕兒,怎麼了?」雨燼一驚,看著風雲輕一下子白了的小臉,面色一變。立即重新的抱住她的身子。焦急的問。

「你說怎麼了?還不都怪你。」風雲輕都市不滿的輕哼一聲,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我一直都躺在這裡沒動啊……」雨燼看著風雲輕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頓時蹙眉:「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風雲輕抽了一下嘴角,哼聲道。小臉上有些窘迫。

「那怎麼辦?我去請大夫。」雨燼說著就將風雲輕放下,要起身下床。

「哎呀,真是一個傻子……」風雲輕立即的伸手抓住她,看著自己身上輕輕淺淺的紅痕,和雨燼一副乖乖孩子蝦米也不知道的樣子,頓時窘迫中有幾分哭笑不得:「縱慾過度,知道什麼叫做縱慾過度么?」

雨燼一怔,看著風雲輕,然後欺霜賽雪的容顏頓時染上了一層紅霞,看著風雲輕因為剛才的動作溢出的薄汗和瑩白的身子上布滿淺淺的吻痕,抱著風雲輕的手臂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裡,輕輕的點點頭。

幸福於他,似乎來得太過容易,生怕一不小心,這種幸福就飛走了。

「輕兒,雨燼二十年生命,今日最快樂……」雨燼貼在風雲輕耳邊,輕聲道。

風雲輕的心裡一顫,想起雨燼的身份,二十年暗無天日的陰暗生活和掙扎,感覺心都疼的揪起來了。輕輕點點頭,伸出手臂抱住他:「嗯,我知道。從今以後輕兒要雨燼每日都會快快樂樂。」

雨燼心中被幸福填滿,忍不住低頭吻上了風雲輕的唇瓣。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讓兩個人都喘息著倒在了床上。風雲輕嬌呼一聲,雨燼才想起風雲輕的身子,頓時自責的停下,美眸歉意的看著她:「對不起輕兒,我……」

風雲輕被吻的氣喘吁吁,看著雨燼自責的臉,就這一張美的無與倫比的臉,連嗔怪都覺得是過分,只能喘息著嘟著唇瓣,可憐兮兮的道:「雨燼,我餓了。」

雨燼一愣,風雲輕繼續道:「再不祭奠我五臟廟的話,我就是那個縱慾過度又被餓死的第一女鬼。」

「不許胡說。」雨燼拉起風雲輕的身子:「你先等等,我這就起來給你弄飯吃。」

「好!」風雲輕點點頭,眼波流轉,嬌聲道:「我想吃你那日做的陽春麵。」

「好!」雨燼推開被子,伸手撩開帳幔,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紅華麗衣袍,然後猶豫了片刻,回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風雲輕一眼,下床抬步向衣櫃走去。

秀雅俊挺的身材,曲線優美,高挑修長,膚色凝脂如玉,沒有一絲瑕疵。風雲輕看著雨燼,忍不住的喉嚨發緊。一直以來都覺得書上說的那種看見美男裸體就流鼻血的情形純屬是誇張,可是此時她深有感觸,覺得那是以前自己沒有見過什麼叫做完美身材。

覺得鼻子有些熱熱的,忍不住伸手去揉鼻子,揉了半天,也沒揉出來血,蹙眉的抬頭,只見雨燼已經拿了衣服回來了。不但拿了他自己的一件簡單的大紅袍子,仙衣坊出品,不是如婚禮新郎服那般的張揚華麗,而是另一種高貴華美,簡單優雅。

風雲輕的則是一件玫瑰紅色的百葉羅裙,樣式同樣簡單,高貴端莊。

雨燼將風雲輕的衣物放在床上她的身邊,伸手勾起自己的衣物優雅的傳了起來,輕聲道:「大婚第二日,不宜穿你平日的素雅顏色,就穿這件吧!」

「你說穿什麼我就穿什麼。」風雲輕眼睛不離雨燼的身子,看著他一個紐扣一個紐扣的系好衣物,想著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雨燼似乎感受到了風雲輕灼熱的視線,頓時停住手看著她輕笑:「輕兒,如果你喜歡看的話,那我就不穿了,讓你看個夠可好?」

風雲輕頓時抬頭,看著雨燼,眸光定在她的身上,波光瀲灧,意蘊幽深,立即收回視線,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乾笑了一聲:「可以以後慢慢的看的。」

雨燼抿唇溫柔一笑,然後不看風雲輕,繼續低頭穿衣服。須臾之間,衣服穿好,他走到鏡子前將頭髮束起,用白玉簪子綰住。

風雲輕看著雨燼的背影,心下感嘆,美人就是美人,無論是穿衣服還是不穿衣服,都是美啊!她家祖墳鐵定是冒青煙了,讓她得了這麼一位美人。這一生只要看著他似乎就好了。

想到這裡,藍笑傾那張雲淡風輕的容顏猛的出現在腦海,風雲輕頓時心裡一緊,她如今又和雨燼如此,可謂真當得是水性楊花了吧?

想掩面做羞愧狀,頓時又覺得矯情。

以前和梅如雪的第一次是完全被動,後來和藍笑傾也因為身中迷情散,解毒的原因居多,又和雲伴月有一半是被感動,和柳香殘那日則是受了曼陀羅催情作用外加上清風明月,美酒佳人,然後半迷糊狀態。這幾人可都是心有些保留。

而昨日和雨燼不同,她承認,從老早以前她就肖想天下第一美人的雨燼,如果不久前在醉月樓雨燼閣要不是梅如雪出來阻撓,她也許早就得了雨燼了。後來在鳳凰山救下他,接下他面紗的那一刻,那一眼的驚艷,讓她讚歎和慶幸自己救下了他,然後便是這一段時間的口口相對,這麼清華美好,溫潤如玉的人兒,她怎麼能不動心?

可以說和雨燼是完全自願,無論是身還是心。

伸手揉揉額頭,不是說一個人就一顆心,只可以裝下一個人么?那麼如今她這種情況叫什麼?一個人的心裡居然同時的可以裝下好多人。

是困惑,是懊惱。還有些別的,說不清道不明。只能心底一聲輕嘆。

雨燼不知何時走到床前,看著風雲輕,美眸輕閃,微微抿唇,半響輕聲道:「輕兒,你可是後悔了?」

風雲輕一怔,然後抬頭,看著雨燼站在床前看著她,周身隴上了一層清淡的霧色,眸光也是朦朧,頓時蹙眉,搖搖頭:「雨燼,我沒有後悔。只是我不明白自己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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