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洞房

風雲輕眼中晶瑩的淚珠滾落,那個世界所有點點滴滴她都記得,唯獨忘了那個讓她曾經刻骨銘心的男子。想必是這個世界裝進心裡的人太多,多到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連名字都忘了,容顏也模糊了。只是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她很愛很愛的人。

時間可以洗滌一切,舊的去了可以換成新的,那刻到骨子裡的愛是可以記得一輩子,可是兩輩子呢?或者是生生世世呢!已經記不住了。

就像如今,她對這裡的人和事兒,如此的記憶清楚刻骨銘心。可是萬一有一天,她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原來的世界的話,那麼不知道會如何,她要用多長時間忘了這裡的人和事兒。

一想到會像對待那個人一樣的忘了他們,心中的疼痛就不可抑制。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湧出。

雨燼心中一窒,似乎再也不能呼吸,低頭吻上了風雲輕的唇瓣,聲音沙啞溫柔,帶著濃濃的憐惜:「輕兒,我不要再管其他,也不要再顧及你到底愛誰,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我要牢牢的抓住,哪怕僅是……這一晚……」

風雲輕心弦一顫,如水的眸子看著雨燼,淚眼朦朦,模糊了雨燼放大的容顏。耳邊只聽到他沙啞的呢喃,哪怕僅是這一晚……

溫軟的唇瓣覆上了風雲輕有些清涼的唇瓣,四片唇瓣相觸,剎那間只覺一片天旋地轉,如同電流襲擊全身,各個細胞都停止了跳動。

風雲輕的整個人都僵住了,眼前不知道是淚水模糊看不清,還是因了雨燼這個吻,她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忘了反映,大腦一片空白。

雨燼的吻也無疑是青澀的,很細密很溫柔,也很不得章法的在風雲輕的兩片唇瓣輕啄著,口口允吸。風雲輕的整個身子僵硬,軟軟的唇瓣任雨燼細密的吻著。

青澀而纏綿,帶著濃濃的柔情和無限的憐愛,風雲輕僵硬過後,感受到雨燼傳來的柔情,忍不住顫抖的開啟唇瓣,輕輕的迎合。

雨燼的身子一顫,呼吸一窒,吻凌亂了起來,緊緻而瘋狂。風雲輕的小手也不受控制的探進雨燼的衣服內……

雨燼的整個身子都僵了,手也不受控制探進風雲輕的衣服內,細細的描繪她纖細的身子,玲瓏曼妙的曲線,錦緞一般的肌膚,指尖流連處,他感覺整個身子都被點燃了火。

風雲輕整個身子都依託著雨燼嬌軟到他的懷裡,無章法的吻也漸漸的尋到了章法,舌尖纏繞,兩兩纏綿,難分難捨。

急促的呼吸流動在房間,靜謐的空氣中溫度節節攀升,風雲輕感覺整個身子都軟的要化成水,像溺水的人兒一樣攀附著雨燼這顆浮木,承受著他的氣息和觸感。

「雨燼……唔……」風雲輕喘息著輕喃出聲,魅惑而沙啞,嬌弱而惹人愛憐。一雙如水的眸子霧眼朦朦,一片氤氳。

「嗯……」雨燼輕輕應聲,喘息著放開風雲輕的唇瓣,去吻她的眉眼鎖骨,如玉的手掌握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只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一個長年生活在陰暗環境的人,一個以陰暗為宗旨一生的人,雨燼被剝奪了人性該有的靈魂,包括那些愛與被愛的心。如今他清晰的感受著他這顆淡漠涼薄的心因了懷中這個人兒跳動,怦然心動,纏綿入骨。讓他有想將她刻進自己靈魂里的感覺。

「雨燼……」風雲輕的聲音綿綿軟軟,全身沒有力氣嬌軟不堪,醉眼朦朦,對著面前這個風華絕代世間少有的人兒,她的心因他而此時在熱烈的顫動,想溺死在他的懷裡。

「輕兒……我……」雨燼的唇瓣貼著風雲輕的耳邊吻著,似乎怎麼也不夠,耳鬢廝磨間,身體的熱流一波波的襲來,燃燒著他一直慣有的淡定和理智,此時懷中的人兒撩撥著他的神經,他只想瘋狂,再也顧不得。

這是屬於他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想浪費,他想珍惜這從上天的手裡借來的幸福,哪怕只是今夜……「嗯……」風雲輕小臉熏紅,眸光熏染,白雪的肌膚染上濃濃的琉璃緋色,她的雙手勾住了雨燼的脖子,聲音嬌媚而沙啞:「只要你不嫌我……」

她此刻是真的想要雨燼,不是說背叛藍笑傾,不是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她只是真的心裡很想,很想留住這上天賜予她的美好的人兒。不讓自己以後後悔。她怕自己今夜錯過,以後終此一生也走不進雨燼了。

「輕兒……」雨燼柔柔的喚了一聲。忽然攔腰抱起風雲輕的身子,向著大床走去。

床內鴛鴦錦被,床前紅紗的蝶慢軟帳。輕煙如紗,飄渺如雲,室內的琉璃燈光映射下一片朦朧醉人的色澤,心中的柔情和火焰又深了幾分。

簾帳飄起,雨燼將風雲輕輕輕的放在床上,與此同時,指尖微挑,她頭上的鳳冠飄落,三千青絲鋪灑在枕畔。

雨燼低頭看著風雲輕,那躺在錦被花叢中的人兒嬌顏燦如霞,雪肌玉膚不染色而自然紅如胭脂薄霞。被他親吻的兩片唇瓣此時微微紅腫飽滿,若五月的大櫻桃,紅的誘人採摘。

這樣看著,不覺得痴了。

風雲輕小臉熏紅,也看著雨燼,不用看別的,只這一張清華的容顏,就足夠另她痴迷,更遑論他眉眼中看著她的神情,還有那氤氳的眸子中倒影著她嬌媚的樣子,還有他秀雅挺拔的身影,無一處不是讓她著迷,美到極致。

看雨燼每一眼的風景,都會足夠讓她情不自禁的驚艷一生。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雨燼。

如玉白皙的指尖挑開風雲輕本就有些凌亂的大紅嫁衣,一根根手指,骨節分明。所過之處,衣扣盡解,腰間的絲帶一拉一扯間,不見他有多少動作,也不見笨拙,只是很優雅的姿態中,大紅的嫁衣無聲脫落。

裡面露出紅色的肚兜,肚兜上綉著鸞鳳和鳴的圖案。金色的絲線,彩色的勾邊,胸口處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與她如雪的肌膚相互映襯,更襯得這人兒天香國色。

雨燼的指尖有些微微的顫抖,指尖在胸口處頓住,看著風雲輕,霧眼迷離,聲音暗啞:「輕兒,你可是看好?我是雨燼……」

「我知道,雨燼……」風雲輕淺淺呢喃,心如明凈,如水的眸子同樣霧眼迷離。

「我是雨燼,不是藍笑傾……」雨燼抿了抿唇瓣,壓抑著,再次的確定。他怕,很怕,很怕他與她什麼都發生了之後她會後悔。所以,他不介意此刻大煞風景,不介意再給她一次選擇。他是雨燼,不是藍笑傾。

風雲輕的心裡頓時一緊,看著雨燼,咬著唇瓣點點頭,聲音同樣暗啞:「我知道,你是雨燼,不是藍笑傾。此時此刻,跟他沒關係,我的眼裡……如今只能看到你……嗯……」

風雲輕的話沒說完,雨燼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覆在了她的身上,唇瓣吻住了她的唇瓣,風捲殘雲的吞噬掉她口中的甜美。

兩具身子隔著薄薄的內衫,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火熱,溫度節節攀升,燃燒著彼此,呼吸紊亂,凌亂的吻纏綿糾葛,不能自己。

「雨……雨燼……等等……」風雲輕借著喘息的空擋嬌喘連連。聲音也軟的要滴出水一般。

「唔……」雨燼移開風雲輕的唇瓣,趴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慾火,裡面儘是滿滿的溫柔醉人的色澤,燒的風雲輕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此時的雨燼,和那個淺笑下棋的高雅風華男子相差天地之別。

有一種極致的邪魅,一種極致的張揚惑人。該死的讓人沉醉。

風雲輕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雖然知道不能在此刻打斷,有些煞風景。但是她的身下那些東西真的好咯人啊!輕聲羞澀的道:「我身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唔……」

「我知道了……」雨燼忽然將風雲輕的身子連帶著被子抱起來,如玉的手輕輕一掃,一片嘩啦啦的清響,那些棗啊,花生啊,栗子啊什麼的都滾落到了地上。

再將風雲輕輕輕的放下,唇瓣繼續的吻了下來,動作行雲流水,不帶半絲耽擱拖舀,一氣呵成。風雲輕心裡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沒抽起來,而被雨燼的吻給吞了回去。熱火纏綿,較之剛才更甚。

僅剩的衣衫滑落到了床下,風雲輕看著雨燼寬肩窄腰,精瘦而不失男子性感魅惑的身子,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羞澀,唇瓣一開一合間淺淺喘息,呵氣如蘭。

「輕兒……我們似乎還沒喝那酒呢……」雨燼在風雲輕溫滑的身子上落下細碎的吻。聲音沙啞而魅惑。

「嗯……一會兒再喝……」風雲輕的身子被雨燼一點點的點燃。她只想要雨燼,哪裡想喝什麼酒?即便那酒是胭脂醉,她如今也不想喝。

「呵……」雨燼輕輕一笑,玉手微微一抬,桌子上的琉璃盞立即直直的飛到了帳中,雨燼執起酒杯,抿了一口,低頭對著風雲輕吻下。

雨燼這孩子簡直是太有情調,太折磨人了……

風雲輕扯動嘴角,就著雨燼的吻將他渡過來的酒都吞噬下肚。胭脂醉的酒香連帶著雨燼的味道流連在自己的唇瓣,讓她一陣迷醉,久久大腦空白。

雨燼離開風雲輕的唇瓣,再次的含了一口酒,依著剛才的一樣,又吻著渡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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