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婚3

風雲輕看著手中的玉璽,心中滿是驚異。老皇帝居然將玉璽交給她?什麼意思?也就是說老皇帝如今保管不了玉璽了,讓她代為保管么?

這的確是真正的玉璽無疑,千年皇權正統身份的象徵。它如今就安靜的躺在她的手心裡。上面是長時期打磨的痕迹,黃金表面光滑,紋理長期打磨但依然很是清晰。透過這方玉璽,風雲輕似乎可以看到這個世間千年傳承的滄桑沉重之感。

這方玉璽,就是梅如雪汲汲贏取想要的東西吧?老皇帝憑什麼就那麼的相信她,相信她能替他保管好玉璽?相信她以天下蒼生為念,不願意南陽起冰火戰端?

還是老皇帝想陷害她偷拿了玉璽?但是這種沒有理由,如今以老皇帝和腐朽的南陽來說,根本就動不了她。還是說先皇后真的是她媽,老皇帝是她爹,然後她不姓風而是姓楚,那麼這枚玉璽交給她,她能等待著新君即位那日交給新君?

風雲輕看著手中的玉璽,腦中千迴百轉。只是這小小的一方玉璽,代表了的意義是新舊交替下的皇權傾軋,慾望野心,還有黎民百姓是安居樂業,還是再起兵亂。

風雲輕頓時有些厭惡這方玉璽,將它快速的包裹起來,隨手扔到一旁,閉上眼睛。但心中的波瀾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恭祝公主大婚!」剛出了皇宮外圍的主街轉角,風雲輕便聽到了一片山呼聲。

從紅色的紗幔向外看去,只見她所走的路面都是十里紅綢鋪地,道路的兩旁都是鮮花裝束。百姓們都人人嚴寒興奮激動之色的看著她的車攆。所過之處,一片暗嘆歡呼聲。

一直奉行做人要低調。可是風雲輕發現她從到了這個世界似乎一直很高調。先前是高調的背天下唾罵,如今是高調的背天下讚揚。這種極端的反差下她卻能夠安然的活到現在,不得不讚歎自己的小強精神。

「公主!是先去梅府迎雪公子還是先去平安王府迎雨燼公子?」車外司禮官的聲音傳來。

梅府在南,平安王府在東南。風雲輕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揉捻著,半響無語,車外的司禮官靜靜的等著,外面高聲呼喊聲其次彼伏。

許久,風雲輕淡淡的開口:「先去平安王府!」

「是!」司禮官立即應聲,然後高聲喊道:「轉道平安王府!」

前面開路的御林軍齊刷刷的轉了一個方向,向東南行去。風雲輕再次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如蟬翼的顫動,在凝脂無暇的臉上投了一抹暗影。許久,輕輕的嘆息一聲。

外面的歡呼聲依舊,一路上可以看到人山人海,此起彼伏。

迷迷糊糊間鳳攆停了下來,風雲輕睜開眼睛,只見已經到了平安王府門口。風雲輕透過紅色的紗幔,可以看見平安王府氣魄宏偉,威嚴肅穆。門前兩頭大的石獅子一點兒也輸於藍王府門前幾日前被藍笑傾和梅如雪合力的掌風打散的石獅子。

風雲輕想起如今的平安王府比鄰藍王府,轉眸想左側看去,只見藍王府內殿瓊宇樓閣,一派靜謐,與此處的熱鬧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一眼,便轉過頭,看著平安王府,平安王府門前兩側同樣的人山人海,裡面也是紅綢高掛,一派喜慶。她看了半響,也沒看到雨燼。

「公主前來迎王爺出府!締結百年連理,尊為夫!」司禮官一聲高喊。

一聲喊聲後,平安王府的大門打開,出來的不是雨燼,而是平安王府的管家,一身光鮮華麗的穿戴,很是喜慶,對著風雲輕的鳳攆躬身一禮:「奴才斗膽,代主子問一句,公主來迎我家王爺,可是備了採納之禮?」

鳳攆內的風雲輕一愣,然後外面的司禮官臉色大變,頓時暗叫壞了,這採納之禮算是一項大事。就是迎娶方要像被迎娶方準備一份彩禮。往日都是南方準備,公主是女子,他忙亂之中給疏忽了,未曾提點公主。

如今要不當面拿出來,便是失禮儀。而且公主要是失禮儀,就是皇家失禮儀,而且還是再天下百姓面前失禮儀。

透過紅紗幔看到司禮官灰了的臉。風雲輕自然知道他疏忽了,而再看平安王府的管家,臉上有一絲得意和一絲精明算計。顯然是早就得知沒準備,而給風雲輕一個下不來台了。

雨燼一直在風府,這平安王府一直以來也只是一個擺設。聽說從平安王府落成,幾乎這南陽城的權貴們都送了人給平安王府。而這大管家卻是老皇帝指派的。

是老皇帝指派的人,也斷然不會在此等關頭丟自己的臉面。看來這平安王府的大總管不是老皇帝的人了。至於是誰的人。她一直沒對平安王府怎麼關心,倒是不得而知了。

看著那大管家,風雲輕想著從即刻起這平安王府還真不能不管了。尤其是雨燼如今算是握著京兆尹的兵權,戍守皇城。要是不握在自己的手心裡,被別人利用的話……

「公主不會沒準備採納之禮吧?我家王爺身份雖然不若公主尊貴。但是我平安王府的臉面還是要顧及的。公主如此小事都不為我家王爺想到,又何談今天舉案齊眉?」那大管家,絡腮鬍,看著風雲輕的鳳攆,重重紅紗幔里看不到裡面女子的容顏,更別說神情了。但洪亮的足足夠聲音響徹幾里之外。

百姓中已經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放肆!公主面前,豈能容許你如此無禮!」一個嬤嬤立即的站出來,威嚴的對著那個大管家怒斥。風雲輕認出是皇上身邊的一等大嬤嬤。姓劉來著。

「公主要是沒備採納之禮,恕奴才不能讓公主迎我家主子!這可是討吉利的規矩!」那大管家面色不變。雙眼直直的盯著鳳攆。

「你叫什麼名字?」風雲輕清泠如水的聲音透過鳳攆傳了出來,不疾不徐。聲音不大,卻足夠傳出京都城半邊街道。頓時壓住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人們都齊齊的望著鳳攆。

那大管家似乎一愣,但很快便醒過神來,立即躬身:「奴才鄭順!」

「嗯!不錯!」風雲輕將他全身各處的大量一遍,然後淡淡的開口。

明明很淡的聲音,卻讓那大管家心下一悸。立即收起了三分狂傲:「謝公主誇獎!」

風雲輕不再言語,只是在鳳攆里淡淡的目光看著他。她的目光似乎有魔力一般,很快的那大管家便感覺周身有涼汗各個毛孔往外冒。

一炷香的時間,風雲輕不說話,四周靜靜的,連竊竊的私語聲也不聞。空氣中的喜慶氣氛有些莫名的低氣壓。清一色的御林軍肅穆而立,御林軍頭目冷冷的看著那大管家,似乎只等著風雲輕一聲吩咐,就將他就地正法。

額頭有一滴汗滴落。那大管家還依然的躬身站著。

看來還真是個人物!風雲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這一份淡定還真能看出是那個人的手下,足足也夠軍師級別吧!梅如雪從來都是用有用之人。無論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太不敢恭維。

「本宮以風府家主的水印作為採納之禮!迎娶平安王!」風雲輕清泠如水的聲音再次透過紅紗幔傳出來:「大管家,以為如何?」

風雲輕的滑落,頓時引得一片驚呼聲。風府的家主水印?也就是說風雲輕將風府的暗衛權利交給了雨燼。誰人都知道風府的主印下有兩個印信,一個是水印,一個是金印。水印掌管風府的人力大權,而金印掌管風府的財權。這二者合一,從來就是握在風府家主的手裡。如今風雲輕用水印作為迎娶平安王的採納之禮,可見對平安王甚是愛護。

那鄭順似乎也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風雲輕的鳳攆,半響才鎮定的找回自己的聲音:「能得公主傾心相待,是我家王爺之福!」

不管說的話是不是違心,反正是說了。風雲輕看著鄭順,淡淡一笑:「還不快去請你家王爺?」

「公主口說無憑,不知……」那大管家眼珠子轉動,想著心計。

風雲輕開口打斷他,聲音清冷威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和堅定:「今日本宮當著天下人的面敢開此口,自然斷無需言。等王爺出來,本宮親自交與。」

頓了頓又道:「還是你認為你有權利讓本宮親手將水印交給你?我倒是可以給你,但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敢接?」

臉頓時一白,那大管家身上的冷汗頓時又流出了一層。想起鳳攆里那人在自家的主子面前十年都從未輸過。便再也不敢放肆,立即躬身:「奴才這就去請王爺!」

「不用請了!雨燼恭請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一聲溫潤柔和的聲音從平安王府內傳了出來。大門打開,雨燼一身大紅的衣衫翩翩的站在門內十丈軟紅之上,清華絕代的容顏,一瞬間就奪了所有人的眼球。與玫瑰花相比,也是人比花嬌。

風雲輕在鳳攆內,看著雨燼,嘴角微彎,扯出了一抹柔柔的笑意。此時的雨燼更是驚艷非凡。大紅的錦緞長袍,頭上是華麗的玉冠,束起的青絲隨著大紅衣衫輕舞,流雲水袖,腰間是寶玉珍珠鑲嵌的玉帶,寬肩窄腰,更襯得他俊逸風流,風華絕代。

風雲輕在鳳攆內可以聽到四周的抽氣聲。一雙雙眼睛都痴迷驚嘆的盯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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