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可曾有對我心動

風雲輕看著玉無情,此時此刻他能怪玉無情找到燕雲將人交給那個女人么?不能吧!畢竟那個人於玉無情來說是救命之恩。古人都信奉滴水之恩當回湧泉相報,換做是她,怕是也一樣。

所以她沒有理由怪玉無情,畢竟玉無情給了人之後又去救人,還險些喪命,要不是她的血能接紫靈咒的話,玉無情刺此刻怕是早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風雲輕暗暗的嘆息了一聲,看著玉無情:「我想知道要燕雲的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玉無情搖搖頭。

「你能畫出她的面貌么?」風雲輕蹙眉想了一下,問道。想著畫出人的面貌對玉無情這個殺手來說不難,而且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多才多藝的。玉無情是天下第一殺手,更不會差。

「我一共見過她三次,她兩次都帶著面紗。我只能畫出一雙眼睛。」玉無情搖搖頭,抿唇對著風雲輕道。

「一雙眼睛也夠了!你跟我來。」風雲輕立即站起身,伸手拉起玉無情的手,向著房間內走去。

玉無情看著被風雲輕牽著的手,微微抿著嘴角。心中暖流一點點的散開。他一直不敢對風雲輕說此事,如今說出來了,心底那背負的壓力忽然就輕快了。

推開門,雨燼依然在熟睡。風雲輕走到桌前,將宣紙鋪好,然後自己動手磨墨,最後將筆遞給玉無情,示意他話。

玉無情想了一下,然後一雙眼睛躍然紙上。

那是一雙鳳眼,眼中是能容下一切世間萬物的空洞,再看不到其它,只能說這雙眼睛很美。風雲輕蹙眉看著那雙眼睛,這雙眼睛的人她似乎沒見過,如果見過的話,她一定會記得。

玉無情猶豫了一下,又在宣紙上划了一雙眼睛,一雙同樣的眼睛,但是那裡面不再是空洞,而是同仁中盛滿柔柔的情意,這種情意看世間的所有男子,男子都會為之迷失。

風雲輕再次蹙眉,看了良久,然後伸手奪過玉無情手中的筆,在宣紙上也畫出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一雙含有嫉妒恨意的眼睛。

玉無情看到那雙眼睛似乎一驚,然後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不是覺得見過這雙眼睛?」風雲輕看著玉無情,見他點點頭,然後從桌子上又拿出一支筆遞給他:「再給你一支筆。我們各自將這個人的臉畫出來,看看是不是一樣。」

「嗯!」玉無情點點頭,接過了筆。

風雲輕重新的拿出了兩張宣紙,遞給玉無情一張,然後她推開了些,走到對面桌子一角,開始落筆,與此同時,玉無情也猶豫著落筆。

頓了最後一筆,風雲輕將自己的的宣紙放在了和玉無情一起,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映在眼前,女子眉如墨黛,樣貌姣好。

風雲輕看著宣紙,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果然是她!原來雲族的聖女便是江湖上見死不救的女羅剎。這個世界真不知道什麼是黑的,什麼是白的了。」

玉無情抿唇不語。

「李淼兒……梅如雪……」風雲輕拇指和食指揉捻著兩張宣紙,微微一動,手中的宣紙化為灰燼,聲音有痴有惱有恨有怨:「怪不得天下女人爭相跟隨在他的身邊,而她單單的讓這個女人進了梅府,原來是雲族的聖女……」

他利用李淼兒控制了雲族,想要雲伴月的命。也就是說如今的雲族都被他納入囊中了,雲族的巫術一旦成為禍害世人利器,那麼這個天下……怪不得他鳳凰山損失慘重依然一副淡然的參加盛宴呢!原來是這個把柄在手。

只是不知道他用什麼讓那個女人幫他,又許諾了什麼?上床?上床了么?

心底忽然又厭惡又煩悶,手下的不止宣紙,連毛筆也化為了灰燼。

玉無情看著風雲輕手中的黑色粉末,再看著風雲輕小臉上的表情,長長的睫毛輕閃了一下。依然未語。

「看來他早就準備了……這個男人……」風雲輕眸光有複雜的清冷神色閃過,然後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半響,輕輕吹了一口氣,手中的灰燼瞬間的飄散到地上,聲音輕柔可入骨:「即便如此,那又能如何?」

話語飄散在空氣中,將剛才的煩悶冷凝消退。風雲輕抬眼看著玉無情:「以後沒事兒的話別出府了。」

「嗯!」玉無情會意的點點頭。眸中有著淡淡的暖意。

外面有腳步聲匆匆走來,風雲輕抬步走出了房門,看著匆匆而來的張彥。心裡煩悶,只要她好好的,一刻也不得安寧。

「主子,宮裡的陳公公來宣旨!」張彥走到近前,對著風雲輕躬身。

「嗯!」風雲輕點點頭。抬步隨張彥往外走去。

只是片刻便到了風府大門口,只見風府的家眷已經跪在了地上黑壓壓的一片,陳公公等在那裡,見風雲輕走來,立即躬身:「老奴見過公主!」

「陳公公免禮!」風雲輕點點頭,看著陳公公手裡的聖旨,那皇帝老頭是一刻也不放過她,不知道這次又是何事。

「護國公主接旨!」陳公公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開始宣紙。

「雲輕接旨!」風雲輕微微叩首一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昨日夜夢太白金星給朕託夢,言護國公主實乃九彩金鳳下凡,下月初八大婚之日與之相衝相剋,是不吉之日。欽天監三位天師另行擇算大婚之日,本月十九實乃吉日,利於婚嫁。欽賜!」

什麼?風雲輕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公公。九彩金鳳下凡?一個夢就又將她的婚期改了,而且還是本月十九?那不就是三天之後?

真是荒唐!

風雲輕看著陳公公,想著皇帝老頭子抽什麼瘋。她絕對不相信這個什麼破夢,無疑就是想讓她快點結婚而已。他就想不明白了,這死老頭子幹嘛就非緊抓著她不放啊!他應該緊抓著梅如雪那個要奪他屁股下面椅子的人才是,或者是處理那個至今在刑部大獄裡關著的六皇子,或者是查那個四皇子被刺殺案。如今卻跑來關心她的婚姻。真是……

「公主,接旨吧!」陳公公將聖旨遞到風雲輕的面前。

風雲輕看著陳公公手裡的聖旨,半響,輕嘆一聲,早晚都是要結婚,躲不過幾天的事兒,接就接唄!伸手拿過了聖旨:「雲輕謝皇上聖恩!」

「老奴這裡還有一份聖旨!皇上說不必宣讀了。都是給公主的嫁妝。三日後公主需要從宮中大婚,花轎行露天鳳攆,繞南陽成的三大主街一圈,接受朝拜。都算好了時辰,迴風府拜堂,公主到時候根據皇上給安排的禮儀官提示就好。」陳公公又從懷裡拿出一份聖旨,遞給風雲輕。

風雲輕也不看,伸手接過:「謝皇上想的周到!」

「那老奴就告辭了!」陳公公見風雲輕接了,頓時躬身告退。

「送公公!公公辛苦了!」風雲輕淡淡的點頭。

陳公公上了車,馬車向宮中駛去。風雲輕站在門口看著陳公公的馬車離開,直到那車攆消失了方向才拿著聖旨往府內走去。

三天,只是三天,老皇帝在搞什麼鬼把戲……

「子夜!」風雲輕一邊想一邊往相思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麼,蹙眉喊了一聲。

「主子!」子夜應聲出現在風雲輕的面前。

「皇宮的暗樁可有消息傳來?或者是與往日有何不正常么?」風雲輕看著子夜,輕聲開口。

「皇宮一切正常,沒有什麼與往日不正常之舉。就是今日早朝之後,皇上分別在上書房見了眾位朝臣,然後出來也不見那些朝臣有什麼變化。宮中那四個貴人主子被除了那些暗衛翅膀,跑到皇上那裡去鬧,但是皇上一個都未見,給擋在了門外,如今倒是挺和睦的,都湊到一起去了,她們怕是十有八九知道那些人是主子殺的了。」子夜想了想道。

「見了朝臣……」風雲輕蹙眉,抖了抖手中的聖旨:「是在陳公公出來之前還是之後?」

「差不多時候吧!」子夜道。看著風雲輕手中的聖旨,暖味的一笑:「還有三天就大婚了,子夜恭喜主子了。」

風雲輕看著子夜,煩悶的將手中的聖旨扔給他手裡:「你皮緊了是不是?還是你想替我大婚?」

子夜搖搖頭,嘻嘻的接了聖旨笑道:「替大婚也成啊,不過洞房花燭夜屬下可是不敢替的,怕那兩位公子將我殺了。」

風雲輕閑閑的瞟了子夜嬉笑的俊臉一眼:「要不我跟皇上請旨,就說你深得我心,再讓皇上弄一個平夫給你做?」

聞言,子夜的臉頓時白,人『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風雲輕看著子夜跑的比兔子還快,嗤笑了一聲。抬步走回了相思閣。

香雪閣內。

梅如雪一襲黑衣臨窗而立。在陳公公進府的同一刻便早接到了三日後大婚的消息。淡淡的揮手將楓霧遣退,一人獨立於窗前,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俊挺的背影帶著那麼一種清寡孤寒的味道。

柳府的柳園內,柳香殘懶散的半躺在躺椅上,聽到三日後大婚的消息,一張愜意的桃花臉一瞬間的便陰沉了下來,許久,綻出一抹苦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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