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要的是她的心

福祿一生個屁,是負累一生還差不多。風雲輕想扥開老皇帝拽著她的手,奈何老皇帝拽的挺緊,扁了扁嘴,風雲輕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心想,你要是不怕我把你南陽江山玩死,那麼就來吧!誰怕誰啊!

光著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手裡的東西再多,也多不過老皇帝手裡的東西。拿他楚家的江山開玩笑,真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是不是腦子讓爐踢了。或者是灌水了。

「吾皇聖明!」千人伏地高呼,響聲震徹天地。

「眾卿都免禮,平身吧!」老皇帝老臉上一派得意。拉著風雲輕的手抬步往望景台走去。

風雲輕亦步亦趨的跟著老皇帝,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但她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成人之禮。而且事已至此,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皇帝老頭子腦子裡打的是什麼注意。所以,先規規矩矩的靜觀其變。

先前府中的丫鬟婆子如今都換成了宮裡的宮女嬤嬤,眾星捧月的簇擁著老皇帝牽著風雲輕走上瞭望景台。

風雲輕只是知道古代的及笄之禮,但是一次也沒參加過。具體應該怎麼樣她不知道。只是前兩日聽府里的婆子給她叨咕了幾句,說什麼置醴,醮子,字笄者,聆訓,揖謝,禮成。幾個步驟。

上瞭望景台,望景台已經鋪了上好的地毯。太監陳公公宣布吉時開始。宮女遞過來盥盆給老皇帝洗手。與此同時,作為風雲輕的親爹風霸天向觀禮的賓客開始揖禮。風雲輕跪坐在笄者席上,老皇帝開始給她梳頭束髮。

陳公公就相當於那司儀之類的,將吟頌祝辭開始誦讀。

老皇帝梳頭的動作很慢,風雲輕可以感受到蒼老的手指滑過指尖,心裡忽然湧上暖暖的暖流。從來不知道一國的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會給別人綰髮梳頭。風雲輕心裡的怨懟忽然就在老皇帝指尖流瀉的青絲里無聲的退去了。

無論是心機,還是權謀,還是威脅,還是利誘。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雲淡風輕。她只知道給她綰髮的是一個老人。她似乎可以透過這手指,看到老人現在滄桑的心境和飄渺的眼神。基於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一綰髮,時間很長,風雲輕也恍惚了很長時間。終於,發束起,宮女遞過來朱釵,老皇帝給風雲輕戴上,這一步驟總算是完成了。

站起身,老皇帝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嘆道:「十幾年了,生疏了!」

風雲輕一愣,陳公公已經頌完賀詞,她站起身,老皇帝牽著她的手走下瞭望景台。

觀禮的賓客早已經落座。老皇帝鬆開了風雲輕的手,由陳公公扶著他走到高坐上坐穩。風霸天也已經就坐。看向風雲輕,眸光是女兒終於長大了的慈愛溫暖。

然後要按照步驟指示風雲輕三拜。第一拜是向父母行正規拜禮。風雲輕先拜了老皇帝,畢竟她現在是公主的身份。然後又對著自家的老頭子深深一拜。十五年的養育之恩,她是銘記在心的。無論前世如何,都以煙消雲散,是風府給了她心生。

第二拜是向面向正賓,行正規拜禮。風雲輕輕輕一俯身,意思了一下。然後第三拜是來賓向她作揖回拜。三拜之後,禮成!

說起來簡單,但也花費了一個多時辰。在陳公公宣布禮成的時候,風雲輕腦中只有兩個字好累!

「哈哈,好!」老皇帝當先大笑了一聲,風雲輕似乎看到了他老眼中一閃而逝的淚花。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四種響起一片的恭祝聲。

「今日大家不要拘泥,務必盡興而歸!」風雲輕含笑點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眸光在賓客席掃視了一圈。只看到了藍笑傾靜然而坐含笑的容顏,楚昭顏和楚緣夕有些蒼白的臉。阮雲樓和柳香殘今日並沒有來。

又是一片喧嘩賀喜聲,風雲輕看向老皇帝:「雲輕累了,先下去了!」

「去吧!」老皇帝似乎很高興,含笑的點了點頭。

風雲輕又看向風霸天,風霸天也對她笑著點了點頭,風雲輕抬步走了下去,剛走了兩步,頓住腳,看了一眼七公主楚卿露和十五公主楚明珠,然後轉眸對這藍笑傾做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藍笑傾長長的睫毛垂落,嘴角微彎,不著痕迹的對著風雲輕點了一下頭。她才快步的離開了宴席。

她的及笄之禮,不屬於自己的熱鬧。風雲輕感覺格格不入,不如離開。轉過了兩道長廊水榭,隔住了前面的喧囂。向著靜心湖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雨燼、梅如雪、雲伴月三個人的身影。

這三個人沒有在前方賓客席裡面,去哪裡了?又向著四周看了一眼,依然不見著,便也不再理會,足尖輕點,直接的回到了相思閣。

飄然而落,滿頭的朱釵隨著她掀起一片珠翠撞擊聲,叮叮作響。風雲輕煩悶的一把將頭想拆了,手剛觸到頭,便想起這是老皇帝剛剛給她綰的,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

「小姐,你怎麼回來了?」蘭兒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偷懶。這些天她累壞了,今天終於忙裡偷閒跑回來睡覺,還沒睡,風雲輕便回來了。

「無聊,給我將這些玩意兒通通的拆了,沉死了!」風雲輕一指自己的周身,然後抬步走進了房間。推開門一愣,只見雨燼、梅如雪、雲伴月三人都坐在她的房間。

房間里很靜,三個人各自而坐。屋內有兩張躺椅,雲伴月和梅如雪各自半躺在那裡,手裡都把玩著什麼東西,雨燼則是靜然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裡拿著野史雜談,靜靜的品讀。

見到她回來,三雙眸子都同時的看向她。

也只是愣了一瞬,風雲輕走進了屋,直接的奔著桌子前拿起了茶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氣水,然後用袖子一抹嘴,對著三人道:「前面客滿宴席,你們怎麼不過去?」

「無聊!」雲伴月輕叱了一聲。看著風雲輕拿著茶壺灌水的舉止,又道了一句:「粗魯!」

風雲輕看了雲伴月一眼,撇撇嘴,不予置否。轉眸看向梅如雪,梅如雪淡淡的道:「無趣!」

風雲輕看向雨燼,雨燼對著她笑了一下,聲音溫軟:「我不喜歡喧鬧!」

「你們倒是都好!」風雲輕一屁股坐在了雨燼對面的椅子上,毫不淑女的將腿擔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真口口口累!」

看著桌子上的腳和風雲輕粗魯的話,雨燼一愣。雲伴月一臉黑線,梅如雪則是叱道:「你確定你是女人?」

真沒見過哪個女人這樣的!

「是不是女人你不是知道么?」風雲輕眼睛不睜開。想也沒想的反駁回梅如雪的話。

梅如雪一怔,隨即嘴角微彎,綻開了一抹艷艷的笑,聲音暖味不清:「不錯!我知道。你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聞言,雲伴月的臉一白,目光死死的看向梅如雪,雨燼拿書的手微微的輕顫了一下,便低下頭繼續若無其事的看書。

該死的!風雲輕的小臉攸的一紅。然後睜開眼睛瞪了梅如雪一眼。將腿自覺的放了下來,坐著的身子站了起來,走到衣櫃,拿了衣服進了屏風後。

房間內,梅如雪艷艷而笑,好不在乎雲伴月射過來凍死人的視線,聲音潤而溫和:「下個月初八便是大婚。不相干的人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風府中不相干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還都能趕走?」一聽大婚,雲伴月心裡頓時一痛,但看著梅如雪的笑,覺得無比的刺眼,毫不相讓。

「她的第一次,可是給了我了!」梅如雪笑著開口。

剛走到屏風後,風雲輕抱著衣服的身子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回頭死死的看著隔著屏風慵懶的半躺在那裡的梅如雪,無恥!

心不可抑制的蔓延傷痛,雲伴月死死的看著梅如雪,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怕是死上千百回了,聲音冷若冰:「那又如何?我要的是她的心!」

風雲輕的心思一動。

「我和她相識十年。你的心能值幾個錢?」梅如雪輕叱一聲:「別說多少個日夜擁枕而眠。她待我之心,日月可鑒。」

風雲輕蹙眉。她什麼時候待他之心了?她怎麼不知道!日夜擁枕而眠?胡扯!

雲伴月的臉色一白,眉宇間攏上了一團青氣,袖中的手轉眼間便纏繞出一道黑線,剛要對著梅如雪出手,只聽梅如雪淡淡的道:「通靈咒最後一重,咒法沒有大成,妄自而動,灰飛煙滅,你確定你要對我出手?」

雲伴月的手連半絲猶豫也沒有,似乎沒有聽到梅如雪的話,一團紅光照著梅如雪的當頭打去。

「住手!」風雲輕一把的扔了手中的衣服,直接飛身出了屏風後,手腕微動,一團青色的光擋住了雲伴月紅光,伸手將她的身子抱離了數丈。怒道:「你想死么?」

似乎早就料到了風雲輕會出手,梅如雪黛眉挑了挑,身子一分都未動,當看到風雲輕手裡的青色的光芒的時候,鳳目閃過一絲暗沉。

「我就是想死!」雲伴月賭氣的看著風雲輕近在咫尺的臉。

「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自己這樣作孽,早晚都死,我還管你做什麼?」風雲輕一把的推開雲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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