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盛宴1

風雲輕看著雲伴月,只見他冷若冰霜的話語雖然是質問她,但是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雨燼。俊顏一片深沉,在這一瞬間,感覺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公雞。

伸手揉揉額頭,風雲輕剛要開口,雲伴月忽然對著雨燼出手,一陣冰寒的氣息掃過,直擊雨燼的命門。

小臉一變,風雲輕瞬間的出手抓住雲伴月的手,將雨燼護在了身後,怒道:「你幹什麼?」

「果然是因為他。」雲伴月鳳目陰沉如雨,額頭上現出青筋,死死的看著風雲輕,聲音陰狠滿是傷痛:「風雲輕,你好啊!」

輕嘆了口氣,風雲輕有些不敢看雲伴月的眼神,今天要做的事情必然會傷他,但是她無能為力。心中忽然涌過一抹複雜,軟下了語氣:「你受傷了,不要妄動真氣。對身體不好。」

「少假惺惺!我問你,你帶著他要做什麼?」雲伴月手腕一抖,推開了風雲輕抓著他的手,目光定在雨燼和風雲輕兩個人依然握在一起的手上,聲音陰狠:「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風雲輕見因為雲伴月的大叫引來無數道視線,不,或者是她剛才一來到,便招來了無數道視線。微微轉眸,只見雨燼半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幾乎遮住了整個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心忽然一悸動,微微抿唇,風雲輕拉著他的手緊了緊,這是一個無聲的安慰動作。感受到他的身子輕輕一顫。

看見雲伴月的眼裡,忽然覺得刺眼無比。眸中瞬間湧上了滔天怒火。似乎要將兩個人相握的手盯出一個窟窿。

抬頭看著雲伴月,如水的眸子一片平靜:「我和你說清楚什麼?」

雲伴月看到風雲輕平靜的眸子瞬間一怔。看著他緊抿的唇瓣,純然平靜的嬌顏,白衣如水,迎合著月明珠的光華,就那樣自然平靜而坐。一時間他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一刻雲伴月才發覺他是沒有資格要求她說清楚什麼!

「小李子!」風雲輕不再看雲伴月,對著那腰板挺直似乎說的很是興奮依然沒發現她來的小李子喊了一聲。看這樣子小李子對於這項工作很是大展了他的伸手。

「主子?」小李子聽見風雲輕的聲音,立即的收了吐沫橫飛,跑了過來,對著風雲輕興奮的躬身。

「嗯!你那是幹什麼呢?」風雲輕蹙眉看著他。

「主子,那些公子們可都是身家清白,而且都是仰慕主子,是自願入住藏嬌閣追隨主子的。」小李子立即興奮的開口,一雙小眼睛都冒著光:「其實還有好多報名的公子呢,奴才就先從那一千多人中給主子選了這麼些人,主子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那奴才再去選……」

心裡狠狠的抽了抽。聽說過報名參軍的,可沒聽說過這個也要報名。風雲輕看著小李子興奮的小臉,剛要開口。柳香殘綿軟哀怨的聲音傳來。聞到一陣幽幽桃花香。

「輕輕,你去哪裡玩了?都不帶香香,香香都想你了呢!」只覺得眼前綠影一閃,風雲輕的胳膊就被抱住了。

靠!當著這麼多人發騷!風雲輕輕吸了一口氣,看著柳香殘:「你自己不是玩的挺好么?哪裡用我帶啊!」

柳香殘的身子一僵,風雲輕暗自里翻了個白眼,柳香殘這個傢伙可不是玩的很好?只是兩個小時可就玩出去多少條人命啊!能不玩的好么?

「不好!」只是一僵過後,柳香殘很認真的搖搖頭,看著風雲輕,一張桃花臉瞬間變得悶悶的。

風雲輕也是一愣,有些訝異的看著柳香殘。

「真的很不好!香香一直想著輕輕的。」柳香殘輕聲道。桃花目閃爍著幽幽的火花瞟了一直和風雲輕握著手的雨燼一眼。

突然被柳香殘認真的神色給弄得萌了一下。隨即風雲輕抖手甩來他的胳膊,也輕聲很認真的道:「我知道了!」

「輕輕,他是誰?」柳香殘伸手指著雨燼,一臉認真。

「他是雨燼!」風雲輕立即道。眸光掃見雨燼一直低著頭,僵硬著一動不動。她可以感受的到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

「雨燼?是醉月樓的小倌?」柳香殘立即睜大美麗的桃花眼。

風雲輕一怔,也才想起雨燼的確是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醉月樓的小倌。頓時心頭一喜,點點頭:「嗯!」

「輕輕,他怎麼會和你在一起?你……你們……」柳香殘目光定在風雲輕和雨燼抓在一起的手上。

「偶遇的!」風雲輕轉過頭,不看柳香殘,目光越過一直陰沉著臉站立的雲伴月,看向四周等在那裡的車輛,淡淡的道。

「輕輕,你不會讓一個小倌進藏嬌閣吧?」柳香殘頓時哀怨的看著風雲輕,聲音嬌柔:「我不依!」

「小倌怎麼了?雨燼的身家很清白,我喜歡。」風雲輕淡淡的目光從那些萬千道射向這裡的目光中一一掠過。那些看過來的人,頓時都感覺心神一片清涼。

「輕輕,你好會傷香香的心……」柳香殘抓著風雲輕手臂的手忽然的緊了一下,也只是那麼一下,雖然迅速的出手去挑雨燼的下巴,聲音輕柔帶著笑意:「讓香香看看這雨燼究竟是何等的美人?讓輕輕居然捨得傷我們這麼多人的心……」

白皙的指尖,修長纖細,帶著一絲凌厲的風,轉眼間便欺近了雨燼的遮住臉的青絲上,雨燼依然一動不動,不躲不閃。

風雲輕掃見柳香殘眸中的厲色和感覺那清冷凌厲的風,頓時心神一醒,手比大腦快的抓住了柳香殘的手。手心一股鑽心的痛穿過,直直的顫動著她的神經。

「柳香殘!你幹什麼?」風雲輕如水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傾城絕色的小臉盛滿了盛怒。一滴滴鮮紅的血順著風雲輕的指甲流下,滴在她潔白如雪的衣衫上,像綻開的一朵朵紅蓮。

如果她再慢出手一瞬,柳香殘傷的便不是她的手,而是雨燼的臉。如此凌厲的指風,一張容顏絕對會就這樣的毀在他那一雙比女子還美的手上。

相對於雲伴月有怒氣發泄要殺雨燼而言,柳香殘這無疑是笑裡藏刀,毫無預兆。比雲伴月更狠!

風雲輕死死的看著柳香殘,她也許一直就嘀咕了這個男人,柳府是什麼地方?那是個吃人的地方,柳香殘把著未來家主的位置二十年,如果沒有本事,那麼死的第一個便是他。

「你……」柳香殘看見風雲輕那鮮紅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她的白衣上,如水的眸子如盛開的紅蓮花,這一刻,她的小臉冷如冰霜,蓮美,人更美。心弦不可抑制的輕輕顫慄著。他怔怔的看著風雲輕的如水凝冰的眸子。

這一刻,突然發現,他愛風雲輕居然如此之深。嫉妒的想要毀滅她身邊出現的每一個男人。先是雲伴月,雲伴月和她有了夫妻之實,在他的心裡如扎了一根刺一般。讓他短短數日,不惜自毀身體經脈逆行,而速成了萬木逢春。只為了今日殺了雲伴月。但不成想雲伴月是巫族之人,他功虧一簣不說,若是柳伯不帶著人來,他便死在了那些冷如冰的劍下。

如今再看她和另一個男人相握著手坐在車裡。第一次不遮不掩的牽著一個男人的手相偎依著坐在一起。他被嫉妒之火再次的掩埋。又感受到了威脅。本來真的只是想看看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容顏,可是只是看到那一襲紅衣清潔優雅的靜然而坐,看不到他的臉,只是一個身影,便讓人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氣質清華。他便不受控制的出手了。毀了這張臉。

他應該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么?可是怎麼會這樣……

柳香殘怔怔的,狹長的桃花目閃過一絲飄渺,一絲迷茫,一絲咒惑,還有許許多多的感情交織在一起,本來因為除卻了一直以來威脅著他家住地位的陰雲,將柳府牢牢的攥在了自己的手裡,一切應該是撥開雲霧見青天才對。可是此刻,再次的亂了一顆心。柳香殘沒有撤回手,風雲輕依然保持的抓住他的姿勢。一個人坐在車廂內,一個人站在車前,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看著對方。風雲輕訝異的看著柳香殘眸中不停變來變去的神色,四周安靜無聲。

近的人如雲伴月,也只是安靜的看著那一滴滴鮮紅的雪低下,再渲染,美艷奪目,似紅蓮,就如一身大紅的衣衫坐在風雲輕身子一直都沒有動作也不抬頭的雨燼一樣。除了風華絕代,他再用別的詞形容不出這個男人。

不是感覺自慚形穢,而是感覺心木木的痛,幾乎痛的忘了呼吸。

遠的人則是從風雲輕到來,一直都沒有移開目光,車簾掀起,風雲輕一襲如水的白衣,外加一張傾城絕色出水芙蓉的容顏,裡面坐著一個看不到容顏的男子,但無論何人,都覺得那人一定是風華絕代。二人緊緊偎依。那畫面唯美到了極致。

車前站著南陽第一公子云伴月,淡雅如玉。又並排的站著柳府家主香殘公子,妖嬈俊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美極,但人們偏偏感覺到從心底透心的涼和寒。周遭的空氣都冷凝了。

許久,風雲輕緩緩的移開視線,不再看柳香殘,將抓著他的手自然的鬆開,淡淡的道:「閃開!我們要下車了!」

柳香殘感覺手一松,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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