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殺他,今日先殺了我

看著房間內突然出現的人,風雲輕一張小臉頓時由憂轉喜,一雙如水的眸子也滿是驚喜的神色,從來就沒有一刻這麼想見到這個人。玉無情和他手中的劍,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

沒等玉無情手中的劍刺來,風雲輕一個高蹦下了床,向著玉無情的懷裡撲了過去,驚喜的小臉瞬間布滿淚水:「情哥哥!嗚嗚,你可來了!」

玉無情停住身形,看著坐在床上面色蒼白虛弱的風雲輕似乎一怔。就在他怔愣的瞬間,不妨被風雲輕撲了個滿懷。

「你來的正好,那死狐狸要軟禁我,你帶我走!」風雲輕在這一刻似乎早就忘了她面前的這個人是一直追殺她的人。想的只是離開梅如雪那死狐狸,她可不想留在這裡受虐待。

「你……」玉無情身子瞬間都僵硬了,看著風雲輕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懷裡柔軟幽香的身子,讓他一時間忘了反應,只是怔怔的看著她。

「先別說那麼多,快帶我走!一會兒那狐狸回來,可就走不了了。」風雲輕伸手抓起玉無情潔白如雪的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焦急的道。

「你……」乾淨的白衣被染上了一片污漬,玉無情看著風雲輕用他衣服擦眼淚,手裡的劍抖了抖,發出輕微的鳴吟聲。他的面色依然怔怔的,這是一個有潔癖的殺手本能的反應。

心裡猛的一顫,風雲輕看了一眼玉無情手中的劍。剛擦去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比剛才流的還涌,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兩個泉眼,清汪汪的似乎有著流不盡的水。

「你要是不帶我走,我可就死到這了!」在玉無情的懷裡不離開,風雲輕哭道。

「你……怎麼了?」玉無情終於開口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清冷如冰的聲音卻是很僵硬。

「那死狐狸欺負我,他……他把我軟禁在這裡……」風雲輕想起來是真的恨死那死狐狸了。而且此時心裡也真的湧上多種莫名的情緒,有酸,有惱,有悔,有恨,多種情緒融合在一起,假哭變成了真哭。一張傾城絕色出水芙蓉的小臉很快的便梨花帶雨。

「他如何能欺負你?」玉無情顯然不相信。風雲輕的武功他是知道的。

「我受傷了,現在連殺一隻雞的力氣都沒有,自然是任由那狐狸欺負了。你沒看出來么?」風雲輕哭著小臉仰頭瞪著玉無情,看著他眼中不信的神色,門外那兩個婢女似乎已經聽見聲音像門口走來,她必須要速戰速決,解決玉無情,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咬了咬牙,伸手一把的扯開了衣衫,胸前光潔如玉的肌膚露了出來,那斑斑的紅痕也暴露在了玉無情的面前。氣惱的道:「你看看,我都被他給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看見風雲輕身體的紅痕,玉無情的身子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腦中嗡的一下子,似乎某種一直珍惜的東西丟失,一種信念轟然倒塌。

看著風雲輕,似乎化身成了一座雕像。手中的劍顫了兩顫,幾乎脫手落地。

「看見了么?快帶我走!」風雲輕不給玉無情時間,腳步跟著他後退的身子前進了一步,不拉回衣裳,也不管春光外泄什麼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哀求道:「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能不管我。」「你……這是他……」玉無情一貫清冷如冰的聲音有一絲髮顫。視線依然盯住風雲輕身上的紅痕。尤其是脖頸處,那紅痕很淺,但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依然清晰可見。

「可不就是他么?除了他還能有誰。」風雲輕恨恨的:「你不能看著我死吧!」

玉無情不語。視線收回,看著風雲輕的臉。心裡一片空白。

「姑娘?您在和誰說話?」門外婢女的聲音傳來,腳步已經走到了門口。但懼於風雲輕剛才說過除了飯菜一隻狗也不準放進來的話,沒敢進來。聽見聲音的第一時間,風雲輕雙手死死的抱住玉無情的胳膊,整個人都偎依進了他的懷裡,穩住聲音道:「是一隻老鼠來偷吃糕點,我在和它說話。」

玉無情似乎沒有聽見風雲輕說什麼,只是看著她。小臉上的淚痕猶在,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顫動。手中的寒冰劍似乎跟他心意相通一般,再次輕輕的鳴吟出聲。

「那姑娘需要我們幫您打走它么?」門外兩名婢女疑惑的聲音再次傳來,門閂輕輕的晃動,似乎想要進來,又怕給他家公子惹來麻煩。塵兒姑娘這個名字,她和公子的事迹,她們可是聽了十年。儘管疑惑房間里居然出現老鼠,但也不敢進來。

「沒事兒,你們別進來,我正在和老鼠兄商量,它說把點心吃完了就走。」風雲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睜著眼睛說胡話。把玉無情比作老鼠,她心裡一陣惡寒。

「奴婢不放心姑娘,還是讓我二人進去吧!姑娘如今有傷在身,公子可是交代了我二人的,要是侍候不好姑娘,公子回來,奴婢們可是難辭其咎。」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婢女道。

靠!這死狐狸身邊連一個婢女都這麼不好糊弄。風雲輕立即開口,怒道:「我又不是紙糊的,面捏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要是進來一個人,我就跟你家的死狐狸沒完。」

「奴婢不敢!那姑娘要小心,千萬別去碰老鼠。」那二人連忙的後退了兩步,離開了門口,天下只有屋裡的女子敢這麼稱呼他家的公子。而且聽說這姑娘性情古怪,想來真是屋裡有老鼠也說不定。她們一直待在外面守著,根本就沒人進屋,疑惑的心便寬了幾分。

聽見那二人的腳步聲離開門口,風雲輕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玉無情。玉無情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風雲輕,只是看著她,一雙眸子涌動著不明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雲輕剛要開口,門外婢女的聲音再次傳來:「李姑娘!你怎麼又過來了?」

李淼兒?去而復返,那女人又來幹什麼?風雲輕一怔,疑惑的再次轉頭。

「如月姑娘!紫嫣姑娘!」李淼兒柔軟的聲音傳來:「我剛想起給裡面那位姑娘診治的時候忘了帶回我的藥箱子,所以來取。」

靠!這女人原來也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兒!風雲輕撇撇嘴。剛才她那木匣子一直就沒離手,如今卻說落下這裡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計是從那死狐狸處學來的。

「原來是這樣!李姑娘明日再來取吧!或者明日奴婢給您送過去,今日裡面的姑娘吩咐了,說她要休息,除了飯菜,任何人不準進去打擾她。」其中一個婢女立即開口道。風雲輕自然不知道哪個是如月,哪個是紫嫣。但說話的聲音辨別是一直說話很少的那個女子。

「那藥箱子淼兒一直視為比生命還珍貴,從不敢離手的,一直以來不離開我半步。如今要是不見那藥箱子,淼兒會徹夜難寐。」李淼兒輕柔的聲音,但足夠屋子裡風雲輕聽的清清楚楚的。

「這……」兩個婢女看著李淼兒,又犯難的看了一眼屋內。屋子裡的那位她們可是不敢得罪,眼前的這位也是最好不要得罪。

「讓二位姑娘作難本也不是淼兒所願。但是實在是不得已。還請二位姑娘見諒。勞煩給淼兒問一下裡面的姑娘。」李淼兒一雙眸子企盼的看著如月和紫嫣。「這……好吧!那奴婢給李姑娘問一下我們塵兒姑娘!」兩個婢女對看一眼,其中一個婢女道。

「有勞紫嫣姑娘了!」李淼兒小臉上布滿感激的神色。

「李姑娘客氣了!」那個叫紫嫣的婢女向著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著李淼兒:「如果姑娘睡了,不見李姑娘的話,奴婢也不敢去打擾,就請姑娘回吧!」

「好!紫嫣姑娘先去問問吧!」李淼兒點點頭:「如果裡面的姑娘睡了,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她什麼時候醒來我什麼時候拿上箱子走。」

靠!這女人!風雲輕小臉上頓時恨恨的,她純粹是沒事兒找事兒。估計還是記著三年前的仇呢!難道她知道什麼?風雲輕看向玉無情。

玉無情依然看著她。眸中一片灰濛濛的色澤。風雲輕蹙眉,伸手戮了戮他的身子。她今天可就指著他了,這傢伙要是不帶走她的話,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離開了。

身子被手指戮的一痛,玉無情看著風雲輕,灰濛濛之色漸漸的退去。冰色的眸子露了出來。風雲輕伸手指了指外面,無聲的道:「帶我走!就現在!快!」

玉無情看著風雲輕不語,半響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

「帶我走不走你倒是說句話啊!真是個啞巴!」風雲輕氣惱的瞪著玉無情。見他看自己手中的劍,身子莫名的一涼。記得藍笑傾說這傢伙不會殺她,不過誰知道呢!她如今沒有半絲的反抗餘地,說給他的刀下菜就下菜了。

想到這緊拽著玉無情胳膊的手立即的鬆開,但又覺得不甘心,一咬牙又抓了回去,身子更加緊貼著玉無情的身子,給他打預防針:「我現在沒武功,你要殺我輕而易舉。用你天下第一殺手的刀殺一個毫無反抗之人,就算你殺了我也是不光榮的。」

玉無情不語。眉頭皺了皺。

「所以,你要是殺我的話,最起碼也要等我恢複武功,那樣你真要能把我殺了的話,也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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