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箭羽皇都 第四十六章 失蹤

謝芳華聽到秦錚的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若是讓她說重活一世的事兒,除了能告訴他紫雲道長為她逆天改命之外,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和雲瀾哥哥的那些事兒。

畢竟,那都是上一輩子的事兒。

這一世,只要忠勇侯府不滅門,那些事情便不會再出現了。

她又何必拿出來使得秦錚增添心結和煩惱?

更何況,有些事情,她的記憶已經模糊,若不是外公說紫雲道長為她逆天改命,這麼多年過來,她還以為做了一場大夢而已。

秦錚見謝芳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暗暗想著他以後一定要對謝雲瀾死盯著。

魅族的古訓他自然知道,魅族的王族一脈和聖女一脈互通婚姻,才能保證魅族血統不外流。但是如今有了謝英和崔玉婉之事,打破了魅族古訓,但他們卻雙雙死了。謝雲瀾和謝芳華的血脈能合在一處解世間千百毒術,那麼,他們血脈之純正,想來就是傳自王族嫡系和聖女嫡系了。也許,還是那一脈的佼者。

那麼,也就是說明,若是依照魅族的古訓,他們是要大婚的!

可是他怎麼能准許?

謝芳華只能是他的!

秦錚低頭親吻著謝芳華,感覺到她的乖順,他愈發溫柔,似乎要將她膩在這溫柔里。

謝芳華被他吻得腦袋有些迷糊暈眩,手不由地攥緊他的衣襟,心隨著他的吻,或輕柔或熱烈地跳著。

過了片刻,秦錚喘息地放開她,無奈而剋制地道,「若是要等三年才大婚,我有些懷疑,我怕是忍不到那時候。」

謝芳華眸光氤氳,水汽盈盈,聞言瞅著他,一時間似乎沒聽懂。

「笨蛋!」秦錚捂住她的眼睛。

謝芳華想了一會兒,才拉回活泛的心思,恍然他說的是什麼,臉不由得通紅羞赧,一把推開他,從他懷裡跳了出來。

秦錚伸手去撈,她敏捷地躲過,沒撈到,他頓時挑眉。

謝芳華立即走到窗前,伸手打開了窗子,夜晚清涼的風撲面而來,竄進了屋內,屋中暖味曖昧的氣息頓時褪去了些。

她讓自己有些昏熱的腦子清醒了片刻,才回頭看秦錚。

秦錚無奈地看著她好笑,「我是說三年的時間太長,我怕是忍不住,又沒有說今天忍不住。」

謝芳華嗔了他一眼,看著他有些難受的神色,彎了彎眉眼,咳了一聲,「你可以去花樓!」

「你讓我去喝花酒?」秦錚瞪眼。

謝芳華抿著嘴笑,「誰家公子這麼有貞潔操守?喝個酒怕什麼?那裡的女人能吃了你?」

秦錚見她站在窗前,身段盈盈纖細,彎起眉眼來,配合她的調笑,有一種百媚千嬌的絕美,恨不得讓人揉在懷裡,好好地憐愛一番。他心口突然湧上一股熱潮,直入下腹,忍了幾忍,才壓著沒站起身拽過她,但卻忍得難受,他哼了一聲,「你家的,喝個酒是不怕什麼!我怕那裡的女人吃不了我,但我得了失心瘋回來,一準吃了你。」

謝芳華看著秦錚,他臉色來回變幻,明顯的剋制和壓抑,讓她心裡驚了驚,暗暗想著還是別惹他了,手放在唇邊,思索了一下,對他問,「天色不早了,你是留在忠勇侯府住,還是回英親王府?」

秦錚扶額,他如今身體難受,火燒身,能留在這裡嗎?留下來這一夜不用睡了,還不得難受死?他搖搖頭,「不留了,我回英親王府。」

謝芳華有些訝異,往日里他都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裡,她不同意他也自有主張,今日這是轉性了?不過他不留在這裡也好,免得她也睡不好。她點點頭,「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秦錚「嗯」了一聲,慢慢地站起身。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須臾,侍書進了院子,他一眼便看到謝芳華站在開著窗子的窗前,便站在院中稟告,「小姐,錚二公子在您這裡嗎?」

秦錚知道是來找他的,抬步出了門,門外涼風讓他身上的燥熱退去了些,對侍書問,「我在,你家世子找我?」

「不是我家世子,是四皇子。」侍書連忙道,「芝蘭苑的席面散了,四皇子讓找到您問問,跟他一起回英親王府嗎?您若是不回去,他一個人也懶得動彈,就歇在忠勇侯府了。」

秦錚聞言冷哼一聲,「他如今在哪裡?」

「還在芝蘭苑!我家世子和舅老爺回來了,都喝了不少酒,但也沒太醉,在芝蘭苑聊天。」侍書道,「天色不早了,雲瀾公子和李公子要回府,四皇子知道您沒走,差我問問。」

「我去芝蘭苑找他。」秦錚說著,向外面走去。

侍書連忙跟上他。

不多時,二人出了海棠苑。

謝芳華目送秦錚離開,手指摸在唇上,輕輕壓了一下,有些麻痛,她想起被他抱在懷裡親吻,臉頓時漲紅,即便涼風透過窗子吹著,她的身子也有些熱得慌,連忙放下手,打斷腦子裡的想法。

又站在窗前待了片刻,便轉身去了床上。

躺在床上,並沒困意,忽然想起那婦人給她的事物,騰地做了起來,關於謝氏米糧老夫人臨終之言和那婦人給她的東西,她忘了對秦錚說了。

她連忙下床,將門窗緊緊關閉上,然後找到那個事物。打開娟帕,裡面是一個織錦縫製的袋子,袋子的口緊緊地縫製著,她用指尖輕輕挑開,裡面卷著一個牛皮紙的紙薄。

紙薄有些厚實,像是記載的卷宗之物。

外面用梅花的小篆寫著雲瀾芳華四個字,下方用梵文寫著謝雲瀾的庚辰和她的庚辰。

怪不得那婦人將這個東西交給她,的確是和她有關。

她頓了片刻,慢慢地打開牛皮紙薄。

裡面什麼也沒有。

這麼厚實的一卷,不可能什麼也沒有,只可能是用特殊的方法給封住了,她看不到裡面的東西而已。

她捧著牛皮紙薄探究了片刻,有細細地一寸一寸地摸了牛皮紙張,忽然瞭然。剛要將牛皮紙用火去燒,忽然想起了什麼,又住了手。

就算要知道裡面的秘密,這個東西是雲瀾哥哥家裡傳出來的,雖然事關於她,是否也應該徵得他的同意?

她對外面喊,「品竹!」

「小姐!」品竹立即來到門口。

「你去芝蘭苑看看,雲瀾哥哥走了嗎?」謝芳華猶豫了一下,「你悄悄打聽,他若是回府了,就算了,你就回來,他若是沒回府,你讓他稍後暗中來我這裡一趟。」

「是!」品竹轉身去了。

謝芳華靜靜等著。

不多時,品竹回來,與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在芝蘭苑侍候的侍畫和侍墨。她低聲稟告,「小姐,雲瀾公子、李公子和錚二公子、四皇子一起走了。剛剛出府。」

「那就算了!」謝芳華嘆了口氣,將牛皮紙薄重新收了起來,「你們下去休息吧!」

也許,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現在去探究個清楚明白!

現在探究個清楚明白,未必就是好事兒!

她與雲瀾哥哥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品竹、侍畫、侍墨齊齊應聲,退了下去。

謝芳華轉身去了床上,熄了燈,躺下,忠勇侯府甚是安靜,沒用多久,她便睡著了。

第二日清早,天還沒亮,門外便傳來輕歌的低喊,「主子!」

謝芳華睜開眼睛,聽出是輕歌的聲音,立即披衣下了床,走到窗前,打開你窗子,見品竹等人已經發現了輕歌,都從房中出來,她擺擺手,對輕歌道,「你進來說!」

輕歌立即進了屋。

謝芳華見他一身疲憊,看起來一夜未睡,詢問,「怎麼了?」

「昨夜,您讓我查謝雲繼,查了一夜,謝雲繼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查不到他下落!」輕歌道。

謝芳華心神一醒,頓時立起眉,「查不到他的下落?」

輕歌點點頭。

「他沒回謝氏鹽倉?」謝芳華問。

輕歌搖搖頭,「沒有,整個京城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我懷疑,他是出了南秦京城了。」

謝芳華眯起眼睛,「我曾經叫天機閣的爭雲、奪日跟著他,他們呢?」

「聯絡不上他們!」輕歌道,「他們也跟著他失蹤了一般。」

謝芳華頓感不妙,「是不是有人對他下手了?你可查了皇室隱衛?查了秦鈺?」

輕歌點頭,「昨日戌時之前,言宸哥哥進了京,我便將此事與他說了,他都沒休息,便調遣人與我一起查。皇室隱衛昨夜根本就沒有動靜,四皇子也甚是平靜,沒做什麼,左相府、右相府也都查了,沒人出手。我們甚至連錚二公子也查了。」

謝芳華面色微變,「連言宸都出動了,也沒查到他的下落,爭雲、奪日也跟他一起失了蹤跡,看來他十有八九是真的出事兒了。有人對他出了手。」

「誰能對他出手呢?皇上找他要銀兩,銀兩沒拿出來之前,定然不會讓皇室隱衛動他。臨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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