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錦繡輕歌 第二十二章 賺了

和她一個房間住?那她還要不要睡覺了?

謝芳華聞言頓時不同意,站在門口,立即對英親王妃道,「王妃,我帶來了四個婢女,她們都是自小受哥哥仔細教導。我不會出什麼事兒的。用不到錚二公子看顧。」

秦錚挑了挑眉,沒說話。

英親王妃迴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謝芳華,笑著道,「你這孩子,如今你和這臭小子你們兩個人可是聖旨賜婚,若不是顧及你的身子不好,現在就該大婚了。未婚夫妻距離夫妻不過是一步之遙。這個臭小子認定了你,我們英親王府也是認定了你。那麼,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英親王府的人。他照顧你是應該的。」

謝芳華抿了抿唇,還是搖頭,「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到底還未曾大婚,男女怎可共處一室?尤其如今還是在法佛寺這等佛門聖地,更不能污了……」

「我不過就是在房間看顧你別半夜犯病而已,又不會做什麼?怎麼會污了佛門聖地?」秦錚嗤笑一聲,打斷她的話,「哪裡有這麼多顧忌和廢話?你要知道,我可是當著皇叔和不少朝中重臣立過重誓的。若是你真出了事兒,就算我們沒大婚,我也九泉之下陪著你去。如今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哎呀,你們兩個人的命也是我的命!你們若是出了事兒,我也不活了。」英親王妃拿出手帕擦擦眼睛,擺擺手,「行了,都別說了!就這麼定了。」

謝芳華一噎,她的命擔負了人家母子兩個人的命了,還能再說什麼?

「今日在這院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華丫頭,你放心,你們沒大婚共處一室的事情他們不會傳揚出去。」英親王妃怕謝芳華心裡彆扭,安撫了她一句,收起帕子,轉頭對院中的人嚴厲的道,「都聽見了吧?誰若是泄露出去一字半句,我就板子打折了誰的腿!」

聽言、林七、侍畫、侍墨、侍藍、侍晚,還有春蘭等人齊齊點頭保證。

「你就放心,這些人既然都被安置到你們身邊,自然都是靠得住的可信之人。你就安心由他照顧吧!」英親王妃又對謝芳華說了一句話,轉頭對春蘭道,「走吧!扶我回去。」

春蘭笑著點頭,扶著英親王妃離開回西跨院。

不多時,二人走出了門扉處,走得沒了蹤影。

東跨院一時間分外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院中這些人一時間都壓著氣息不敢弄出動靜。

謝芳華心中陰鬱地看著秦錚,她周身的陰鬱被風拂到了院中,使得夜晚的院落在山風下有著涼寒的冷寂之感。

秦錚閑適地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同樣看著謝芳華,較之她的陰鬱不同,他嘴角掛著淺笑,清俊的容顏如夜晚開放的夜來香,使得對準他拂過來的陰鬱氣息都化於無形。

「你可真敢!」謝芳華半響後吐出一句話。

秦錚揚唇,笑吟吟地看著她,「爺有何不敢?」

「你最好規矩些!否則別怪我沒病發卻先忍不住下毒毒死你。」謝芳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回了房,隨著她進屋,門「砰」地一聲關上。響聲不大卻也不小。

秦錚看著因猛力而晃動的門,片刻,轉頭,問向身邊,「她是不是害羞了?」

林七唏噓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他看來,芳華小姐可不是害羞了,是惱火了。

聽言不愧是和秦錚一塊兒長大的,聞言連忙笑嘻嘻地道,「芳華小姐是害羞了,公子,您還是小心一些,別真被下了毒。」

秦錚粲笑一聲,「毒死我她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話落,起身站了起來,懶洋洋地擺擺手,灑意地道,「你們都散了吧!」

聽言和林七點點頭,收拾剩菜殘羹前往小廚房。

侍畫、侍墨、侍藍、侍晚四人本來已經安排妥當兩人一波輪班給謝芳華守夜,可是如今既然秦錚要和她們小姐在一個房間的話,那麼她們還如何守夜?

「沒聽到嗎?你們也散了吧!」秦錚扭頭瞅了侍畫四人一眼,語氣輕慢不經心地道,「她有我照顧,你們該休息就休息,最好離得遠些,別來打攪。」

侍畫四人對看一眼,連小姐都拿這個人無奈,他又是老侯爺和世子准許的人,只能點頭。

秦錚交代完,慢悠悠地踱步向房間內走去。

來到屋門口,他伸手推門,門被什麼東西從裡面阻隔住,他以尋常的力氣推紋絲不動。

他眉梢輕挑,微微用力,門卻是還不開,他轉身走到窗下,伸手推窗子,窗子從裡面關著,同樣紋絲不動。他站了片刻,忽然嗤笑一聲,伸手拔下頭上的玉簪,在窗戶縫隙輕輕一勾,裡面傳來「啪嗒」的一聲細微聲響,他用簪子碰了一下,窗子瞬間打開。

他伸手將裡面厚重的簾幕扒拉開,看向屋內。

謝芳華窩在軟榻上看經書,屋中朦朧的光暈打在她的身上,泛出昏黃的麗色。知道他打開窗子時頭也沒抬。

秦錚瞅著她,站在窗外含笑問,「門雖然能擋得住我,但是窗子擋不住。這麼輕易就讓我打開了。你若不想讓我進來,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謝芳華沒抬頭,也不理會他。

「你若是再沒別的招數,我可就要進來了啊!」秦錚看著她。

謝芳華依然不理會。

秦錚伸手去扶窗欞,在指尖剛要碰到的時候忽然縮了回來,對屋內攸地一笑,「你還真敢給爺下毒!」

謝芳華沒想到這麼無形的毒都被他給看破了,抬起頭,看著窗外,對他緩緩而笑,輕柔地道,「二公子,我這屋子裡可是半步是毒,一寸是迷藥。你若是不怕今日把命交代這裡,只管進來。」

秦錚瞅著她,眸光碎了一抹異色的瀲灧,片刻後,他揚眉輕狂地道,「爺還真不怕!」話落,他輕輕提力,身子不碰觸窗框四邊,只衣袂擦了點兒邊角,轉眼間,人便站在了屋子正中。在腳落地的同時,他脫了外衣,隨手扔在了地上。

謝芳華看著他皺眉。

秦錚勾唇笑了笑,對她道,「你說,若是今日我們真做些什麼的話,污了這法佛寺的聖地。是不是也別有一番滋味?」

謝芳華冷眼瞅著他,聲音卻是溫柔,「二公子是南秦少有的鐘靈雋秀人物,你若是真做些什麼的話。我謝芳華這一副破身子,也不是虧了,而是賺了。」

「你當真這樣想?」秦錚輕笑。

謝芳華學著他慣常的模樣揚眉,「自然!」

秦錚歪著頭似是打量她這話的真假,看了半響,從她那張清麗得沉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來。遂作罷。抬步走進她。

謝芳華窩在軟榻上沒動,任他走近。

秦錚三兩步便來到了謝芳華面前,笑著道,「既然你覺得不虧,我正好也覺得不虧。那我們就做些什麼吧!反正如今天色還早,長夜漫漫,我看你的樣子也無心睡眠。我也正是。我們算是想到一處了。」話落,伸手將謝芳華打橫抱了起來。

謝芳華丟了經書,乖順地任他抱著。

秦錚低頭輕輕吻了她粉嫩的唇瓣一下,蜻蜓點水,便抱著她溫柔地向大床走去。

謝芳華沒想到他遂不及防吻她,身子細微地顫了顫,但是並沒說話。

來到床前,秦錚將她放在了大床的里側,從家裡帶出來的錦繡被褥溫暖輕軟,她身子軟軟地躺了上去,錦繡被褥的華麗襯托起她的膚色,異常的艷麗。

秦錚眸光閃過一抹魅色,俯首輕笑著問,「用我幫你脫衣服嗎?」

謝芳華閉上眼睛,沒說話。

秦錚伸手放在她腰間,輕輕一挑,她腰間的絲帶瞬間解開,錦繡綢緞從肩膀處滑落。露出裡面輕軟的錦綢內衣,漂亮的鎖骨,纖細白皙的脖頸。他看著,眸光細微地一變。

謝芳華靜靜地躺著,心口微微起伏。

過了半響,秦錚踢了靴子,上了床,挨近謝芳華,伸手扯過被子,搭在兩人的身上,被子剛蓋上,他的胳膊一軟,身子也軟軟地躺了下來。

謝芳華這時睜開了眼睛。

秦錚看著她又氣又笑,「你這個女人,為了不讓爺非禮你,你連自己的身上都下藥。你可真是讓爺開了眼界了。」

謝芳華看著他額頭浸出些微的汗珠,可見剛剛抵抗藥力用了很大的力度,她輕輕哼了一聲,「對付你這種惡人,我不下藥怎麼行?」

秦錚眼皮翻了翻,「若是爺剛不抱你上床,你難道準備這一夜都窩在軟榻上睡?」

「那也比跟你如今躺在一張床上強!」謝芳華想著她還是低估了秦錚的厚臉皮。她將門用黏合的藥水粘住了,他若是想進來,只能破門而進,他於是選擇了窗子,她將窗子下了迷幻散,可是他偏偏察覺了衣袂不沾,她猶豫再三,還是狠心給自己身上下了軟筋散。只要他靠近,他也要中招。軟筋散是即時發作的葯,可是他偏偏將她抱到了床上,還竟然自己也上了床躺下,蓋了被子才受不住徹底發作,也是本事了。

秦錚輕笑,「你不喜歡跟我躺在一張床上,是因為不習慣。我們今日先試一次,以後你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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