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公子篇 第十一章 攬月王府

蕭寒玉看著傷歌,靜靜的,深深的,似乎要看到他的心裡去,似乎要看透他的前世今生,許久後,她輕輕的笑了。

「你是誰?」蕭寒玉看著傷歌。

傷歌一愣,面色瞬間變了數變,一雙桃花目幽深的看著蕭寒玉,似乎也要將蕭寒玉看透,靜默幾許,傷歌微微張口,輕起朱唇,暗自嘆息了一聲,終是又合了回去,看著蕭寒玉緩緩的搖了搖頭。

「花非花,霧非霧。你不知我是誰,我亦不知你是誰。那今日就罷了吧!」蕭寒玉眸子平靜的看著傷歌的眼睛:「他日,你知自己是誰,亦知我是誰,那我們再重回今日的約定如何?」

傷歌身子輕輕一震,俊眸怔愣的看著蕭寒玉,深情、柔情、複雜、嘆息、哀傷、千萬種情緒一時間集聚到了那雙俊眸,一塊輕石激起了碧湖裡的千層浪,傷歌周身似乎被層層的煙霧籠罩,柔情與心傷兩種複雜的情緒緩緩溢出。

蕭寒玉靜靜的看著他,心裡亦生出深深的嘆息,但面上依舊是平靜無一絲波瀾。

「好!」傷歌輕輕的點了點頭,俊眸深深的看著蕭寒玉的眼睛,前世今生交替,乾坤陰陽扭轉,只要有時間,足夠他想清楚自己。

蕭寒玉輕輕的笑了,第一次出現了發自內心的笑顏,明麗的笑顏晃了傷歌的眼睛。傷歌亦輕輕的笑了,笑顏住進了蕭寒玉的心。

互相點頭,雙眸對視最後一眼,猛然轉身,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十字路口的一次交叉,終是不如歸去。

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孤負春心,獨自閑行獨自吟。

一曲長相思,你相思的是何人?長相思,摧心肝,相思地處長相思,相思情長長相思……既然如此相思,為何你不認我?

蕭寒玉停下腳步,緩緩的回身,看著那漸漸走遠的黑衣身影,黑衣黑髮,絕代風華,公子清寒,舉世無雙。你便就只屬於那暗夜的黑色嗎?

只可遊戲風塵,萬不可動心啟情……上天是愛我,還是棄我?蕭寒玉的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手中的白玉佩,點點的滾燙她的心,孤負春心……孤負春心……到底是誰辜負了誰呢……

天塹崖上的相遇,雕著『寒』字的白玉佩,銹著『玉』字的娟帕,天御的雲煙樓,她終是背棄了他們的約定……

遭遇層層阻攔,土丘下走出的銀面具殺手,即使變幻了音質,即使帶了一副銀色面具,依舊是掩飾不住一身的清冷高貴,疑惑便已叢生……

五年後,荒山的相遇,一雙悲喜交加的俊眸,深情且悲涼,她終不忍棄,從水惜緣的劍下挽回了他,美人不識,再次錯過……

邊城郊外,天地為證,日月為鑒,一雙俊眸深情似海,奈何天意弄人,終是你孤身離開,捨棄,於你來說,也如此輕易……

醉紅樓,是上天的安排,還是命運的作弄,以終身相許又能如何?終究是霧裡看花,鏡花水月,你看不清自己,我亦看不清你,歸去,不如歸去……

蕭寒玉靜靜的站著,那黑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蹤影,似乎就像一陣風輕輕的刮過,風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她的心湧上了一絲絲的無力。

憂傷慢慢的聚攏,蕭寒玉周身亦蒙上了淡淡的霧色,東方已經微微泛白,天亮了!這一夜是如此的漫長!

「無痕哥哥!」蕭寒玉不回頭,目光飄渺的看著前方,輕輕的喊了一聲。

「玉兒!」商無痕緩緩的走上前,在蕭寒玉兩三步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俊眸複雜的看著她有些冷清的背影,每日的她都讓他覺得不同。

「無痕哥哥有過喜歡的人嗎?」蕭寒玉聲音也是如此的飄渺,好像從天邊傳來。

「沒有!」商無痕答的很是乾脆,但說出了口,心裡莫名的湧上一股難言的哀傷,那哀傷使他的心空空的。

「沒有多好!」蕭寒玉凄凄的笑了,只要有過,就不敢再碰觸了,她不敢碰觸那已經如鐵的心,怕再次的粉身碎骨。

商無痕不語,看著蕭寒玉,一雙往日清澈的俊眸也漸漸的染上了霧色,霧色也漸漸的聚攏,心在輕輕的裂開,他猛然一驚,俊面瞬時大變。

「無痕哥哥!師傅的易容術如何?」蕭寒玉似乎沒注意身後人的變化,依舊是沒回頭,清潤的聲音問道。

「獨步天下!」商無痕收了所有神色,輕輕的道。

「那好!明口口們回玉雪山。」蕭寒玉輕輕的笑了一下,緩緩的轉過了身:「歸去!不如歸去!只有歸去,方才簡單。」

商無痕一愣,疑惑的看著蕭寒玉,蕭寒玉輕輕的笑著,許久,商無痕似乎明白了什麼,緩緩的點了點頭。

天啟二十八年,這一年可謂是風雲驟起,波瀾洶湧,江湖風雲榜出了兩位頂頂有名的大人物,一時間攪亂了平靜的江湖,亦間接的翻動了朝堂。

自藍園之變後,十年來平靜的天下再起狂潮,各方勢力紛紛涌動。為平靜的天下突起一抹異彩。

那麼這兩位大人物是誰呢?一位就是於邊城和天下兩公子的鳳公子無聲和月國的公子攬月傳出驚天艷聞的小玉公子;一位則是於鳳凰山試劍打敗天下諸公子,而堪堪坐上了那天下五公子之首的玉公子。

小玉公子情動天下兩大公子,無聲公子攜美而去,攬月公子黯然魂傷,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小玉公子被天下傳之為紅顏禍水,人人唾棄,恨而誅之。

玉公子鳳凰試劍一舉成名,血玉劍名揚天下,武功力挫天下四公子,堪堪坐上了天下五公子之首,之後不久,香園文試,過五關,斬六將,一手丹青美人圖,一手狂草,一詩一賦,天下震驚,各國大家皆集體汗顏,認為此子驚才絕世,香園之冠非其莫屬。因其人自稱無名,面若冠玉,俊美絕倫,天下尊稱為玉面公子,簡稱玉公子。

一貶一褒,小玉公子和玉公子就這樣不分上下的坐上了江湖風雲榜的首位。勢頭一時蓋過了天下四大公子。

邊城風波後,小玉公子再未出現在人們的視線,就像划過天際的流星一樣煞然而隱了,為此天下眾說紛談,最信服眾人的就是被鳳公子給金屋藏嬌了。

玉公子於鳳凰試劍和香園文試之後,寶馬香車,倚紅倚翠,甚是招搖了一番,五國主亦揚言,若玉公子下榻其國,必將以國師之位待之,奉為上賓。奈何玉公子是誰的面子也不買,行蹤忽隱忽現,一時間叫天下諸國都摸不清門路,各國派出去的暗使皆被灰溜溜的打發了回來,時間一長,五國皆心力疲憊,最終撤回了跟蹤的暗使,玉公子便也漸漸的也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一年後,江湖風雲榜,晴姑娘異星突起,傳說晴姑娘一身白衣,白紗蒙面,容顏絕代,武功高強,毒術獨步天下,醫術亦精妙絕倫,但晴姑娘亦正亦邪,善意之事做的不勝枚舉,陰狠毒辣之事更是做的較惡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時間,天下對其亦是又敬又怕,繼續攪亂了繼小玉公子和玉公子之後的一池碧水。

月國月王府。

月夜下,月王府花園,一白衣女子靜坐撫琴,一粉衣小女孩倚在她的身邊歪著頭看著她,白衣女子大約二八年紀,頭梳流雲髻,耳佩白玉環,面容絕美,氣質清華,一身雪白衣衫,衣服是上等的天蠶絲織成,衣料溫滑柔軟,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清華。

粉衣小女孩大約七八歲的年紀,頭上輕綰了兩個小髮髻,髮髻上別了幾隻玉雕的蘭花,耳帶珍珠耳環,手戴碧玉手鐲,衣料亦是上乘,淺薄衣衫,輕紗薄料,做工精細,質地柔軟輕盈。粉雕玉琢,臉上掛著甜美的笑,甚是可人。

白衣女子靜坐撫琴,絕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眉梢眼角染著微微的輕愁,玉手輕調,柔緩綿軟的琴音從指間輕輕溢出。

小女孩緊緊的偎依在白衣女子的身邊,嬌美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天真純潔的大眼睛看著緩緩撫琴的白衣女子,滿眼欽佩的神色。

月光下,一縷清風吹過,白衣女子衣衫隨風擺動,青絲飛揚,絕美的容顏,美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琴聲漸漸的隨風飄遠,絲絲柔柔,綿綿軟軟,飄過月王府的每一個角落,使清冷的月王府多了絲絲縷縷的溫情。

一曲緩緩作罷,白衣女子止了最後的一個音符,一雙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飄渺的神色,清麗的容顏沾染了絲絲惆悵。

「晴姐姐!這曲子什麼名字,好好聽哦!」粉衣小女孩眼眸晶亮的看著白衣女子,清脆的話語清脆稚嫩,掛著甜絲絲的餘味。

「這曲子叫長相思。」白衣女子收了臉上的神色,轉頭看著小女孩柔和一笑。

「長相思?」小女孩秀美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歪頭看著含笑的白衣女子:「晴姐姐!好奇怪的名字哦!為什麼要叫長相思呢?相思怎麼能算出遊多長呢?」

「呃……呵呵……」白衣女子一愣,失聲笑了出來。

「晴姐姐!我說的不對嗎?」小女孩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小臉看著失笑的白衣女子,更是疑惑了。

「對!燕兒說的最對了,相思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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