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紳看著閔建業，老閔，你太不厚道了，一個破正科級的，要三千萬？過份了吧？
他雖然沒說話，眼神已經表達了不滿。
「我聽說了，你手上有六億風險金，實打實的真金白銀，我只要三千萬，真的不懂。」老閔賊賊的笑著。
你媽，我手上有多少錢是我的事，問題，這正科，真的不值三千萬啊？
姜紳要不是答應了姜謙和古力娜，直接就要拒絕老閔。
「一千五百萬，班長，你懂的，細水長流，我們以後，還要相處三年。」他的意思是，不著急，以後你還會有用錢的時候。
「還是拿到手比較實惠。」老閔不信姜紳，待三年沒錯，能從你姜紳手上拿錢也不容易：「二千五百萬吧，我退一步。」
他打的就是這個注意，開始獅子大開口，後面可以還價。
「兩千萬，不能再多了，我這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要是沒風險，還要退給人家企業。」
「成交。」老狐狸閔建業，想的就是這個數。
「財政局長，這位置，不錯吧。」閔建業笑嘻嘻的。
你媽，姜紳又要罵娘。
財政局長當然不錯，姜紳在溧山第一個換的就是財政局長。
不過他知道，閔建業也沒安的什麼好心。
他手上有六億資金沒入財政，閔建業怕擔風險，把局長給了自己，將來出什麼事，他可以當不知道，全推姜紳身上。
我就說，能當到市委書記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財政局老張年齡到點了，正好下來，你有什麼人選要推上去。」
「卜多鎮長，姜謙。」
「——這不是古力娜的未婚妻嗎？」老閔有點心思，不好，姜紳和萬瑪薩爾一系走的越來越近嗎？那就要當心點了？不過最近外面傳聞姜紳和古力娜有一腿，這不科學啊？
「他們分手了，不打算定婚。」
「——哦」閔建業這下明白了，可能是姜謙用女人換了個一把手。
這男人夠狠，女人都能讓出來？
不過你姜紳更絕，玩了人家女人，還能讓對方一點意見都沒有？
「下周常委會，我們一起發力。」老閔這點把握還是有的，本來常委會他就和萬瑪薩爾勢均力敵並隱隱壓著他們一頭，有姜紳加入，必然穩操勝券。
「對了，小姜啊，這次我去州里，見到了州委陳書記。」閔建業似笑非笑的說話了。
自治州陳志洪書記，是閔建業的老大，這是青樹官場都知道的事。
「陳書記？我來了之後還沒朵會去拜見他——看來要去拜見他一下。」姜紳裝腔作勢的。
他這個市長也很牛逼的，來了青樹自治州後，連上面的一級的領導州書記，州長都沒去見過。
上次報倒，還是州組織部長到他病房裡做了下程序。
換成別的市長，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陳書記對你也很關心。」閔建業笑道：「多次問到你上次的傷勢，上次你受傷住院，陳書記還是很挂念的。」
「——」閔老大，我們不說這虛的好不？來的實在的。姜紳信他的話才怪。
當然，他也知道，閔建業這是有話要說，先做點鋪墊。
「陳書記說，州里最近聽到一些不好的言論——」閔建業鋪墊完後，終於來實的。
「和我有關嗎？」姜紳果斷的問。
「外面現在都在傳，說你手上有六億資金，屬於私設小金庫，而且數目巨大，小姜市長，這可不小事情？陳書記也很關注這事——」
你媽，就是看我手上的錢眼紅？姜紳這下聽明白了。
「這筆錢，你放在那個銀行都不安全，別人一查就能查到，你說我們青樹市政府，賬上這麼多錢不入財政，被查到的話，很被動的——」閔建業似有所指。
「不在銀行，都是現金，我放家裡。」姜紳笑：「只要我不承認，通靈珠寶不說，沒人查的到。」
「啊——」閔建業目瞪口呆，你知道六億放銀行里有多少利息嗎？政府為什麼有時候發錢一定要慢，就是因為錢放銀行有利息，能慢則慢。
「我不在乎利息」姜紳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我要是的安全，通靈珠寶只要不說，誰查的到我的六億？上面查我？我可以不承認，我給你的二千萬，也可以說是私人給你的。」
「——」閔建業呆了又呆，你真夠無恥的，最後用這種眼神鄙視了姜紳一下。
姜紳做事，滴水不漏啊，不像這麼年輕，閔建業終於有點佩服姜紳。
換成任何人，都要想辦法把這六億存到銀行，用私人名義也好，找企業賬戶也好，用政府的秘密賬戶也好，都會存起來吃利息的。
姜紳倒好，放在家裡？
閔建業當然不相信他放在家裡，六億現金放在家裡那有多少？要幾個屋子？
但是他相信，姜紳至少沒有存到銀行，不給別人查他的機會。
其實姜紳想說，我存銀行別人也查不到我，我的財產就不止六億。
不過他故意這麼說，搞的自己很厲害，很牛逼，很土豪的樣子。
當然了，他也從閔建業的講話里聽出一點意思。
州委陳書記有點想從市裡撈點好處的樣子。
也是，你一個市長手裡握有六億資金，而且是小金庫，誰都要眼紅。
陳書記不好查姜紳，但是要點好處總可以吧。
國內官場基本都是這樣，下面有錢了，上面看的眼紅，就想雁過撥下毛。
「這樣吧，閔書記幫我約個時間，我到市裡，拜會一下陳書記。」
「行，就下周三，你們市長都要去州里開會。」閔書記馬上介面。
說到這裡，姜紳就可以起身告辭了。
他出門的時候，迎面看到一個人在外面等著進來。
馬伏波？這王八蛋？
姜紳和馬伏波對視一眼，馬伏波也不尷尬：「姜市長。」淡淡的叫了一聲。
你以為拉到閔建業這靠山就有用？終有一天讓你後悔，姜紳記下他了。
這個馬伏波也不是好東西。
上次姜紳開市長辦公室，每人發了卡，馬伏波事後就交到紀委。
這是擺明了要和姜紳劃清界線。
都是來掛職交流，老馬這事做的就不厚道。
所以姜紳到現在也沒給他分工，所有市長還以按以前的一樣。
這和他在溧山做事風格完全不一樣。
他到溧山，很早就進行了分工，把大部份敵人的分工都幾乎拿掉了。
但現在不一樣，一眾副市長要麼是閔建業的人，要麼是萬瑪薩爾的人，所以他分不分工都無所謂。
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副市長里培養一個自己人。
姜紳盤算了一下，現在副市長里，有希望拉過來的，只有兩三個。
向忠算一個，不但和他住隔壁，而且上次一起下鄉喝過酒後，兩人關係好了許多。
丁小寧算一個，老女人無黨派人士，也沒投靠誰，一直處於中立中，除了和小女孩子一樣會哭鼻子，各方面表現都不錯。
牛邦也算一個，快退體的老同志，但是在位時間不多了，堅持不了多久。
其他副市長，都是陣營分明，各為其主。
那麼，姜紳拉那一個好呢？
一般的官場上，要讓別人主動投靠過來，一是要讓人看到進步的希望，二是要讓別人看到你的能力，三是你自己有自己的人格魅力。
姜紳的人格魅力是完全屬於零的那種，公認的土豪市長，囂張市長。
至於進步的希望，更不是姜紳這交流幹部能想的。
唯一有用的，那就是能力了？
要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能力。
姜紳回到辦公室後，撥打了向忠的電話。
向忠分管本市工業、安全生產、經濟與信息化等工作。
他不是常委，在閔建設業當市長時，與老閔關係不好，同時他也不是萬瑪薩爾一系的。
所以，他在青樹有點被邊緣化，而且向忠也習慣這種生活，姜紳來時，也沒有想過投靠姜紳。
後來姜紳和他喝了次酒，兩人關係才好起來。
聽到姜紳叫他去，他也有點奇怪，姜紳這是第一次主動叫他單獨去辦公室。
「姜市長，找我有什麼指示？」向忠老老實實坐在下首。
「青樹工業怎麼樣？介紹一下呢。」姜紳直接問。
「工業？」向忠被問的愣了下，然後苦笑。
「青樹那有什麼工業。」
青樹是個農業大市，地震之前都是以農牧業為主。
地震之後，經過幾年發展，還是靠的農牧業。
全市這麼大面積才幾萬人口，經濟以牧業為支柱，主產氂牛、犏牛、綿羊和小麥、青稞、馬鈴薯等。「西寧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