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輕人,我們有的是錢,只是沒有拿到檯面上。」一個阿拉伯人笑著對姜紳道。
「拿不到檯面有什麼用?赫麗舍娃,我不要這麼多,他們檯面上有多少,我放多少。」姜紳自有他的主意。
歐洲人一聽,對身後跟班一樣的點點頭。
跟班轉身就出去,兩分鐘不到,嘩,拿進來一大堆籌碼。
「一億,我現在也有一億歐了。」
「幫我拿錢。」幾個阿拉伯人也紛紛示意自己的跟班拿錢來。
很快,所有人的檯面上放了一億歐元。
姜紳一看,切,全是籌碼。
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那邊賭的全是現金,明顯那邊都是他們自己人,這裡全是賭場的人。
「OK,開始。」姜紳拍拍手,哈哈大笑。
荷官開始發牌。
德州撲克的規則,每人先扔十萬歐的底錢,然後先發兩張牌。
姜紳一上來發了一張紅桃二,一張黑桃九。
垃圾牌面。
「十萬。」一個歐洲人看看姜紳,加了十萬。
「才十萬,我加二十萬。」有個阿拉伯的加碼。
「跟二十萬。」
「跟。」
「跟。」
這才第一輪,五個人全跟了。
三張公共牌還沒出來呢。
五人同時看看姜紳,表示鄙視。
這個有點挑逗的意思。
其實這是試探姜紳的性格,在賭桌上,前幾把都存在著試探對手的意思。
尤其是一個人的性格要試出來。
這人膽大還是膽小,衝動還是冷靜,對整個一個局都非常重要。
五人要想千掉姜紳的錢,當然要對他了如指掌。
「這幾萬幾萬的賭到什麼時候?」姜紳冷笑,然後把面前的一億籌碼往前一推:「一億,全下了。」
嘶,五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尼瑪,你和我們一樣也是賭場的,這一億不是錢是吧。
五人對視一眼,然後有人抬頭看看赫麗舍娃。
赫麗舍娃不著痕迹的把下巴往下一壓。
這是個暗號,告訴他們,這個姜紳,我打探過,有錢的主。
他們給的姜紳是籌碼,要是姜紳根本沒錢,就拿來當遊戲幣玩玩怎麼辦?
就算姜紳這一把輸光了,他也拿不出錢怎麼辦?
所以他們要確定,姜紳有沒有這個錢。
赫麗舍娃在姜紳一住進帆船酒店的時候,就已經調查了這個人的底細,有沒有錢,在華國幹什麼的,全調查的清清楚楚。
這是她的專業,不然怎麼混飯吃。
有錢啊?五人一看,對視一眼。
換成別的,也許五人不用全都跟了,只要有一個人能贏姜紳就行。
但是這德州撲克,不到最後的公共牌出來,誰也不知道誰會贏。
「小夥子,有性格,我喜歡,跟了。」
「夠膽,一把定輸贏,跟了。」
「那就看誰走運,跟了。」
五個人全都跟了。
姜紳笑了,一面揮手示意發出公共牌,一面笑道:「我就喜歡玩這種遊戲,不用浪費時間,要是打麻將,一的就是半天,還要算番,真是沒勁。」
刷刷刷,三張公共牌出來了。
黑桃六,紅桃A,草花K。
那五人一看,各種表情,有的暗喜,有的暗暗搖頭。
赫麗舍娃一看姜紳的牌。
一個小2,一個小9,你媽後面出什麼牌都沒什麼用了。
按德州撲克的玩法,一般的人看到這裡,十個人有九個會扔掉。
赫麗舍娃大喜。
還有兩張公共牌沒出來了。
荷官正要發牌,姜紳突然伸手:「那啥,現在還能加註不?」
你媽,現在還想加註?你這牌還要加註?
赫麗舍娃想給姜紳一個巴掌,你會不會玩德州撲克啊。
她彎下腰,低聲和姜紳道:「這是德州撲克。」
「我知道是德州撲克,玩法上全壓後是不能加的,不過我們可以自己加啊,對方全同意就行了?」
「我說,五位老闆,你們加不加?」
五人先是看看赫麗舍娃,然後又看看荷官。
赫麗舍娃下巴壓了壓,荷官微微一笑。
全場除了姜紳,都是他們的人。
不加是白痴。
「小夥子,給你機會,加。」五人一至同意再加。
「那就再加一億。」
赫麗舍娃再借一億給姜紳。
來這麼大啊?五人都有點激動。
這個賭場,好久沒來過這麼剌激的場面了,沒想到遇到一隻肥肥的華國豬。
此時,一米八幾,高大英俊的姜紳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隻又笨又肥的大蠢豬。
刷,第四張公共牌發了出來。
紅桃九。
草,赫麗舍娃眼皮一跳,看到姜紳拿到了一對九。
有點大事不妙啊。
不過,一對九也不是穩贏。
她有點緊張的看著對面五。
與此同時,賭場的另一間控制室里,許多聚集在畫面上。
「一號兩對在手,二號有對Q,三號有機會順子,四號三個六,五號一對K,牌面上全比華國人大。」
「還有兩個九在那裡?」
「兩個九都沒出來?」
「華國人拿最後一個九的機率有多少?」
「百分之XXX!」
「綜合來看,我們的贏面是百分之九十八,華國人百分之二。」
「荷官怎麼說?」
「看畫面。」
眾人經過快速的運算之後,看向畫面。
畫面中,荷官右手第三個手指輕輕一彈。
「紅桃三,最後一張公共牌是紅桃三。」
全場舒了一口氣,有荷官暗示,姜紳是拿不到九了。
「發牌——不,問華國人,還要不要加註。」
賭室中。
一個歐洲人看著桌上的四張公共牌:「姜老闆,還要加註嗎?我們可以破例的。」
「加註啊?」姜紳看了看兩邊的牌,然後搖搖頭:「別加了吧,贏太多,我怕你們賠不起。」
「發牌吧。」
「OK,發牌。」
最後一張共公牌發出來。
他們為什麼說有百分之九十八的贏面?因為只要這張不是九,他們就贏定了。
姜紳只有拿到九才能贏,其他任何一張牌姜紳都要輸。
荷官已經說了,這是一張小3。
所有人都在笑。
赫麗舍娃很想不笑,但是一想到姜紳一把輸了兩億,自己的提成有兩千萬,簡直就想笑死。
做完這筆,我可以退休嫁人了。
赫麗舍娃暗暗發笑。
這就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一世。
她前面三千做的單加起來,也沒這一單大。
「叭」最後一張牌被荷官重重的摔了出來。
似乎是想激起大家的激情。
眾人定睛一看。
梅花九。
我操。
控制室里一片怒罵,有人甚至直接砸起了桌子和電腦。
「媽的,有沒有搞錯?艾瑪德這王八蛋發什麼牌?」
「他媽的是不是反水了?這個內奸。」
「保安準備,保安準備,現在沒有等到我的允許,三號包廂一個人都不能離開。」
「赫麗舍娃也有問題,這三八,耍我們?別讓她走。」
一條條命令被頒布下去,嘩嘩嘩,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把三號包廂的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包廂里的人更震驚。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桌面上的兩個九。
「幹嘛?」姜紳笑道:「你們都知道我手上的牌?這個表情幹什麼?開牌啊?」
「我什麼也沒有,就三個九,有沒有比我大的。」姜紳把牌一甩甩了出去。
三條九,秒殺一切。
另五人的牌沒有一個大過三個九的。
赫麗舍娃的臉色變的比什麼都難看。
死定了,死定了,姜紳贏了,尼媽的,我要死了。
赫麗舍娃看著那五個呆在那裡的人,突然心中一橫,往賭桌上一趴。
「哈哈哈,不算不算,第一把不算啊。」她雙手亂揮,一下子把牌桌上的牌弄的亂七八糟。
「不好意思姜老闆,我們這裡的規則,第一把不算,來的玩的,尊敬客人么,讓客人熟悉一樣環境。」
赫麗舍娃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把所有的牌打亂了。
「你幹什麼?我三個K的牌被你搞亂了,是我的贏的。」一個阿拉伯人頓時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