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呂琪把酒放到後面，用手捂著大腿黑絲的破損處，看了看後面的車子。
要是他們車上還坐著人，別人看到酒盒弄的，那也算了，現在沒有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這樣下去的話，成何體統？
黑絲破了唉。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姜紳在車上對呂琪做了什麼。
「你——呂局你要不要回辦公室一下？」姜紳也很鬱悶。
你回辦公室換一下吧。
「——」呂琪呆在那裡，我現怎麼下車，下車被別人看到我大腿黑絲破了，怎麼辦？
她反應也快，突然就冒出一句：「你車上有沒有黑絲？」這句話問的她自己都莫明其妙，怎麼會和下屬說這種話。
但女人的第六感是比較強的，她感覺到姜紳車上可能會有。
「——」姜紳當然有了，儲物空間里多呢，各種絲都有，還有情趣絲。
「就在車上換？」姜紳目瞪口呆。
兩人發現都有點曖昧。
「先開車吧，後面在等著呢。」呂琪連忙叫姜紳先開車。
後面苗芳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前面姜紳怎麼半天沒動？
姜紳連忙發動。
兩輛後，一前一後離開招商局。
這時已經是十一月底，五點半後天色已經有點黑了。
他們五點多出來，開了一會，天色就漸漸黑了下來。
呂琪一路上都臉紅紅的，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姜紳真是有黑絲，但是，我怎麼穿呢？
不穿的話，更說不過去，讓苗芳他們看到，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但是在車上穿的話？
呂琪越想臉越紅。
「過了前面紅綠燈，有個公共廁所，現在天氣已經黑了，到時你下車後，直接去廁所，只要不回頭，他們也看不到你前面的破損處，然後換了再回來。」
姜紳這時發話了，說話的時候，作勢向後面一摸，從後面摸出一副新的黑絲。
呂琪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解決了。中途上廁所雖然不好，不過總比讓人看到黑絲破了好吧。
她接過黑絲，放進自己的包中，等到過了紅綠燈後，果然看到邊上有個公共廁所。
然後姜紳停車，呂琪雖然有點慌張，不過也是強自鎮定，慢慢走向路邊的廁所。
後面的苗芳也停了下來。
咦，呂局怎麼突然下車了？
原來是上廁所，只是怎麼感覺呂局走路有點怪怪的。
眾人當然打破腦袋也想不到原因。
這件事只是他們去酒店路上的一個小插曲，但是姜紳及時拿出黑絲，還是讓呂琪有點鬱悶。
車上都帶著黑絲，你是讓我說你有先見之明呢，還是那啥？
回到車上，呂琪輕輕道：「謝謝你姜科。」
「不客氣，還合適吧。」姜紳索性調笑一下。
「嘻嘻，很好，你女朋友會不會生氣？」難得呂琪也和姜紳開起了玩笑。
以她的年紀，其實是和汪靜一樣比較適合搞個辦事員，但是她身為副局長，難得有下屬敢和她開玩笑，姜紳這麼膽大包天，她也正好找到人聊聊。
「我車上有絲襪，她可不知道。」姜紳故意道。
呂琪愣了下，沒想到姜紳這麼直接，這下後面的話她就不敢接了。
「對了，嘉伯國際今天來的是什麼人？」要說領導也是有領導的藝術，瞬移就是每個領導的特長，一下子就說到工作上了。
姜紳把法國人報一遍，呂琪突然想起什麼：「哎呀，忘了叫葛丹妮，她的英語是我們局最好的。」
「沒事，我會講法語。」姜紳有點賣弄。
「啊——」呂琪很意外，沒想到姜紳竟然會法語。
「姜科，你果然是適合我們招商局的人材。」
「自學的，只能勉強溝通。」姜紳這話，更是賣弄了。
呂琪很興趣的看了看姜紳。
五點五十，他們兩輛車準時到了「東寧國際飯店」樓下。
六十六層高的東寧國際飯店，可是東寧省的一座標誌性建築，處於東寧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可謂高端大氣上檔次。
坐著電梯直上頂層，更可以一直觀看東寧的夜景。
到了頂層，通過四面的玻璃牆，可以看到幾乎東寧全市的面貌，像姜紳這樣的視線，東寧八區能讓他盡收眼底，非常的壯觀。
頂層只有兩間包廂。
四周全是玻璃貼牆，頭頂也是玻璃，坐在裡面就像是坐在透明的世界中，隨時可以看到外面，非常震憾。
A房更是東寧國際飯店最好的包房，面積有二百六十平方，最有特色的是A房中的廁所，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的許多東西，洗澡台，鏡子，等等，就是看不到裡面的馬桶和人。
而進廁所的人，也可以看到外面的菜桌，甚至菜桌上的菜，就是看不到外面的人。
據說當這裡的各種玻璃牆，就花了好幾百萬。
除了廁所，裡面還有歌廳，卧室，完全和一個家庭一模一樣。
而吃飯的地方就是這個房的大廳。
眾人一走進去，汪靜趙子鋒這樣第一次來的都是看的心神蕩漾。
「姜」招商局的人才站穩了，就感覺到前面香風漂起，一個美麗到極致的法國美女像花蝴蝶一樣撲進了姜紳的懷裡。
然後兩人輕輕一抱，相互親了一下臉額。
哇，法國女人真是熱情啊，趙子鋒看這美女，看的幾乎口水都流了出來，還等著米奈兒一個個抱下，結果米奈兒牽著姜紳的手就往裡面走去，再也不看其他人了。
我拷，認識的啊。
還以為法國女人見到客人都是這種禮節呢，趙子鋒白開心了一下。
「這位就是姜科長了。」對面跟在克里斯安身邊，是一個黃皮膚的華裔人。
他是法國華裔，東寧嘉伯國際的負責人，總經理皮爾斯，還有一個華國名叫皮愛法。
他應該聽克里斯安說過，很熱情的和姜紳握了一下手，然後和姜紳兩人用法文、華文兩種語言介紹雙方的人。
「這是我們嘉伯國際的董事克里斯安先生。」
「這是我們招商局呂局長。」
皮爾斯每介紹一個法國人，姜紳也介紹一個局裡的。
「這是我們法國的羅格議員，嘉伯國際的合作夥伴。」
「這是我們苗芳科長。」
招商局這邊聽到議員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議員一般和這邊的市廳級省級幹部差不多，早知對方有議員來，這個事還可以報到市招商局，甚至省商務局。
今天他們的接待規格就有點小了。
「這是羅格議員的女人米奈兒小姐。」
皮爾斯介紹米奈兒的時候，米奈兒含情脈脈的看著姜紳。
兩人好像有一腿啊，呂琪、苗芳兩個女人好像看出點什麼。
接下來就是吃飯了，按照法國人的傳統，吃飯的時候一般不談工作的，大家也就以吃為主。
今天的菜是最低標準，六萬六一桌的，倒不姜紳捨不得錢，他是真覺的沒什麼吃的，就算十萬六一桌的，其實也是差不多。
倒是趙子鋒和汪靜甚至苗芳、呂琪四人，都算是第一次吃到這麼貴的菜。
因為雙方都是帶著合作的意思，而且姜紳這邊女人多，倒也沒有出現拼酒的現象，一頓飯吃到晚上七點半，喝了四瓶紅酒，接著就在邊上的會議室談工作。
正如彭崎所說，嘉伯國際的確和西城區政府已經簽了合同，不過克里斯安來了之後，立刻指定了城東區。
按照合同的約定，嘉伯國際要賠償一千萬歐元的違約金，還有西城區政府前面的投入。
為了遷走他們選中廠址上的居民，西城區已經對廠址所在的地方進行了徵收拆遷，並為此付了不少錢，嘉伯國際這麼一搞，西城區損失也挺大的。
但不管西城還是城東，都是東寧市的八區，搬來搬去都還在東寧，於是市裡有領導打招呼了，算了，要一切支持外商，違約金就不要付了，西城區前面的投入就由市裡象徵性補償一點，反正你們那地方本來就要拆遷的。
這也是地方政府的無奈，並不是說嘉伯國際在政府中有人。
因為嘉伯國際是國際性的大企業，投資額上億美元，而且這是初期的，你真的讓他賠償違約金，萬一惹火了嘉伯國際，他搬到別的省去，東寧就損失大了。
所以東寧市裡想來想去，反正還是在我們東寧，就沒有必要把雙方關係弄僵，最後市裡拔了一百萬安撫一下西城區。
呂琪這麼一聽，就知道姜紳真的搞定了，嘉伯國際打算轉到城東區來。
而且這次來的皮爾斯是嘉伯國際華國區的大老闆，前幾次他們招商局和嘉伯國際接觸，對方都是一個副總出馬，很明顯這次皮爾斯很給姜紳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