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從頭來過星璀璨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歌手生涯的起點(三)

看不清天空是什麼顏色,只知道自己身處在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大森林中,項景恩小心的走在洛艾的前面,試探前方雜草叢生的泥路是否安全,忽然一條蛇從她的腳面游過。

「啊!——蛇,有蛇啊。」洛艾害怕的跳起來,投進轉身看她的項景恩的懷裡。

「小艾不怕,蛇不見了,不怕不怕!乖,有我在呢!……」項景恩拍著她的背,使她平靜下來。

「啊!——這是什麼?好恐怖啊!」洛艾本來快要恢複平靜的情緒,被突然溜過長得很怪異,體積很大的生物再一次驚嚇。

項景恩用樹枝挑開雜草,仔細觀察,「峨,不怕不怕,只是只蜥蜴,不過個頭確實大了點。小艾乖,不怕哦。」

高度緊張的洛艾緊緊握住項景恩的手,手心滲出了汗水。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漸漸暗沉,周圍傳來凄厲的狠嚎聲,聽聲音,不止一隻,狼都是集體活動的,真正的麻煩來了。

「景恩,狠叫聲越來越近,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們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洛艾已經抑制不住因恐懼而哽咽的嗓音。

「沒辦法了,快跑!」說著,項景恩甩開洛艾緊握住他的手,奮力惶恐地向前跑遠。

「景恩,你等等我,等等我啊!怎麼能丟下我。等我,景恩……」洛艾掙扎著想追上項景恩,可是腳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怎麼也跑不動,好累,真的好累。

她追不上他,身後的狠叫聲越逼越近。當她再次向遠處的項景恩看去,從一旁濃霧繚繞的樹林中出現一個衣著如雲的女人,她跑起來的樣子很美,輕棠飄舞如仙。已經跑過她身邊的項景恩停住腳步,回頭拉起那個女人繼續往前逃命。

「景恩,我在這,我在這啊!……我才是洛艾,你牽錯人了,我才是洛艾啊……」她焦急的大聲呼喊,狠群已經在我身後不遠處出現,眼睛裡發出攝人心魄的綠光。

項景恩依舊沒有應答,身邊的女人卻回過頭來,什麼?居然是她,蕭櫻。

她眼神里露出善意的疼惜……看著眼前讓自己心如死灰的畫面,洛艾不想再做一絲求生的掙扎。回頭面對飢餓兇悍的狠群,她仰天大笑,伸開了雙臂,一隻領頭的野狠向她猛撲過來……「不!……」

洛艾猛地坐起身子,驚恐的睜開眼睛,前面是那台超薄液晶電視機,不是狼,她在床上,不是雜草叢生的森林,隔著薄紗窗帘,細微的光線打了進來……原來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而已……洛艾激烈起伏的胸。漸漸平息下來,摸摸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虛驚地嘆了一口氣,下了床。

簡若聽到洛艾的驚叫聲,那個屋外沖了進來。見洛艾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她才鬆了一口氣,順手拉開了窗帘。

「艾姐,你沒事兒吧,怎麼總是做噩夢呢?」簡若關心道。

「沒事兒,我沒事兒……」洛艾輕吁了一口氣,拭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簡若幫洛艾掀開被子,說:「瑞哥有吩咐,說既然你決定了去參加比賽,那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嗯,我知道的。」洛艾應聲。

「他說今晚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進行訓練。」

「什麼地方?」

「他不讓我告訴你,說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晚間八點多的樣子,經瑞帶著洛艾和簡若一同來到了市裡的一所酒吧。

「你帶我們來這做什麼?」洛艾四處張望著,很討厭酒吧里烏煙瘴氣的感覺。

「進去不就知道了。」說完,經瑞帶頭大步走進去。

「晦!權叔,好久不見。」經瑞和吧台旁的一個中老年男人熱情地打起招呼。

「哎呀!阿瑞啊,好久不見!我都等你一個多月了,你看看,我這重新裝修的怎麼樣?是不是比以前更像酒吧了?」權叔喜出望外地拍上經瑞的肩頭,按他這麼說,他應該是這裡的老闆。

「不好意思,權叔,你的酒吧重新裝修後,我都沒有及時來捧場。」經瑞撓頭傻笑。

和權叔寒暄一陣後,經瑞帶她們來到離唱台最近的一個座位。打量了一圈這個酒吧,地方並不是很大,也是木製結構的裝演,顏色古典雅緻,應該接近於清吧的那種。時間還早,前面的座位幾乎坐滿。

權叔法來一紮果汁、兩份爆米花和一盤水果放在她們桌前,「你們幾個就喝點果汁吧,今天權叔請客。」他面容和藹的說。

「謝謝權叔。」

「權叔夠意思。」

「權叔人真好。」

坐在位子上的洛艾等人紛紛謝過。

簡若指著唱台的方向對我說:「艾姐,你看那裡。」

洛艾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知道經瑞什麼時候站在了唱台上,坐在了爵士鼓跟前,和身邊的樂手點頭示意後,音樂聲起。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了/它也會怕我這把情的火

沙漠有了我/永遠不寂章/開滿了愛情的花朵

我在高聲唱/嘿!你在輕聲喝/哈!陶醉在沙漠里的小愛河

洛艾不敢相信地注視著爵士鼓後面的經瑞,雙手重疊捂住了半張臉,只留了因驚訝而睜大的眼睛。

經瑞竟然這麼熱烈豪放地演繹著《熱情的沙漠》,台下的觀眾都跟著他「嘿」「哈」起來,身體隨之舞動,不知道是不是酒吧內的音響效果太響亮,門口走進的顧客越來越多……「你不要看我表哥平時挺死板的,只知道工作,和熟人在一起才放得開口但他只要一上台唱起歌,就像變了個人儀的,整個人都投入進去了。三年前權叔剛開這個酒吧的時候,我哥放假就來這邊唱著玩,現在在這一帶很受歡迎哦。對哦,你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我哥以前是玩音樂的。」簡若套在洛艾耳邊說。

洛艾拿開捂住臉的手,內心抑制不住地感嘆經瑞對音樂的熱愛。隨著身邊的簡若,洛艾也跟著一起舞動起來,為台上像換了個人似的經瑞加油!

在很嗨很熱浪的氣氛下,經瑞演唱完了這首歌。

「阿瑞,唱的好,好久沒聽到你的歌聲了!」

「小夥子,再來一首,太棒了!」

「嘿!再來首抒情的,唱的真不錯!」

台下觀眾的熱烈鼓掌聲中夾雜著誇讚的喊聲。

經瑞對著話筒說了聲「謝謝!」繼而站到電子琴跟前,「那麼下面再給大家帶來一首《心如刀割》,謝謝!」

樂聲隨著他指尖的柔情彈跳響起。

我的天是灰色/我的心是藍色/觸摸著你的心/竟是透明的你的悠然自得/我卻束手無策/我的心痛就是你的快樂其實我不想對你戀戀不捨/但什麼讓我輾轉反側我是真的為你愛了/你是真的跟他走了/能給的我全都給了/我都捨得/除了讓你知道/我心如刀割台下掌聲一陣掀過一陣,洛艾側臉望去,有的人竟和她一樣,眼角泛起了淚光。

洛艾不得不承認,她被經瑞的歌聲徹徹底底地打動了。環視一周,沒人發現,她偷偷地抹去了眼角忍不住滑落的淚水……又一曲完畢,經瑞跳下唱台,來到洛艾身邊拉起她的手。

「阿瑞,你要幹嘛?」洛艾不解的問道。

「上來唱歌。」

「啊?不行啊,我不去。你放開我!」洛艾掙扎著。

「你想要去參加唱歌比賽,是為了什麼?」經瑞的反問簡短卻發人深省。

洛艾不再扭扭捏捏,跟著他上了唱台,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電子琴跟前。

其實她早已有了舞台經驗,曾經在台北參加「超級新星大道」的時候,她早已積累了大量的舞台經驗。只是而今她肥胖笨拙的身軀,讓她缺失了原有的信心。

「唱什麼?」經瑞問她。

洛艾想了一下,說:「那就……《空願》吧!」

「好!用心唱,這樣你就忘記台下的觀眾了。」經瑞難得一見地做了個鼓勵的手勢,拿起了吉他。

從洛艾的指尖彈起傷感的旋律,她聽經瑞的話,把感情完完全全地投入進自己的歌聲里。

悸動的心只為你而傾月色撩人歲月惘/累了是否能往回走思念心緒

竟難以訴衷飛逝過往難明了/牽手是否意味永恆久

你做過的說過的承諾過的

是我戒不掉的煙/麻痹過後更懷念

我想過的猜過的期盼過的

可是曾空想的願/沒有過去沒有甜過往情節

竟終無消散樂想回憶終須笑/成熟是否代表關門鈕一起走過

愁斷往生緣景添心事透明了/十指是否緊扣望長久

你做過的說過的承諾過的

是我戒不掉的煙/麻痹過後更懷念

我想過的猜過的期盼過的

可是曾空想的願/沒有過去沒有甜

漸漸的,眼前台下的觀眾漸漸消失不見了,出現在洛艾眼帘的是一個透明大熒幕。熒幕里放映著她和凌俊顥曾經的每一個片段。她們認識在那個瓢潑雨夜/冬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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