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春色滿屋關不住

那女公子卻瞬間驚醒。

她原本正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失去了理智,卻驀然感覺到,自己的傲峰被一隻大手,很粗魯,很霸道的狠狠一按。

那一按的瞬間,她只覺全身一陣的酥麻,那種莫名的奇妙感覺,瞬間襲遍了全身,沖入了頭腦,壓倒了恐惶畏懼。

女兒家的矜持羞恥感,立刻令她冷靜下來,不再掙扎不再撲騰,低頭一看,竟驚愕的發現,一隻男人的大手,竟正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胸前。

剎那間,無盡的羞恥感衝上心頭,她的臉瞬間也變的滾燙無比,如果不是臉已被鮮血染紅,恐怕此刻早已羞紅滿面。

就在她本能的想要抗拒,想要掰開他的手時,她無意間卻瞟到了陶商那張俊朗英武的臉龐。

驀的,她眼中迸射出了驚喜之色。

那種激動的表情,就像是遇上了一個失去音訊已久的親朋故友,又好像是懷春的少女,碰上了自己暗慕已久的情郎。

「是……是你!」她朱唇輕啟,聲音顫抖低低一聲驚臆。

陶商卻沒功夫理會她,生怕她繼續掙扎,依舊是一隻手狠狠勒在她的胸前,將她護在自己的臂彎之下,另一隻手舞劍如風,狂殺著殘兵刺客。

她不再掙扎了。

她就那麼任由陶商按著自己的胸脯,緊緊的靠在他的臂彎之中,耳根滾燙,脈脈含情的望著他,任憑眼前殺戮如獄,鮮血似雨,卻再無半點畏懼。

就彷彿,只要有陶商在,她就無比安心了。

殺戮依舊在繼續。

陶商這邊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片刻之間,四十餘名精銳的殘兵刺客,已被殺了個七七八八,倖存都不足十餘人。

王越和專諸二人,卻已被尉遲恭和武松壓制,抽不得半點空出來去威脅陶商,只能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部下,被殺戮幾近,看到陶商神威大作,狂殺無敵。

「當年我在潁川刺殺他時,此賊的武道才僅僅是當世二流,沒想到現在他的武道竟然已強到了這等地步,只差一步就要衝上半步武聖,他的武道天賦,實在是不可思議……」

王越是越戰越沒有信心,越戰越心驚膽戰,卻才意識到今天這場刺殺行動註定已失敗,再強行戰下去,恐怕自己就要折在這裡了。

念及於此,王越鬥志瞬間瓦解,口中顫聲叫道:「此賊武道太強,我們根本不是他對手,除非刺王出手才能殺了他,我們快走。」

喝罷,王越攻幾劍逼退尉遲恭,閃身就躍出門外,倉皇而逃。

「陶賊,下次爺爺再取你性命,我們走。」那專諸也丟下一句狠話,從武松的棍影下閃身而嫁,從窗外跳了出去。

他二人一逃,其餘殘存的殘兵刺客們,鬥志旋即瓦解,紛紛四散而逃。

武松和尉遲恭哪容他們走脫,作勢就要帶著御林軍追出去。

這時,陶商卻喝道:「這些刺客詭詐多端,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御林軍留下,龍影衛去追擊。」

聖旨下達,尉遲恭和武松只得停下腳步,喝令倖存的御林軍們,迅速的在驛站周圍設防,嚴加警戒。

荊軻則帶著龍影衛的遊俠們,如風追出了驛站,繼續窮追逃潰的殘兵刺客。

廝殺終於結束,四周重歸於平靜。

放眼掃去,整個驛館已是一片血腥,遍地是敵我雙方的屍體,牆上地上彷彿被鮮血染過般,儼然已變成了一座血屋。

倖存的士卒們,一面保護陶商,一面救治受傷的兄弟,碰上還剩一口氣的殘兵刺客,就狠狠補上一刀。

陶商鷹目中涌動著殺機,心中暗暗發誓:「司馬懿,你竟想用這等卑鄙的手段殺朕,朕在此發誓,捉到你之後,定要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他只顧著神思,卻忘了自己仍死死夾著那女公子,也忘了他的手,還緊緊的壓按在人家的胸上。

她這時卻清醒過來,看到自己當著滿屋子人的面,被陶商這般不雅的姿勢給夾著,心中頓時窘羞無比,又開始掰起了陶商的手。

陶商這才想起,遂是鬆開了手,放開了她。

女公子鬆了口氣,心情才平伏几分,向陶商拱了拱手,低聲道:「多謝這位將軍救命之恩。」

她還在稱呼陶商為將軍。

顯然方才她受到了太大的驚嚇,只顧抱頭尖叫,連雙方廝殺的原因也沒聽清楚,自然也就沒聽到那些軍士卒尊稱陶商為陛下。

陶商卻也不點破,看著那張血染到幾乎模糊的臉,笑問道:「你這個女兒家的膽子也真夠大,明明知道外面在打仗,還敢一個人偷跑出來,也不怕小命沒了。」

女兒家!

那女公子一怔,方才意識到陶商竟已認出了她是女兒身,神色不由尷尬起來,結結巴巴的問道:「將軍……將軍怎麼認出我不是男人?」

陶商也不說話,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女公子神色茫然,也下意識的抬起頭,學著他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正好摸到了那耳洞,驀然省悟,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

「剛才估計嚇壞了吧,外面現在還不安全,你就先在回房間里歇著去吧,等我的人確認掃清了外面的刺客,你再離開這裡不遲。」陶商也沒功夫跟她多說,便叫隨行的幾位女侍衛,安排她去內院休息。

女公子還想跟陶商再說什麼時,話到嘴邊卻又欲言又止,想想自己這副模樣,丑也醜死了,便只好忍了下來,匆匆的轉身去往了內院。

陶商的心思也無心在她身上,當下便命武松和尉遲恭清理館驛,通知附近的地方官,重新派人來接管館驛。

同時鑒於自己的行蹤已暴露,未免在前往南皮的路上再遇埋伏,陶商便命將最近的一千郡兵,火速調到驛館來,以大軍護送自己前往南皮。

一切安排停當,已是入夜時分。

陶商心情閑了下來,這才想起了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公子,對於這麼一個膽大的女子,總歸是會引起他幾分好奇心。

於是陶商便去往內院,徑直前往她的房間看望。

來到那間館舍外,陶商向那幾名女侍衛招了招手,她們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

陶商也沒多想,大步就揚長而去。

一進入房中,縷縷暖暖的水蒸汽,便繚繞而至,水氣中伴隨著淡淡的香氣,還有一線絲殘留的血腥氣味,聞著就讓人禁不住興奮起來。

陶商目光看向那面屏風,卻聽到屏風的後面,隱隱有潺潺的水聲,不時還傳出女人愉悅的輕哼聲。

陶商早已習慣了在自己的地盤上來去自如,想也不想就走向內屋,轉過了那道屏風。

眼前風景,頓時令他眼前一亮。

氤氳的水氣中,一隻大木盆若隱若現,那位女公子正坐在盆中,沐浴洗澡。

此時的她,身上的血衣已解盡,統統搭在了屏風上,光潔如玉的雪背對著自己,如瀑布般烏黑的長髮,已被水打濕,就那麼貼在玉背上,一雙藕似的雙臂不時揚起,捧著水淋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看不清正面,但那酥滑的雪背,精緻的香肩,嫩潔的玉頸,統統都盡收眼底。

還有那遠勝於常人的白皙白膚,在水氣熏蒸之下,如嬰兒般吹彈可破。

此等香艷情景,陶商在一番殺戮之後看在眼裡,如何能不心為所動。

這個時候,她似乎是洗到了爽處,後仰著雪頸懶懶的躺了下來,把一雙雪腿伸出了水面,搭在了澡盆上,輕柔的洗撫了起來,嘴裡邊還哼著什麼小調。

這等香艷的春光,更是看到陶商心頭在燒。

他索性也不說話,不提醒自己的存在,就那麼站在屏風旁,臉上帶著別有意味的笑容,笑眯眯的欣賞著這副春光十色。

她就那麼享受著沐浴的快樂,一會洗洗腿,一會又洗洗胳膊,不時還把手伸下水裡,洗一洗陶商看不見的地帶,全然沒有覺察有旁人在看著她。

好一會後,水溫漸冷,她這才洗到滿足,突然間就從木盆里站了起來,帶起了滿身的水花。

瞬間,那曲線有致,豐腴卻又窈窕的身兒,便統統送入陶商眼中。

這突然間的意外福利,頓時令陶商心頭怦然跳動,暗吸了一口涼氣。

她依舊渾然不覺,仍是嘴裡哼著小曲,伸手拾起塊白絹,身子時俯時仰,手臂時抬時落,將身上每一寸股膚的水珠,都擦了個乾乾淨淨。

陶商後宮雖有美妃無數,但他卻不得不說,眼前這女子的身材,絕對算是上是上乘,即使放在他的群美之中,也絕對可以排前幾名。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心動之下,陶商忍不住嘖嘖讚歎。

這一聲讚歎不到緊,她驀的聽到後邊傳來聲音,嚇了一跳,急是轉過身去,就看到陶商竟站在幾步之外,那般眼神邪惡的打量著她。

「無恥!」

她嚇了一大跳,頓時滿面羞紅,慌張無限,急是扯起了浴巾,匆忙的將自己身上要緊處緊緊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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