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決戰前的親密

更重要的事情?

聽得劉基這話,再看看他那鄭重的表情,陶商心裡陡然間產生了一種預感,隱約猜到了什麼。

尉遲恭卻不以為然道:「我說劉半仙,你又故弄玄虛做什麼,現在還有比喝酒慶祝更重要的事么。」

陶商卻擺手示意尉遲恭莫多嘴,叫劉基繼續下去。

「根據我們細作的情報,太平賊的糧草已經嚴重不足,最多只能支撐一個月,可以說,太平賊已經到了勝敗的關鍵時刻,他們已沒有時間再跟我們耗下去,是戰還是退,必須要在這一月之內做出決斷。」

劉基精神一激動,嘴巴也變的利索起來,不再結巴。

「而那洪秀全之所以能煽動起這麼多人追隨他叛亂,靠的就是空口許諾,給那些無知的太平賊們畫下個所謂『天國之樂』的大畫餅,以誘使他們前赴後繼,不懼生死的狂熱戰鬥。而洪秀全一旦撤回交州,就等於把這個大畫餅親手撕碎,恐怕整個太平天國就有人心瓦解的危險,所以臣才推測,不到萬不得已,洪秀全決不會撤兵。」

聽著劉基這一番分析,陶商是深以為然,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基便緊接著道:「洪秀全既然不會撤兵,那麼接下來,他就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速戰速決,奪下臨湘城,擊敗我軍,繼續向荊州腹地挺進。」

輕吸一口氣,劉基繼續道:「而眼下那張巡已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守城能力,把個臨湘城守到堅如磐石,讓洪秀全是無計可施,那麼這樣的話,他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便是集中全部力量,對我大營發動一次猛攻,只有擊敗了我們的主力援軍,臨湘城希望斷絕,才能不戰而下。」

劉基還想說下去時,陶商已眼前一亮,拂手笑道:「你不用說了,朕已經明白了。」

陶商確實明白了。

他也看了出來,洪秀全為什麼會選擇在今日擺下這天門一百零八陣,無非就是想利用斗陣來打擊自己的軍心士氣。

陶商估摸著,洪秀全剛才應該集結了十幾萬大軍,只等著他這邊斗陣失敗,士氣受挫之時,就好刻下令全軍進攻,一鼓作氣強攻下己軍大營,擊破他的十萬大營。

可惜,洪秀全大概作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有穆桂英這等破陣奇才,破了他的天門一百零八陣,輕鬆擊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所以,洪秀全才在士氣受挫的情況下,沒有發動進攻。

劉基的意民,大抵就是洪秀全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極有可能利用他斗陣得勝,存有疏忽大意之時,在今晚發動夜襲。

如果劉基預測成功,那麼今天晚上,就將是決定臨湘戰役的最關鍵節點,倘若在這個時候,陶商和他的大將們喝的大醉,到時候又怎麼清醒的來指揮這場決戰。

「陛下,你明白什麼了,劉半仙說了半天,到底想說啥啊?」尉遲恭卻依舊懵懂無知的樣子。

秦瓊卻一拍他肩膀,神色鄭重道:「敬德,你還沒聽明白嗎,伯溫先生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洪賊極有可能趁著他們擺宴慶賀之時,對我大營發動全面進攻,所以這酒我們自然是喝不了了。」

秦瓊這麼一解釋,尉遲恭方才是恍然大悟,黑臉上那嘴饞的表情,頓時煙銷雲散,跟著也凝重起來,罵道:「沒想到啊,洪秀全這狗賊這麼陰險,趕情他今天根本就是想跟我們進行決戰啊,我差點沒看出來。」

左右項羽,常遇春和馬超等眾將,神色頓時肅然起來,獵獵的殺意在眼中狂燃起來,一個個熱血漸沸。

「陛下,照劉先生所說,今晚就是我們防守反擊,大破太平賊寇的絕佳時機啊!」項羽雄目中燃燒著興奮的火焰。

常遇春也是一身殺氣狂燃,激動叫道:「太平賊寇自己送上門來正好,臣早就憋了一口氣,就等著把這班滅絕人性的賊寇,殺他個一乾二淨。」

馬超更是戰意如狂,欣然叫道:「陛下放心吧,今晚洪賊若敢來犯,臣就叫他嘗嘗我們大魏鐵騎的厲害,輾他個片甲不留!」

環掃著躍躍欲戰,熱血激蕩,豪情萬丈的眾將們,陶商心中的戰意也被點燃,熊熊升騰而起。

當下他深吸一口氣,鷹目環掃眾將一眼,一身霸絕皇氣洶湧而起,拂手威然喝道:「太平天國那班滅絕人性,燒殺搶掠的邪惡叛賊,朕忍了他們已久,今天晚上,朕就與爾等並肩而戰,殺盡那班畜牲!」

……

陶商號令傳下,眾將們各憋起了熊熊戰意,便即散去安排本部兵馬,各自做戰前準備。

陶商則想起穆桂英,便前往了她的大帳。

來到帳外時,那些女兵們照例的跪伏於地,恭迎聖駕,陶商拂了拂手,下意識的就想直接入帳。

就在他要掀起帘子前一秒,忽然想起了上次誤闖桂英營帳時,撞見的那香艷一幕。

就了避免再次讓她尷尬,陶商便停下了手,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桂英,朕方便進來嗎?」

「是陛下么,等……等等。」內中傳來了穆桂英略顯慌張的聲音,顯然她正在清洗自己身上的臟漬,害怕陶商主這麼直接闖了進來。

陶商的腦海中,立時就浮現出了那樣的畫面,不由暗暗而笑,卻也沒有強行闖入,只侯在了外面。

片刻後,陶商才聽到帳中傳出穆桂英的聲音:「陛下可以進來了。」

「那朕就進來了啊。」陶商清咳了幾聲,抬手掀起帳簾,走了進去。

抬頭一看,穆桂英已穿好衣衫站在那裡,額上手上的血漬已然清洗掉,只是衣衫略顯凌亂,顯示她方才穿衣時的緊張。

「怎麼,朕沒有打擾到你洗盥吧?」陶商笑著走上前來。

穆桂英臉畔微紅,遲疑了一下,嘴角掠起幾分抱怨似的笑意,「如果叫我說實話的話,陛下還正好打擾到了,我剛才正清洗了一半,陛下就突然來了。」

「咳咳,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啊。」陶商歉然一笑。

穆桂英卻笑又道:「我還以為陛下這次又要不請自入,硬要闖進來呢,可嚇了我一跳,還好這次陛下還算守規則。」

陶商苦著臉,無奈道:「沒辦法啊,朕是怕又撞見了不該見的景色,到時候桂英你又要怪朕了。」

一句「不該見的景色」,顯然是在暗示上一次,陶商撞見穆桂英上衣盡解,只餘一抹胸時,那玉背袒露時的風景。

「什麼景色,臣聽不懂陛下在說些什麼……」穆桂英臉色明顯不好意思,小嘴低低的嘟囔道,說著還偏過了身去,不想直面陶商。

就在她側面向自己時,陶商就看到她的衣裳後背上,不知是怎麼破開了一道口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粉白的後背上,沾了一灘血漬。

「桂英,你後背受傷了嗎?」陶商的表情立刻緊張心疼起來。

穆桂英一怔,下意識到回手一摸,摸到了那破損處,便不好意思搖頭道:「不是的,只是衣衫被劃開,無意間沾了點血跡而已,我剛才正想擦來著,可是半天都摸不到,誰想到陛下就來了。」

陶商「哦」了一聲,這才鬆了口氣,忽然間,腦海里產生了一個念頭。

遲疑了一下,陶商便道:「既然你摸不著,不如就讓朕來幫你吧。」

穆桂英先是一怔,旋即臉畔湧上一層濃濃的紅暈,表情也變的窘羞起來,低眉不好意思道:「那怎麼……怎麼行呢。」

陶商卻一本正經道:「那有什麼不可以,你為朕上陣殺敵,立下大功,朕為你擦擦血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

話鋒一轉,陶商的表情變的意味深長起來,笑道:「你不是一直叫朕幫仍然克服那恐男症嗎,先前朕已幫你克服了碰手,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再往前一步才是。」

穆桂英本是窘羞不情願的表情,被陶商這麼一提醒,頓時身兒一震,驀然省悟。

「陛下說的也是,只是……可是……」穆桂英似乎也想,只是又有些難為情,一時片刻扭捏難做決定。

陶商見她扭捏,便嘆道:「看來桂英你這恐男症沒有治好,倒是這潔癖好了,背上沾那麼一大塊血漬,也不覺得難受了么。」

他不提便罷,這麼一提「潔癖」二字,穆桂英身兒頓時一陣,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就襲遍全身,連著打了幾個冷戰,臉上不由湧上了厭惡之色。

「好……好吧,那就有勞陛下了。」穆桂英終究還是檢了口,顯然那團擦不到的血漬,讓有著潔癖的她,感覺到了極度的難受,其程度已超過了在心中的羞意。

陶商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便抄起了巾帕,站在了她的身後。

穆桂英還沒有反應過來,回頭懵懂的望了陶商一眼,不知他想怎樣。

陶商便笑道:「桂英你不脫下上裳,朕又怎麼給你擦血跡,莫非你是想讓朕幫你脫么,那也好……」

說著,陶商便捋起了袖子,擺出一副打算親自動手的架勢來。

「不,不勞陛下動手!我自己來。」穆桂英忙是搖頭拒絕,抬起雙臂來,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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