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混亂的格局 第564章 送虞姬,憶童年

虞姬墓內。

陳蕭這一查看周圍環境,足足地看了小半個時辰,這才終於將這裡的情況徹底弄清楚。可是可是儘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周圍的這環境嚇了一跳。

在周圍這一片黑暗之中,他看到自己處身於一個極大的空間之中。他的玄天宗的主殿已經算是相當壯麗的建築,可這個地下的山洞,大小居然並不比玄天宗主殿要差上多少。

陳蕭縱觀四周的環境,洞內共分成兩個部分。左邊是一大塊面積奇大的陸地,右邊卻是一片看不出深淺的水池深淵,更遠處的地方光線昏暗,看不太清楚,不過隱約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洞口。

而就在這空間巨大的內洞之中,到處都是巨石,小的估計也有近千斤,至於大的,怕不有上萬斤重。陳蕭越看心跳的便越是厲害。因為就在那些巨石底部,明顯的有人的手印!想來,留下這些手印的人,絕對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無疑了。這些巨石,應該就是項羽在這裡無聊的時候練習臂力所用。

深深地吸了口氣,陳蕭繼續深入,又前進不久,終於來到裡面的那個洞穴之內。

洞穴高三丈寬兩丈,進入洞穴之後居然是一路向上,看此處台階,果然再次是由人力而為之,西楚霸王項羽的埋骨地,怕是就在前面不遠。

果然,上了足足一百二十八蹬台階,最後來到一個比之前地洞要小得多的洞內。

一座石台,一個石桌,一把石凳。

不遠處,一把枯骨,盤膝而坐。那枯骨看骨架要遠比尋常人高大的多,想來便該是霸王項羽的屍骨了。骨前一把長劍,插在地中。這把劍也不知這樣插在這裡多少年月,劍身露在外面,卻沒有半點銹跡,只看劍身上面在這漆黑的環境中依然能反射出光芒,便知此劍絕非凡物。

陳蕭忍住心內震撼,抬起頭來,向前看去。

周圍卻再未發現任何一物。

正有些失望間,忽然陳蕭眼角掃過一絲奇怪的物事,頓時心內微驚,高高抬起頭來。

這一看之下,儘管他心中已有準備,還是被驚了一跳!

枯骨之上,十丈位置。

密密麻麻的一排大字,字跡蒼勁有力,卻又充滿溫柔之氣。

刻在堅硬仿如鋼鐵一般的山石之上。

憶往昔聲聲如述,

腦中之事,歷歷若評書者。

以鄉土之音,

蒼音未變目光悠遠。

躍窪地,扶煙村,

途有潦水,悄走人村,

守邂逅於塵緣。

待此生之修緣,

汝以泥築城,

言此生惟吾一人。

數次回首,

回望憑欄杆百轉,

數次過戶,

霍燦年。

吾棄韶華而不顧,

盟誓初成,

葦石之約尚初,

相思之泉尚未落,

泣涕不語。

薄唇輕啟道別離,

年少徒留驪歌一曲,

逾此,吾之心獨存汝。

汝亦求吾一人耳,

昔年童稚。

汝曾抬以小木椅,

吾為賞舊曲,而同汝往,

汝甚愛梨園之舞,吾扶路相隨,

吾正尋言語中隱人,

吾奔走以尋覓宿者。

汝不可缺絲毫,

亦為吾心中所願,

汝短眠於樹蔭。

童稚梓正待汝夢醒。

微憩片刻,吾亦痴守,

往事仿若評書者。

以鄉土之音,

躍窪地扶煙村。

待前世之正果,

君誓使吾依伊旁。

童稚梓感於心,心淚化雨,

童稚梓置氣惹君憐,

童稚梓不諳男女事。

少年不知情愁,

吾之心此後獨存伊。

往昔皆童稚。

昔年君倚小凳,與吾爛漫歡笑,

君甚愛梨園之舞,吾扶路隨君,只因心中獨君,

吾苦覓言語中之隱人或為君,

汝何能缺,君缺吾不復。

猶憶君曾短眠於樹蔭,吾凝望。

童稚梓待君,不語卻心宣,

吾之心此後獨君一人,再無他。

曾若鸚鵡學舌念副本,如此歡欣,

猶念得古人撰本。

君且尚齔不曉就裡,

汝何敢缺,君卻吾不復,

稚子之手環扣童梓之心,

相守不過百年。

送虞姬,憶童年。西楚霸王,項羽。

……

涪陵縣。

儀琳帶著浪翻雲,正在查看那十幾名孕育著血魔的母體的成長程度。

這十幾個母體,如今的腹部越發的隆起了。如果仔細聽,甚至都能聽到她們體內那些小生命的心跳聲。浪翻雲牽著儀琳的手,道:「儀琳嬸嬸,我的這些小弟弟小妹妹還有多久才能出生呀?」

「再過幾月吧,唉,也不知道你的陳蕭叔叔能不能看到他們降生的那一刻。」儀琳又查看了一下,隨後拉著浪翻雲的小手,邊走邊道:「翻雲,我教你的那套先天無極功,修鍊的怎麼樣了?」

浪翻雲笑呵呵地說道:「已經開始在靜脈穴道內形成氣旋啦,我感覺,這幾日體內內力增長的很快呢。儀琳嬸嬸,這套功法是陳蕭叔叔自創的嗎?陳蕭叔叔好厲害,能創出這麼厲害的武功!」

提到陳蕭,儀琳臉上也滿是驕傲,輕聲道:「那是當然,五哥他……他是個不世出的天才,當今世上,絕對不會有人比五哥更厲害了。」

浪翻雲仰起頭,一雙橙色的眼睛看著儀琳,雀躍道:「儀琳嬸嬸,給我講講陳蕭叔叔的事情好不好?我想聽。」

「好,那我就講給你聽。當時啊,我被你三伯伯追的滿山亂跑……」

……

少室山,釋迦禪宗。

此時大雄寶殿當中,玄慈方丈坐於一蒲團之上,手中拿著一封書信,緩緩道:「陳蕭閉關,掃地師叔經脈受損,斗酒師叔又出去雲遊,偏偏強敵日內便至,我佛門百年威名,搖搖欲墜,眾位可有何解決之法?」這幾句話中充滿著威嚴,更多的,卻是極為急切。

與沈烈一戰,釋迦禪宗損失慘重,門中高手隕落十之五六,如今的禪宗,真正的高手,已經不過四五人而已。

而就在玄慈手中,則拿著一封信箋,信箋金光閃閃,竟是用黃金打成極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寫的則是:「書呈崇禪宗住持」,內里信箋,也是一張極薄的金箋,上用梵文書寫,大意說:「當年雲遊四方,曾聽北方天朝武功佛法精深,事前一直無緣拜會,甚為遺憾。近聞天朝佛門合為釋迦禪宗,乃匯天下佛法武功於此,貧僧優缽羅,擬於本月十六日拜會禪宗,討論佛道武學,勿卻為幸。」信末署名「摩訶衍那,第七代弟子優缽羅合十百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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