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四才鬥法

王昃被茶水嗆到,用力的咳嗽兩聲,吐出兩片茶葉。

錢無憂愣道:「盧兄你怎麼了?」

王昃趕忙道:「沒,沒啥,我就是感覺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那麼大吶,咱們拼死拼活捨棄臉面不要,竟然有人直接近水樓台,太不公平了。」

錢無憂附和道:「就是就是,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全民公敵!」

王昃也是道:「嗯嗯,要不要臉?要不要臉?真是的。」

正這時,旁邊的一陣『忍不住』的驚呼聲把兩個正在『攻擊』某人的傢伙拉了回來。

他們往前一看,也是有些發愣。

就看方才突然就消失不見的趙飛燕竟然走了出來,她身後還跟著柳大家。

而直到這時,王昃才算是真正的注意到對方的容貌,之前是絕對沒那種挑逗心魄的舞蹈迷惑了。

如今一看,也就能說出一個『美』字,卻並不顯得如何的驚艷,只有那身材實在是……太過於妖嬈完美了,就像是那些放衣服的假人模特。

瘦,但不露骨,並非骨瘦嶙峋,想來她也是天生骨骼很小的緣故,尤其那腿,比例簡直是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

太長了,太直了。

那裙子看起來像是長袍,但太過輕盈,隨著走動就會把腿的形狀勾勒出來,尤其裙擺的中間還有一條開縫,能隱約看到細嫩的小腿。

錢無憂猛地站起來就要上前,卻發現那個錢雙先一步站了起來,湊了上去。

錢無憂只得悻悻然一屁股坐下,嘴裡一陣嘟囔,讓人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王昃也有些奇怪,明明那錢雙在這萬花樓里四下搜尋過了,怎麼會沒有發現她們兩個並未離開吶。

相對於趙飛燕,王昃反而是對那個柳大家比較感興趣,她表情有些冷,但更多的是一種病態的柔弱,懷抱著琴盒,給人的感覺彷彿吹一口氣就能把她吹走。

當真是有些藝術家的氣質。

趙飛燕離著眾人還很遠,就停了下來,微微躬身行了個禮。

她微微一笑,說道:「總聽人說,秘境四公子是如何出眾,今日特意過來看一眼,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風采猶在傳聞之上。」

語氣,姿態,都很到位,只是語境卻差了點,她畢竟是一名女子,怎麼會用『特意來看帥哥』這種理由?

這就顯得輕浮,說重點就是水性楊花。

「果然跟那個趙皇后一般,是蕩婦啊!」王昃心中點了點頭。

錢雙卻沒有反應,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拱手道:「趙姑娘謬讚了,我們四個哪有那麼出眾,如果趙姑娘想看我們,早些時日稍一句話過來便可,我們幾個早就想拜訪墨家,領略姑娘風采了。」

趙姑娘掩嘴笑了笑,伸手讓道:「諸位公子請坐,允許我為諸位公子倒上一杯酒。」

他們喝的都是茶,趙飛燕卻說是要倒酒。

茶和酒區別可就大了,前者僅僅是禮貌,而後者卻意味著,他們四個有成為『入幕之賓』的可能。

四大才子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同時大笑一下,快速招過熟女管事,讓她們快點備上酒席。

錢雙本想拉趙飛燕去樓上雅座包廂,卻被她拒絕,所以只能還在這個大廳里。

不過他也不在意,這裡更好,可以讓他好好享受一下被人嫉妒被人羨慕的感覺。

起碼……錢無憂都快把鋼牙咬碎了。

王昃皺了皺眉頭,拍了他一下,嘆息道:「別咬了,那是杯墊,陶瓷的啊!」

金三鑫也是苦笑,說道:「這趙飛燕倒是不簡單,雖然不知道她所為何事,但就這麼一手,可是把四個人都『拿』住了。」

王昃疑惑道:「哦?此話又是怎講?」

金三鑫道:「青樓敬酒,這便是第一步,之後如若可以到包廂,便是第二步,接下來說話聊天,展示才藝,如若過了關門的時辰,便是第三步了,那就可以成為入幕之賓,夜裡瀟洒快活自不用說。但那個名額終究只有一個,而他們……卻是四大才子,呵呵,你說有沒有趣?」

王昃翻了翻白眼,說道:「無趣,大大的無趣,照你這麼說,這趙飛燕不就是個壞女人了?而且就算他們是四十個四百個,不是還沒有我們的份?老子放到哪裡都是焦點,到這裡卻成了配角看客,怎麼能有趣?」

金三鑫一愣,苦笑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王昃又向不遠的桌子望去,那些熟女動作很快,已經給他們上了一些簡單而好看的吃食,酒水也是充足。

錢雙提起酒壺,本應站起身才能夠到趙飛燕的酒杯,但他卻紋絲不動,僅僅伸出左手,在虛空中五指一勾,那桌子對面的酒杯竟然緩緩的移動到他面前,緩慢而平穩。

「吸星大法?隔空取物?魔術?」王昃心中好奇。

錢雙嘿嘿一笑,這才往那酒杯中倒酒。

可那酒線還不等入杯,竟然在空中『轉了彎』,飄飄忽忽的向趙飛燕的面前『流去』。

錢雙一愣,皺著眉轉頭一看,發現陸羽正微微揮舞這雙手。

陸羽先是挑了一下眉頭,得意的沖錢雙笑了笑,隨後對趙飛燕說道:「趙姑娘,你本是仙女一樣的人物,宛如天降無根之清泉,只有這無根之酒才能與你相配。」

很明顯這酒水就是陸羽超控的,而這一手可比隔空取酒杯要高明不少了。

趙飛燕眼睛也是一亮,微微頷首,小嘴張啟,就要喝這酒了。

可正在這時,那酒線突然又打了個轉,並不走遠,在原處好似旋風一樣『纏繞』起來,最後那些酒線竟然凝聚成了一個杯子的形狀,緩緩的飄到趙飛燕的嘴邊。

這時就聽寧峰說道:「既然是喝酒,總不能像莽夫一樣提壺而灌,還是要讓趙姑娘方便些才是。」

而他也正不停揮舞著雙手,掐著一些印記。

這一手,明顯有比操控水線高明很多。

一時間另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趙飛燕『很欣慰』的點了點頭,張開小嘴就要去『咬』那酒杯。

「唉……」卻聽那金家族兄嘆了口氣,隨後說道:「趙姑娘乃高雅之人,豈能如此?」

他單手伸出,眼睛微微一眯,微微發出一聲輕喝,就看那酒水形成的酒杯,突然散發出陣陣白霧。

以杯底開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了冰晶,雪花圖案瞬間爬滿整個酒杯,不到兩秒,一個『水晶杯』就出現了,而中間的酒水,卻沒有完全變成冰塊,仍然在圓潤震蕩。

趙飛燕笑得更是滿足,她感激的沖金家族兄點了點頭,伸出芊芊玉手,輕撫杯底,用另一隻手的衣袖微微格擋,將『冰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時,竟是絲毫不融化。

王昃小嘴一下子變成了『O』型,他轉頭看向金三鑫,讚歎道:「還是你兄弟猛啊!這是什麼功法?特異功能嗎?太牛氣了。」

可隨即他就想起來,那金家族兄是因為比不過這個金三鑫,才對他如此冷落的。

難道……金三鑫比那四個才子都要厲害?這怎麼可能?

金三鑫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族兄他就是喜好面子,即便是得罪人,也不知道也隱藏一手,直接把底氣都露了出來,呵呵……」

語氣中不免有些嘆息。

見面留一手,這都不用想,肯定的。

王昃挑了挑眉毛,突然問道:「我說老金吶,聽說你為了嘗盡天下美味,還吃過人肉?那味道到底如何?」

金三鑫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略有深意的看向他,看了很久。

隨後他拉開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臂。

在小臂的內側,一個起碼十幾厘米長的傷疤很難看的突兀在那裡。

金三鑫說道:「原料太少,還沒有辦法找出最佳的烹飪手段,但總的來說……不是太好吃。」

王昃眼皮就是一陣抖動啊。

「真……真他媽的狠人吶,為了一口吃的,竟然割了自己一大塊肉?奶奶滴,對別人狠不可怕,可怕的是對自己都這麼狠……」王昃有些蛋疼。

第一回合,明顯是金家族兄金利拔了頭籌。

四周偷偷觀看的人,都發出陣陣驚呼聲和讚歎聲。

他們認為,這可比看舞台上的表演要好玩刺激多了。

但這顯然不是一回合定勝負的,錢雙在第一次時候出手太早,算是吃了暗虧,這次他就果斷的『貓了』起來。

金利笑道:「趙姑娘是秘境至寶,舞技堪稱天下第一人,即便是算上外面世界,怕也沒有能與競爭的……我這裡有一塊偶得的玉佩,應是千年古物,想來只有這種東西才能配得上趙姑娘的傾國傾城了。」

說著,就從懷裡小心的拿出一個小木盒,輕輕推到趙飛燕面前。

趙飛燕連推辭一下都欠奉,先是道了聲謝,直接就把盒子舉在眼前,輕輕打開。

就看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乳白玉佩,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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