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戰鬥就永遠不會停止。
一場戰鬥的結束,往往意味著另一場戰鬥的開始。
北山墳場的大戰結束當晚,夏冰和眼珠親自驅車趕來到了澳門,不過她們並不是來給嚴小開的閉關修練助攻的,而是來將阿賴,漏牙,以及兩個幫會一班骨幹成員押解回深城的。
每一次戰鬥結束,眼珠就負責來收尾,嚴小開就把人全交給眼珠,因為這些人的死活跟他沒有半毛關係,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
不過夏冰一起來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
夏冰一行來去十分的匆忙,整個交接的過程不足一個小時,不過嚴小開把阿賴等人押上船的時候,還是逮著機會,將眼珠拽到一個角落裡。
眼珠有些疑惑地問:「你把我拽這裡幹嘛?」
嚴小開則是二話不說,抱著她就忘情的啃了一大通。
這一吻,吻得眼珠差點沒透過氣來,同時也化去她心中些許的幽怨,因為嚴小開申請休假的時候,帶上了完顏玉與上官五素,卻獨獨沒有提她的名字。儘管她很清楚,身為大內總管,管著一籮筐的事情,絕不是說休假就能休假的,可是心裡還是多少有點不平衡。
不過,這心裡的丁點不平衡,眼下被嚴小開一個吻就打消了。
其實女人很容易滿足的,女人期望得並不多,只要生活中有一點點的愛,只要自己的男人稍微放下一點點自尊,給予女人一點點關心、讓女人感覺那麼一點點受寵,女人就會感到非常地安慰、快樂和幸福,就會無怨無悔地為男人奉獻自己的一切,生活也就會陽光明媚、活力四射、美麗燦爛!
在嚴小開的熱吻中,她能感受到他的熱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思念,那些許的幽怨便化作了繞指柔,也情不自禁的開始回應起他來。
只是才溫馨浪漫了那麼一會兒,便發現一隻咸豬手從衣服的下擺鑽進來,攀附到她的酥胸上後撐開了文胸,猥瑣又溫柔的揉捏起來。
和心上人親熱的感覺真的很好,如果時間允許,如果嚴小開又肯用甜言蜜語哄她,她真的很願意在這樣的船上,迎著波浪,在顛簸搖晃中和他來一場刺激的深入交流切磋。
誰說只有男人色,女人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會變得一樣色的。
不過現在,時間明顯是不允許的,所以她趕緊的抓住了嚴小開的手,不是因為她不喜歡他對自己這樣,而是害怕自己經不起撩撥與挑逗。
嚴小開見她抓自己的手十分用力,也沒敢強求,只是退而求其次和她繼續唇舌交織。
「眼珠!眼珠!」正在兩人你濃我濃的時候,夏冰的叫喚聲從船的另一頭傳來。
夏冰的叫喚聲猶如晴天霹靂,把正熱吻的兩人給霹醒了。
「來了!」眼珠聽到她的叫聲,心頭一驚,趕緊的推開嚴小開並答應一聲。
有些事可以做,但絕不能讓人知道的。例如她和嚴小開的事,就絕不能讓夏冰知道。
撇開夏冰與嚴小開的關係不說,眼珠畢竟是夏冰的屬下,特工之間是不允許談戀愛的,雖然嚴大官人把身為特工的完顏玉、夏冰、上官五素都一個個搞定了,但大家還是心照不宣,表面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只是離開嚴小開的懷抱,眼珠卻發現自己的身下已經被弄得潮熱一片了,不由得輕橫他一眼,然後又湊過去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看見他佯裝吃痛的表情,這才滿意的竊笑著往夏冰那邊走去。
看著她俏皮的樣子,嚴小開真想把她抓回來蹂躪一番。不過想到夏冰,他就不敢造次了,女王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夏冰的性格雖然冷漠,可是除了對嚴小開之外,一般很少對別的下屬呼喝的,可是這會兒見了眼珠,還有後面跟著走出來的嚴小開之時,卻忍不住呼喝道:「你死哪兒去了?」
眼珠做賊心虛,神情也不自然起來,訕訕地道:「我……」
夏冰裝作沒有看到,繼續問道:「那班嫌犯呢?」
眼珠見她問的是工作的事,定了定神答道:「已經全都在艙底了!」
夏冰又喝問:「人數清點完了嗎?」
眼珠忙道:「清點完了。」
夏冰又喝道:「名單資料都對得上嗎?」
眼珠又道:「對得上!」
豆腐里挑骨頭的夏冰愣了一下,隨即又喝道:「那你不能再清點,核對一下嗎?」
眼珠答應一聲,回頭有些不舍的看一眼嚴小開,然後就下艙底去了。
她走了之後,甲板上僅剩下了夏冰與嚴小開。
對眼珠,嚴小開敢以這種直接又乾脆的方式慰解於她,可是對夏冰,他卻是不敢造次的,因為他要是敢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對她過分親熱,隨時都可能挨一頓鞭子的。因此,他只能用款款深情的目光看著她。
只是夏冰卻毫不領情,反倒是狠瞪著他罵道:「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
這聲喝罵,使得嚴小開的好心情大打折扣,眉頭皺起道:「我又哪兒踩著你的尾巴了?」
夏冰冷冷的哼一聲,什麼都不說。
嚴小開道:「我這麼辛苦的完成任務,替你掙了面子,你就這樣對我?」
夏冰只是看著他,仍然什麼都不說。
嚴小開有些疑惑,下意識的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抹,當發現一手紅的時候,終於恍然明白了過來。
難怪夏冰發這麼大的脾氣,原來是他和眼珠偷腥的時候,忘了擦嘴!
是的,憤怒是情有可原的,她原本已經很縱容嚴小開,抱著這見不得光的愛情自己取暖,本來就已經夠鬱悶的,誰知這小子偷吃了還一副坦然無畏的樣子,沒擦乾淨的嘴巴不僅在嘲笑夏冰的依戀,也是對她智慧的公然挑釁。
在他將嘴巴完全擦乾淨的時候,夏冰已經喝問起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攪和在一起的?」
「這個……」嚴小開猶豫一下,終於老實交待道:「上次她差點中毒身亡的時候。」
夏冰疑惑地問:「你趁眼珠昏迷不醒的時候,把人家給……」
嚴小開汗得不行,「我像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夏冰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像,可你就是!」
嚴小開:「……」
嚴小開沒了辦法,只是把當天為了解救中毒的眼珠,不得不獻身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夏冰聽完之後,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小開弱弱地道:「夏冰姐姐,我和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多少是迫於無奈,不,不是多少,是完全迫於無奈,那個時候我要是不用無尚心法,眼珠就完了!再說了,之前的時候,你不是說她還是黃花閨女,我想要功力進步的話,就把她那什麼……的嗎?」
夏冰一直都沒說話,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可也沒有讓嚴小開滾蛋。
這樣的情況,嚴小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女人哪根筋抽抽了呢?
嚴小開有些惴惴不安的站在那裡,好一陣才弱弱地問:「夏冰姐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夏冰終於再一次張了嘴,不過這次並沒有否認,而是乾脆的承認道:「死蠢,你現在才知道嗎?」
嚴小開愣了一下,「這……你以前不是不吃醋的嗎?」
夏冰道:「可我以前也沒懷孕啊。」
嚴小開吃驚得差點沒咬掉舌頭,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懷孕了?」
夏冰手輕捂到自己平坦的腹部,幽幽地道:「大姨媽這個月沒有準時來,我在過來澳門之前,用測孕試紙試了一下,發現我懷上了!」
嚴小開有那麼半晌回不過神來,有口無心的問了一句:「孩子是誰的?」
夏冰的眉目突地一沉,手猛地一伸,一條長鞭就出現在手上,然後對著嚴小開就劈頭蓋臉的抽了下去,同時厲聲喝罵道:「王八蛋,你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你說,你說啊?」
這一次,嚴小開沒敢閃躲,只是站在那裡,任由得她抽打。因為剛才那話他確實問得太二了,以夏冰的性情,除了自己外,怎麼可能有別的男人呢?
說了這麼傷人的話,確實是該打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這樣的話對一個女人來說,何止是六月寒,都快成霜凍下了!
「啪啪」的聲音響了好一陣,夏冰見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終於索然無味的垂下了手,然後站在那裡悠悠的嘆氣。
嚴小開看見她神傷的模樣,暗裡一陣心疼,忍不住走上前去,想將她擁入懷中。
夏冰卻一把推開他,喝道:「你別碰我!」
嚴小開沒敢再動手動腳,只是怯怯的看著她。
夏冰抱怨地道:「每回我都讓你帶套,你卻要貪舒服,給你準備了,你都死活不肯戴,這回好了吧?我肚子被你搞大了。」
嚴小開見她語氣緩和了許多,於是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