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鍊卷 第006章 到底誰打劫誰

深南大道上。

賓士商務車正在緩緩的行駛著。

駕車的是那個儒雅中透著風流,俊逸中透著瀟洒的男人,而那個穿著白紗連衣裙的絕色女人則坐在一旁,溫柔如水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男人,彷彿在她的眼裡,除了這個男人,再沒有什麼值得她一看似的。

男人不經意的轉過頭來,發現女人專註的眼神,不由問道:「看什麼?」

女人如花痴一般道:「看你!」

男人失笑,「我有什麼好看的,已經看這麼多年了,還看不夠嗎?」

女人呢喃著道:「是啊,就是看不夠呢!」

男人道:「那今兒晚上回去讓你好好看。」

女人撇了撇嘴,「可是回去後,你就不讓我看你的臉,而是讓我看……」

男人猥瑣的追問道:「看什麼?」

女人臉紅了下,扯開話題道:「爺,你給那個人還安排了什麼節目呢?」

車往前開了一陣,女人終於忍不住問道:「爺,你給那個人安排了什麼節目?」

男人語氣平淡地道:「也沒安排什麼特別的,我只是找人放出風聲,讓車站附近做黑活的人知道那小子的內褲上有金條。」

女人微吃一驚,「他哪來的金條,不就藏了幾百塊錢嗎?」

男人不語,只是神秘兮兮的笑了下。

女人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爺。剛才他上的那輛麵包車是你安排的?」

男人搖頭,「不是!」

女人又問:「那車的幾人……」

男人又搖頭,「車上的人我也不認識,不過我猜想不會是什麼好人!」

女人有些擔心地問:「那他們會不會傷害他?」

男人道:「盜亦有道,他們只是求財,不會害命的。不過一頓爆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女人道:「如果萬一他們發現他身上沒有金條,惱怒之下把他給做了呢?你的損失不就大了。」

男人搖搖頭,「放心,不會有萬一!」

女人看見男人如此淡定,不由問道:「爺,你是不是另外派了高手保護他?」

男人笑而不語,好一陣才又道:「如果他連幾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那他也不配接我的班。我也正好放棄他,不再繼續浪費精力。」

女人想了想又問:「如果他平安躲過這一劫呢?」

男人道,「那我就再給他安排些節目。」

女人低嗔道:「爺,你好壞呢,老是這樣捉弄他。」

男人一本正經地道:「你錯了,我不是捉弄他,是考驗他。唐僧取經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他要成為我的接班人,肯定是要經歷一些事情的。」

女人疑惑的問,「你不準備讓他和別人一樣接受訓練?」

男人搖頭,「我更看重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腦子。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將他和別人放在一起。」

女人突然恍然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他現在開始實習了!」

男人笑了,「你又錯了,他從海源的大巴上下來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在實習了!」

女人微汗,然後弱弱地問道:「爺,你說他以後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他會不會恨你?」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會吧。如果他的成長必須是我背上惡人之名作為代價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的!」女人沉默一陣,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爺,我有點吃醋了!」

男人疑惑的問,「吃什麼醋!」

女人道:「因為你對他太好了!」

男人又笑了,騰出一隻手握住她柔荑道:「放心吧,我對他再好,也不可能和他發生愛情的!」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花枝亂顫,波濤洶湧,好不妖媚……

……

中年司機把麵包車開進了陰暗幽深的樹林里,這才停了下來。

那把剃刀一直緊緊的抵在嚴小開的頸脖之上,冰冷又銳利的刀鋒使得他的脖子有著隱隱的刺痛,所以儘管武功已經恢複了一些,可他並不敢擅自亂動。

待得那司機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終於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中年司機一改剛才慈眉善目的模樣,凶神惡煞地道:「笨蛋,把你拉這兒來,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打劫了!」

嚴小開惶恐的看著幾人,好一陣才弱弱地問:「我猜,你們只劫財,不劫色的吧?」

旁邊那個穿著廉價西裝的斯文男哼道,「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我們只劫色,不劫財的!」

另一邊民工打扮的大叔聽得再也忍不住,「卟」一聲笑噴了。

中年司機臉色一板,喝斥道:「笑什麼,給我嚴肅點,我們現在正打劫呢!」

民工大叔心中一凜,忙斂起笑意,作出窮凶極惡的模樣,狠狠的盯著嚴小開。

中年司機則沖嚴小開大喝道:「你,把身上的東西全給我掏出來。」

嚴小開可憐兮兮地道:「大叔,我沒有錢,剛剛我都已經和你說了,我只有三十五塊。」

中年司機怒喝:「少他媽給我裝蒜,你有沒有錢,我們難道不知道嗎?」

民工大叔揚起拳頭就砸到他的腹部上,「老實點,把金條通通拿出來,要不然我們今晚就在這把你給活埋了!」

嚴小開被打得腹部一陣翻騰,心中的怒意值也在迅速暴漲,但他還是作出極為可憐與委屈的樣子,「大叔,你們真的搞錯了,我沒有金條,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說著,他就要把手伸進褲兜里,想把錢掏出來給他們。

只是他的手才剛一動,脖子上的剃刀就是一緊,緊接著就傳來那學生模樣男孩的冷哼,「別動。動就割斷你的喉嚨。」

嚴小開識相的趕緊放開手。

一旁的西裝斯文男趕緊的湊上來,把手伸進他的褲兜,掏了一陣,這才掏出幾張皺巴巴的散鈔,總總共共只有三十多塊。

再搜一下另外幾個口袋,除了三個五毛的硬幣,再無其它了。

看著手上這點錢,斯文男轉過頭看向那中年司機,疑惑地問:「老大,咱們是不是真的搞錯了?」

「消息是道上傳來的,絕不會有錯。」中年司機堅定的道,隨後一指嚴小開的褲襠,「把他的褲子給我脫了,內褲也脫掉,就算把他的菊花翻轉過來,也得把金條給我找出來。」

幾人心中一陣惡寒,嚴小開的臉色也一陣陣發白,「大叔,我真的沒有金條!」

中年司機喝道:「閉嘴!」

旁邊的斯文男這就湊過來,要去扯嚴小開的褲子。

內褲里的錢要是被搜走,嚴小開是無所謂的。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了就再掙唄。可是在幾個男人面前露械,他卻是不願意的,他這寶貝要露臉也只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露。

萬一……這幾人搜完了內褲,還要搜菊花呢?

嚴小開決定了,不再繼續妥協下去,而此情此景,也再沒有妥協的必要。

在斯文男蹲到面前,去扯他牛仔褲上的皮帶的時候,他趕緊地道:「我真的沒有金條,不信我脫給你們看!」

斯文男見自己也扯不開他的皮帶,這就喝道:「好,你脫!」

嚴小開佯裝害怕的指了指脖子上的剃刀,弱弱地道:「小兄弟,你能不把把剃刀挪軟一點,反正你們這麼多人,我也逃不了。你這樣抵著我,我也站不起來脫褲子啊!」

那學生男不為所動,只是看向中年司機,見那中年司機微微點頭,他才鬆開了剃刀。

剃刀一松,一直表現得軟軟弱弱,十分好欺負的嚴小開突然就動了,原本看起來沒有半點戰鬥力的他,一動起來無比的兇猛,用靜如處男,動如舞男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只見他的身體微微站起,膝蓋已經猛地抬起,狠狠撞向半蹲在面前那斯文男的下巴。

「嘭」的一聲悶響,斯文男被頂得下巴一陣劇痛,整個人都跌坐了下來,捂著下巴連聲慘叫。

這一突發的狀況,使得車上的幾人都有點措手不及。

後面那學生男首先反應過來,折起的剃刀一甩就打了開來,鋒利的刀鋒朝嚴小開的後腦划去。

嚴小開沒有回頭,後腦卻長了眼睛似的,一隻手以詭異的角度反伸而上,奇准無比的一把捏住了學生男握刀的手腕,猛然向側邊拽去,而坐在學生男側邊的肌肉男正一拳揮來,剃刀就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與此同時,嚴小開另一隻手一個肘擊往後撞去,正中學生男的面門。

學生男吃痛,手中的剃刀也脫手,落入嚴小開的手中。

這個時候,一旁的民工大叔已經虎一般撲到,嚴小開抬起腿就一腳照著他的腹部踢去,硬生生把他踢得彈了回去。

說來話長,其實這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小麵包車裡的空間確實是太窄了,完全施展不開,儘管在攻其不備之下連襲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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