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官員的私生活,已經是民眾關注的重點。因為他們對官員的公生活無從監督,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著注他們的私生活!
因私生活糜爛為導火索,最終落馬的官員,已經不在少數。
一張圖片,一個微博,一篇報導,那就可能引出一個腐敗官員。
說實話,相對別人,杜大同的私生算也算不上太過糜爛的,因為他除了原配的黃臉婆外,就僅僅阿嬌這一個情婦。可是他的身上除了這點尿外,就沒有別的屎了嗎?
杜大同比誰都清楚,嚴小開手中的那段視頻真的曝光的話,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悲慘?
嚴小開突然搞的這一手,實在讓他感覺被動,彷彿真的被掐住喉結一樣。而且他也極度的意外,因為自己已經算卑鄙的了,沒想到這廢柴更陰險,報復心也更強。
上次佔地的事情,自己被弄得灰頭土臉不止,還白挨了一頓打,可是得知副市長的兒子也和他交好,他的背後還站著個廳級處長時,他只能生生的吞了這個啞巴虧,不敢動什麼歪腦筋了。
這件事情,他也以為就此結束了,可沒想到是,這廝竟然仍對自己不依不饒。
早知道這廝如此可怕難纏的話,自己當初真不該聽從侄子杜子強的建議,去搞他家的地啊!
不過現在,把柄已經被人握在手上,他還能說什麼?想要保官留職繼續風光下去,只能乖乖的照著別人的意思辦!
只是回想起嚴小開所開出的那幾個條件,他又不由覺得奇怪,鎮工商所對他家真的進行了罰款?
這,應該是不大可能的啊!
工商所對於農業養殖一般是不聞不問的,只有規模實在龐大,達到一定影響程度的才會象徵式的去過問一下,而且在去之前,一般也會先向自己請示,證詢自己的意見。
想到這兒,他就趕緊的找來了工商所的一名職員,詢問過後,卻發現確有此事。
一時間,他就有點想不明白了,許偉謀這一次怎麼就沒向自己請示,擅自帶隊下去了呢?
再深入的一想,他就恍然明白過來了。
這其中恐怕也沒有太大的玄機,肯定就是那廢柴嚴小開回到鄉下後搞得動靜太大了,又開豪車又建別墅還大搞養殖,弄得別人都眼紅了,許偉謀肯定就是其中一員。
想到這兒,杜大同不由拍案而起,怒聲罵道,媽逼,老子躺著中槍了!
因為直到這個時候,杜大同才想到嚴小開的怒意是從何而來,他肯定是把許偉謀那筆十萬元的罰款算到自己頭上了。
他怒氣洶洶的找來了許偉謀,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然後責令他馬上收回罰款決定,並親手將相關手續給送過去。
同時,他也在鎮政府是悄悄放出風聲,嚴小開是他的族親,是旁姓侄子,以後誰要找嚴小開的麻煩,等於是找他的麻煩。
不能不說的是,杜大同確實是一個相當明智的人,不過可惜的是,他明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一些。
事情的真相,遠比他所想像的複雜很多,很多……
……
第二天一早,鎮工商所的人又到了儒步村,不過帶隊的並不是吃了泥巴的所長許偉謀,而是另一個副所長。
當這個副所長向嚴父宣布撤銷處罰決定,並將農民合作社法人營業執照發到他手上的時候,嚴父仍愣愣的回不過神來。
十點多左右,鎮畜牧站的人也來了,給嚴父發動物免疫衛生合格證。
到了中午的時候,鎮政府辦公室的人來了,和嚴父簽訂豐江壩水庫的承包協議。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一個比一個好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大的驚喜,弄得嚴父徹底的懵了,暈頭轉向的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仍在美夢之中呢!
待到確認了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時候,嚴父就樂得見牙不見眼了,天上沒掉陷阱,掉了個大餡餅啊!
到了下午,村委會接到了鎮上的任命通知,杜七因個人原因,辭去村長職務,現由畢聲遠接任村長,併兼村支書等職務。
至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嚴小開,他依舊和平時一樣,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早上起床練功,練完功看書,看完書去看螃蟹,看完螃蟹回家喝茶等開飯。
在他和西門耀銘悠哉游哉的在院子里翹著二郎腿喝茶的時候,鄭佩琳忍不住湊上前去,低聲問:「哎,嚴小開,你開出的條件,杜大同已經全都照辦了。現在你怎麼辦?」
嚴小開道:「什麼怎麼辦?」
鄭佩琳輕拍他一下,嗔道:「少跟我裝傻扮懵,你是決定把視頻還給他,還是決定把視頻發到網上?」
嚴小開笑笑,轉而問西門耀銘,「小銘子,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西門耀銘想也不想地道:「一不做,二不休,把視頻交給記者或者發到網上,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嚴小開撇了撇嘴,「小銘子,你很殘忍呢!」
西門耀銘爭辯道:「哥,我這叫殘忍咩?這不是你教我的,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別人欺我一寸,就弄死他全家嗎?」
嚴小開寒了寒,忙撇清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的絕對不是我的原話,我只是教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西門耀銘道:「這不就是一個意思嘛!」
嚴小開和他說不清楚,只好問鄭佩琳,「你呢?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鄭佩琳很認真的想了想後,道:「既然所提的條件杜大同都辦了,那我就把視頻還給他,不過為了避免日後他又糾纏不清,必須讓他寫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報復我和我的家人!」
「保證書?」嚴小開「卟」的一下笑噴了,茶水差點沒從嘴裡噴出來,「你以為杜大同還是小學生,又或是一般的善男信女嗎?佩琳妹妹,拜託你不要這麼天真行不行!」
鄭佩琳被他一聲妹妹叫得臉紅耳赤,卻還是問道:「那你會怎樣做?」
嚴小開道:「我早就想過了,如果他不照我的意思辦,那我肯定就像小銘子說的那樣,把他給弄死,如果照我的意思辦,那我……」
鄭佩琳順口接道:「那就照我的意思辦?」
嚴小開無愛的看她一眼,然後才道:「那我既不曝光他,也不還給他。」
鄭佩琳微吃一驚,「你要自己留著?」
嚴小開點頭。
鄭佩琳不解地問:「為什麼啊?」
嚴小開一指西門耀銘,「讓小銘子給你解釋。」
西門耀銘道:「我猜,我哥肯定是覺得那女人床上功夫很好,想留來自己收藏,以後慢慢欣賞。」
嚴小開:「……」
西門耀銘見狀,很興奮地道:「哥,我猜中了是不是,我一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我猜中了!」
嚴小開抬手,連敲了他四五個爆栗才道:「你猜對個屁,我是這麼猥瑣的人嗎?我是為了避免他日後報復,留這個視頻在手上作保險。他的把柄被我握在手裡,他敢對我爸媽他們亂來嗎?而且到時候我萬一又有什麼事情用得著他,他敢不聽我的話嗎?!」
聽著他這陰惻惻的話,鄭佩琳和西門耀均是不免心中一寒,同時也替那個不會功夫的熊貓感覺悲哀,惹誰不好,幹嘛惹這個煞星呢!
最後,西門耀銘弱弱地道:「哥,你算不上猥瑣,但絕對是個陰險的人!」
結果,可想而知,西門耀銘又吃了嚴小開一頓爆栗。
然而,正說曹操呢,曹操真的來了!
村頭那邊,一輛豐田轎車緩緩的駛來。
那款式,那車牌,那泥巴,除了杜大同的座駕外,誰能有誰的這麼特別。
不多一會兒,車駛到了門前,杜大同那胖乎乎的身形從車上下來,三角眼卻布滿了血絲,神情掛著憔悴,顯然這廝昨晚經歷了很痛苦的掙扎,當然,也有可能是被那位阿嬌大嫂給折騰的。
想起那個淫蕩中透著狠絕的女人,嚴小開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隱隱的感覺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尋常,不過這女人並不是他的,所以也沒必要去操那個閑心。
不會功夫的熊貓來了,會功夫的鄭佩琳和西門耀銘就閃進了屋裡。不過嚴父與嚴母卻被迫迎了出來,鎮長大人啊,能少得罪還是盡量少得罪的好!
老實巴交的嚴父迎上前去,撐起笑容道:「杜鎮長,你來了!」
杜大同道:「老嚴,你好。工商所把執照發給你了嗎?」
嚴父忙點頭,「發了發了,感謝政府的照顧啊!」
杜大同道:「發了就好,發了就好,工商所的人已經被我狠狠的教育批評了一通,以後也不會上這兒來的了。還有那個養殖補貼的事情,過一陣子你們新任的村長應該就會和你落實的。」
嚴父道:「杜鎮長,這個實在太感謝你了!」
杜大同道:「應該的應該的,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種紅薯啊!」
不能不說,杜大同的表面文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