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傻了！公雞更是一下子就抓起酒瓶，說道：「南哥，是不是今天要將……要將那個……那個賽龍也給做了？」
「做了就做了，聽南哥的！」大胖站了起來。
「安著！」我說著一拍他們的肩膀，將他們兩個給按了下去，說道：「我他媽要他過來跟咱們喝酒！」
「我操，南哥，你肯定也知道他是不是？是不是被嚇傻了啊？」展財緊張地說道：「要不我馬上去給水哥打電話。」
「傻逼南你大爺，操！」賽龍在走過來也喊了一聲，我馬上就迎了上去，留下後頭幾個一臉傻樣的兄弟。
我和賽龍見面沒有擁抱什麼的，那不是我們的相處方式，直接就是卡脖子，你卡我，我卡你的，本來以為可以一下子將他給摔倒，結果愣是沒有，看來這傢伙也長進不少啊！
我們兩邊的人就都緊張了，以為我們是在單挑，抄起酒瓶，椅子地就衝過來，賽龍身後的人也跑了過來。
「媽的，行了，再鬧下去，他們該打起來了。」賽龍說道。
我樂了樂，開心，是真他媽開心，在外面見到我的兄弟，他媽就是興奮！我忍不住就又抱了賽龍一下，大聲笑著。
賽龍又給了我一拳，說道：「操，傻逼南！」
大胖他們在一旁還是發懵的樣子，就沈北跳了出來，呵呵笑著說道：「龍哥，你好，我是沈北，南哥一定有跟你提過我是不是？南哥老是跟我提起你們的，還有東哥，鵬哥他們。」
「沈北？他誰啊？」賽龍疑惑地說道。
「操，南哥，你不夠意思啊！」沈北在一旁就鬱悶了，跟著又很快就樂了樂，說道：「我是南哥的弟弟，張南沈北，他南我北的。嘿嘿。」
「怎麼哪裡都有人搶著給傻逼南做弟弟啊！」賽龍笑著說道。
「南哥的魅力，懂不？」
最後是賽龍請著我們一伙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弄了一個包廂，一起吃了起來，田世義和他女朋友也過來了，賽龍很乾脆地給田世義和他女朋友道歉。
這讓大胖他們對賽龍更加是刮目相看。
公雞偷偷地問我：「南哥，龍哥是你兄弟啊？這什麼時候的事啊？」
我拍了拍沈北，沈北就明白過來了，跟他們說起我以前的事來，而子啊喝了一半的時候，我將賽龍拉了出去，有太多的事我想要問他了。
哥倆坐在另一個空的包廂里，點著煙。賽龍比以前壯了一些，頭髮也長了一些，還留著一點鬍子，我看著他的鬍子，摸了摸下巴，問道：「裝性感啊你，勾引妹子用的？」
「我去你大爺的！出來了也不跟我們哥幾個說一聲，什麼意思你是啊！」賽龍吐出一口煙。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的。」
賽龍就沒有說話了，他肯定是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意思。賽龍原本就是一個很有腦子的傢伙，否則他也不可能兩三年內就混到了這個位置，能獲得武爺的賞識。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前幾天聽說一個叫南哥的將大強的手給砍了，我就大吃了一驚，誰他媽這麼屌啊！當時就想到了你，但是一琢磨不對啊，你應該還在裡面蹲著才是。後來想要找人打聽，說是一個下手很狠的，還非常能打的，一個人將大強給干趴下的，我就想傻逼南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肯定不是傻逼南，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你當我五年來是在號子里吃喝玩樂的啊！」我白了他一眼，跟著問道：「這五年來，發生了什麼，我上次去了趟豐園大道，怎麼感覺什麼都變了？」
賽龍又是吐出一口煙來，說道：「變化就在這三年吧。那天我們在法庭送你進去後，哥幾個回來都過的很不開心，鵬飛好幾次和少武兩個人要去弄王壯，都跑到一中了。但是都被昊哥的人拉回來了。也幸好是被拉回來，不然肯定又得折進去。」
我想著鵬飛和少武，罵道：「這兩個傻逼！」
「其實昊哥跟我們談過一次，很嚴厲地談過一次，但是鵬飛和少武沒有聽進去，楊凌也沒有聽進去。」賽龍將手中的煙扔了下來。
「楊凌？他怎麼了，也去做什麼傻事了？」我想起那個當初在籃球場幫我們一起跟老虎打起來的少年，那個跟沈北一樣認定我就是他們大哥的人。
「還好，被我給攔下來了。」賽龍說道，「那幾天情緒都很不對勁，我就讓平常跟在楊凌身旁的兄弟多看著點，之後就發現了，楊凌說要去殺了王壯，我就跟他說，你要是再進去了，阿南會怎麼想，你覺得他會好過嗎？」
我看了賽龍一眼，沖他伸出一個大拇指，笑了一聲，問道：「那楊凌呢？他現在在哪？在做什麼？」
「這小子現在也行著呢！自己干！」賽龍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挺佩服的樣子，說道：「楊凌他帶著高中的幾個兄弟，都是高考沒考上又不想去做普通工作的，一伙人就瞎混，接一些討債要錢的活做。」
「傻逼！他怎麼不去跟力東啊？就是跟你也行啊！」我很不解地問道，「還有，你他媽也是傻逼不是，怎麼不跟力東，自己一個人跑老城區這邊瞎混什麼？」
賽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說他就想著跟你。他說這輩子，我們都是他兄弟，就你是他大哥。媽的，這小子說的話怎麼就那麼欠揍呢？」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楊凌還信誓旦旦地說，南哥出來後肯定會找王壯算賬的，一切都要從王壯身上找回來的，到時候南哥會缺人手，現在我就幫他先帶著。」
「操！」我嘴上嗎，罵了這麼一聲，心裡是真的感動了，還有些起雞皮疙瘩，「傻逼！」
「跟在你身旁的人能不傻逼嗎？」賽龍鄙視地說道，「你看你自己都這麼傻逼，出來了也不說，還想著自己報仇。」
「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說道。
賽龍掏出煙給了我一根，幫我點了一下，又自己點了一下，說道：「王壯現在是警察局的副隊長你知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想要弄他又更麻煩了。」
「他是在今年剛上位的，今年他一上位，就專門找至尊的麻煩。」賽龍皺著眉頭，說道：「至尊要不是有威叔和昊哥撐著，早已經倒了。」
「你為什麼不過去幫力東？」我直接開口問道，「還有，你為什麼要出來混？為什麼不去上大學，你肯定是能考的上的。」
賽龍沉默了，似乎在想著什麼似的。我也沒著急再問他，只是等著他的回答。
「就單單不說哥幾個的事，不說我想著幫益輝，幫豬仔，幫黑子，幫小琳，幫你報仇的事。」賽龍看著我，一臉的認真。「我也會選擇這條路。」
「為什麼？因為木蘭？」我皺了一下眉頭。
賽龍抽了一大口眼，吐了出來，說道：「木蘭嫁人了，四年前嫁的，上完了高中。呵呵。」賽龍苦笑了一聲，「我家家境很普通，非常的普通……我沒有去抱怨自己的出生，但是我不想再被錢壓著了。」
「就是為了錢？」我不相信地看著賽龍，如果是為了錢，他怎麼可能剛出道沒多久就去抄大強的舞廳呢？那簡直就是不要命的事。
賽龍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順便給哥幾個報仇。」
我「切」地一聲，說道：「這個順便順的可真有水平。」哥幾個都是玩近兩年，吃喝拉撒住都一起的人，他怎麼想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豬仔一年後恢複過來了，那陣子剛開始他挺難熬的，不過所幸也就那天晚上被打了幾針……」賽龍繼續說著哥幾個的事，「不過還真得感謝昊哥，要不是昊哥，豬仔估計後來得去戒毒所。因為剛開始的時候是真的很難……你也知道那時候要過年了，豬仔得回家，為了不讓他家人知道他吸毒的事，只能又讓他上癮的時候吸上一點……」
我沒有說話，想起來了那天豬仔跟我說的「南哥，我沒哭，我沒有哭。」
「現在鵬飛跑去外地跟他爸做生意了，少武跟著他，這傻逼也是，三年來都沒什麼信的，就過年發個信息，新年快樂。快他傻逼！」
「豬仔不是也去了嗎？」我問道。
「豬仔後來去參軍了，呵呵，挺好的，可能也快要回來了。」賽龍頓了一下，「還有兩個月左右過年，看看那時候他會不會回來吧。」
「那你呢，為什麼不去跟力東，跟在昊哥身旁會學到很多東西的。怎麼自己一個人跑老城區這邊來了？」我再次提出這個問題，自己也在想，如果我是賽龍，我為什麼會吧選擇力東，而是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混。
賽龍笑了一聲，說道：「這就是雞蛋與籃子的問題了。」
我愣了一下，便明白過來了，雖然自己也這麼想過，但是總覺得不大可能，現在賽龍這麼說，我才相信了。我笑了一聲，說道：「你大爺的，還給我賣弄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