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西海和紫荊草

雖然心中尷尬,但現在已經在曾靜寢室的門口,總不能就站在這裡不進去吧,曾靜現在還生著病,蘇揚本是被託付前來照顧她的,要是因為自己尷尬就不進去,豈不是就辜負了趙雅芳?

暗嘆一口氣,蘇揚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三聲過後,蘇揚很自覺的停了下來,然後便躲在一邊等曾靜來給自己開門。

哪知道左等右等,等了幾分鐘也不見有人開門,蘇揚還以為是曾靜高燒嚴重了,擔憂之下,便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並沒有反鎖,便推門走了進去。

哪知道剛剛進去,就聽到一人噗嗤的笑出了聲。

蘇揚一驚,抬頭看去,原來是發出笑聲的乃是趙雅芳,而坐在她身邊的正是傳聞生病的曾靜。

只見這個時候的曾靜臉不紅氣不亂,面色上雖有些尷尬,但神態之間並無病容。

看到這一幕,蘇揚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原來你沒病啊!」蘇揚鬱悶的說道。

趙雅芳笑道:「當然沒病了,我們小靜不知道多健康,不過身體上雖然沒病,但心裡卻已經病入膏肓了,唉,眼看就要病死了,蘇老師,還好你及時趕到,否則的話,你連小靜最後一面都看不到了。」

曾靜大為惱火,臉色紅潤的說道:「你瞎說什麼。」

趙雅芳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此時見到不好意思的曾靜,更是覺得有趣,笑道:「小靜,我是擔心你,我可沒有胡說,你瞧瞧你這兩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很明白你生病了,而且是病的不輕。」

頓了頓,趙雅芳又轉頭對蘇揚說道:「蘇老師,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小靜的這個病必須要你醫,要是你出手的話,不用藥就能讓小靜康復。」

蘇揚大為的尷尬,道:「別胡說,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會治病。」

「治得了治得了,蘇老師,別的病恐怕你治不了,但小靜這個病你覺得治得了,你要相信我,我是專業的!」趙雅芳肯定的說道。

實際上,蘇揚檔案是知道她所謂的病究竟是什麼病,但是說到底,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老師,很多事情不宜說開,而且對他來講,很多事情也是禁忌,尤其是老師和學生之間,而蘇揚並不想打破這些禁忌。

作為一個過來人,蘇揚也曾經傾心過某個老師,但這種傾心最終必然是無疾而終,因為這種傾心是沒有目的,而唯一能夠讓人長相廝守的只有責任,但是蘇揚目前來說,對曾靜也就只有教育的責任,而除此之外便在沒有任何責任。

當然,蘇揚雖然不願和曾靜接觸的更深,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到了她的寢室,尤其是趙雅芳有意無意將那層窗戶紙戳破,蘇揚也不可能冷著臉甩手走人。

最終,趙雅芳或許是明白自己在寢室裡面礙事,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寢室,只留下了蘇揚和曾靜在裡面。

整個下午的時間,蘇揚都規規矩矩的待在寢室裡面,而他雖然沒有點明,但幾乎已經是明火執仗的說自己和她不可能,這個答案讓曾靜好生難過,蘇揚於心不忍,便在寢室里安慰她,將其安慰的差不多平復之後,這才離開曾靜的寢室。

站在校園操場中,蘇揚看到綠茵場上踢球的那幾個男生,目光里透著一股子迷茫。

「流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蘇揚忽然想起這句詩,覺得這句詩很是符合曾靜的心情。

雖然自己的拒絕看上去十分殘忍,但那也只是一時而已,陣痛很快便會過去,與其長痛還不如短痛,這便是蘇揚之所以拒絕曾靜的原因。

「蘇老師,幾天不見,你都會吟詩了啊。」正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蘇揚耳邊響起。

蘇揚回過神來,看到原來是蕭芳站在自己身邊。

自從是得到了化血大法之後,蘇揚便一直勤於修鍊,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蕭芳了。

此時的蕭芳穿著大紅色T恤,披著一頭烏髮,從遠處看就像是團火焰一般。

「你在這裡幹什麼?」蘇揚回頭問道。

蕭芳道:「當然是找你要學費了,怎麼,難道你忘了,你還欠我學費呢!」

聞言,蘇揚頓時便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自己倒的確是還欠著她的學費,要不是蕭芳提醒的話,他大概都要忘了。

上次在凌雲社的總部,蕭芳傳授他化血大法,當時說好的,是要收取蘇揚學費,但是蘇揚當時並沒有錢在身上,便用了緩兵之計,先給定金,將化血大法拿到手裡再說,等以後自己有錢了,再說學費的事情。

這段時間來,蘇揚忙著修鍊和興趣社的事情,倒是將這件事給忘了,此時被蕭芳在操場上面堵到,蘇揚又哪裡去找錢還給蕭芳。

「這個,你能不能再等等,我現在真是一毛錢都沒有。」蘇揚苦笑道。

自己好歹也是真氣三次化形的高手了,居然還是一個窮光蛋,那些真氣修鍊稍微有些起色的傢伙,哪個不是坐擁金山金庫的?回頭再看看自己,居然連欠給蕭芳的學費都交不上。

聽到蘇揚的回答,蕭芳嘻嘻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給了,我也沒想要你還。」

聞言,蘇揚微微一笑,正要誇蕭芳大度的時候,卻聽到這女人忽然說道:「雖然你不用還錢,但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這樣吧,你給我一株紫荊草,這件事就算了。」

紫金草乃是煉製回靈丹的主葯之一,回靈丹乃是補充體內流失真氣所用的丹藥,這種丹藥乃是很多人都會爭搶的東西,當然,以蘇揚現在的財產,還根本用不上這種好東西。

「紫荊草,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到哪裡去給你找紫荊草,這玩意兒就算是黑市上也很少有人拿出來,別說我給你了。」蘇揚鬱悶的說道。

這種靈草十分珍貴,五爺的筆記上面記載,這種靈草幾乎一出事就會引起人的搶奪,可以說這種草乃是不祥之物。

蘇揚當然是不可能有紫荊草,那蕭芳向他要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在為難人。

「我又沒有要你現在給我,我得到一個消息,據說在這幾天黑市上有人在兜售這東西,你要是能買來給我的話,那學費的事情就算了。」蕭芳精打細算,早就將一切都想好了。

原來現在正有人在黑市上兜售紫荊草,蕭芳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據說這株紫荊草起碼有六百年的年份,就算不將其煉製成回靈丹,只是單純的服下去,便能增進人的修為。

聽到蕭芳的話,蘇揚才明白,原來蕭芳是想要自己出馬,將那株現世的紫荊草買下來。

可轉念一想,自己哪有錢?

苦笑一聲,蘇揚無奈說道:「蕭芳,你太為難我了,我哪有錢去買你要的紫荊草,我要是能買下那株靈草的話,就能把把學費給你了。」

蕭芳眨眨眼,笑道:「蘇老師,你太武斷了,我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在黑市上兜售這珠紫荊草並不是要換錢,而是要回答她三個問題,蘇老師,我看這人很有可能是修鍊之人,她的問題我肯定不會知道,但若是你的話,說不定便能回答上來。」

「修鍊之人?你已經見過那人了?」蘇揚皺眉道。

蕭芳點頭道:「我昨天才見過她,那是一個女人,聽說是從西海來的。」

「西海?」蘇揚眉頭一挑,大為震驚。

所謂西海乃是一個宗門,此宗門和華英宗一般,也是傳承了起碼千年以上,不過此門派建立在海上,中原動蕩倒是沒有怎麼影響到西海派,現今西海派弟子也差不多就上百個。

當然,蘇揚之所以知道西海派的存在,也是從五爺的筆記上面看到的,這個門派據說當年勢力滔天,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西海派忽然封閉門派,再也不問外界之事,閉關三百年有餘,直到最近幾十年其門下弟子才漸漸在中原大地上活躍起來。

「西海到中原來幹什麼?他們的道場不是在海上嗎?宗門的試煉也幾乎是在海上進行,為何會到中原來?」蘇揚大感疑惑。

西海幾乎是和中原完全不相往來的門派,門派弟子也從來不在中原大地上出現,如今忽然出現一個西海派弟子,倒是讓蘇揚大感好奇。

「我哪知道她怎麼就出現在我們這個城市了,反正蘇老師你一定要幫我搞到這珠紫荊草,否則的話,我就要你還我學費!」蕭芳皺皺鼻子,滿臉威脅的說道。

看到蕭芳這個樣子,蘇揚一陣頭大,要是她現在逼著自己還錢的話,自己肯定拿不出來,如今看來只有去黑市上面走上一趟,看看這女人到底要提什麼問題。

無奈的答應了蕭芳之後,蘇揚便轉身回到了宿舍,既然現在要準備去回答女人的問題,那蘇揚肯定不可能毫無準備就去,要知道那女人既然是宗門弟子,修鍊之上的事情肯定也是知道的不少,以自己現在所掌握的修鍊常識,肯定沒有她多,到時候被女人一問三不知的話,那紫荊草豈不就弄不到手了?

是以,蘇揚回到宿舍,直接便掏出了五爺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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