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的辦公室不光裡面有人，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裝了多少個了？」陳默問。
「九個。」南三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道。
之前走過的通道，南三都在比較隱蔽的地方裝了小攝像頭。
這種攝像頭其實並不需要安裝，只要將它固定在他們想要固定的位置就可以了。
除了小攝像頭外，還有一個打火機大小的電池，這個電池可以給攝像頭五到十天的續航時間。
「你去應該那個看門的，給我兩分鐘時間就可以了。」陳默說。
南三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口穿著黑西裝的混混面前。
很顯然，這個混混和之前陳默接觸到的豹子手下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
陳默雖然和這些傢伙只接觸過兩次，和任何職業一樣，職位的高低有的時候從氣場就可以分辨的出來。
氣場都是相對的，再怎麼說站在門前的這個傢伙，終極也只是一個混混而已。
「哥們，廁所里一個妞喝暈了，看看是不是場子里的陪酒女，長得還挺正。」南三這樣對那個看門的混混說。
「真的？」那個看門的混混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廉價手錶，從他的表情來看，估計距離他下班的時間不遠了。
於是他對南三說：「帶我去看看。」
醉倒在夜店的女人，尤其是單身沒人照顧的。
但凡是喝得爛醉，基本上都會被「撿屍體」。
所謂「撿屍體」就是在大醉伶仃的情況下，被陌生人帶去開房間。
這種機會其實在酒吧里有很多，不過遇到素質比較好又沒有人撿的，機會相對來說，就比較少了。
因此碰到這樣的機會，縱然這個小混混最後可能不會下手，但是好奇心驅使。他可以去「看看貨」。
如果真的如南三所說的那樣，等到自己收工就可以直接帶走了。
「你小子叫什麼名字。看你這麼識相，要是撿到好貨，以後來酒吧要是被小流氓欺負了，我罩著你。」那個混混以為南三遞送給自己「情報」是為了巴結自己。
當然在這裡這樣做的人並不是沒有。
南三成功將「不稱職」的看守引開後，陳默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更小的針孔攝像頭，從門下面的門縫裡塞了進去，緊貼著門的下沿。
如果不是刻意趴在地上，根本發現不了這攝像頭的所在。
這個攝像頭最重要的功能還是監聽。現在他們聽到的，相比之下要比看到的重要，監控起來實在受太多的限制。
陳默得手後，就朝著洗手間去。
這時南三已經從裡面出來了。
「搞定了？」南三跟在陳默的身後問。
陳默這時掏出手機給安倪打了一個電話。
在來之前，嬌嬌告訴了安倪如何簡單地開啟這些電子設備，安倪和嬌嬌唯一一個共同點就是學習能力超強，非常強的那種。
「全部落停，把設備都打開了吧。」陳默說。
「已經開啟了。並且已經錄音了。豹子辦公室有人，不打的話就趕緊撤出來。」電話那頭的安倪這樣說道。
畢竟現在寄生在豹子身上的病毒，還處在二十四小時的亢奮期內，現在動手有些不太理智。
「明白了。」陳默掛了電話，來到門口扛著睡著的嬌嬌就走。
嬌嬌慌亂地醒來像是要找電話。
「有情況有情況有情況！」
「你說你跟著瞎摻和什麼。」陳默頗為無奈。
嬌嬌就任由陳默這樣扛著，趴在陳默的背上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我……我錯了還不行。下次睡好了再跟你出來。」
「別，你饒了我吧。」陳默說著將嬌嬌放了下來。「你又變重了。」
「哪有！」嬌嬌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說：「什麼叫又變重了，你之前就沒有抱過我！不對……」
嬌嬌紅著臉也不想再多做解釋了，連忙岔開話題。「你們都搞定了？」
「不然呢，還指望你？」陳默說。
「那是因為你不讓我進去。」嬌嬌氣呼呼的。
陳默笑了起來說：「讓你進去睡覺？」
「犯困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真是的。」
……
陳默回到家裡，安倪就交給了陳默一個U盤。
「這是之前的監聽記錄，現在已經沒有人說話了。」安倪打了個哈切。
陳默接過U盤放在桌子上，安倪錯愕他為什麼不立刻打開來聽。
陳默拿了一個杯子，然後給安倪沖了一本牛奶。
陳默將牛奶放到安倪手裡說：「大半夜還把你折騰起來，趕緊去補個覺吧。這裡交給我們了。」
安倪低頭看著手上的牛奶，搖了搖頭說：「我不困，能幫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
說完這句話，安倪很不爭氣地打了一個哈切。
陳默不說話笑著看著安倪。
「好吧好吧，我去睡覺。」安倪端著牛奶進了卧室，路上又打了個哈切。
嬌嬌這時已經開始睡第二覺了，在沙發上。
南三端了兩杯濃咖啡，點了一支煙扔給陳默一支。
「這個是什麼？」他指著桌子上的U盤問。
「打開來聽聽就知道了。」聽到陳默這麼說，南三拿著U盤就開始掰。
「你這樣的打開方式是不對的。」陳默叼著煙趕緊將U盤拿了過來。
即便是讓南三把這個U盤打開，陳默相信安倪一定是會有備份的。
播放器打開U盤裡的文件，因為攝像頭的擺放位置並不考究，因此陳默和南三隻能看到兩隻腳而已。
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一個穿著皮鞋的男人。
毋庸置疑，那個男人就是豹子，而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美人痣少女凝脂了。
「主人，我一定會按照你的安排行事的。你賦予了我新的生命，我當為主人前赴後繼。」
是豹子的聲音，聲音聽起卑微異常，完全沒有之前對抗陳默和南三時候的跋扈之氣。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找到你認為最強的人，用你的或者是我的傳染方式來拉攏對方加入我們。」凝脂說話了，從腳的位置來看，豹子是站在辦公桌前的，而凝脂是坐在椅子上的。
「明白，主人說的話我都記住了。」豹子的腳不住地亂動，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一切看你表現，只要你聽我的話。」凝脂說。
「聽話！聽話！」豹子連連點頭，然後小聲的說：「主人……能不能給我……」
凝脂站起身來，走到豹子的面前說：「你的表現夠好，自然會得到獎賞。相反的話，我會讓你很痛苦的。以後你也只能在我這裡得到快感了。」
「聽話聽話……」豹子小聲地重複著這句話。
對話從這裡基本上就結束了，事情和陳默他們之前判斷的沒有太多的差別。
凝脂現在要依託豹子來尋找實力超群的人。
他們不會將HTW病毒浪費在一個平凡的人身上。這是之前落雷就說過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等到寄生在豹子身上的病毒潛伏期不夠，就想辦法殺了他。」陳默將煙蒂塞進煙灰缸里，喝了一口還剩下半杯的咖啡，已經冷了便沒有再喝。
自從一夜五人被害，社會輿論將所有壓力的都推倒最頂峰後。
京北市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兇殺案了。
案件沒有偵破，唯一失蹤的人也沒有找到。這樣一來，美人痣少女凝脂就變成了最有可能造成這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
事實也就是如此，只不過警方找不到窩藏在「尖叫」酒吧的凝脂而已。
除了豹子，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在「尖叫」酒吧落腳。
第二天嬌嬌給了陳默一個藍牙耳機，讓陳默戴在身上。
「這是什麼？」陳默看著手裡小巧異常的藍牙耳機問。
「這個耳機我已經幫你鏈接到了豹子辦公室的監控上，通過我這邊的主機接收，然後發射到這個耳機里。不過你需要每天給它充一次電。」嬌嬌說。
「這麼贊。」陳默將耳機放在耳朵上，果然可以接聽。
陳默才將耳機放在耳朵上，就皺起了眉頭。
「有情況？」嬌嬌看到陳默的表情後，走到電腦前將耳機帶上。
南三走了過去，對嬌嬌示意讓自己聽一下。
嬌嬌點了點頭，將耳機交給了南三。
「主人，我今天帶你去見我們幫會的一把手。他叫阿左，大家都叫他左爺，為人精明腦子很聰明。還有我們幫會的二把手，叫李臣，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豹子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果然他們已經開始行動，陳默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皺著眉頭仔細聽耳機里的聲音。
殊不知沙發上還睡了個安倪，安倪感覺自己的胸部被擠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