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要和你住一起!

鐵仁之所以叫做鐵仁,就是因為他像鐵人一樣可以飽受任何的傷害,都一樣可以表現的若無其事。

「說正事呢,別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鐵仁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知道到底是誰不正經了。

「柳爺不說,我也沒問。」蘭陵月從鞦韆上站了起來,白紙跟在她的身後。

鐵仁爬起來,索性坐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點燃後吸了一口,然後自言自語道:「媽的,究竟還差什麼東西?就差一點了,就這麼停滯下來,真是不甘心啊。」

顯然,鐵仁說話的音量並沒有自言自語那麼低,所有人都聽見了。同時,似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贊同鐵仁的話。

這時,蘭陵月停下腳步,頓了幾秒鐘,說:「大家都很不情願,但是在沒有得到柳爺下一步的指令之前,所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我有一條線要跟,那個從華夏來的男人,誰也別碰。」

「媽的。」聽到蘭陵月的話後,坐在沙發里還不能不利索行動的追電咒罵道。被陳默打成重傷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是咽不下去的。

蘭陵月尋著聲音,目光直視著追電的眼睛。說:「我只說這一次,這個目標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動。若是被我發現,後果自負。」

追電避開蘭陵月的目光,倒在沙發里喝啤酒,在蘭陵月直視的目光下,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蘭陵月走出廠房,白紙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後。

……

嬌嬌靠在蘭科小鎮旅館的窗戶上,看著窗外只屬於這個小鎮風光,她皺著眉頭,一臉心事。

「怎麼了?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你這個樣子。」陳默坐在嬌嬌身後桌旁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罐啤酒。

嬌嬌不知道陳默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回過頭勉強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感覺會有事情發生。」

陳默仰面喝下一大口啤酒,擦了擦嘴角說:「每天不都有很多事情發生?」

「不一樣的。」嬌嬌坐在桌旁,然後說:「之前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我可以十分明顯地感受到。」

「聽起來很有意思。」陳默將空空如也的易拉罐扔進房間角落的垃圾桶里。

「說來聽聽,怎麼不一樣了?」

「我們遇到對手了。」嬌嬌將自己心中並不確定的想法說出。

嬌嬌輕笑道:「我們這一路走來,可到處都是對手啊。」

「我說了,這次不一樣的。」嬌嬌看著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接著說:「我們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是虛無縹緲的靈或者是毫無人性的獸。而這一次我們遇到的,是人。」

陳默從椅子上站起來:「管他對手是什麼,任何阻礙我們的人,都應該消滅掉。」

嬌嬌沒有說話便離開了房間。

嬌嬌從陳默的房間出來沒多久,再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索菲婭從陳默的房間走了出來。

她皺了皺眉頭回到自己房間。

索菲婭站在陳默的房間門口,說:「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陳默的手裡拿著一個咬了一口的蘋果,一臉茫然地看著索菲婭。

一個小時後……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蘭科小鎮夜晚的風很大,但是刮在人的臉上,並沒有讓人感覺到有絲毫不舒服的感覺。

一個溫和的地方,在猛烈的東西,都無法讓人刺激。

陳默從索菲婭的身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將手中的蘋果核扔的遠遠的。

樓下傳來旅店老闆家的狗叫,想必陳默拋出去的東西應該砸中了那隻沙皮狗。

「聽來有些複雜,但是很有趣。不過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陳默重新坐回到索菲婭的身邊,看著這張極好看的側臉,他心想這個世界居然如此的小,這樣一個特殊人物究竟是怎麼和寒夏認識的。

「你居然還說有趣,我現在都已經逐漸開始束手無策了。」索菲婭揉了揉自己金黃的頭髮,凌亂的發梢已經可以表明主人的心情是如何的凌亂。

陳默看著漫天的月光,這裡的月亮和他在華夏、在天海看到的月亮沒有絲毫的區別。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差別都是相對的,但是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同樣的天空。

「我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從今往後,你要和我同吃同住?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陳默轉頭對索菲婭說。

索菲婭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的!」

「那麼洗澡呢?」陳默反問。

索菲婭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著陳默,眼神中露出的鄙夷,就已經間接地回答了陳默的問題。

陳默攤了攤手說:「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但願這只是一個玩笑。」

索菲婭轉身朝著樓下走去:「否則的話,我會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陳默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在他的心中建立起可怕的形象來。

陳默和索菲婭從天台下來的時候,被嬌嬌看見。

嬌嬌看著陳默和索菲婭的背影,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搖了搖頭。

陳默回到房間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門鈴就再次響了起來。

開門後,索菲婭拎著一個小旅行箱,出現在陳默的面前。

她笑著說:「我們的協議從現在就開始生效咯。」

陳默看著這個試圖和自己住在一個房間的女人,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頭髮上濕漉漉的,顯然在索菲婭之前消失的十幾分鐘里,她洗了個澡,並且換了一身睡衣。

陳默心想「誰他媽的和你定協議了,一切也都只不過是口頭協議好不好!」

沒有等到陳默反應,索菲婭就從陳默的側身擠進了房間,看著房間里僅有的一張床,索菲婭說:「這樣吧,我勉為其難睡這裡吧。沙發留給你了。」

「勉為其難你妹啊!」陳默看著將床上的枕頭扔上沙發的索菲婭,啞口無言。

就這樣,索菲婭名不正言不順,在外人看來沒有任何因果關係的和陳默形影不離起來。

就連寒夏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算她問,索菲婭也不會回答。

一切都變得猶如未解之謎一樣神秘,最沒有辦法接受的就是嬌嬌了。

「那個突然出現的西洋女人,怎麼就可以這樣和薯片住在一個房間!」嬌嬌顯得十分憤慨。

「我……我都沒有過……」想來這就是她憤慨的原因。

總而言之,所有的突如其來匪夷所思,都會變成順理成章習以為常。

……

在射天狼謝天嘯的堂口,柳爺坐在大廳的上座,這個位置,在這個堂口中,一直是謝天嘯的座位。

柳爺的手邊,放著一隻青花瓷茶碗,他的大拇指上帶著一個翠綠的扳指,扳指輕輕叩在青花瓷茶碗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堂口的大廳中,除了柳爺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天狼十三眾的成員。

只不過另外兩人不發一言,整個大廳寂靜凝重的氣氛尤為明顯。

柳爺扳指敲打茶碗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大廳中回蕩。聽起來聲音很輕,但是實際上卻渾厚有力。

「謝天嘯來了沒?」柳爺問。

「在路上,五分鐘左右。」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姑娘,開口說道,她是天狼十三眾中,年齡最小,卻是心腸最狠毒的成員,名叫雅耳,可以根據細微的聲音,來判斷對方的位置和距離。

她面龐清秀,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雖然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美女,但是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只是雅耳說話時候,那一雙緊蹙的眉毛,讓人瞬間產生距離感。

不早不晚,五分鐘後,謝天嘯喘著粗氣,連滾帶爬地滾進了堂口的大廳。

「讓柳爺久等了!」謝天嘯的腦袋上包得像是木乃伊一樣,有一隻眼睛被紗布裹住,總而言之,他現在的樣子要多挫有多挫。

「你知道嗎?」柳爺端起茶碗,輕輕咗了一口茶。

謝天嘯大口喘著氣,很顯然之前是瘋狂跑過來了。「我實在不明白老大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嗎,你簡直就是一個廢物。到手的獵物都能跑掉。雖然現在還弄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但到目前為止,你已經樹立了這樣一個敵人。所以,如果你那一天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了,我可一點都不會感到驚訝的。」柳爺放下茶碗,似笑非笑地對謝天嘯說道。

謝天嘯若不是頭上受傷,想在恐怕就要磕頭謝罪了。

「是我能力不夠,但是那個傢伙真的很邪門,想是可以催眠一樣,在自己不能動的時候,指示其他人做他想做的事情。」謝天嘯回憶之前在小黑屋的可怕清醒,余驚未消地描述之前自己遭受到的一切恐怖經歷。

「那傢伙,還能是妖怪?」這時,之前一直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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