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去應戰!

瓶子抬頭,把陳默口中的香煙拿下,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她的用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短髮,然後似乎不解氣似的又狠狠拍了方向盤一下。

「操!」瓶子把頭靠在座椅上,她把頭盡量地仰起。陳默知道,她哭了。

陳默重新不緊不慢地又拿出了一顆煙點燃。

「現在怎麼辦?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七薇救出來。」瓶子看著自己的胳膊,看著胳膊上的銅戒圖案。這個時候,這枚印在瓶子胳膊上的銅戒,就先是陷入了冬眠一般,絲毫沒有了反應。

陳默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讓濃烈的煙霧在自己的肺里走了一個來回。然後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霧。

「我去。」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如此說道。

瓶子瞪大了眼睛,現在她看著陳默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神經病院怕跑出來的病人似的。「媽的,你別開玩笑了。別引火燒身,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對於你之前的幫助,我們非常感謝。」

「但是這件事你絕對不能去。」瓶子補充道,語氣比之前陳默否定自己的時候,還要堅定幾分。

不難看出,瓶子之所以執意不讓陳默代替自己,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

陳默輕笑了一聲,然後將才燃掉一半的香煙拋出窗外,然後對瓶子說:「你到副駕駛來。」

瓶子稀里糊塗地和陳默互換了位置,陳默在瓶子有些錯愕的表情中,重新發動了破大眾,然後朝著前面的一段山路開去。

這是一條在建並且擱置的山路,因此這段山路因為前後並沒有貫通,因此並沒有行人和車輛的。

陳默連續在這段山路的幾個緊急的彎角處,做了幾個入彎的動作。因為之前的引擎已經有了些罷工的跡象,而這時,之前從引擎蓋上冒出的煙霧似乎更加的多了。

瓶子坐在副駕駛上,看著陳默熟練地操控著這輛破大眾,在崎嶇狹窄的山路上,做著讓人匪夷所思的飄逸入彎的動作。現在這輛破大眾,在陳默的操作下,即便用出神入化來形容,想來都是不為過的。

瓶子的表情,從之前的茫然,到後來的皺眉,再到現在的震驚。

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辦法把現在自己身邊,正在操控破大眾的陳默。和之前那個坐在自己副駕駛,在前往二十六山山頂的路上,被嚇得快要哭出來的傢伙,相提並論。

「現在你應該可以放心讓我代替你去應戰了吧?」陳默不想再過多地消耗手機系統里儲備的戒靈能量,因此在演示了幾個彎道之後便停了下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瓶子,然後如此問道。

不可否認,那種在戒靈力量的驅使下,如此詭異地操控汽車對於陳默來說,還算是個不錯的體驗。

瓶子皺著自己極好看的眉毛,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不行。」瓶子搖頭,陳默不可置信地看著瓶子,臉上堆滿了不理解。

陳默一邊將車往回開,一邊對瓶子質問道:「為什麼?你難道不想救七薇?」

瓶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個動作讓陳默無法理解。

過了良久,瓶子才開口,對陳默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你先說為什麼不讓我代替你!不然我不會跟你去的。」陳默這樣說道,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夠憑藉著戒靈的儲備力量,應該是可以贏下今天晚上的比賽的。

簡單的來說,他也想救出七薇。

瓶子瞥了陳默一眼,然後說道:「如果你覺得,現在你這輛車的狀態可以跑完今天晚上的正常比賽的話,我無話可說。」

聽到瓶子的話陳默算是明白了。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瓶子已經默許了陳默今天晚上代替自己參加比賽。

「任何一輛車,無論是什麼人操控。它都是有自己性能極限的。」瓶子坐在副駕駛,這個時候,陳默已經把車重新開回了醫院樓下。

「就算是這輛破車有極限,你不還是用它贏了金毛。」陳默從車上下來,包子南憶和龍八這個時候已經在樓下等待他們回來了。

看到引擎蓋上冒出來的煙以及破大眾被撞扁的外殼,嬌嬌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

「這車可是子命租車公司借來的,薯片你打算怎麼和他交代啊?」嬌嬌看著已經不成樣子的破大眾說。

「別擔心,這不是交通車禍造成的。」陳默走到嬌嬌的面前,他伸手拍了拍嬌嬌頭頂。

嬌嬌看著面露笑容的陳默,感覺之前那個陌生的陳默已經離開,而現在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陳默,依舊是那個見義勇為,溫柔體貼的薯片。

包子和龍八圍著癟掉的前蓋看了一會,瓶子坐在副駕駛里把腦袋伸出來,看了一眼包子和龍八。「看個屁,上車。」

五個人剛好把這輛破大眾填滿,按照瓶子的指引,陳默啟動引擎蓋冒著煙的破大眾。

在瓶子的指引下,七拐八彎,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家汽車修理店。

瓶子這個時候依舊穿著一身病號服,她來不及換,並且從她的表現來看,她並不介意自己現在正穿著什麼。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晚上的比賽做準備。

瓶子從車上下來,因為這一聲有些不平常的打扮,被維修店的夥計注目了很久。

這個時候從維修店裡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看到瓶子之後,愣了愣神,然後突然眉開眼笑。「瓶子姑娘!」

瓶子擺了擺手,說道:「大頭好久不見了。」

「我還以為你離開西江市了。」那個被瓶子喚作大頭的男人咧著嘴笑,露出一嘴被尼古丁熏黑的牙齒。

陳默和嬌嬌等人都跟在瓶子的身後,大頭看了看那輛引擎蓋冒著煙的破大眾,然後又看了一眼瓶子身上穿著的病號服。

「姑娘,你現在這陣勢,比非主流還要非主流。」顯然大頭不會想到瓶子會有這樣的裝扮,並且也同樣想不到瓶子會坐著一輛破大眾來。

因為在大頭的印象里,瓶子是那個叱吒這個西江的地下女車神,並且裝扮隨時隨地都是一身搖滾范兒。這種視覺上的巨大反差,讓大頭一時間有些沒有辦法接受。

「刺兒姐呢?」瓶子環顧了一下這個規模並不大的維修鋪子,然後對大頭問道。

大頭打量了一下陳默和嬌嬌,然後指了指店鋪內的一個小門。

「她還是那個樣子?」瓶子皺眉。

大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頭繼續手頭沒有完成的工作,瓶子把破大眾的鑰匙丟給了大頭。「把這個破玩意兒開到後院。」

「你們沒病吧?」大頭嘴上這麼說,並且一副看著一群神經病的表情,但是對於瓶子的吩咐他還是照做了。

陳默不知道「開到後院去」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就是這句話讓大頭感覺他們就像是神經病一樣。

跟在瓶子的身後,他們來到了這家修理鋪的裡間。

這是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瓶子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能夠成功地將這扇門打開,然後她退後一步,然後奮力踹開了面前的鐵門。以為造成了巨大的噪音。

「媽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別這樣?一年不見了,你也善待一下那扇破鐵門。」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聲音中不難聽出,這是個年齡似乎並不是特別大的女人。

陳默心想,這個女人想來就是瓶子和大頭之前口中的「刺兒姐」了。

「刺兒姐!你怎麼還沒有喝死?」瓶子朝著裡間走去,如此說道。

不可否認她們之間的對話方式,讓人覺得有些特別。

這個鐵門裡面,是一個面積不算是太大的院子,院子里養著鳥,養著花,養著魚,甚至還養著一隻很安靜並且很乾凈的貓。

推開一扇木門,瓶子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著一塊走了進去。

「瓶子姑娘,我以為這輩子可能只能在葬禮上見到你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陳默和其他人走進屋子裡,看到的是一個手裡拿著酒瓶子的女人,她坐在一張榻榻米上,整間屋子不大,無論是傢具的布置還是裝修的風格,都是日式的。

那個女人的面前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有酒杯和煙灰缸和打火機。

她就是那個被瓶子稱之為刺兒姐的女人。

或許是因為天氣原本就已經開始有些炎熱,外加這個女人像是喝了不少酒,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下身甚至只穿了一條內褲。她的臉微微有些紅,目光倒是十分有神。說話的聲音軟的讓人感覺膩膩的。

陳默怎麼也想像不到,面前的這個女人,會是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小動物的主人。

瓶子在地板上坐下,然後示意其他人也可以作息下。

「這是刺兒姐。」

「這兩個你沒有見過的人是我的朋友。」

瓶子做了一個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介紹。

「你的這身裝扮真是讓我眼前一亮,我沒有猜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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