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血魔來襲 第五百五十章 吊打

「天懸紅練!嗯,真是個帶感的好名字。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其實我跟帝鬼很熟的!大家完全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

凌笑咧著大嘴打著哈哈,不過這在張三丰與佛印聽起來很奇怪的試探並沒有讓天懸紅練產生任何變化。依然一副盯著死人的表情,不,更確切的說是無視。凌笑三人在他眼中根本就與螻蟻相差彷彿,完全不當一回事。

凌笑見此心中又是一沉,劇情展開的又不對了,水之軍勢天懸紅練!這明顯是布袋戲的節奏啊,只是老子都將帝鬼說出來了,這丫的好歹給點反應啊!這樣一副完全不熟的做派算怎麼回事?

「呃,這位,話說你是姓天懸嗎?」凌笑突然發現自己的文化水平很渣,前世學的語文知識大概都還給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了,竟然忘記華夏姓氏之中究竟存不存在天懸這個姓氏。

天懸紅練對於凌笑這很明顯的套近乎置之不理,眼珠一轉盯緊天空浮沉的數顆念珠,湛藍色的浪紋刀猛然揮出一片殘影,凌厲的斬擊與血水混合成一道血紅的刀光向念珠劈去。

「不好,保護念珠!」

佛印心驚大叫,缽盂嗖的一聲攔在刀光之前,當一聲巨響,清脆的金屬回聲在血穴之中不停回蕩。缽盂受此一擊佛光微微輕顫,但其本身靈寶的資質讓它堅固的結構並未受半點損傷。

刀光散碎,天懸紅練有些眉頭微挑,揮手一招,血海瘋狂翻騰,一道水瀑從血海之中拔地而起。狂暴的衝擊力瞬間擊打在缽盂之上,將其彈飛,只是不待他再做動作,卻見佛印大喝一聲接連手決掐動,在空中翻滾的缽盂陡然停止,一道璀璨的佛光從其中轟然罩下。

上下浮沉的念珠在接觸佛光的一瞬間就像是包裹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外衣,任憑血海如何衝擊都無法撼動分毫。

天懸紅練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望著缽盂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只是身為一個仙神級的高手眼力還是不錯的。當然很輕易的看出了缽盂靈寶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無法將其毀掉,那麼理所當然的將目標放在了佛印身上。

面對天懸紅練望過來的目光,凌笑一怔大叫小心,只是剎那間對方已經來到了佛印的身邊。浪紋刀直接斬向他的脖頸,那凌厲的刀光尚未及體已經讓佛印感覺一陣皮膚刺痛。

「別衝動,年輕人,咱們有話好說!」

啪,浪紋刀距離佛印的脖頸僅剩幾公分卻再也未能斬下去,但即使如此,凜冽的刀風還是讓佛印脖頸處開出了一道細口,鮮紅的血流緩緩滑進他的僧袍之中。

張三丰死死抓住天懸紅練的手腕,嘴上雖然說得平和,但臉色卻有些漲紅。顯然阻止這一刀也並不輕鬆。

佛印大驚捂著脖子就是一陣慘叫接著張牙舞爪的退回到了凌笑身後,「啊!啊!啊!我還活著嗎?」

凌笑的嘴角抽了抽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丟人的玩意,你這輩子就靠閃避活著吧!」

此時張三丰已經與天懸紅練戰上了,在凌笑的記憶中,擅使刀者攻勢有如雷霆萬鈞,一往無前。而張三丰的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面對用刀者雖說不上天生相剋但也足夠相持一段時間了。

誰知這一看兩人的戰鬥則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天懸紅練的刀法圓潤如意恍若潺潺流水,任你如何牽引都似源源不絕無有中斷。而張三丰的太極勁力雖然玄妙但面對這同樣外柔內剛的刀勢卻也無法做到借力反擊,唯有在卸力一道上加大投入。

但天懸紅練的刀速明顯要遠遠超過張三丰的卸力速度,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在張三丰的太極氣勁之外匯聚了一大片刺眼的刀光。若凌笑所料不差,等到刀光匯聚到一個臨界點時便可一舉突破張三丰的防禦將其砍死!

張三丰自然也看出了天懸紅練的意圖,一向擅長持久戰的他頭一次被敵人拖入了僵持之中,心中不禁一陣苦笑,還是託大了,早知這樣不如帶把劍,至少不用靠一雙肉掌防禦不敢硬接他的刀砍了!

雖然心中鬱悶但張三丰並沒有擔心,因為場上可不止他一個人,凌笑的眼力也是不弱,看出天懸紅練的企圖之後第一時間蹦了過去。人在空中,雙腿踢出一片殘影,無數斬擊凌空飛射好似暴雨一般將天懸紅練與張三丰一起籠罩了進去。

天懸紅練見到這種不分敵我的範圍性攻擊只得翻轉手腕,將積蓄已久的刀光發射出去,當然,他的目標依然是張三丰。能夠被稱為先鋒,自然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他並不認為一個連宗師圓滿都不是的人能夠對他造成什麼重大傷害,所以第一時間選擇重創張三丰。

只是刀光剛剛發射出去卻陡然一驚,卻見那耀眼的刀光在擊中張三丰之前首先撞上了凌笑的斬擊,那些原本射向張三丰好像不分敵我的斬擊竟然準確的出現在了刀光之前,經過這麼一消耗,原本能夠讓張三丰重傷的攻擊輕易被其卸到了一邊!

揮手將射向自己的斬擊擊散,天懸紅練很是慎重的盯著凌笑,看他胸有成竹默默裝逼的樣子,心中不禁嘀咕,難道一起都是算計嗎?

凌笑當然不會解釋,反正自己的準頭大家都知道。揮手示意張三丰靠邊,自己則半蹲在地上從堅硬的石地上摳出了一根石條。天懸紅練詫異的望著凌笑用雙手抹了抹,生生將石條捏成了一把粗糙簡陋的石劍。

天懸紅練還沒吱聲,佛印先哭了,「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裝完逼至少拿出一個有效可行的方案來啊!一把石劍是搞什麼鬼?這什麼七先鋒可是仙神級高手,你就靠這個?」

「切!土鱉,知道什麼叫入鄉隨俗嗎?對付血海里出來的人當然要用血穴里的東西了!」凌笑撇撇嘴鄙視道。

「我頭一次聽說入鄉隨俗是這麼個意思啊!」

佛印被凌笑說的一陣欲哭無淚,不過這一鬧,天懸紅練給三人帶來的壓力無形中淡了許多。當然,對於凌笑來說此刻滿心的興奮根本談不上什麼壓力。伸出手指自認為很是銷魂的向天懸紅練勾了勾,而且用的還是中指!

要不說這個世界其實很小,也許不同的國家物種之間會因為語言的不同而產生隔閡,但某些通用的手勢絕對能夠拉近人與任何物種之間的距離。

凌笑不知道血海對面的世界有沒有對這手勢做過深入的研究,反正天懸紅練看懂了。一對深邃的黑瞳剎那間變的血紅一片,腳下猛跺揮刀便斬。身後一道血瀑隨著他的動作轟的一聲衝起十幾丈高,對著凌笑狠狠拍了下來。山崩海嘯般的氣勢可以想見他有多不爽。

佛印與張三丰面色大變,身體不由向後飛退同時內心腹誹,你沒事激怒他幹嘛!

凌笑見到這無與倫比的威勢卻僅僅一笑,手中石劍輕輕向上撩起,明明很慢的動作卻詭異的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軌跡,不見真氣不見斬擊,只是石劍的簡單撩起。再直接再單純的一次攻擊不過了!但正是這簡略到極致的一劍,令天懸紅練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瘋狂後退!

呼!好似一縷清風拂過,天懸紅練的刀光應聲破碎。噗!一聲悶響如中敗革,滔天巨浪像是被突然抽空了骨架,從半空坍塌下來。

「你做了什麼!」三人齊吼。

凌笑一個激靈表情怪異的看著三人,「我還不知道你們這麼默契!」

張三丰與佛印對視一眼望向天懸紅練,他們兩個表示驚訝也就罷了,但你是個仙神級高手唉!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卻見天懸紅練滿臉的驚恐,咽喉不自覺的鼓動,彷彿看見了年度最恐怖的特效鬼片。指著凌笑叫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吾王的劍意!」

「唉?你是因為這個才驚訝的嗎?」凌笑聞言一怔,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石劍,他剛剛使用的可是從前世就帶過來的水晶劍意,雖然之後經過一系列的機緣又找到了一塊碎片,但這玩意怎麼看也不應該跟異界有關係吧,否則那破劍鞘為什麼不將自己帶到血海那一面的世界?

「哼!什麼你王的劍意,殺道之中歧路千萬,亘古存在。難道還能說所有領悟殺道的都是你那什麼王的徒子徒孫?」凌笑撇了撇嘴冷哼道。

天懸紅練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血來,「你不說沒關係,我會讓你說的!哼,憑你一個連宗師圓滿都沒到的螻蟻。就算給了你機緣,你又能領悟到什麼程度呢!」

凌笑一聽嘴角扯起絲絲壞笑,「你可以上來試試!」

天懸紅練聞言大怒,這明顯就是在虛張聲勢,老子整整壓你兩個境界,難道會被你給嚇住?二話不說提刀就上,刀光翻轉間血浪狂涌,一刀直下卻彷彿攜帶著整個血海之力跟著沸騰。

張三丰與佛印很識趣的再向後退了幾步,而凌笑卻淡定自若的挖苦道:「明明是個耍大刀的,幹嗎把招式弄得這麼大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玄修高手。」

血浪奔騰攜著轟隆隆的如雷音效,刀光耀眼在這血光遍布的地方愣是開闢出了一片純白。而迎接這片純白的卻僅僅是一柄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石劍。

叮!劍尖與刀刃在下一秒相撞,一絲火星在交擊處迸射而出,無形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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