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這信息量有點大，容我悄悄消化一下再聊！」
凌笑揉了揉太陽穴，望著帝釋天那依然和藹的笑容卻是說不盡的吐糟慾望，「這麼說你就是那個傳說中帶領朝廷反抗姬家，以致團滅後被推掉老家的末代皇帝嗎？」
帝釋天輕輕端起茶壺給自己續了一杯，望著裊裊升起的青煙好似在回憶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歷史永遠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只是所謂的勝利又是怎樣的標準呢？是百姓們所說的成王敗寇，亦或者是仇恨的終結？只可惜，這些標準卻都不是束縛我的條件。就像你眼前的我一樣，看我如今的樣子像是一個失敗者嗎？」
凌笑被這話問的一陣陣愣神，這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準備摧毀世界的大魔王在執行計畫時的最後內心獨白啊！
「看前輩這麼自信，那不用說了！您肯定就是最後的勝利者嘍？」笑嘻嘻的挑了挑眉毛，凌笑舔著臉就像是個諂媚的小人。
帝釋天顯然也被這急速的變臉技能弄的一怔，這顯然也是一個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表現了，輕笑道：「你可知道我要得是什麼？」
凌笑瞬間恢複正常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切！最後還不是要我自己來猜。」接著正色道：「你已經活成老不死了，那麼能夠引起你興趣的事想必不多，在我看來，只有跨越宗師圓滿這一個目標了吧！」
帝釋天滿臉讚賞的點了點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有真正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才能理解彼此的想法。當初的我雖然失去了整個皇朝，可是我仍然活著，你說我輸了嗎？天門的勢力依然龐大而姬家卻已經失去了軒轅劍，你說他們贏了嗎？」
「這麼說你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嘍！」
帝釋天聞言卻是沒有給予肯定的答覆反而一臉唏噓的搖了搖頭道：「強大不意味著常勝，只有不斷的勝利才能彰顯強大，有時候最後的一個結果便要將一切推倒重來！」
凌笑微怔，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這意思是……輸了！」
「不錯，而且輸的很徹底！」
「何以見得？你如果還不算人生贏家的話，那我們算什麼？權勢、財富、美人！還有什麼你沒有體驗過的，我說老徐！該不會是你太貪心了吧！」凌笑說著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鄙視道。
帝釋天嘆了口氣感嘆道：「你說的對，普通人渴求一輩子的東西我都已經擁有了，但那也只不過是我追逐道路上的附帶品罷了。千多年來我的目標始終沒變！從過去到現在，我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成仙成神！」
凌笑一驚，這老小子總算是要說出點勁爆的信息了嗎？
彷彿看穿了凌笑心中所思，「你想的沒有錯，宗師圓滿之上便是真正的神仙！」
「這麼說玄修渡劫飛升真有其事？」凌笑也是有些激動了，因為成仙成神距離他們也並不遠啊！
「無論武修還是玄修，到最後都是殊途同歸，神仙便是兩者的共同終點。差別只是武修靠頓悟，玄修渡天劫！」
凌笑聞言卻是又費解了，問道：「聽你的意思，似乎神和仙是分開的啊，有什麼不同嗎？難道是因為封神榜？」
帝釋天大驚，望向凌笑的眼神頭一次慎重起來，半晌道：「神與仙確實存在差異，只是這種不同還不是我能理解和知道的，不過你竟然知道封神榜這件物事，倒也真難得。我甚至懷疑你身後存在著某個神秘的上古大能！只是可惜，這位大能恐怕並不信任你，否則他就會告訴你，封神榜已經碎了。」
凌笑大嘴一張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大能？屁的大能啊，滿天神佛都掛了還說什麼大能？「那你既然以成為神仙為目標幹嗎搞這麼多事呢？老實的在家修鍊不是更好嗎？就算你渡不過天劫，也該遊歷人間尋找頓悟的機會吧！」
帝釋天聞言滿臉唏噓的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即使告訴了你也沒什麼用，只是你該明白，頓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販夫走卒、封疆大吏甚至開國霸主我都已經體驗過了，但那份所謂的頓悟卻遲遲不來，否則我也不會弄出這麼多事了。」
凌笑眉頭微皺道：「難道跟姬家剛正面有助於頓悟？」
帝釋天自嘲的搖了搖頭，「其實我是個很膽小的人，對於天劫的懼怕讓我最終放棄了玄修而重練武道，只是成為了宗師圓滿才明白，這最後一步同樣是如此的艱難。在經歷了千多年的時光之後，我幾乎試遍了所有的方法，但都無濟於事。於是，我將視線落在了軒轅劍身上。」
「你是說軒轅劍能夠助你成仙成神？」
「很可惜，既然連你都知道軒轅劍能夠助人成為宗師圓滿，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所以我當時動了心思，想要試試其能否助我成仙成神！不過最後的結果卻令人失望！」
凌笑饒有興趣的笑道：「難道軒轅劍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高大上嗎？不過我好像聽說你在最後輸給了那個時候的軒轅後裔！」
帝釋天聞言輕蔑的笑道：「你認為憑我的情報能力，那什麼軒轅後裔能夠握到軒轅劍嗎？」
「呃，那真相是？」
「真相是我在將軒轅劍拿到手的瞬間就已經明悟到，單單靠著氣運是無法成神成仙的！」帝釋天道。
「那你跟軒轅後裔那一戰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試試生死一線的感覺，也許那種情況下能夠助我突破！」說到這裡帝釋天再次遺憾的嘆了口氣，「只可惜，那一代的軒轅後裔太不爭氣，手持軒轅劍跟我打了三天三夜卻也未能讓我感覺到生死之際的壓力。究其原因還是那個小子的天賦太差，連宗師圓滿都不是，即使控制了軒轅劍也只不過是發揮一二成的威力罷了！如果他能有如今軒轅龍宿這種天賦的話，說不定真能助我頓悟呢！」
「這麼說，當時姬家之所以能贏，完全就是你最後見其無用而撂了挑子！」凌笑難以置信的叫道，卧槽！那些跟著你玩命的將士朝臣豈不是都白死了！這帝釋天也真夠畜生的！
帝釋天全不在意道：「不錯，姬家倒是很無恥，明明是僥倖不死卻把這場大戰宣傳成了大捷。」
凌笑久久無語，原來真相是這樣的，還真是殘酷的可以。幸好如今的皇上沒有這麼不靠譜，「只是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可否如實相告？」
「但說無妨！」
「當初你在大秦朝野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那軒轅劍的作用應該早就有機會知道了吧，為何要將所有方法都試過之後才又來找軒轅劍呢？」凌笑好奇問道。
帝釋天聞言臉色不復之前的笑容，肅然道：「始皇在你眼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凌笑摩挲著下巴想了想道：「有人說他是個暴君，有人說他是千古一帝，總之是個爭議蠻多的人，不過我知道他還是一個高手，而且是姬家的高手！」
帝釋天點了點頭，對於這位老東家也是充滿了敬意，「你說的不錯，他在位時期是姬家第二個崛起的巔峰！老夫雖然在大秦有天下第一方士之稱，可那時候這種第一的稱號還有許多。比如你那個朋友馬小虎，他的先祖便是大秦第一女巫。當時始皇一心追求長生，於是派我們去狩獵四大瑞獸，其中我去對付鳳凰，而馬靈兒去對付青龍，趙高則去對付火麒麟！」
「等等，不是還有一個玄武嗎？哪去了？還有趙高算怎麼回事，也是高手？是什麼第一？」凌笑打斷道。
帝釋天搖了搖頭笑道：「當時我去對付鳳凰，得到了鳳血，後來的事不說也罷。而馬靈兒卻沒有找到青龍，至於趙高……」
「再等等，馬家不是有凈世龍珠傳承嗎？說明應該成功了吧！」凌笑再次打斷道。
帝釋天也不惱怒，解釋道：「那條龍並不是青龍，只是青龍的子嗣。說到底也不過宗師圓滿境界，被降服之後馬靈兒感其修鍊不易而且並無長生之效所以便收其做了馬家的護法神龍！」見凌笑恍然的表情又道：「至於玄武，他是四大瑞獸之中資格最老的一員，卻是在一場大戰之中與青龍雙雙隕落了！」
喝了一口茶，帝釋天接著道：「當時的趙高可是真正的高手，甚至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跨越了那一步！」
凌笑聞言不禁吸了口冷氣道：「你是說，趙高成神了？」
帝釋天看了他一眼卻是有些不屑道：「哼！成神倒是沒有錯，但也不過是投機取巧，只是成為了地府的一個小小陰神！真要是放對起來，我與馬靈兒都不懼他。只是因為成了地府陰神，所以知道了一些隱秘。當時的火麒麟已經在守護異界裂縫了，與這天地有功，所以趙高不敢放肆，只得無功而返！」
凌笑感嘆道：「原來其中還有這麼多的隱秘，不用說，能夠將你們這些高手收服己用，那始皇一定英明神武的不行，你怕是根本沒有機會拿到軒轅劍吧！」
「不錯，當時的軒轅劍被始皇當做隨身佩劍，我卻是不敢有何造次。等吃下鳳血之後卻是已經長生，心中的驕傲讓我越發感覺高人一等，認為自己即使不用軒轅劍也可以找到成神成仙的方法！誰知這一等便是千多年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