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0章 意外驚變

媚兒一爪子划出,揮出一道滋滋怪響的赤紅能量網,像變形蠍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撲向逍遙候。媚兒寧死不吃虧,說打就打的性格,無論在哪都不會改變,她也不看看人家有多少人,又是什麼身份,她只管隨心行事。

逍遙候看到媚兒的身手,立馬收去輕視調笑之心,退步抬手,揮出桃花扇,一抹慘綠的刺芒迎上媚兒的赤網,砰砰兩聲怪響,網破,刺芒碎,兩人身軀巨震,同時後退十多米,謹慎的瞪著對方。

逍遙候合扇拍在左手心,咧嘴陰笑道:「好厲害的功力!哈哈哈哈,有此艷麗女鬼,定能讓我功力大增!小的們,放開那兩個女鬼,先對付這個,待我吸干她的功力,再把她封印在桃花扇中,永遠供我淫樂。」

媚兒還沒開口大罵,卻聽平安候怒喝一聲,從後面躥了出來:「不可以!她是我帶回來的,你不能動她。」

「我偏要動她,你能怎麼著?」逍遙候說著,已令隨從圍住媚兒,反倒是陸詩曼和方茗煙沒人過問了。

「我不管平安候怎麼樣,但我絕對不讓你動!」媚兒尖下巴一昂,示威似的晃動著尖銳的指甲,一副你的地盤我也能做主的模樣。

平安候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指揮隨從圍在最外面,把二弟的人馬和媚兒都圍起來。

方茗煙一臉疑惑的問道:「小曼姐,他們在幹嘛?搞什麼烏龍?這個公子哥是閻王的兒子,那這個妖艷的女鬼是誰?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認識她?」

「廢話,若不認識她,她也不會從人間跑來救我們!」陸詩曼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接著說道,「她是阿燦養的一隻女鬼,一定是阿燦不放心我們,才派她下來的。只是她的處事方式有點小問題,估計不但救不了我們,還會把自己搭進去。唉,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他們這麼一鬧,把鬼門關通向鬼界的主路擋住了,外面已聚了一群無法進入的鬼差和新鬼,眼看事情越鬧越大,突聽鬼界深處傳來馬嘯般的怪叫,普通的鬼魂聽到此聲,紛紛慘叫著跪倒,似乎忍受不住此聲帶來的極大痛苦。

陸詩曼和方茗煙雖然是新鬼,但她們的體質異於常人,只是緊緊皺眉,並未痛苦蹲下。正在打鬧的雙方勢力也面露驚懼之色,紛紛停手,遙望聲音發出的方向。

鬼界天空的灰雲出現一抹奇異的亮光,像突然崩現的流星一樣,瞬間來到眾人頭頂,細細望去,發現頭頂天空出現一個身材高大的怪物,頭如駿馬,眼似火炬,下面卻是人類的身體,手持一柄死神鐮刀,目光不善的掃視著熱鬧的眾人。

跪在陸詩曼和方茗煙後面的鬼差小聲嘀咕道:「啊,完蛋了,驚動了馬面鬼王,兩位小候爺有罪受了。牛頭鬼王和馬面鬼王是閻王大人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平時出了大亂子他們才露面處理,想不通會為這些小打小鬧而出面。」

陸詩曼聽著小鬼差的嘀咕聲,抬頭再看逍遙候和平安候,果見他們垂頭喪氣,面露緊張不安,似乎心裏面也非常恐懼馬面鬼王的手段。

馬面鬼王也不細看,只是怒聲暴喝:「呔,何人在鬼門關聚眾鬧事,還不快快隨我去閻王殿接受處罰?」

逍遙候往人後面縮了一下,給平安候使眼色,意思是讓名聲好過自己的哥哥出面解決此事。平安候無奈的苦笑一下,上前邁了半步,朗聲喊道:「馬面叔叔,是我們兄弟倆在鬧著玩,驚動您老,真令我們兄弟誠惶誠恐,我們兄弟已知道錯了,能不能別去閻王殿了?」

「鬼界規矩豈能隨意更改,爾等不用多說,隨我到閻王殿再解釋吧!」馬面鬼王說完,一揮巨臂,冒出一股漆黑的濃煙,把在場的鬧事者裹住,濃煙過後,現場沒留一人,把陸詩曼和方茗煙也帶走了。

遠處的鬼差抹去額頭的冷汗,確信鬼界的大佬真的離開了,方才起身,繼續執行公務去了。

鬼界的事情並未平靜。其實不但沒有平靜,反而更複雜了,正是因為馬面鬼王橫插一杠子,才有後來的種種古怪遭遇,同時也讓人間界的吳燦面臨更痛苦和複雜的抉擇。

不過,現在的吳燦卻沒有任何抉擇的機會,因為陰符宗的修真者已不要命似的攻來,似乎圓滑真人飛升之後,整個五行宗就再也沒有其他高手一樣。可是,陰符宗錯了,而且錯的厲害。五大長老先後長嘯一聲,聲音里暗合天地之道,給五行宗弟子一種無形的定神功效,然後他們五人的身影已擋住陰符宗最前面的幾個人。

金木水火土,五色光芒分別從他們身上升起,像刺目的五彩光球,掛在天邊,同一時間,五種至純的天地元素排山倒海般的朝陰符宗弟子攻去,極大緩解了五行宗弟子的被動局面。正是這一瞬間的緩解,讓五行宗弟子有機會掏出法寶,並升起防禦類法衣法寶。

附近的天地元素飛快的朝這裡聚攏,方便了五行宗弟子的作法,同時也阻擋一下陰符宗弟子的符錄。

轟轟轟轟轟!五聲巨響傳出,五大長老的出手奏響了兩派的戰鬥的序曲。

吳燦的速度也不慢,在能量光波漫天的空隙中,他不顧個人危險,雙眼直勾勾的盯住壬甲,徑直朝目標飛去。不管是誰殺掉陸詩曼,在吳燦心中,這個人已經死定了,而且將會死的很慘。

吳燦的進攻目標被對方弟子馬現了,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攔住了他,飛劍如虹,划出一道長長的火焰尾巴,直攻吳燦的心臟。

那是一把五品飛劍,吳燦眼睛也不眨一下,方向不變的朝他撞去。

鏘的一聲。劍刺在吳燦胸口。劍斷,而吳燦的身體完好無損。吳燦早知道劍會折斷,所以在劍斷的瞬間,他揮出了拳頭,一拳打碎了這個修真者的咽喉,一道陰損至極的怨氣順著肚子,滑進了他的紫府,那個可憐的元嬰還未逃出就被萬年怨氣纏體,砰的一聲在紫府中炸開了。

吳燦滿意的揮揮拳頭,暴戾的吼道:「殺殺殺殺殺……」吼著,又朝壬甲撲去。

身受重傷的壬甲沒想到吳燦會朝自己殺來,但是,吳燦的吼聲驚動了壬甲,他一看到如殺神般的吳燦,立馬像見了貓的老鼠似的,尖聲大叫:「師傅,快來救我,那個混帳小子又殺過來了!」

閑雲道長正在指揮,聽到大弟子極沒風度的驚恐尖叫,心中十分的羞怒,暗怪這個識大體的弟子在這個時候太給自己丟臉了,可是,他更驚奇的是,這個只有金丹期的吳燦是怎麼殺進自己隊伍後方的。

在閑雲道長猶豫的功夫,雙方人員已完全展開打鬥隊形,刀光劍影,法寶漫天飛舞,殺聲玷污了清靜的修真界,時有無辜的仙鶴被法寶炸落,變成烤鴨似的漆黑狀,從天空墜落。

閑雲道長鬱悶歸鬱悶,但該幫的時候他不會偷懶,在吳燦快殺到壬甲面前時,他左手結出一道朝天決,在指尖凝結一塊金色的符錄,符錄飛快旋轉,像飛碟一般,斬向吳燦的單薄身體。

此時的吳燦滿心充斥著怨念和殺意,哪裡知道身後的殺招,眼看右手就要捏住壬甲的咽喉,後心突地一痛,無傷寶衣發出強烈的五彩光芒,護住了他的心室,但是巨大的震力讓他的身體偏離了預定方向,撞到了一個分神期的敵人,那無傷寶衣發出的能量硬是把這個可憐的傢伙活活震死了,紫府中的元嬰也震得肢離破碎。

閑雲道長見自己廢力打出的一道本命金符居然沒有殺掉吳燦,而且是在打中吳燦的前提下也沒有殺掉他,那對自己簡直是一種侮辱,實力和名譽的雙重侮辱。

「可惡的臭小子,太可惡了,快把貧道氣死了。」閑雲道長氣得哇哇怪叫,四周的戰鬥也極不理想,在一對一且境界相若的情況下,陰符宗的弟子輸得厲害,怎麼也打不過五行宗的弟子,可是五行宗的弟子也傷亡兩個。

吳燦似乎沒有看到身側的其他敵人,他的陰毒目光如蛇,依然鎖住壬甲。然後,他晃動一下發麻的軀體,繼續朝壬甲撲去。

壬甲現在害怕了,同時也後悔了,後悔不該招惹吳燦,後悔不該親手殺陸詩曼,要殺也該讓別人殺啊……怎麼就招惹到這麼一個煞星,打又打不死,擋又擋不住,和解更是不可能,簡直是魔鬼啊。

「殺人者償命,殺我女人者,誅連全宗!」吳燦眼睛赤紅,陰狠的暴喝著,再一次靠近壬甲。

其中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沒看到吳燦剛才的手段,更看不慣吳燦的囂張,他舉著一面青銅盾,擋住吳燦的去路,同時右手運指如飛,閃電般的彈出十餘道符錄,分上中下三路,射向吳燦的各大要害。

「雕蟲小技!連撓癢的資格都不夠!」吳燦沒有躲,接受對方的全部攻擊,同時舉起右拳,砸向對方的咽喉。

這個出竅期的修真者很驚訝吳燦的變態防禦力,但他仍很有自信的揚起盾,右手又開始準備攻擊符錄。可是,當吳燦的拳頭擊碎他的七品天玄盾,並順道捏住他的咽喉時,他徹底的恐懼了,那絕望的尖叫不足以表現他內心的驚愕和不甘。

他不想死,所有的修真者都不想死。可是,有時候卻非死不可。比如,已躲到人群最後面的壬甲。壬甲多麼希望自己沒有受傷,多少希望自己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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