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了嗎?白少染上了性病,還是艾滋病呢。」
「真的假的?白少怎麼會感染上艾滋病呢?」
「當然是真的,這麼大的事情,我還能騙你?至於原因,肯定是濫交啊。你想,白少也是男人,面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他能忍住不上嗎?還有,聽說他經常搞私人聚會,酒池肉林,不準穿衣服那種。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白少這次算是徹底掉水坑裡面了。」
「才不是這樣呢,我聽說是因為白少找了個女人去勾引吳少,準備在上完床之後拍吳少的裸照,然後把裸照發到網上,陰吳少一把,結果這件事被吳少撞破,後來吳少帶那個女人去醫院做檢查,結果那個女人被查出有艾滋病。吳少氣的去白少的茶館大鬧了一場,把茶館砸了個稀巴爛,結果沒曾想,那個女人白少也上過,就這樣,白少和吳少雙雙中標。」
「啊?吳少也中標了?」
「我也聽說了,白少最近剛回京城,他給他情人開的茶館就被人砸了,然後白少還去了好幾家大醫院,出入都戴著墨鏡,偷偷摸摸的,看來真如外界所說的那樣,中標了。倒霉呀!」
「啊?那你們知道吳少和白少是被哪個女人傳染上的嗎?」
「這種事,誰知道呢?據聽說那個女人被吳少囚禁起來了。你想啊,被那麼一個女人陰了,誰不生氣?換做是我,直接把那個女人丟進海裡面喂鯊魚!」
「那你們知道白少被傳染上艾滋病多久了嗎?」
「不知道,不過,應該有段時間了吧?」
「糟了!」
「怎麼了?」
「我參加過白少舉辦的一個私人聚會,然後和其中一個小妞兒上了床,你說我會不會也……!」
「我靠,那你還不趕緊離我們遠點兒,去醫院做檢查?」
「……!」
這些日子,京城的上層圈子裡面開始流傳吳少吳天和白少白雨澤兩人染上艾滋病的事,這幾乎成為所有圈子內的人私底下共同議論的話題。吃飯時候講,喝酒時候講,打牌的時候也講,吳天和白雨澤一下子佔據了頭條,成為圈子裡面談論最多的話題。當然,還有白少算計吳少的事。流傳最廣的有兩個版本,第一種就是流傳最廣的,白少找了個以前的女人去勾引吳少,偷拍吳少裸照,結果被吳少撞破,吳少懷疑白少另有目的,就帶女人去醫院檢查,結果發現女人得了艾滋病,吳少中標了,白少自己也被誤傷了。另一種版本是,白少一開始就知道那個女人得了艾滋病,他刻意找了這個一個女人去陰吳少,結果不知怎麼的,連他自己也被傳染上了。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版本,不過可信度並不高。
對於吳少和白少染上艾滋病這件事,有人慶幸,有人暗爽,有人心驚,有人凝重,但更多的是一種恐慌的情緒。吳少還好,很少參加私人聚會。而那些曾經私底下接受白雨澤的邀請,參加私人宴會,並且和宴會當中的女人有過深度接觸的人,在聽見這件事之後,心中立即被深深的恐懼所籠罩,因為沒人知道自己上的那個女人,到底跟白少發沒發生過關係,沒發生還好,要是發生過,那豈不是代表自己也有中標的可能?總不能在和女人上床之前,帶對方先去醫院檢查身體吧?或者直接問對方,是否跟白少上過床?說不定連那些女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感染。
這種恐怖的情緒,迅速的在圈子裡面蔓延,畢竟大家去參加白少的私人聚會的目的,除了攀附吳少,結交吳少之外,就是找個女人共度良宵。而且白少平時非常大方,通常都會為參加宴會的人安排女伴,而宴會當中的女服務生也可以隨便帶走。這樣一來,問題就變的嚴重了。正所謂,和領導干十件好事,不如和領導干一件壞事。當著白少的面,帶走宴會當中的女人,已經成為向白少表忠心的一種方式。不帶,就是不給面子。帶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人甚至直接在舉辦宴會隔壁的房間就把事情給辦了。結果就是因為這種自己人的想法,讓所有參加過宴會的人,變的異常恐慌。畢竟不是感冒發燒,吃點兒葯就能好,這次可是艾滋病!
亂了,全亂了!
許多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推掉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跑到醫院做檢查,生怕自己也被傳染上。可是當他們被醫生告知,艾滋病還有潛伏期,需要五周到八周之後再做檢查的時候,這幾個月都不好過了。
……
「啪!」
京城一處隱蔽的別墅里,白政輝鐵青著臉,冷冷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兒子白雨澤。剛才的聲音,是他拿起茶壺狠狠的砸在地上的聲響,那可是一個早清的紫砂壺,出自名匠之手,價值數十萬,現在卻變成了一堆碎片。
「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政輝咬牙切齒的問道,他的心裡正處在極度憤怒的狀態,為了了解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他正壓著火,耐著性子,等待兒子回答他的話。
他正在地方調研,在聽到秘書的話之後,立馬乘飛機飛回了京城,並把兒子交回家,如果不是秘書把這件事告訴他,他還被瞞在鼓裡。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兒子染上了艾滋,而他竟然不知道?他能不火嗎?
而且白家這一代只有他兒子這一個男丁,其他的都是女孩子,如果他的兒子出了事,以後白家就沒有人繼承這份家業了,白家也會衰落下去。
他經營多年,才把白家發展成現在這種規模,卻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這個混小子打亂了!
「爸……!」
在外面囂張跋扈的白雨澤,此時卻乖乖的站著,深深的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兒,渾身發抖,臉上還呈現出一種痛苦和恐懼並存的表情,並且從他紅腫的眼睛上能夠看出,他哭過,而且哭過很久。
「快說!這麼丟人的事,難道你想隱瞞我一輩子?」白政輝看見兒子不爭氣的樣子之後大聲的吼道。他真想站起來狠狠給兒子幾巴掌,但又捨不得下手。也許是被氣的,他的腦門兒上青筋一條條凸出來,血管好像馬上就要爆裂似的,異常嚇人。
「爸,這件事不能怪我。」白雨澤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接著突然抬起頭,沖著父親哭訴道,「都怨吳天,如果不是他,不是他……!」白雨澤本來想往吳天的身上怨的,但是又一想,自己是被李婷傳染上的,他和李婷之間的關係,早在他設計吳天之前,所以他染上艾滋病,和吳天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只不過是被吳天查出來了,他才知道自己染上了。
自從知道吳天和李婷得了艾滋之後,他就到各大醫院去查,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陰性。雖然是這樣的結果,但是每一個醫生都不敢保證他百分之一百沒被傳染上,所以這兩天他一直非常的痛苦和恐慌,躲在屋子裡面不敢到外面見人,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接,他害怕聽到外面的那些傳言,以前高高在上的他,現在卻成為了別人取笑的對象,如果不是他老爸給他打來電話,讓他趕緊回家,他會繼續在外面呆下去。
「快說,吳天怎麼了?」白政輝急的質問道。只有知道了所有的事,才知道該怎樣去處理。
「他,他沒怎麼。」白雨澤想了半天之後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是因為吳家在谷家的事情上壓我們白家一頭,吳天又和穀雨在宴會上讓我難堪,我一直想報復他,所以就想借著這次吳天去溫哥華參加世界抗癌大會的機會,派個女人去勾引他,拍他的裸照,傳到網上,讓他難堪。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結果回國之後,吳天發現了我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並且懷疑我找個有病的女人勾引他,就帶著那個女人去醫院檢查,結果就查出了性病,還有艾滋。」
「外界傳言,你也被傳染上了?到底是真是假?」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都是陰性的。」
「那你跟沒跟那個女人發生過關係?」
「發生過。」
「幾次?」
「很,很多次,我也記不清楚了。」
「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情人。」
「多久?」
「快一年了!」
「人在哪裡?」白政輝耐著性子問道。兒子在外面的那些事情,其實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別說是兒子,就連他自己,在女人方面,不也一樣嗎?只要不出問題就行。可是現在,外面瘋傳兒子染上了艾滋,兒媳婦也氣的跑回了娘家,連平時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親家,這次也打來電話,用從來都沒有過的語大聲的氣質他,讓他非常的難看,下不來台。
「不知道,好像是在吳天那小子抓起來了。」白雨澤小聲的說道,在父親的面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啪!」
白政輝忍無可忍,手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沖著白雨澤大聲怒斥,「你小子都多大了?竟然還能趕出這種事?平時讓你收斂一下,你不收斂,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讓你爹我的面子往哪擱?你知道外面現在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