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沒把名字念完就愣住了,眼中充滿了震驚,還有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竟然是穀雨?怎麼會呢?天哥不是一直想把雨姐殺了嗎?怎麼現在竟然來酒店開房了呢?他一開始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個世界同名同姓的人非常多,可是當他看到身份證一旁的照片時,心中就沒有任何的懷疑了,照片中的人分明就是穀雨本人!
他和穀雨認識也有很多年了,也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怎麼會不認識穀雨的照片呢?他又看了看身份證上的照片,然後又看了看吳天扶著的披頭散髮的女人。恩,有點兒像,不對,就是穀雨。只不過包的比較嚴實而已,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但他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這是什麼情況?吳天和穀雨在一起的事情就已經讓他非常驚訝了,現在天哥竟然還和雨姐來酒店開房?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又有一個問題了。雨姐這是自願的,還是被天哥灌醉強迫帶到酒店的呢?如果是前者,這兩人什麼時候又走到一起了呢?難道是雨姐回國之後,老情人之間的感情死灰復燃了?可是如果是後者,那天哥也太霸道了吧?準備開個房間霸王硬上弓?
自己是不是打擾到天哥了呢?
想到這裡,劉進做出了選擇。他看了看吳天,又看了看穀雨,最後把穀雨的身份證放進了吳天的衣兜裡面,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轉身向外走去。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劉進的嘴裡面不停的念叨著,聽起來像是給他自己催眠和洗腦。
「不知道個屁!你他媽的給我回來!」吳天沖著劉進大聲吼道。他不用問,就從劉進的臉上看出對方心裡的想法了。肯定非常的齷齪。
人的思想,是最不受控制的。
吳天之所以叫住劉進,是希望對方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到處亂傳。劉進雖然消息靈通,號稱小靈通,但是他的嘴卻不嚴,號稱大嘴巴。如果今天對方走出這家酒店,相信用不了多久,周浩然、王達和郝軍三個人肯定都會知道他和穀雨開房的事,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圈子都知道了。雖然他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想被人冤枉,沒做就是沒做,憑什麼被人當成好色之徒呢?
劉進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吳天說道,「天哥,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說完,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生怕吳天滅口似的。
「趕緊滾到我面前來。」吳天沒有好氣的說道。這小子,人都認出來了,還說什麼都沒有看到?這是自欺欺人呢,還是拿他當傻子耍呢?
劉進極不情願的回到了吳天的身前,但是目光卻沒有在吳天和穀雨的身上,而是仰著頭在酒店的大堂裡面東張西望,雙手插兜,嘴裡面吹著口哨,一副「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只是路過而已」的樣子。
「我和她沒什麼,你可不要到處亂說。」吳天對劉進警告道。
「恩,天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到處亂說的。我今晚沒來過這家酒店,誰也沒看到。」劉進聽見吳天的話後說道。
「她想喝酒,叫我來陪喝,後來她喝醉了,我本想把她送回谷家的,但是前幾天我剛剛拒絕了谷家的求助,不好意思去谷家,所以就帶著她就近找了一家酒店,給她開個房間,把她送到房間之後我就準備走。」吳天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劉進說了一下,省的對方自己亂想。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跟劉進解釋,但是如果他不解釋,那麼憑藉著劉進的想像力,說不定能編出什麼齷蹉的故事來。所以,與其讓對方胡思亂想,不如把事情告訴對方,至少給對方提供了一個聯想的軌跡,別想的太歪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劉進聽見後點了點頭,但他仍然沒有正視吳天的目光。很顯然,雖然他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他的心裡卻並不相信吳天的話。也難怪,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本應該是仇人的兩個人,現在卻一起喝酒,一起來到酒店開房?誰出去誰信啊。
吳天被劉進氣的直咬牙,早知道會在這家酒店遇到劉進,還不如直接到外面找個不需要身份證的街邊小旅館住下,總比被熟人看到要好的多。
「你!」吳天指揮著劉進說道,「趕緊找兩個女服務員把穀雨扶回房間。」為今之計,就是與穀雨拉開距離,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天哥,找服務員幹嘛?你自己就扶雨姐上去唄。」劉進對吳天說道,「畢竟像雨姐這樣的萬金之軀,豈是其他凡人能夠隨便碰的?」
「滾,少來。」吳天白了對方一眼,說道,「趕緊點兒,別逼我發火。」
「天哥,我錯了還不行嗎?」劉進一臉求饒的模樣看著吳天說道,「我今晚壓根兒就不應該叫住你,更不應該搶身份證看,都是我的錯,天哥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全當什麼都沒有看見,我沒叫你,你也沒叫我,咱們還各干各的,誰也不影響誰,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讓時間退回十分鐘以前,怎麼樣?」
「你他媽的要是在啰啰嗦嗦的,我就把你這酒店拆了。」吳天惡狠狠的瞪著劉進說道,「既然你看見了,那麼你今天就休想離開這裡,咱們倆在把她扶到房間之後,就在這大廳裡面坐著,誰也不許走,明白嗎?」
「啊?」劉進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下來。都說不該看的別看,可是他呢?卻看了不該看的。不僅打擾了天哥的雅興,還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竟然要和一個男人傻坐在一起,這是多麼讓人傷心的一件事情啊。
「天哥,今晚我還有事,真的有事。」劉進哀求的看著吳天說道,「你今晚就放過我吧!」
「不行。有事你也得往後推。」吳天說道,「我要讓你知道,我和穀雨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現在被你看見了,正好你給我做個證,證明我什麼都沒有做,是清白的。如果以後有人亂嚼舌頭,或者誣陷我,你也好幫我追查下去,狠狠的修理一下那些亂造謠的人。」
劉進臉上露出了苦笑,他又怎麼會聽不明白吳天的意思呢。表面上,對方讓他做證人,實際上是在警告他,不許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如果過了今晚,外面出現關於對方和穀雨的言論,那他就倒霉了。因為今晚除了他,沒人看到對方和穀雨在一起進酒店。
倒霉,真是太倒霉了!劉進的心裡想到。原本以為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足以讓兄弟幾個和圈子裡面的人震驚,可是結果卻踩上了一顆地雷,弄不好連他一起炸了。唉,真不應該好事兒啊!
「天哥,你放心,誰要是敢造你和雨姐的搖,小弟我第一個站出來收拾他!」劉進義正詞嚴的說道,此刻此刻,他好像變成了正義的化身,但實際上,他確實再向天哥表明態度,他是絕對不會出去亂造謠的。
聽見劉進的話,吳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這裡不是已經成為你的酒店了嗎?趕緊找兩個服務員來啊。難道你想讓人看到我和穀雨來開放嗎?」
「是。」劉進趕緊叫來兩個女服務員,接過吳天一直扶著的穀雨,然後走進了電梯。
這家酒店到他手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光是高層會議就開了四五個,並且把康有全的鐵杆手下全部清洗掉了,然後把自己公司的人派到這裡接管酒店,並且佔據了各個重要的位置。同時通過恩威並施的手段,收服了酒店裡的其他管理人員。他把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確,想乾的就繼續留下來干,不想乾的就辭職滾蛋,如果誰還有異心,康有全就是他們的下場。
能成為酒店管理層的都是聰明人,康有全,酒店的老闆,製藥行業裡面大佬級別的人物,就這樣牛的一個人,現在卻落到破產欠債的地步,誰還敢跟新老闆作對?而且,這年頭兒找個好工作不容易,所以,每個人都乖乖的,並向新老闆表忠心,以後會更加努力的工作。
兩個女服務員把穀雨扶到了房間,然後吳天指揮著她們給穀雨灌水、擦臉,最後把穀雨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大家都離開了。
就像剛才說好的那樣,吳天和劉進兩人來到大廳坐下,誰都沒有走。並不是兩人不想走,吳天倒還好說,主要是劉進,非常想離開這裡,他原本準備找個地方慶祝一下搞定酒店的事,並讓朋友多多照顧他的生意,可是現在遇到了吳天,吳天又不讓他走,真是計畫沒有變化快。
劉進的眼珠子亂轉,他再想辦法找個理由離開這裡。讓他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一晚上?那還不如殺了他。
「天哥,都已經把雨姐送到房間了,咱們坐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走了算了。」劉進看著正在用手機打遊戲的吳天問道,「你放心,雨姐的安全,絕對能夠保證,我會派人在雨姐的房間外面守著,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不行。」吳天一邊玩遊戲一邊說道。
「為什麼?」劉進不解的問道。
「一旦我們倆都離開了,也就沒有人給我作證了,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傳出我又回來的流言呢?」吳天淡淡的說道,「這年頭兒大嘴巴的人可到處都是,咱們都要小心一些。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