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子?」男子霸氣的聲音帶著些惱怒。
謫仙般的男子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雪舞惑卻有些皺眉,這傢伙是誰?慕認識?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耶律楚狂已經一掌對著她揮了過來,雪舞惑正要出手,卻被紫貂慕流將那掌力化解,輕聲提醒:「此地人多,不易暴露你的武功。」
耶律楚狂見紫貂慕流出手幫那個女人,氣得咬牙切齒!
「慕,這是我與她的事,你不要插手!」耶律楚狂一臉暴怒。
雪舞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位兄台,我們認識?」
雖然有些懷疑他是耶律逸的親戚,但是她跟耶律逸的恩怨,還沒到他家親戚都要找她麻煩的地步吧?耶律楚狂斜瞄了她一眼,眼神里都是蔑視:「不認識。」
雪舞惑嘴角一抽,大罵出聲:「口口妹夫!不認識你想打你娘親作甚?老娘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不孝子!」對待想對她不利,還明顯不拿她看在眼裡的人,不需要講任何客氣!
耶律楚狂被她一罵,本來就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看了紫貂慕流一眼:「慕,你不要插手!」
「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態度明確。
「你!」耶律楚狂對他很是無奈,運起內力又襲向雪舞惑,紫貂慕流馬上出招擋住。
兩人在客棧打得不可開交。
「慕,我不想傷你!你讓開!」
「傷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他紫貂慕流天下第一高手的名也不是當假的!
「你一定要維護她?」
「是!」
兩人打得風起月涌,忽上忽下,忽高忽低,且兩人的內力都是紫色的,標準的紫尊王者。從客棧內打到客棧外,人們都不怕死的跟著圍觀高手過招!真是精彩啊!
「輕離,到底怎麼回事?」雪舞惑要是再察覺不到有問題,她這幾十年就白混了!
花輕離支支吾吾,最終還是在她凌厲的眼神下開口:「那個是烈焰國大皇子,白虎國的下任國君,耶律楚狂,他貌似……咳……貌似兩年前就喜歡上慕了,追了好久。」
說實話,他也真心的覺得男子喜歡男子是一件很驚悚的事!
「兩年前就開始追,為何沒人告訴我?」語氣里都是不滿。
「慕不讓說,說是一點小事,不要煩你,而且,而且,他說被一個男子喜歡上,實在是太噁心了,所以讓我們都不要提。」他們都是正常的男人,哪裡會像耶律楚狂那個變態!
看來是情敵了!邪魅的桃花眼勾起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很好,打主意打到她的男人身上,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真是勇氣可嘉!
「要是再有事情瞞著我,仔細你們的皮!」她輕聲警告。
花輕離和暗處的陌、離同時一抖,這話威脅意味好強!雪舞惑拎著摺扇踏了出去,看著那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對著虛空道:「耶律皇子,今日黃昏,東郊三十里外,竹林。」
這話一出,便是約戰了!
耶律楚狂跟她爭慕,那絕對是挑釁她的權威!而且,情敵間的問題要自行解決,怎能畏首畏尾的讓慕替她去打?膽小怕事可不是她雪舞惑的作風!
耶律楚狂聽了她的話,收了手,不再與紫貂慕流糾纏:「好!恭候大駕!」
隨即看了看紫貂慕流:「慕,我耶律楚狂會讓你知道,這世間配得上你的只有我!」
淡漠的男子滿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不言。見他這個幾乎沒有反應的反應,一陣挫敗感油然而生。接著,就眼睜睜的看著雪舞惑和紫貂慕流攜手而去,鷹眸中的妒火要將那兩人的手燒出幾個洞來!
黃昏,耶律楚狂一人如約來到竹林。
剛至竹林門口,一愣,那上面掛了個牌子:「耶律皇子,別過來,千萬別過來。」心中疑惑頓起,往前面走了幾步,腳下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低下頭一看,一坨不明物體。
鷹眸染上熊熊怒火,地下一張紙條,畫了一個笑臉,寫著「耶律皇子,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他就是沒氣也被那個笑臉氣懵了。抬手一陣內力對著那竹林一掃,來發泄心中的怒火,一掃之後,一個竹筏狀掛滿釘子的東西對著他飛了過來,鷹眸瞪大,趕緊運功往上一飛。
飛的途中,看見一個木板上掛著:「耶律皇子,千萬不要飛太高。」
等他理解完這話的意思,他已經飛得老高了,接著腦袋就撞到了一個硬物,一盆洗腳水臨頭澆下!狂野的髮絲滴著臭烘烘的水,雙手緊握成拳!該死的,敢這般戲弄他!惱怒的甩了甩頭,又往竹林中央走去。
沒走幾步,又看見一根竹子上掛著一個牌子:「身上沾了洗腳水的耶律皇子,別碰我,我怕臟。」
男子氣得渾身發抖,衝上去,頗為惱怒的拽著那竹子一扯,手下觸感軟軟的,一看,這哪裡是跟竹子,分明是條名為「竹葉青」的毒蛇!
那蛇兇狠的瞅著他,正要咬上他的手,他運足內力一個使勁,那蛇被炸得四分五裂,危險是解了,但是濺得滿身的蛇血!
走到一個分岔路口,兩條路上分別掛了一個牌子,右邊:「耶律皇子,走這邊。」
左邊:「耶律皇子,有種你就走這邊,沒種你是太監!」
他恨恨的握了握拳頭,抬步向左邊走去,刀山火海他都得走,不然就等於承認自己是太監!
這一路果真艱難險阻,不是被箭雨追得到處跑,就是踩到陷阱險些被倒掛,一不小心,就會惹上毒物,或是沾上噁心的不明物體……
他所有的涵養都被氣得消失殆盡!那個該死的女人,他非將她千刀萬剮不可!
「啊欠!」雪舞惑打了個大噴嚏……
紫貂慕流關心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有人在罵我!」雪舞惑講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相當的得意。
花輕離的嘴角抽了抽:「小惑惑,別人罵你你還這麼高興?」不會是瘋了吧?
那清冷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輕笑:「你說他會走哪條路?」
「這麼半天都沒來,走得定然是那一條!」她的語氣頗為篤定。
花輕離這才想起他們在路上設的陷阱:「小惑惑,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走有陷阱的路?」
「因為我掛了幾個牌子!」她得瑟的搖著扇子。
「牌子?」這下兩人都驚訝了,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看著她。
等她一說……兩人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真狠!等耶律楚狂到達竹林中心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一陣酸臭的味道傳來,三人一同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轉過頭,就見一身狼狽的某人!耶律楚狂忽然有一種掉頭逃跑的衝動,他這模樣,給慕看見了不是更沒戲了!雪舞惑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耶律皇子這是怎麼了?遲到了半天不說,還渾身髒兮兮的,莫不是掉進糞池了?」
花輕離低著腦袋偷笑,紫貂慕流淡漠的眼也染上些許笑意。
耶律楚狂恨不得就這麼死了算了!省得活著丟人!
「你何必明知故問,大丈夫就該光明磊落,你這般耍陰招,非君子所為!」耶律楚狂的眼有些陰霾。
雪舞惑像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本姑娘要胸有胸,要臀有臀,這麼明顯的女子,哪裡會讓你覺得我像君子?」呃……耶律楚狂被噎住了!不是說女尊國的女子和男尊國的男子一般光明磊落嗎?莫非這女人是個例外?還是他收到的消息是錯的?
「廢話少說,接招!」說著耶律逸的掌風就襲了過去。
雪舞惑也運氣內力相抗……
兩人內力不相上下,打得難捨難分,忽的,雪舞惑露出一個破綻,耶律楚狂一招襲去,卻不知一把尖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女子笑意盈盈:「兵不厭詐。」
耶律楚狂看了她半晌:「我輸了。」輸了就是輸了,他耶律楚狂不是輸不起的人。
「但是,我還是不會將慕讓給你!」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讓!
雪舞惑收回武器,輕笑出聲:「慕,本來就是我的,何須你讓?」
「那咱們走著瞧!」耶律楚狂說完,看了那淡漠的人一眼,轉身離開,他不急,來日方長!
待他走遠,雪舞惑的表情冰寒起來:「你們要是再敢瞞我什麼,出了事便自己擔著!」那紫色的身影一頓,開口:「好。」
「我該去找爹爹了。」她扇子一收,心情不錯。
「嗯。」他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跟著去。
「皇宮那個人的消息,以後不用關注了。」她也想通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再關注他也沒有必要,只會傷她身邊的人罷了。
清冷的眸子染上些許笑意:「好。」
聲音也極其輕快,不難看出他心情不錯。
當耶律楚狂一身臭烘烘的回到客棧的時候,驚呆了一眾屬下:「殿下,您……」
「您什麼您,馬上給本宮準備沐浴!」他覺得自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