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展芳華 第十六章 我們把鴨毛撣子扔了好不好

見蘇錦屏的表情有些猙獰,冷子寒的心中也浮現出一絲絲冷笑,百里驚鴻,你真當我冷子寒是有苦只會往肚子裡面咽的笨蛋嗎?軒轅以陌雖然沒明白殿下受傷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但是關於大火的事情,她還是知道一些的,那根本就是殿下自己乾的好事,所以現下她的心中也有些忐忑,看姑娘這樣子,殿下前景堪憂啊!

已是下午,艷陽高照,卻沒到吃晚飯的時間,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蘇錦屏也預備將小金狼放回去之後,就去找那傢伙算賬,先問清楚他無端端的是生什麼氣,然後再算冷子寒說的這筆賬!要是上次受傷都是那個傢伙裝的,哼哼,那她蘇錦屏基本上跟別人耍的團團轉的蠢貨沒兩樣了!而且,帶不帶這樣的?不知道他傷了她心裡會不爽嗎?

一進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見一個淺綠色侍女服的女子坐在門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蘇錦屏一見她,便笑著開口:「淺憶!」叫完之後,自己愣了一下,淺殤也愣了一下。

抬起頭看著蘇錦屏,嬌俏的小臉和淺憶一般無二,見蘇錦屏還怔忪著,笑了笑:「姑娘很想姐姐嗎?」

蘇錦屏一頓,而後強扯出一抹笑:「是啊!」

軒轅以陌和靈兒卻皺了皺眉,她們原本以為姑娘找到了淺殤,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會是一種慰藉,可是現在看來遠不是這樣,從前姑娘也只是偶爾回憶一下那個叫淺憶的丫頭,現在幾乎是見淺殤一面,就觸動一次心中的傷口,找到了她,對姑娘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姐姐說過,我和她是一體的,我活著,她也就活著!」淺殤並不是齊國公府的下人,而蘇錦屏將她帶來之後,也沒有將她當下人看待,不過是蘇錦屏的院子裡面沒有多餘的衣服,所以靈兒隨意找了一套下人的衣服給她穿著罷了,算不得蘇錦屏的侍婢,所以才敢這般毫不忌憚的和蘇錦屏講話。

這話讓蘇錦屏笑了起來,現下的心情才方是好了很多:「傻丫頭,你不是代替你姐姐跟在我身邊,是我代你姐姐照顧你!」說罷拎著那隻小狼進了屋子。

淺殤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將籠子放好,那隻小金狼還對著蘇錦屏張牙舞爪的,一副蓄勢待發,想要跟她大幹一架的模樣!看得蘇錦屏心中有些發笑,這小傢伙長得不大,脾氣還不小。軒轅以陌卻忽然驚叫了一聲:「姑娘,它的牙齒有毒!」

「哦?」蘇錦屏的眼神也放到了那小狼的牙齒上,白森森的牙齒,卻閃著幽光,和它那瑩綠的眼睛倒是相得益彰。可是那毒不像是被人抹上去的,而像是本身就跟在這狼身上的。

「難道是狼聖子?」靈兒皺著沒有開口。

蘇錦屏偏過頭看了看她:「狼聖子是什麼?」

「傳聞百年前,南疆的聖女帶著自己的侍婢去漠北遊玩,無意中發現了一隻金狼,而它的身邊還躺著一隻銀色的母狼,看那樣子,母狼是快不行了,聖女一時起了憐憫之心,就命人救了那隻母狼,後來才知道那隻金狼是漠北的狼王,從此狼王率領群狼一直保護著南疆,直到那位聖女逝世,它們才走了,走之前留下了一頭嗷嗷待哺的小狼,後來又產下一代一代的小狼王來保護南疆,而狼王和狼後也都是生完小狼王沒多久就回了漠北草原。」

靈兒說到這裡,蘇錦屏就有些驚訝了:「如果這傳聞是真的,南疆怎麼可能願意將它送到南嶽來?」而且這種事情雖說是有些離譜,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靈兒笑了笑,又接著道:「姑娘,我還沒有說完。但是到了這一代,不知道為何,狼後產下的狼聖子,生來就帶了劇毒,還有一股子誰都難以馴服的野性,誰若是靠近它,它就咬誰,而且被它咬過的人,半個時辰不治,就藥石無靈,別說是保護南疆了,就連南疆王它都攻擊。想必是南疆覺得是個麻煩,就將它送走了,畢竟他們怎麼也不敢殺了下一代的狼王,否則保護了他們數百年的狼群,要是反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們也清楚。」

這話一出,蘇錦屏對籠子裡面那隻小狼更感興趣了,來南嶽之後,閑來無事的時候,她查閱過一些關於這個時空的資料,漠北的狼可是最兇悍也最勇猛的,而這籠子裡頭關的還是小狼王,猥瑣的摸了幾下下巴,而後轉過頭對著靈兒開口:「你說如果我把它賣了,值多少兩銀子?」

靈兒的腦後划過一條程亮的黑線,她還以為姑娘會高興自己得了個寶貝呢,怎麼又是銀子?!

那小狼也仰著頭嗷嗚了一聲,彷彿是遭受了極大的屈辱!知道了這頭小狼的價值,蘇錦屏便對著一旁的靈兒開口:「你在這兒照顧它,我先去找某些人算賬!」回來再馴服這小東西。

這話一出,靈兒當即奇怪的看了蘇錦屏一眼,找某些人算賬,某些人是?想著看了軒轅以陌一眼,而軒轅以陌飛快的低下頭,看樣子也有些揪心。怎麼回事?

還不待她再想,蘇錦屏就已經出了屋子。而淺殤好奇的目光也落到了那頭小狼的身上……

「吱呀」一聲,推開了隔壁房間的房門。而百里驚鴻顯然還不知道冷子寒已經把他的所作所為都供出來了,還徒自生著悶氣。

蘇錦屏雙手環胸,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跟前,笑了笑:「說說看,你無緣無故的又在氣什麼?」其實心下也有些無奈,誰家談戀愛的不是男朋友哄著自己的女朋友,怎麼到了她這裡,好似完全反了?

「沒有。」淡淡的應了一聲,狀似悠閑的伸出手,拎起面前的茶壺,滴答滴答的茶水,潺潺的流進他面前的杯中,看起來倒是閑適淡雅,似乎是真的沒有生氣。

「確定沒有生氣?」沒有生氣還先騎著馬跑了,不是生氣難道還是先急著趕回來投胎不成?

「嗯。」一個字吐出,只是語調更淡了一些。

蘇錦屏終於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得!你沒生氣算了,老娘樂得自在!」

此言一出,他忽然轉過頭看著她,容色淡漠,卻夾雜著一絲絲極為明顯的委屈之感。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道:「嗯,我知道,有了冷子寒,你已經不想要那九把鑰匙了。」

嘎?!某女那怒氣沖沖的表情,瞬間變得猥瑣起來,扭了扭身子,諂媚的走到他的跟前:「嘿嘿……小鴻鴻,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傳言,我怎麼會不想要那九把鑰匙呢,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乖,告訴我你在氣什麼,好不好?」

轉過頭,不理。

悄悄的磨了磨牙,走到他跟前,接著開口:「矮油,小鴻鴻,親愛的小鴻鴻?」

端起茶杯,輕輕的酌了一口,而後,慢悠悠的放下,仍然不理。

額角的青筋爆了起來,死命的在心中安慰自己,蘇錦屏淡定,淡定,千萬不要對美男子使用暴力,一切向錢看,淡定淡定!忽的,腦中靈光一閃,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難道你是在生氣我沒有主動把那隻狼讓給你妹妹?」

「不是。」見她反而生氣了,而且誤會的方向還是一個不大好的地方,他只得馬上出言反駁。

「那是什麼?」一條腿十分不雅的踩在板凳上,一副你不說出來我就不罷休的模樣。於是,形勢進行了一個大逆轉,原本生氣的該是百里驚鴻,現下卻變成了蘇錦屏!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在她身上放了半晌,心中自我鬥爭了半天,最終只得在心底苦笑一聲,原本佔了優勢,怎麼好似反倒處於劣勢了?只得將自己心中的猜忌說了出來:「從前,你會為了蓉兒吃醋,今日卻讓我跟去。」說到這裡,已經不再往下說了,個中的問題讓她自己體會。

呃……蘇錦屏看著他淡漠的臉,半晌之後,一記爆粟甩了上去:「你腦子有病吧?老娘那是一片好心,想著她畢竟是你的親人,要是你擔憂,跟上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免得到時候說老娘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現下好了,我這一片好心被你當成了驢肝肺,還跑回來跟我置氣!」

額頭上被狠狠的敲了一記,還隱隱有些生疼,看著她暴怒的面色,方才知道自己果然是誤會了,而她竟能如此為自己著想,原本有些氣悶的心頓時雀躍了起來,但是,看著她還滿面怒火的瞪著他,動了動唇,想道歉卻說不出口。

「知錯了嗎?」蘇錦屏咬著切齒的看著他,在心中暗恨自己沒多做幾個鴨毛撣子,好好的教訓這廝!

此言一出,他當即沉默了起來,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我問你知錯了嗎?」又是一聲暴喝。

半晌,直到蘇錦屏咬著牙準備再問一遍的時候,他忽然抬起頭,淡淡的開口:「知錯了。」眼神禁不住往窗外瞟,滿是不自然的神態。

蘇錦屏的火氣這才消了一些,忽的,響起自己要來算賬的事情:「百里驚鴻,我問你,你上次在皇宮受傷是怎麼回事?」

額……心裡咯噔一下,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心虛的光芒,面上卻是毫無異色,抬起頭看著她,眼中些許疑惑,像是不懂她在問什麼。心中卻是恨不得將冷子寒生吞活剝了,錦兒知道了這件事情,絕對就是冷子寒告的密!但是想起自己上次被雞毛撣子招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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