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後宮 第八十六章 情意繾綣

見她又出言嘲諷!皇甫懷寒面色一黑,指著對方的鼻尖,一聲暴喝:「蘇錦屏!你一再不敬,就不怕朕殺了你?」

蘇錦屏聞言,眼底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嘲諷,她還真的不怕對方殺了自己,皇甫懷寒對自己一再容忍,勢必是因為自己有用,在她還沒有為他「效勞」之前,他怎麼會殺她呢!但是話是不能這麼說滴:「皇上,請恕奴婢斗膽,奴婢如此國色天香,實乃曠古至今少有的絕代佳人,您暫時應該還捨不得殺了奴婢吧?」

某皇帝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無恥的人么!沉默了半晌之後,暗紫色的眼眸一閃,從牙縫裡面磨出了幾個字:「殺不得,朕也打你不得么?來人……」

來人了半天,也沒人進來,只因小林子等人都暈倒在門口。某皇帝又是一聲高呼:「來人!」

「……」仍然沒有反應。

蘇錦屏在心底竊笑不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狀似嘆惋的開口道:「皇上,這說明您想打奴婢的念頭,已經脫離了民意,大家都認為對這奴婢這般天姿國色的人下毒手,是不正當的行為,您就別叫了,再叫也沒有人搭理您的!」

皇甫懷寒氣得面色鐵青,別說是登上帝位之後了,就是做皇子的時候也沒有受過這等氣,這個該死的小林子,簡直就是不想活了!正想拔高音量,再叫一聲「來人」,一個御林軍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開口道:「啟稟皇上,上官大人有急事求見!」

皇甫懷寒一頓,暗紫色的寒眸一閃,眸中也划過一抹深思,天都沒全亮,上官謹睿能有什麼事,而且馬上就該上朝了,有何事不能在朝堂上說?忽的,眼神掃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身上,莫不是為了她來的?唇畔勾起一抹冰涼的笑意:「傳!」

「是!」那御林軍猶豫了一下,復又開口,「皇上,小林子公公和您宮中的下人們,現下都暈倒在門口,是不是要傳御醫來給他們看看?」

這下皇甫懷寒方才明白了為何自己叫了半天就是沒人搭理,面色一冷,開口道:「把那幾個沒用的東西拖到御醫那去!」

「是!」那御林軍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也沒忘記再叫幾個人過來伺候著。

不多時,一襲藍衣的上官謹睿,便踏了進來,奇的是今日竟未穿朝服,手上也拿著他的那柄水墨摺扇,端得是劍眉星目,俊朗非凡,一張溫雅的面孔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一見皇甫懷寒,便彎腰行禮道:「臣見過皇上!」

「愛卿跑到這後宮之中來求見朕,所為何事?」一般說來,外臣若是沒有要事或是不得傳召,是不能入後宮的。

蘇錦屏也有些好奇的看著上官謹睿,經過上次沐月琪來提醒她的事情之後,她便對這隻笑面虎的印象不錯,再加上今日他這一來,讓自己逃脫了一頓好打,所以這一來二去的,在心底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上官謹睿溫潤的眼眸往屋內一掃,看著站在床邊的蘇錦屏,眼中划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溫柔,而後對著皇甫懷寒開口:「皇上,這事,恐怕不能直說!」

得!敢情人家是不信任自己!蘇錦屏翻了個白眼,做出一副「我不聽」的樣子,背對著他們。

上官謹睿有些失笑,自己哪裡是不信任她,而是這件事情知道了對她沒有好處,很多時候,知道的越多,便越是危險!緩步走到皇甫懷寒的跟前,耳語一番,不多時,皇甫懷寒的面色便是幾變,開口道:「即是如此,今日愛卿的早朝就免了吧,這件事就由你去安排!」

「微臣謹遵聖諭!」上官謹睿恭敬的彎腰說完,便踏了出去,讓皇甫懷寒有些驚奇的是,對方在走的時候竟然看都沒有看蘇錦屏一眼,這下饒是他,也有些猜不透上官謹睿的想法了。

聽著上官謹睿的腳步聲走遠,蘇錦屏方才轉回頭來,而皇甫懷寒的怒氣,此刻也已經消了一個七七八八,看了看她之後,冷哼一聲,一甩袖袍,便要踏出去,只是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對著蘇錦屏開口:「這幾日,你給朕老實些,若是再像上次得罪北冥皇一般惹上什麼事、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朕也懶得再管你!」

「啟稟皇上,奴婢本來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您說這話是何意?」典型的揣著明白裝糊塗。心下卻在思量他這話的意思,莫非這宮裡馬上就要來什麼人了?

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那全天下還有不老實的人嗎?皇甫懷寒面色幾變,也知道鬥起嘴來,自己不是這個巧言善辯的女人的對手,所以也不與她爭執,只是開口警告道:「這幾日,少說些話,對你好!」

他並非是擔心這個女人的安危,而是除掉百里驚鴻之前,她還不能死!前幾日小九就派人傳了話來,說百里驚鴻並非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他們這些年的懷疑,也就都落實了,所以自己想要除掉他的決心也更加的堅定!

「皇上,這嘴巴就是用來吃飯和說話的,要是不說話,奴婢會很難受的!」雖說自己也不是特別喜歡說話的人,但是看皇甫懷寒被自己氣得半死,她就沒來由的特別高興!

皇甫懷寒聞言,一股怒氣瞬間溢滿了暗紫色的瞳孔,咬牙開口怒道:「不說話你會死?」

「啟稟皇上,不說話奴婢不會死,但是奴婢會生不如死!」蘇錦屏很是認真的開口回話。

一陣極其細微的磨牙聲,慢慢的從皇甫懷寒的口中傳了出來,看了蘇錦屏半晌之後,忽然冷笑一聲:「既然這樣,那朕就殺了你好了,免得你這幾日憋得太痛苦!」

蘇錦屏一頓,也感覺到了對方是真的動了殺機,在他靠近自己之前,忽然仰頭,諂媚的開口:「皇上,就不勞您大駕了,奴婢保證這幾日盡量少說話!」

「哦?你就不覺得生不如死了?」冷哼一聲,陰鬱著一張俊臉開口。

某女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而後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啟稟皇上,比起死,奴婢更喜歡生不如死的活著!」

某皇帝腳下一滑,險些沒跌倒!靜靜的凝視了她半晌之後,面色一變再變,最終一甩袖袍,轉身而去。跟這個女人多說幾句,自己遲早被氣死!

蘇錦屏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好似自己也馬上就要去上工了,一時間也覺得困意難舒,幾個大步走到床邊,「噗通」一聲倒了上去,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日晒三竿,淺憶有些焦急的站在蘇錦屏的旁邊,不知道是叫醒她好,還是不叫醒好,現下皇上恐怕已經要下朝了,也不知道小姐就這麼死豬似的睡著,最後會不會被責罰。想了想,一咬牙,換了蘇錦屏的衣服,就往御書房的方向而去,要是有人問起,就說小姐生病了,自己來代一下吧!

皇甫懷寒踏出了金鑾殿,便一路往御書房而來,身邊還有一個與之氣場相當的黑衣男子,而看見那個黑衣男子的一瞬間,淺憶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冷子寒!

因為這個人的氣質確實是和冷子寒有幾分相像,但,卻又完全不同,都是一身邪肆之氣,但這個人卻給人一種很森冷的感覺。而且他的瞳孔,是瑩綠色的,一閃一閃的泛著幽光,右手的無名指和中指上都帶著扳指,上面鑲著上好的貓眼石和最名貴的和田玉,整個人給人一種高貴優雅,又殘戾狠辣的感覺。

兩人一路走到門口,皇甫懷寒瞅見門口的淺憶,嘴角有些微抽,怎麼是她?那個該死的女人死到哪裡去了?「怎麼是你?」冷聲開口詢問。

淺憶嚇得一抖,趕緊跪下,開口道:「皇上,是小姐病了,現下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奴婢擔心御書房門前打掃的人手不夠,便自作主張來替小姐代班了!」

皇甫懷寒冷著臉看了她半晌,一大早還張牙舞爪的氣自己,現在就生病了?還病的爬不起來?真當他皇甫懷寒是傻子不成?!但是想了想之後,最終也覺得那個該死的女人在此不好,要是在這裡,說了幾句找死的話得罪了慕容千秋,怕是比得罪了君臨淵還難辦。這兩人雖然個性上面狠毒相當,但是慕容千秋卻不若君臨淵一般顧忌帝王的顏面,視人命如螻蟻,隨性而為,生殺予奪!想了想,便沒有開口責難,對著慕容千秋開口:「慕容兄,請!」

慕容千秋一雙瑩綠的瞳孔掃到了淺憶的身上,開口道:「懷寒兄,還是叫我梓辰吧。」

皇甫懷寒冰冷的唇角上揚,也明白對方的意思,畢竟慕容千秋是暗訪東陵,若是暴露了身份,怕是麻煩不小,遂也開口:「恭敬不如從命。」

「從前在西武的時候,便聽說懷寒兄的御書房前有一名御前打掃,深明大義,甚至還得到北冥皇的傾心,不知是哪位,可否讓我見識一番?」說著,一雙瑩綠的眼眸掃向淺憶和夏冬梅,眼中帶著探究和戲謔。能被君臨淵看上,不論是真的看上還是假的看上,都不會是簡單的角色了,他自然也有些許興趣。

皇甫懷寒聞言,冷聲開口:「也是不巧,這丫頭就是那個女人的貼身侍婢,看樣子今日是病了,梓辰兄也見不到了!」

「哦?那倒還真是有些可惜。」說罷,又看了淺憶一眼,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嘆道,「懷寒兄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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